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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你說我殺 文 / 握不住的靈魂

    得不到才會顯得彌足珍貴,看看那些動輒數百億身價亦或是伴隨國朝起家的紅色家族的二代子弟,哪裡會對浮塵眼中的女神真正做到寵愛有加。還不是一個個如觀燈看花般獵艷捕碟玩的不亦樂乎。

    人都有受虐性,總會對高高在上的存在有莫名的奢望。就像癩蛤蟆天天叫嚷著要吃白天鵝,絲毫不管口中臭蟲、螞蚱的感受,殊不知它們才是為其賦予生命的源泉。

    不可置否,眼前這個女人的確生的妖冶美麗,那股如水蜜桃般熟透的誘惑更是讓人有種心癢難耐的炙熱感。要換成從前的張皓,面對此等妖孽想必也會牴觸、放不開。可今時不同往日,身懷兩種異能並且是二階中級進化者的他,早已脫胎換骨,豈能遇見一女子便會害羞?

    不同於以往那些背景與錢財堆積起來的虛物,張皓掌控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力量!這才是末日真正價值連城的物品。如果他想要,只需要勾勾手指頭便有以往無數旋於天際的天鵝們為其墜落。什麼女神、什麼校花也只不過是末日這波濤洶湧的怒海中的一粒細沙,想要活著除了攀附如航母、巨艦一般的強者之外,別無辦法。

    張皓吃驚,並不是女人眼中那看見美女的豬哥表現,而是驚訝在這種混亂的環境下,這麼一個女人竟然專門有個一階高級的進化者為其守門,她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看著張皓這幅呆滯不語的模樣,妖冶女人雖然早已習慣,但還是不由的感到一絲好笑,露出如春花一般的笑容:「看什麼看小心把你吃了。」

    凝視了片刻,張皓沒有想到女人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伸手摸摸臉自嘲苦笑道:「就我這模樣,你也忍心下手?」

    「咦?」女人面露吃驚,沒想到這個如同乞丐一般的男子竟會反擊調戲自己,忍不住探頭看看外面,心想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在她這間屋子裡不是沒被人調戲過,就是干真事也不下百次。可那些都是什麼人?要麼是這個領地的掌權人要麼就是門口如巨熊一般的進化者,她還真沒見過,這種一看就是苦哈哈的可憐人,在經過門口那只巨熊的審問後,還能表現的如此淡定。

    女人扭了扭可以懸掛萬千風情的腰肢,吐出一口香氣,不動聲色說道:「吃分好多種,我說的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張皓微微皺眉,覺得答案如那湖中沉木馬上要浮出水面一般,不由往前踏了一步問道:「你說的吃是怎麼吃?」

    女人呵呵一笑,雙手疊起放在肚子上揉了揉,露出八顆潔齒說道:「先幫你洗洗澡,溫度要在70-85度為宜,這樣就不會湯傷你的皮,皮鮮亮當然對肉質有加成,然後再把你腦袋割了,卸四肢,下手的都是以前殺豬的,經驗了得,很輕鬆就可以找到關節部位,幾刀下去就成肉塊了。」

    女人說的輕巧,但張皓聽得卻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再也裝不下去,眼神散發出刺骨般的冷意,森然說道:「你們吃人?」

    張皓的這幅模樣在女人先入為主的眼中全然是驚恐的表現,她因此笑的更開心了,就如那正午的太陽燦爛無比,連帶酥胸都顫來顫去:「那麼你以為呢?姐姐是愛吃鳥,但卻喜歡煮熟的鳥。」

    當初那見了婦女被凌辱都要上前嚴懲罪犯的熱血青年,好像連炙熱的血液都降溫了,興許是吃過了苦頭,再不像當初那麼任性,搖頭道:「吃什麼都行啊,怎麼就去吃人了?」

    「活生生個人就那麼當雞鴨宰了,不害怕?不噁心?」

    「水溫還要七十幾度是夠講究的,把人吃了骨頭怎麼辦?拿去餵狗?瞧我這記性,人都吃了哪裡還會有狗。」

    妖冶女人沒有搭腔,任由張皓自說自話。這間屋裡她看透了百態,這種獨自喃語算是心境好的,至於其餘多是當場發瘋、暈厥或是求饒。更甚者還有威脅自己的,可下場卻是不言而知,都被門口專門充當惡鬼門神的傢伙提前將其下鍋罷了。

    女人斜瞥了一眼張皓,感歎道:「你知道他們為啥先把你帶到這?別想什麼死前讓你爽一回的好事,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我是個醫生,肉質檢測懂不懂?這些把良心早就丟進糞坑的傢伙們別看對別人冷血,對待自己可是異常惜命。生怕你們含點菌啊毒的,吃壞肚子。」

    張皓默不作聲。

    妖冶女人望著依舊自認為嚇慘的小乞丐,伸手撩了撩頭髮,笑道:「別怕,死其實沒啥好嚇的,我這有麻醉藥,一針下去頂多就是睡一覺就又下輩子了,活著有什麼好?現在這世道還不如早早投胎。」

    張皓搖搖頭,沒去操心麻醉的劑量,只是望著女人,平靜問道:「不怕死,怎麼不去死?」

    妖冶女人愣了一愣,彷彿從沒想到會有人這麼問自己:「害的人太多了,就算死下輩子肯定也是沒屁眼兒的貨。不怕你笑話,我啊早想死了,換你每天睡不了三小時就被噩夢驚醒,每天都有七八個禽獸壓在身下還談什麼怕不怕。只是,有時候人啊就是賤,鑽了牛角尖走都走不出來,死字放我這和怕沒關係,是不能。」

    女人說不怕笑話,張皓還真笑了,指了指女人又指了指自己:「有故事?反正我在你嘴裡也不像能活過明天的,要不給我講講?」

    妖冶女人心腸厚黑,也懶得掩飾,點頭笑道:「要說故事還真有點,曲折算不上頂多是苦澀。我和他高中認識,一個學習委員、一個班長打著探討學習的旗號黏在了一塊,沒有花、沒有衣服當然也不會有賓館的門卡,單純有些過頭的三年就這麼過了。高考兩人發奮學習,為的就是去同一個城市同一所大學,愛情的力量是無窮的,尤其對於傻小子和傻女孩來說,一個狀元、一個榜眼我倆就這麼牽著手掛著學霸、校花的名頭走進了新的學堂和世界。都說大學是個大染坊,不管多白都得多少上點色,我倆同樣不例外,有誘惑、有追求、有生氣、有分別但到最後卻又意料之中的和好、如初、更濃。時間太快,四年也就這麼過了。一個醫科、一個律師在別人眼中已然是天造地設的我們指不定在哪一天就領了小紅本,然後過上沒羞沒臊的小日子。當然我也偶爾幻想,是生個小美女或是小帥鍋還是龍鳳齊翔。日子就這麼攜帶著我無數的幻想與美夢繼續著,可上天卻在我走完八十難就差一難就要修成正果的時候開了一個玩笑,小紅本沒等到,卻等來了一個末日。他親眼看著自始至終純潔的我被別人玷污,要說恨哪裡會不恨,可只要活著不就有希望嗎?可他就是想不開,沒氣魄小心眼非要找人家拚命,就他那點小體格能幹什麼,最後還不是被人捅了幾十刀,腸子流了一地。而我呢?還不是沒啥變化,依舊被人壓著、打著、蹂躪著。他這麼做,值嗎?」

    張皓看著笑著把眼淚都笑出來的女人愣了,點點頭說了一聲:「值。」

    女人抹了一把眼淚,哭笑改苦笑。

    張皓平靜說道:「和我走了整個福建的兄弟在前段時間為保護我死了,就因為我當初救過他一命,你說都這世道了,這種人傻不傻?」

    她撇過頭,胡亂擦了擦眼淚,不再抽泣點了點吐出一個字:「傻。」

    兩人沉默以對。

    過了幾秒,張皓說道:「自從走上這條路,救了不少人、殺了不少人可卻沒一件是做過能心安理得的。要麼不是殺錯就是救錯。今天我不講理一回,你說想殺誰,我就殺誰。」

    她只是癡癡扭頭,望著這個愈發陌生的陌生人,問道:「這裡沒有一個是乾淨的,你要真有本事,連我在內都殺了怎麼樣?」

    張皓不語,只是徑直走向門口。

    門開了,守在門口的巨漢見乞丐男開門,剎那變成怒目金剛,舉起胳膊就要將其轟殺。

    進去這麼長時間,病早該看完了。既然醫生沒說話,這傢伙也該墊肚子了。

    就在這時,張皓的手如同水蛇一般探出,狠狠地扣住巨漢的手腕,而後毫不留情地將其扭成麻花,不僅剎那間皮開肉綻,就連手腕的骨頭也徹底斷裂、掰斷,甚至有一大截白森森的骨頭從手腕的皮膚刺了出來

    「啊我的手你你你……」

    巨漢的眼珠子有一半都凸顯出眼眶,佈滿了血絲,而他的身體也因為張皓的巨大力氣而跪倒在地,驚駭欲絕地尖聲叫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巨漢對於自己的力量非常有信心,身為鋼鐵巨人,普通一階中級進化屍在他手裡根本沒有反擊之力,虐待起來如虐狗一般簡單,哪怕是一階高級也勢均力敵少有敗績。

    然而,眼前這個如乞丐一般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雄厚的力量,只是一擊自己便將自己控制,連手臂都被折斷。

    難道……碰到硬茬,這個不起眼的男人是二階進化者?

    張皓的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弧度,似乎在嘲諷著巨漢的愚昧和無知。

    深知不是人家對手,巨漢剛想開口求饒,卻看見乞丐男子左手驟然出現一枚網球大小的紫黑色電球!

    這正是張皓吞噬了紫色巨鼠所獲得的新異能,掌控雷電!

    巨漢一下子被正面撞中,立即慘遭電飛,前一秒還因為劇痛通紅的面孔剎那間變成了漆黑,這足足有傷千伏的電壓,竟將巨漢活活電死,躺在地上的他,就彷彿是激流中的礁石一般,直直聳立,沒了動作!

    一階高級進化者,甚至連變身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張皓一招所殺。

    當然,這只是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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