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馴服喪屍犬 文 / 握不住的靈魂
張皓低喝一聲,對準撲面而來的喪屍犬就是一棍,竟然發出「噹」的一聲悶響!
出乎預料!
這只喪屍犬居然沒有受傷,一個掙扎起身,對著張皓喉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騰出時間,張皓用手電筒一照,看著眼前喪屍犬的模樣,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它的身上就像是被活剝了一般,皮毛早已不見,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軀體。嘴長而窄,兩顆眼珠猙獰凸出,黑白相間,慘白的眼白佈滿了綠色的血絲,看起來猶如猙獰的蛛網,而灰黑色的瞳仁綻放著冷冽的寒光,與它對視一眼,就會渾身發冷,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窒息恐怖!
從體態樣貌依稀還可以看出,這又是一隻杜賓犬,而且體型也遠遠超過自己剛在六號寢室見到的那隻,身高足有一米五而體長都達到了二米之多。
「一個個都當病毒是激素了怎麼的?變異的兔子身長一米多,現在連喪屍犬都有兩米了?」張皓頹然的看著眼前在「激素」的催生下進化的產物,大惑不解。
喪屍犬將頭伏低,邁著輕巧靈捷地步子圍著張皓左右遊走,褐灰色的眸子尋找著他的破綻,隨時發出致命一擊。而張皓也始終面向著它,和喪屍犬對峙著。
喪屍的力量強大,從科學的角度講,就是正常人類或是其他動物並不會發揮自己肌肉的全部力量,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不允許這麼做,要不然會損傷肌肉和骨骼,而喪屍就是失去了這種自我保護機制,它的每個動作都會發揮肌肉的全部力量,不懂的什麼是小心翼翼,所以喪屍的力量大。
喪屍犬速度非常快,之所以它們會有那麼快的速度,主要是身體結構的原因,與人形喪屍有很大不同,人形喪屍只會走路,雖然走的很快,但不能跑,因為是雙腿行走的生物,當肌肉趨於硬化身體僵直後,行動看起來會非常的僵硬,像是控制能力變差了,會搖晃,如果人形喪屍跑起來,那麼結局已經可以推測出,它們一定會跌倒。
而喪屍犬是四條腿著地,四條腿肯定要比兩條腿穩定,而且喪屍犬的後退是反關節,與前腿配合起來,哪怕是奔跑也不會跌倒或者出現什麼其他問題。所以喪屍犬速度快張皓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就像是遠洋船上的高管要懂得緊急關頭會做闌尾炎等一系列的手術一樣,獸類的身體構造。是馴獸師最基本要學習和掌握的知識。
面對喪屍張皓可以做到鎮定自若,,但是面對眼前的喪屍犬他卻不敢掉以輕心,敏捷的速度,超越生前的咬合力,這一切都是讓他必須認真的理由。
沒了思維的喪屍犬,急躁是它最大的硬傷,這片刻的對峙已經耗盡了它最後一絲耐性,說時遲那時快喪屍犬一躍而起,朝著張皓的胸口去撲了上去。
張皓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他一言不發,踩著碎步就衝了過來,斜斜的一棍就要將沖在半空的喪屍犬甩死,然而吸取了上一次教訓,喪屍犬頭顱歪了下,棒球棍順著它的耳朵甩到它的後背上,不管身上的疼痛,依靠這份空隙,眼看就要將那沾滿血肉的利爪刺進張皓的身體。
它嗜血的眼神中洋溢出一股貪婪的神色,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的饕餮盛宴。
無數次揮刀格擋或是擊殺喪屍,已經侵透在了張皓的骨子裡面,喪屍犬速度雖快,攻勢也叼。但也攻不破這已成為本能的技巧,生死對決讓他血液燃燒,退後兩步,倏然出腳!如驚雷一般刷的一聲踹在了喪屍犬的腦袋上面,隨後「彭」的一聲喪屍犬被踹的摔在地上。
但張皓也並非好受,喪屍犬衝刺所帶的慣性力量也是巨大的,腿部在踹它的腦袋時,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酥酥麻麻讓自己很是不舒服。
連番被擊打在地上,喪屍犬也越來越煩躁,那雙褐灰色的眼眸變的有些猩紅,對張皓閃著仇恨,凶殘,以及痛恨神色。
看著喪屍犬再一次站起,張皓瞳孔微微收縮,露出了一抹詫異。
「死過一次果然不一般,這種傷換在以前定能讓它失去反抗能力,但現在僅僅是嚎叫一聲,它沒有痛、沒有怨只有最純粹的殺戮和憤怒。同樣身為變異獸,恐兔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果然這種由狼馴化而成的物種,野性只要被激發出來根本不是玩物可以比擬的。」
「等等,我既然可以馴服將軍還有恐兔,那麼喪屍犬是不是也可以馴服呢?」原本漠然看著喪屍犬的張皓,一想到能馴服它,心不由一動,剛才奮力所營造的殺氣頓時在心裡所想下蕩然無存,甚至已然轉變成驚喜!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地域。如果身邊有一個保鏢安全係數絕對會大大提高,就算幫不到自己,可緊急關頭能做出犧牲也是好的啊。不同於相依為命了這麼長時間的將軍,面對這個沒有靈魂的喪屍犬,張皓純粹將它看做成是一個工具。
「吼吼!」喪屍犬真的憤怒了,血肉模糊的面頰做滿了人性化的暴虐,鼻上提,上唇拉開,露出牙齒,兩眼圓睜、目光銳利。耳朵向斜後方向伸直,發出呼呼威脅的聲音,用力跺四腳,身體僵直,尾巴也陡伸而起。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潛力到底有多少。」張皓面色潮紅的看著對自己迸湧而至的喪屍犬,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底不斷的勸誡自己,這種情況下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能被莫須有的驚喜沖昏頭腦。
「光想著收服了,到底怎麼馴服貌似我還沒有學會呢。」
「我記得,將軍重新親近自己是因為眼神和眼神的碰撞,頭先是像針扎一般的疼,然後等自己甦醒過來將軍就又成了原先的摸樣,馴服難道是靠眼神?」
「不對,第二次馴服恐兔時候根本沒有和它對視,光是拳打腳踢了,打的打的就突然刻畫在了白玉上面,不是眼神難道是虐待?」
張皓腦海翻騰,短短一瞬間假設了十餘種可能,可發現都是愚昧的猜想。
一次擊倒、二次擊倒、三次擊倒。喪屍犬就像是一個最勇敢的鬥士,無畏死亡和受傷,只要有一口氣都會原地爬起衝向張皓!
它的皮膚已經被打的滲出烏黑的血液,仔細看下去,甚至還可以從它的身體裡看到,竟有肌肉在蠕動。
「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死了,看來不是虐待,難道要試試眼神?」再一次將喪屍犬擊倒在地上,張皓的眼神裡露出了一抹疑惑,不知自己該如何是好。
喪屍犬現在完全只剩下一口氣存在,這還是張皓控制力道的後果,若是換成喪屍,這一棍一棍下去,早將其打成肉末了。
「殺!!!」這喊聲不是從嗓子眼裡出來的,是從張皓胸腔裡崩出來的,帶著他全身的精氣神,帶著他手中的棒球棍,猛的衝向喪屍犬,左腳死死踩在它背上,右手則使勁楞掰喪屍犬的頭顱扭轉,讓他的眼眸和自己對視。
「嗚嗚!」被別人踩在腳下,對於沒有思維的喪屍犬來說同樣是不可饒恕的罪刑,它想要反抗卻被限制住了自由,全身上下除了那份躁動不安的殛斃,竟做不出一點動作。
打也打了,對視也對視了,這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急迫地看著自己身心極力掙扎的喪屍犬,張皓的心情很是糟糕,他很想一棍子將喪屍犬打死,省的費力氣,餓得快。可他卻想再等等,如果再堅持幾刻,是否就會成功。
右手還掐在喪屍犬的脖子上面,張皓閉上眼努力回憶馴服的過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不久前那種奇妙的感覺又遍佈全身,腦中那輕微的波動就像是一把悠遠的古箏,在心跳的撥動下,逐漸發出悅耳的音質。
或許是一分鐘又或許是一小時,當那把悠遠的古箏被完全彈奏出來的時候。
腦中的白玉彷彿水做的一樣,竟然穿透了皮膚,流入了張皓的眉心!緊接著,張皓猛的睜開眼睛,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綻放出兩道淒艷的光芒!
張皓俊秀的臉蛋猙獰而扭曲,右手竟在這亢奮中慢慢用力,零散的頭髮都在冷風和亢奮中飄蕩搖曳著,凌亂卻又極為森寒!
喪屍犬驚愕交加,它料想不到眼前的生物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氣!尤其是他的眼神,更為可怕。喪屍犬沒有思維不懂思考,但印在骨子裡的本能,還是讓他彷彿感覺到些了什麼。
就像是失足掉進流沙裡一般,越是掙扎沉的越快,當最後一縷頭髮也墜落在流沙中時,你就會徹底沉淪!
一聲充滿悲慼的哀嚎和一陣突至眩暈感將張皓從新拉回了現實。
迷茫的將頭低下,當看到喪屍犬的眼神不再是狠毒和殘忍,而是變成了依賴和親切時,張皓心裡掀起波濤駭浪,再也無法保持淡定,發出一聲驚喜若狂的大笑。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