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開啟:刻畫馴服一 文 / 握不住的靈魂
張皓雙拳緊握,箭步如奔雷一般只是幾個呼吸,便已來到恐兔身旁,恐兔感覺到危險,連忙蹬著後腿想要逃跑。
不過張皓的速度極快,恐兔還沒來得及發出嘶吼。
「彭!」
拳與肉的相交,只聽一記猶如擊打在沙袋上的悶哼聲傳出,震耳欲聾。
張皓瘋狂地擊打著恐兔的軀體,毛髮翻飛,猩紅的血液從它的鼻子裡面流出,被牢牢纏繞住的恐兔痛得死去活來,劇烈地掙扎著,四條腿拚命抽動,奮力起身竟然抬起後腿朝眼前近在咫尺的張皓撞去!
張皓身體通紅,暴虐的力量讓他如同在六七十度的熱水中泡過一般,一陣夜風吹過,竟從他身上帶走縷縷白霧般的蒸汽。燃燒的力量讓他身體肌肉張馳有致,隨時處在暴發之下。血流快速,亢奮的**使眼更清心更明,動作更快,反應更快,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
恐兔攻擊落空,腥紅的雙眼瞪著再次直衝而來的張皓,大顎張合著,發出難聽的尖嘯,似乎也知道不反抗唯有死路一條的後果,此時也放棄了逃跑,反而激發出了心底的凶性,誓要報那一拳之仇。
望著恐兔那張因為生氣而扭曲的面目,張皓好像顯得十分的得意,聲線顫抖的說著:「桀桀,就是這樣。憤怒吧!咆哮吧!」
口中說話,但動作不停右上勾拳勢兇猛,張皓不給恐兔喘息機會,右手平擺,左手上鉤,一次一次又一次,犀利的重拳在恐兔身上炸裂,即使拳頭在這數十次錘擊下早已高腫,但他氣勢不減,意志不滅!
「能殺多少,我就給你們殺多少,這是我欠你們的,就用它們的血肉來祭奠你們終會死亡的宿命吧!這是最後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後的以後做事只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實力的渴望以及對惡人的憎惡還有內心深處對自己見死不救的厭惡,讓張皓的內心無時無刻在受著煎熬,他的眼淚像開閘的洪水肆意流淌,但眼神卻是散發著狂熱的嗜血,
不會成聖成魔,沒有一念之間化身為拯救蒼生的救世主,也沒有心若冰寒變成屠戮萬惡的魔中之王。
他還是他,只是。就像嬰兒牙牙學語一般,他終究還是會在這火與血、善於惡縱橫交錯的世界裡面逐漸長大成人,學會用一種全新的想法和目光去看待整個事物。
「啊!」
想通一切,張皓只覺的堵在胸口的那塊巨石彷彿被移開了一般,瞬間變得順暢開來,他穿著厚厚的硬底運動鞋,一腳就狠狠踹在恐兔的腦門上。
恐兔的身體發出一陣骨頭破裂的聲音,它血紅色的雙目中滿是不敢置信,發出了淒厲的悲鳴,「彭」的一身,恐兔重重的撞擊了大地,淒厲的吼身也戛然而止。
這些事情,說起來麻煩,但實際上,從張皓進攻到心中思緒,再到致命一擊所費的時間加起來也不過在短短的幾分鐘之間!
但就是這幾分鐘的功夫,一隻活蹦亂跳的獸命已經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變成了一具脖間斷裂,眼角和嘴角滲血的屍體!
剩餘的兩隻恐兔此時的狀況也不容樂觀,與將軍激鬥的那只腿部被撕裂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令其不管是速度和反應都在失血過多的影響下大大削弱,慘敗而死,只是一個時間問題。而令一邊與大牛對峙的恐兔,雖然依靠敏捷的跳躍躲避掉大多數攻擊,但身上多多少少也掛了數道傷痕,勝利的天秤也逐漸傾向於大牛這旁。
「嘶嘶。」大牛又一擊揮刀失手,令恐兔逃到一旁,只是這次恐兔並沒有繼續攻過去,而是將目光投向張皓這裡,嘴裡發出陣陣尖顫之音,沒錯!它害怕了。
曾經有人做過這麼一個實驗,把一隻森林中的野貓和一隻老鼠,放在一個箱子裡面,中間用兩塊隔音的薄板隔開,兩塊板距離不是很遠,然後消除氣味,並且互相也看不到對方,結果貓似乎感覺到什麼,想穿過那塊板似的,不停的用爪子抓那塊板,而老鼠卻在蜷縮另一旁,可以看出來感覺到貓感覺到老鼠就在隔壁,老鼠也感覺到了貓,但是貓和老鼠之間是怎麼感覺到了對方呢?這也許就是動物的五感以外的第六感,也就說不是通過耳朵,鼻子,眼睛等來察覺對方,動物可以通過第六感來感覺天敵或是別的想攻擊自己的動物所散發出來的一種信號;這種信號可以解釋為「殺氣」。
欺軟怕硬,適者生存。這是大自然定下的規矩,雖然恐兔在末日間發生變異,成為食物鏈的高層,但大自然的秩序在他身上還是嵌入了不可磨滅印記。
「嘖嘖,一個個都想跑了?你不是想要吃掉我們嗎?給你機會為什麼不過來!」
張皓勃然變色,心中一沉,早在恐兔嘶叫時,自己就已經注意到了它,此時見它們一個個如喪家之犬一般相繼想要逃離,只覺的的大快人心,只要拳頭夠硬,什麼變異巨兔?吃人魔鬼?還不得靠邊站著!
「碰。」
說是遲那是快,張皓的身軀瞬間如影隨形,重拳、一字掌、劈腿,三擊連環,一擊接著一擊,如同行雲流水,同時落在了恐兔的身上,疊加在一起的力量將本就失去重心腳步不穩的恐兔生生劈得翻倒在地上!
張皓與恐兔對視著,發現這個傢伙即使已經完全被自己拳頭限制住了,卻依然在想辦法掙脫著,從它眼中,自己看到了一種強烈的不甘與頑強!
「哈哈,不想死?可是沒有辦法啊,如果你還是原來的小兔子,我可能會大發善心放你離開,可是現在你已經變成了一隻吃人的野獸,野獸懂嗎?就是沒有感情!沒有良知!只知道進食的禽獸!」
此時,張皓內心沸騰了,甚至感覺全身熱浪翻湧!報復也好,發洩心中的暴戾也罷,此時的他完全沉浸在這種瘋狂的殺戮中,十隻恐兔陪葬六條人命,不多。真的不多!
張皓不留餘力每一拳如冰雹一般瘋狂朝它身上錘去,恐兔眼神露出了幾分恐懼之色,開始瘋狂的掙扎著,只是張皓一隻手死死按住它的脖子,身上的巨痛讓它根本做不出任何動作。
十拳?二十拳?連張皓自己都已經數不清,他只是避開要害以這種擊打沙包一樣的方式,來宣洩自己內心的煩躁。
「死吧!都給我去死吧!」
張皓心中瘋狂地吶喊著,如同熊熊烈焰,激動萬分,就算臃腫的拳頭此時已經變的血淋淋又如何?耳邊迴盪的尖嘯和每一拳血與肉的碰撞,就像一個交響樂會彈奏而成的血的藝術,令他癡迷不已。
恐兔心底的防線被徹底擊潰,面孔早被痛苦和恐懼的表情所代替,瘋狂的叫嘯想逃離了遠處。它不知道要去哪,只是知道,離開這裡,離開這個魔鬼,才是現在唯一要做的一切。但這一切卻是徒勞無功,張皓如鐵鉗一般的手掌緊緊束縛住它,想跑?簡直癡心妄想。
恐兔似乎已經意識到死亡在慢慢像自己靠近,刻在骨子裡面的族群統治被它拋棄的絲毫不剩,臣服!如同聽命於自己的領袖一般,它竭盡全力,仰頭怒鳴一聲仿似在說:「饒了我,我將奉獻全部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