正文 189第一百八十九章 替身愛人 文 / 采菜
正在熱情吻著我的男人沒動了,半晌,他疑問出聲:「你叫我什麼?」聲音暗啞,似乎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奕輝,冷,」意識剝離,我機械地重複著。
「你叫我什麼?」男人再次重複問道。
不明所以,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停止對我的愛撫,我睜開眼睛,媚眼迷離地望向他,嬌喘吁吁間,繼續用一雙波光盈盈又及盡情.欲的媚眸看著他,以此挑撥他的情.欲。而他卻對我的嬌媚與渴求熟視無睹,突然立想身來,劍眉緊蹙,像席捲天地的痛苦衝進心房一般地難受。
他神色暗沉,眼神凝重地著低頭看著下方仍然在向他媚笑的我。此時我長髮散落,一頭烏黑的長髮像上好的絲絹般四散在週身,襯得雪膚瑩白,嬌態更勝。額角滲汗,衣衫已經敞開,胸口也是半露,迷濛之間依稀可見渾圓雪丘急速起伏,帶著性感的桃紅色微微顫抖。軟玉溫香,春.色無邊,眼波如水,迷濛一片。這樣的嫵媚懷春之態,沒有幾個男人能頂住的,看著他失神的神態,我貝齒微動,輕咬了下嘴唇,對他魅惑一笑,嗔聲道:「我……嗯……」說著,極其難耐地伸出手去便要勾住他的脖頸,出乎我意料,他卻伸出一隻手來將向他俯過來的我推拒了一下。
我額角冒汗,週身血脈沸騰,正值興頭,而突然的停歇讓我苦忍得十分難耐,於是偏過腦袋,作出楚楚可憐的一副表情,膩著嗓子嬌嗔著問道:「你怎麼了?」
說話間,腹下燥熱向上突湧,我俏臉紅暈,發出一聲纏綿低沉的呻吟後便再也等不及,再也不想與他周旋,挺起腰身,雙手環過,一把抱住他,毫不矜持地將雙手便伸進他的衣衫內,唇也不由自主地就印在他的胸膛之上,纖細的手指在他健碩的後背上摸索輕劃。他卻一把捧住我的頭,擋住了我對他的攻勢,眼睛緊緊地盯著我,那黝黑的瞳眸複雜莫名,像是憤怒,像是掙扎,像是心痛,又像是在克制。
捧著我的頭,就這樣看著我,良久……
「淺淺,」他叫了一聲,聲音沙啞低沉,「難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誰嗎?難道你不記得只有我才會這樣叫你嗎?」
「嗯……」我模糊的答應一聲,掙扎著身體想要繼續往他身上蹭,動了幾下卻始終無法掙脫他的鉗制,難耐之下,我又嚶嚀出聲,騷動不安地舔舐著自己的嘴唇,神智迷離間,我見他深黑的重瞳漸漸瞇了起來,越來越暗沉,而眉頭也越擰越緊,我不明所以,正想盈盈媚笑,突然聽到他暴風雨般厲聲吼道:「我是誰?!告訴我,你認為我是誰?!」
「奕輝,」我看著他,媚眼如絲,卻還著驚愕和恐懼,「你別這樣……我怕……你這樣,像那個人……」
沒有預想中的慰藉,我的請求如火上澆水,他面色登時變得凜烈而決絕,怒氣不減反升,怒火中燒,眼神如利劍一般地看向我,大有暴風雨隨時降臨之險。
他一手自我的側腦慢慢下移,最後大力一掐,扣在我的下額上,「你果然有些本事呀!」只聽他狠聲說道,我甚至聽到了他牙齒間「咯咯」的作響聲。
「呃……痛……」我本能地搖晃著腦袋,伸出手去想要推開他。而他卻不為所動,眉頭緊擰著,面上卻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是陰鷙得讓人感到恐懼。
慢慢地,他的頭俯了下來,我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只覺得他掐著我下額的手讓我額下陣陣疼痛,於是想掰開他的手,不滿地抱怨道:「你手好緊,我痛……」猝不及防,彭的一聲,他一個俯衝,便把我重重地復壓回床上,還未及我反應,濕潤的唇又將我的唇封上,他的吻霸道而蠻橫,毫無預期,毫無準備,就像一下子噴薄燃燒的熊熊火焰,直衝雲霄,我的情.欲一下子又被點燃,沒有思緒,意亂情迷間根本沒有意識,一把將他抱住,猛烈地回吻過去,頓時像有一股激流肆虐全身,唆使著我縱情且忘我的投入與他的纏綿激情中。
「聞竹,我不想再等了,我真的再也不想等了,我現在就想要你,」他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說道,聲音低迷暗沉,抱著我的手越收越激,親吻也是越來越劇烈,「不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不管你心裡究竟想的是他還是我,我都不管了……哪怕你會恨我一輩子……」
「奕輝,我冷……」我呢喃道,環住他的脖子,要與他貼得更近。聽到話音,男子的身體明顯地僵持了,半晌,他又才繼續吻過我的耳根,吻過我的髮鬢。
「奕輝,是你嗎?」有時,人往往沉迷於自己的幻覺中,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我此時雙眼迷離,像一個溺水的人,四週一片黑暗,看不到身邊的一切,我希望他的聲音能讓我真真切切地感到他的存在,「告訴我,是你嗎?我想聽到你的聲音。」
許久,沒有人回答,只聽到他細細吻著我的聲音,動作已經不再暴力粗野,異常的溫柔體貼。
「是的,我是奕輝……」一個聲音至耳邊傳來,溫柔、溺愛、包容,卻又難掩失落、難過和心痛。
我沉溺在自己的世界,緊緊的抱著他,像抱住一根浮於水上的椽木,感到他是我的依靠。
「在你面前,我為什麼竟然如此卑微?竟然甘心做別的男人?」他低喃著,又自嘲地笑笑,聲音幾不可聞,但我分明聽到他如此說。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他說得無奈,說得沉痛。
「奕輝,我想你,」此時,躺在溫暖的懷抱中,我大腦迴盪著和奕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的好,他的溫柔,他的體貼,他的善良,統統現於我的眼前,再加上此時春心蕩漾,我向他吐露著自己的一片芳心,「奕輝,我是你的,只是你的。」
沒有愛情的合歡是虛假無味的,我突然發現他的名字是如此的動聽,呼喚之下,能讓我更加切身地感到他的體貼,他的柔情和他的疼愛。
「今晚以後,我就一直粘著你,你再也休想甩掉我,」我喃喃低訴著,夢想著和他今後甜美的日子,「奕輝,知道嗎?我常常夢到我們成親,然後我們在一起,在麻柳鎮,無拘無束、快快樂樂地生活」
「奕輝,我想做你的新娘」
「奕輝,我不能沒有你」
「奕輝,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想和你在一起,奕輝,我想你,好想你……」
一遍又一遍,我發自心田地叫著奕輝的名字,腦中的洶湧潮水慢慢變成了一汪碧波,碧綠清澈,而我,心潮澎湃,愛意無盡,像一隻在花田中採蜜的蜂兒一般愉悅。
「奕輝……」
「我他媽的不是邱奕輝!我是呂詹!我是呂詹!」正當我沉浸於美好的樂園感受歡快時,只聽身邊的男人憤怒地叫囂起來,那聲音幾乎是嘶吼,連玻璃窗都被震得晃蕩欲碎,發現「咯吱」的聲音,像也是被嚇著了一般,簌簌發抖,「我告訴你,這裡沒有什麼邱奕輝,這裡只有我,來救你的人是我,我是呂詹!我是呂詹!」
我聽到嘶吼聲,暈眩的大腦有了點意識,「呂詹?」呼吸急促間低喃自語,一張陰鷙的臉浮上我於我的腦中,我用力使勁搖了搖尚不清醒的大腦,含含糊糊,虛弱無力地問道:「我在哪?你是誰?你怎麼是呂……」
「是的,我是呂詹,」男人狠聲說道,「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說話間不等我作聲,便帶著蠻力地俯衝下來,又開始在我唇上輾轉蹂躪,強佔豪奪。
雖然體內仍帶著難受的燥熱,但是有了意識的我卻仍出手來想要推開他,他力道之大,我無法推開,雙手只手猛烈地捶打著他的前胸,嘴唇被他咬住,掙扎不開,只能發出「嚶嗡」之聲。不顧我的難耐和掙扎,他自顧自地越抱越緊,越吻越深。
「放……放開……我……」我不斷地掙扎著,捶打著他,在我幾乎窒息之際,他終於放開了我,我偏過頭,狠狠地喘著粗氣,彷彿撿回一條命來一般。
「淺聞竹,你聽著,今生今世,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你不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除了我,你不能愛上別的男人!」他這話說得獨斷,說得蠻橫,說得霸道,語氣強硬果敢,聽著得人毛骨悚然。
我圓睜著雙眼恐懼地看著他,見他又要俯衝下來,無助的委屈感躍上心頭,我將頭一偏,眼淚便順著鬢角滑了下來。
「奕輝……奕輝……」我小聲地嗚咽起來,此時,腦中只有那個眼眸清澈如水的男子。
他見我哭泣,剛俯下一半的身子在我上方愣住了,像一尊石像般定住,沒有再有任何動作。
「嗚……嗚……」我閉著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更覺無助和害怕。而哭聲也難以控制地越來越大,淚水更是從眼眶中不斷湧出。
半晌,我感覺他溫潤的舌尖輕啄了我的額頭,只是點了點,又挪到我的眼眶處,也是輕輕啄了啄,然後舔了舔,像要把我的淚全部汲干。
「別怕,」良久,只聽他深吸了一口氣,卻用與剛才完全不同的聲色,極輕極柔地說道:「沒有人能傷害你,包括我,聞竹,我會讓你會愛上我的,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愛上我的,我要你,不僅是你的身,還有你的心……」
他說話的聲音溫柔似水,而抱著我的手卻越收越緊,我心中恐懼,怕他又會做什麼,動了動身體。
「別動,讓我冷靜一下,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聽了他的話,我心舒緩了些,此時,才發現□有個硬物緊緊地貼著我,我心跳加劇,知道他在忍,正在痛苦地克制自己,果真,他沒有再動,我當然也聽話地不敢再動,「我不想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我不想讓你恨我!」
過了一會兒,他的呼吸開始平穩均勻了,我試探地小聲喊道:「呂詹……」
「再抱我一下,緊一點,13看網道,似在央求。
「嗯,」我輕輕點了點頭,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心中卻真的害怕他會反悔。
「呼——」地一聲,風捲過窗簾襲了進來,我打了個冷顫,抱著他的臂不禁緊了緊,只這麼無意地一下下,他卻異常敏感,唉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我無言以對。
時間一分一秒地跳過,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突然起身,我下腹燥動,竟莫名其妙地趕緊伸手抓住他。
「你?」他驚訝地疑惑出聲,聲音中似有欣喜,大抵是認為我改變主意。
但我卻是狠狠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讓人羞恥的嚶嚀聲,頭也低著,不敢看他。見到我這副樣子,他便知道我拉住他是出於藥效的驅使,不免聲音也黯淡下來,說道:「你忍忍!」
我努力地點著頭,然而手卻不受控制地仍是緊緊拽著他。他搖了搖頭,一把鉗制住我的雙手扣向床頭,然後大力扯下自己鬆鬆垮垮繫在脖間的領帶,就將我的雙手乾脆利落地綁了上去,如此大幅度的動作,又將我體內的燥熱引誘出來,我摩挲著雙腳,嘴裡難以自抑地發出「嗯嗯」之聲。
他俯過來,卻只是在額上落下一吻,然後又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你等著,馬上就不難受了」
然後起身離開床鋪,向浴室走去,不一會兒,便拿著一張毛巾大步向這邊走來。他用那張毛巾朝我臉上擦過,那冰涼的感覺登時自臉沁過全身,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個激勵,打了個冷顫,身上卻不再像剛才那般難受了,這才感覺累得緊,眼睛開始慢慢閉上,他拿過一張薄毯,將我幾近□的身子蓋過。
暈暈沉沉間,只聽他向房門快步走去,門「吱噶」一聲響,開了。
「再去催下蕭墨戟,讓他把鎮靜劑也帶來!」他吩咐門外的手下道。
時而燥熱又上竄一下,我難耐地偶然「嗯哼」一下。
「怎麼還沒來?」他略帶疲倦地輕聲問道,那聲音已顯出了些不耐煩。
沒隔多久,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是他掀翻茶几的聲音。
「他媽的怎麼還沒有來!」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憤怒得嘶聲力吼,已然形象全無。
隨著他的嘶吼,「轟隆」一聲,天邊頓時也電閃雷鳴,彷彿和他遙相呼應,可是卻驚得迷濛的人兒心中為之一顫;狂風湧入,席捲曼紗珠簾漫天飛舞,不知道究竟是淨化了滿室芳靡春.色,還是攪亂了芳心一片?命運的輪盤是如此的詭異莫測,永遠不會以人的強加意志為轉移,那天邊的驟雨風暴,在遙遠的盡頭等候許久,已然蠢蠢欲動,它叫囂著要向世人證實,洶湧澎湃的浪頭將會顛覆天地之間的一切秩序,只是,那種力量,可能毀天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