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9章 . 文 / 隱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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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悠閒的日子過的非常快，這一天早上凌蔚衛還沒吃完飯就開始肚子疼。顏愷寧嚇得臉色蒼白，因為他看得出來，這和每次孩子踢一腳的疼痛程度完全不同。
康宇雙丟下筷子，把兒子扔給了衛老照顧，就抱起凌蔚衛進了早就準備好的產房。
因為體質特殊，他們並沒有找其他醫生，只是由康宇雙來接生。
被趕到外面的衛老和顏愷寧，焦急不安地在門口來回打轉。
苦苦熬了三個鐘頭，聽著裡面若隱若現的動靜，顏愷寧大腦充血，緊張地都快暈過去了。
「沒出息。」衛老重重哼了一聲。「衛衛還沒事，你這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幹什麼！」
顏愷寧努力保持鎮靜，在聽到嬰兒啼哭的那一瞬間，整個人躥起了一米多高，差點破門而入。
「生了個兒子。」康宇雙一身無菌裝打開了門。
「衛衛……」顏愷寧喊了一聲，被康宇雙拍到了一邊。
「喊什麼！他剛睡著，不許吵他！」康宇雙此時無比的兇惡。
「好……」顏愷寧聽話地閉嘴，眼睛卻一直往屋裡瞄，「衛衛他沒事吧？」
「沒事，讓他休息吧，你去熬雞湯！」康宇雙哼了一聲。
顏愷寧乖乖地去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苦練熬雞湯的手藝，就是為了這一天。現宰殺母雞，收拾乾淨丟到砂鍋裡燉煮，一邊熬湯，臉上還不時地傻笑出聲。
衛老自然和顏愷寧不是一個待遇，顏愷寧被支開後，衛老跟著康宇雙進了屋。
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衛老一皺眉，心裡大為心疼。
凌蔚衛昏睡在床上，床上已經收拾乾淨，可凌蔚衛的臉色依然非常的蒼白。
「老爺子，衛衛哥他沒事的，只是有點累了。孩子也很健康，您有重孫子了。」康宇雙看看衛老的臉色，輕聲安慰了幾句。
「重孫子。」衛老臉上也露出了喜色，老人全都一樣，都盼望著有下一代的新生命。
小小的孩子躺在小床裡，已經簡單地洗過澡，此時正睡得香甜。
「這孩子長的真是白淨啊。」衛老讚歎了一句，他那些老友，這些年陸續都抱了孫子，他也看過那些小孩子剛出生的樣子。一個個皺皺巴巴的，有點還紅紅的，實在是不怎麼好看。
可看衛衛生的這個孩子，白白淨淨的，才出生的孩子就已經看得出容貌不錯，很有顏愷寧和凌蔚衛兩個人的優點。
康宇雙帶著兒子留在屋子裡照顧凌蔚衛，直到下午三點，凌蔚衛才算睡醒。他昏迷的這段時間，整個人神識都待在了小桃源裡，而他的身體則被系統緩慢而認真的修復著。
凌蔚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小桃源裡，他明明記得前一刻他還在生孩子，那痛苦實在是夠嗆，好在他體質過人，還能忍。
急著想看看孩子的樣子，凌蔚衛默念退出，可卻怎麼都想都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退出的跡象。
凌蔚衛慌了神，難道說他再也出不去了？
凌蔚衛匆忙之下連忙呼喊系統精靈，自從三個空間合併之後，這裡就脫離了系統精靈的管轄，在凌蔚衛再次授權之後，系統精靈才接手了這裡的部分控制權。
系統精靈踩著優地步子走了過來，這幾乎是他們倆第一次面對面，之前系統精靈是怎麼都不肯出來的。
「宿主你好。」
「你好……」凌蔚衛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你本體就是這樣？」
實在不是凌蔚衛好奇，這系統精靈的樣子，難道不就是隻貓？
「對。」系統精靈點頭小腦袋，「你可以叫我小喬。」
「……你還有個姐姐是麼？」凌蔚衛忍不住調戲了對方一下。
「我可是雄性靈獸！」小喬怒，「我要和你說一件事。」
「什麼？」
「我要脫離系統。」
「咦？什麼意思，你不是系統精靈麼？」
「嚴格說，是器靈，但是我現在已經修出了本體，想要脫離這個束縛。」
凌蔚衛低頭琢磨了一下，「我能幫你什麼？還有，你離開後，系統會怎麼樣？」
不是他不想痛快的答應，小喬也幫了他很多忙了，沒有小喬和系統，就沒有他現在。雖然他現在找到了爺爺，企業也起來了，親人、愛人、孩子，一個都不少，可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是離不開系統，而是沒有辦法借助系統的力量開發更多對人類有益的東西了。
「不會，系統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你還是可以使用的。可是我不能再等了，如果等系統完全修復好，我的力量就不能脫離開了。」小喬搖搖頭。
「什麼意思？」凌蔚衛聽的一臉茫然，「這個系統，和你……」
「我是被抓來當器靈的。」小喬眼裡閃過痛苦。漫長而孤寂的等待，讓他備受煎熬。
「……」凌蔚衛總算是理解，為什麼每次和小喬說話，都覺得對方不耐煩和不情願了。原來竟然是有這樣的原因……記得有一次凌蔚衛問小喬上一個宿主，小喬想了半天才回答是在元朝，讓凌蔚衛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現在想想，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系統裡，要苦熬幾百年才能碰到個合適的宿主，這日子實在是太苦了。
「那我怎麼幫你？」
「不用你幫，我自己可以。」小喬搖搖頭，對凌蔚衛並沒有怪他心裡還是很感激的，因為有一個原因他並沒有說，如果身為宿主的凌蔚衛堅決反對，他就沒有辦法脫離了。
這是他唯一跟凌蔚衛撒的謊，只等著他離開了系統束縛之後，再去跟凌蔚衛道歉。
一人一獸打成了協議。
在徹底脫離之前，小喬把自己知道的東西，都盡數給凌蔚衛說了出來。
凌蔚衛聽的眼睛瞪老大，原來這世間竟然如此玄幻。
他之前只在小說裡看過所謂的什麼修真、劍仙之類的，聽小喬這一說，原來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地球上現在靈氣幾乎斷絕，就算是有，那也是在那渺無人煙的地方才有，這城市裡，早已經變成了鋼筋水泥的世界，沒有了絲毫的靈氣存在。
凌蔚衛低頭想了一下，倒也能理解。
現在這個社會，早就看不到什麼劍仙、修士了，或許在那深山老林，靈山大川還有，但是城市裡還真沒有……等等……
凌蔚衛忽然想到了康宇雙。康宇雙在他看來實在是太神奇了，算卦准不說，醫術也高明的誇張，而且他那手東西瞬間出現，瞬間消失的絕活也讓他歎為觀止。
他自己雖然也能做到，可是那是因為有系統和空間在，他的東西出自這兩個地方，也可以存入這兩個地方。
可康宇雙那是怎麼回事？
他上次問的時候，康宇雙說那是儲物靈器，可縱觀康宇雙全身上下，也沒有任何戒指手鐲之類的。這不符合玄幻小說的描述！
「你知道康宇雙么？」小喬天天跟著他，應該瞭解他的一舉一動，但是是否能看到別人就不是凌蔚衛能知道的了。
「知道，那個妖修。」
「知道就好，我……等等，妖修是什麼意思？」凌蔚衛差點沒反應過來，「難道他不是人？」
「他……現在是人……不好說……」小喬支支吾吾的，怎麼也不肯再說。
「算了不問了。」凌蔚衛大咧咧地一揮手，「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本體受損，修復完了就能出去了，正好在這裡多休息一下。我走了，我去準備脫離系統的事情。」
「……希望我們還有再見的一天。」凌蔚衛忽然覺得心情十分沉重。小喬和他，認識不過一年不到，可是卻是他人生的轉折期。現在已經熟識的小喬要離開了，他真的很不捨。
「會再見的。」小喬看了凌蔚衛一眼，轉身離開，身影在小桃源越來越淡，最終完全消失。
「唉。」凌蔚衛歎息一聲，仰躺在草地上，靜靜地幻想自己兒子會長什麼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蔚衛只覺得渾身一顫，說不出的感覺席捲全身，似乎是什麼東西充斥了全身一般，而他眼前也越來越模糊。
再次睜開眼，凌蔚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外界，康宇雙正一邊哄著兒子，一邊守在床前。
「嘶！」康宇雙臉上忽然凝重起來，懷裡的小狐狸也緊張地站了起來，左右不停地看。
「宇雙……」凌蔚衛睜眼看到康宇雙，連忙喊了一聲。
「衛衛哥……」康宇雙眼睛瞪大，一臉的不可思議地驚歎，「生個孩子而已，你半路上偷吃仙丹了啊？為什麼你進入了築基期！」
「啥？」凌蔚衛一臉不解。
「我當初就發覺你身上有靈氣，卻不知道你修為。你知道，我也是修真之人，我們門派不同，可是殊途同歸，結果不外乎踏破虛空，白日飛昇。」康宇雙囉哩囉嗦地開始解釋，「可是你之前明明只是煉氣期的靈氣，怎麼會一下變成了築基期？你跑哪裡築基去了啊！」
「……」凌蔚衛一頭霧水，聽到雙眼直接變了蚊香。他什麼時候修真了啊？
康宇雙看凌蔚衛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沒聽懂，把兒子往旁邊一放，開始給凌蔚衛普及修真知識。
他知道的，要比靈獸小喬知道的詳細很多，人和獸的關注點到底是不一樣的。
聽康宇雙講完，凌蔚衛才發現，在他不知不覺之中，他竟然已經走上了修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