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5章 -126 文 / 隱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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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憑什麼我輸啊，雖然我只釣到了一條，但是這馬鮫魚那位水手大哥也說是很珍貴的了。尤其這條魚這麼大，足足有七八斤，算重量也不該是我輸吧？」凌蔚衛哪裡不知道顏愷昕的意思，不過他瞄了一眼顏愷昕腳邊的桶，那裡面的魚辟里啪啦的蹦噠著。「看看你這半桶池子魚，還夠不上我一條魚的價呢！」
「你……」顏愷昕一副被誅心了的模樣，伸手指著凌蔚衛，「會聊天麼！不管怎樣，支持讓衛衛做飯的舉手！」
刷拉一聲，幾乎在場的人全都舉起了手，除了不明所以的水手外，連銘銘這個幾歲的孩子，都舉著手湊熱鬧。
凌蔚衛一頭黑線，他這是生在吃貨堆裡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動手做飯，起碼比其他人要強，至少能保證不被毒死。
凌蔚衛認命地搬著桶開始收拾魚，這遊艇上早就備好了其他食材和調料。既然要做飯，乾脆就讓全體都吃，老船長和兩個水手自然也不能不管。
原本老船長和兩個水手是打算自己煮點面吃，被極力邀請後又聽說凌蔚衛手藝很好，為了表示感謝，親自撒了一網。
這撒網可不是生手能做好的，不但要撒開，還要會看水流，看魚群。
不過這船並不是專業打漁的船隻，這漁網也就是放在上面玩樂用的，老船長打了一網，收穫了十幾條魚，其中鯛魚、馬鮫魚都有，更多的就是顏愷昕釣到的那種池子魚。
眾人看著眼熱，也學著老船長的樣子試著撒網，可惜他們運氣實在不怎麼樣。
凌蔚衛一邊收拾魚，一邊接收他們的戰利品，看到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
「別撒網了，太丟人了。這都十幾網了吧，你看看你們的成果……」凌蔚衛指著旁邊的大盆，裡面就沒有什麼正經東西。
五隻蝦、三隻大小不一的螃蟹、十來只章魚，外加一隻大海螺。這群人撒了十幾網，竟然是一條正經的魚也沒有。
「這可不賴我們，是船長大叔把這附近的魚都打了，沒給我們留。」顏愷昕腆著臉開口。
「……皮太厚，一邊去。」
雖然是海上的一頓簡單午飯，有了凌蔚衛的出手，變得不簡單起來。
幾條馬鮫魚切片香煎，直接配飯吃。章魚則做成了紅燒的，一個個在湯汁的燉煮下染上醬色。池子魚最多，個頭不大，最容易進味，用蒜燒是最經典的吃法。
此外那幾條鯛魚被凌蔚衛把肉片了下來，骨頭魚頭熬成濃稠的魚湯，魚片可以沾著特製的醬汁吃，也可以放在魚湯裡涮。這魚湯裡還煮著那五隻蝦、仨螃蟹和海螺片。
菜不多，不過味道都很棒。
海邊的漁民吃飯大多原汁原味，凌蔚衛這幾道菜雖然有調料的點綴，但是還是以食材本身的滋味為準，所以頗為讓眾人接受和讚美。
從海裡剛打上來的魚，其新鮮程度可是在京城很難享受到的，那種鮮美的滋味，只需要一點鹽，就可以烘托出極致的美味。
除了這些之外，凌蔚衛把那些小雜魚都收拾乾淨做成了烤魚。看著大海，吃著烤魚，喝著啤酒，人生一大幸事。
「想不到我釣的池子魚還挺好吃的。」顏愷昕夾起一條吃了起來，「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味道好，等回家時候我要多帶幾條。」
「你也不怕臭了。」韓縝淡定地開口，「你不如帶幾條魚乾或者鹹魚回去。」
一說到鹹魚，顏愷昕的表情瞬間變色，直接轉移了話題。
「什麼情況？」凌蔚衛啃著螃蟹腿，「我怎麼覺得這裡面有典故啊？」
「我告訴你……」顏愷寧笑了一聲。
「哥，你還有沒有點親情了……」顏愷昕眼裡全是淚水，「你要大義滅親麼？」
「弟弟這種東西，過完年了，還留著幹嘛？」顏愷寧萬分淡然地開口。
顏愷寧將顏愷昕的事說了一番，原來顏愷昕小時候極愛吃魚，一聽到有魚吃，就走不動道了。家裡但凡吃魚，都要分給他最多的一份。
有一次顏老的老友從南方給他們帶來了一些鹹魚，算是家鄉的土特產。鹹魚在北方是非常少見的，顏愷昕也從來沒吃過。
不過聽說是魚，顏愷昕就不肯撒手了，抱著鹹魚開始拆袋子。
鹹魚的味道非常的重，自來有鮑魚之肆的說法。顏愷昕小雖然不懂，但是大人們那裡不知道，顏老還特意給老友講，自己這個孫子，愛吃魚，簡直是屬貓的。大家說說笑笑的，卻沒注意到顏愷昕已經不見了蹤影。
顏愷昕拆袋子的動作被大人阻止後，就抱著魚偷偷一個人躲到廚房的櫃子裡去拆。
鹹魚的味道，在狹小的空間裡威力提升了數倍，讓顏愷昕頓時臭的大哭起來。等到大家順著哭聲找到他的時候，才發現小小的顏愷昕被卡在櫃子裡出不來，已經被鹹魚臭得快窒息了。
被鹹魚熏熏自然是死不了人的，大人們都快笑死了。那時候小小年紀的顏愷昕已經有了強烈的自尊心，從此視鹹魚為自己平生最大的敵人，至今都沒吃過一口，更是聞不得半點鹹魚的味道。
這船上的人聽完，都已經樂得肚子疼了，光聽顏愷寧講還好一些，腦海裡稍微一想那畫面，眾人就不能忍了
了，實在是……笑死人了。
顏愷昕耳不聽心不煩，直接一抹嘴，拿著烤魚拉著虎子跑一邊去了，臨走還丟給自己親哥一個老大的白眼。
凌蔚衛自然也笑的不行了。不過平心而論，其實鹹魚這種食材還是挺不錯的。
鹹魚算是一種平民食品，以前因為沒有低溫保鮮技術，魚很容易腐爛，因此各地沿海的漁民都有以此方法保存魚。
鹹魚分為兩類，梅香鹹魚和實肉鹹魚，這兩種鹹魚的製作方式凌蔚衛曾經看到過，不過北方沒有吃鹹魚的習慣，也沒往心裡去。
現在說起這鹹魚了，凌蔚衛倒是把這些想起來了，鹹魚只要做好了，味道是相當的好。雖然是平民食物，比較，但是手藝好也能讓這鹹魚翻身。
有句俗話叫做鹹魚貴過雞，精心製作的鹹魚未必就賣不出好價錢。
同樣的食物挺多，什麼毛豆腐、臭鱖魚的。聞著味道雖然不好，吃起來卻是難得的美味。
吃過了飯，除了凌蔚衛幾個人依然留在甲板上，大家都去船艙裡休息了。
不管怎麼說，海上的風還是挺大的，幸好來之前大家都做了準備，才沒有人暈船。
凌蔚衛迎著海風站立了一會兒，詢問顏愷寧什麼時候可以玩潛水。
潛水的全套設備都帶著呢，這船上的水手都是有潛水證的，教會她們潛水不難。顏愷寧原本是不贊成在這裡潛水的，不過拗不過凌蔚衛。
凌蔚衛來海南就是為了這件事，自然是軟磨硬泡也要達到目的。
「再等等，等到了無人小島，讓昕昕帶著他們去玩，我們再潛水。」
說是無人小島，也只是無人在倒上居住，旅遊倒是開發了。
島上的環境保持著原生態，有專門的人負責導遊。不過這裡一般人是來不了的，只接待內部安排的客人。
將遊艇停泊在小島上，眾人都下了船，顏愷寧和凌蔚衛兩人做著一艘專用的小船重新開到了深水處。
仔細講解了一些手勢的意思和注意事項，凌蔚衛和顏愷寧換上了潛水服潛到了水下。
來回幾次之後，凌蔚衛就成功掌握了這項技術。顏愷寧早就會潛水，這次是帶著凌蔚衛玩，看到凌蔚衛一個人沒有問題後，就放他一個人在水裡玩，自己則到船上看管他的安全繩。
繩子的長度有十來米，也是顏愷寧允許凌蔚衛潛入的最大限度。在這種深度下，如果凌蔚衛有什麼問題，只要拉動甚至，顏愷寧就可以採取急救措施，保證凌蔚衛的生命安全。
凌蔚衛一向表現的都十分乖巧，所以顏愷寧也沒有多想，放心的讓小愛人玩個高興。
他哪裡知道凌蔚衛潛入到他不能肉眼觀察到的距離之後，就悄悄地解開了繩子，朝著更深的地方潛去。
潛水雖然是第一次，凌蔚衛卻在將海水吸入空間的一瞬間接到了系統提示。
凌蔚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溝通了系統精靈後，發現他這次來海南實在是最正確的想法了。
將海水吸收進了空間漁場，不但增加了海水魚類品種，更是意外開啟了水下呼吸的能力。現在他終於不用考慮學游泳了，因為在海裡，他享有和陸地上一樣的呼吸方式。
現在潛水服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累贅了。凌蔚衛試著摘下呼吸器，不過他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呼吸。在海底不能呼吸的壓力一瞬間朝著凌蔚衛壓迫過來。迫於無奈，凌蔚衛張開了口，頓時一股新鮮的樣子吸入肺中。
凌蔚衛驚喜不定，原來這水下呼吸竟然是如此簡單。凌蔚衛瞬間溝通了系統精靈，用精神力狠狠地親了對方一下。一向傲嬌無比的系統精靈竟然驚呼了一聲，一頭扎進空間裡，再也不肯理他了。
凌蔚衛心情非常好，喊了系統精靈幾次都不見對方理他，好笑地發現系統精靈竟然害羞了，轉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海底，一邊在水下潛游，一邊吸收著海水，還有水中的各種魚類。
海底的魚類，凌蔚衛基本都沒見過，不過隨著海水的吸入，凌蔚衛的手指碰觸到了這些魚，《海志》裡記載地東西都自動反應到了腦海，輕易辨別出了魚的種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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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腦海裡片面的東西，現在變得立體，凌蔚衛很滿足。凌蔚衛吸取了一部分海水後，準備回到船上。這小船附近他並不敢太過快速的吸收海水，否則驚動了上面，他根本沒法解釋，大不了明天下海時候再繼續吸取。
就在凌蔚衛回到船下準備去拉動繩子的時候，一道金光從他身邊閃過，凌蔚衛伸手去抓竟然只覺得手中一滑，什麼都沒抓住，還被魚尾狠狠地在臉上抽了一下。
那是一條金色的魚，從他手劃過的一瞬間，他腦海裡竟然是一片空白，什麼信息都沒得到。
難道說這是一條《海志》裡都沒有記載過的魚麼？凌蔚衛好奇心大起，想要詢問一下系統精靈，可惜對方根本不吭聲，凌蔚衛一轉身朝著那條離他並不遠的金色魚兒游去。
只要抓到他，還怕找不到對方的來歷？
這條魚非常的狡猾，雖然每次都幾乎被凌蔚衛抓住，但是事實上凌蔚衛一次都沒成功過不說，還被魚兒再次抽了幾下。
魚兒一次次從他指尖溜走，也將凌蔚衛的怒
火逼到了極致。一步不落地追隨著魚兒，早已忘了他離著船越來越遠，而他潛水的時間已經超過了和顏愷寧約定的時間。
凌蔚衛醒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兒了，更不要說分辨出東南西北了。而那條該死的魚，竟然還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晃悠。
「混蛋！全力吸收海水！」
凌蔚衛發了狠，也是因為此處已經是非常深的海底了，在全力吸入海水的情況下，這條魚再也沒有了往次的靈活，幾乎是掙扎了沒有片刻，就被吸入了空間。
這是什麼？
原本他還可以清晰看到的海底，忽然變得眼花繚亂起來，一條彷彿龍捲風一般的巨大水柱朝著他而來。此時想要躲開肯定是來不及了，水柱裡各種魚組成的魚群豈止成千上萬，裡面不乏一些大型魚類。這些魚類都跑不出水柱的吸力，他更別想逃脫。
凌蔚衛下意識地將再次開啟漁場抵擋，系統的吸取力將水柱生生吸了進去。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海底才再次回復寧靜。
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系統空間已經**開闢出了一塊，從海底的泥沙到各種微生物、藻類、貝類、各種魚類以及無數的海水，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小空間，神秘莫測，遠不是系統自己開闢出來的淡水空間可以比擬的。
一切塵埃落定，凌蔚衛不管是精神還是其他方面，都十分的疲憊。
此時他才想起顏愷寧。整個人頓時傻在了當場。
這裡是哪裡？他要怎麼回去？
凌蔚衛幾乎要急瘋了，這要是顏愷寧拉動繩子，看到他人不見了，還不得急死。可是他剛才跑過來追魚的時候，根本就不記得自己究竟轉了多少彎……
凌蔚衛慢慢浮出水面，大海上一片空曠，別說船了，就連島都沒看到一個。
不行，不能在這裡等。他空間裡雖然有食物，不至於餓死，但是他可不保證他就這麼失蹤之後，顏愷寧還能保持鎮定，還有他爸，他弟妹……
凌蔚衛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要命的事，凌蔚衛暗暗祈禱。
在凌蔚衛苦喊十幾遍後，系統精靈終於重新冒了出來。
凌蔚衛鬆了口氣，精靈還肯出來就好了。
系統精靈淡定地開口。
凌蔚衛鬆了一口氣，在系統精靈的指導下開啟了系統追蹤。
凌蔚衛一頭黑線地退出了系統。
根據系統的追蹤系統，凌蔚衛精神力感覺到了東南方有微弱的信號傳來。不過距離有多遠，多久能到，卻不是他能計算的出來的。
凌蔚衛深吸一口氣，直接扎到了海裡。
對於一個不會游泳，卻擁有特殊潛水技能的人來說，還是在海底用跑的比較快……
凌蔚衛看到的只是海底的水柱，他卻不知道在天空中其實也出現了同樣的水柱，在海面上升起很高。這是傳說中的水龍卷，漁民們稱之為龍吸水。只不過這一次的龍吸水不僅僅是在海面，還深入了海底。
大海上一望無際，但是視野開闊，即使相隔甚遠，他們也看到了水龍卷。顏愷寧覺得太危險決定把凌蔚衛提前拉上了，沒想到竟然發現了凌蔚衛私自解開了安全繩索，不見了蹤影。
這小騙子！居然敢給他解開繩子！
顏愷寧氣得胸口一窒，眼前一黑。之前他就覺得對方眼珠亂轉，肯定要不安分，但是他都已經給他規定了時間，限定了深度了，居然還敢耍花招！
就不該信這小騙子，等抓到他非……顏愷寧臉色發黑，換好了潛水服，不顧其他人的阻攔，直接跳了下去。
十來分鐘後，顏愷寧浮了上來。
下面沒有人，他轉到了周圍能到的極限，也沒看到一點影子。凌蔚衛能去哪兒？雖然以他們潛水的這個深度，壓縮空氣機能夠用大概一小時，可是算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如果凌蔚衛去的地方更深的話……
顏愷寧不敢往下想了。
「顏少，我們可以用追蹤器探測對方的信號。」跟著顏愷寧他們倆人出來的老船長建議道。顏愷寧身份不同，所以借船和衣服的時候，對方很乾脆的給了他最先進的裝備。
凌蔚衛之前雖然聽對方提了一句，可也沒往心裡去。一個不會水的旱鴨子，能跑到哪裡去？
「快搜尋。」顏愷寧眼睛一亮，連忙跟著老船長進了船艙。船艙附帶著先進的儀器，表盤上是附近海域的地圖，如果能探測到信號，就會在地圖上顯示藍色信號燈。
儀器一遍一遍地篩尋，讓顏愷寧的心一點點地冷了下去。搜尋不到是什麼情況？
「這儀器會不會壞了？」顏愷寧臉上沒有表情，心裡卻已經急的天翻地覆。小東西能去哪兒，他又是怎麼不見的？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再擴大搜尋範圍！」
在海底跑
了一陣，終於能準確探測到了顏愷寧的位置，凌蔚衛忍不住再次露出水面。
「衛衛，你在哪裡！」顏愷寧看到探測儀上出現了藍色的亮點，立馬接通了潛水頭盔裡的放水無線對話儀。那藍色的亮點十分清晰，
出水沒多久，凌蔚衛從頭盔裡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激動的眼淚幾乎都要飛出來了，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潛水服還有這種功能。
「寧哥……」凌蔚衛哇哇大哭。雖然是他自己跑出來的，但是真的是要被嚇死了。這大海無邊無際的，他要是死了，恐怕連屍體都找不到。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真的很難受，精神力和體力早就因為之前的行為幾乎耗盡。泡在冰冷的海水中，胃還有肚子說不出的不適感，嘔吐感特別強烈。
人在難受的時候，覺得自己格外的孤獨。
「衛衛別急，你到底在什麼地方？」顏愷寧非常著急，聽到凌蔚衛的哭聲，卻冷靜了下來，至少人還活著。
「我不知道，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哪裡別動，我們馬上過來。」
二十分鐘之後，顏愷寧的船終於開了過來，凌蔚衛可憐巴巴地抱著個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破樹幹，凍得哆嗦成了一團。
此時此刻，顏愷寧無比感謝借給他船和潛水服的朋友。潛水裝置上增加信號定位系統和對話系統，他之前一直都覺得這東西沒什麼用，可是現在的事實證明，沒有花錢的不是。
伸手把凌蔚衛拉上船，顏愷寧一萬個不能理解。「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臉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這一切根本沒法解釋，總不能說他為了開闢海水空間，然後解開繩子來吸海水，後來又為了抓魚跑出這麼遠吧。至於臉，凌蔚衛下意識地摸了一下，此時臉火辣辣的疼，下意識傻呆呆地開口，「魚尾巴抽的吧……」
顏愷寧眼睛一瞇，魚尾巴抽的？
凌蔚衛青著嘴唇脫下了潛水服，被顏愷寧用大浴巾整個包裹了起來。
「寧哥，對不起……」凌蔚衛也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在海水丟了，這不是想讓顏愷寧急死。
顏愷寧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看著凌蔚衛。
他要說的東西太多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裡其實離著他們停船的地方並不太遠，只是之前信號隱隱約約，他們在海水搜尋了半天。他哪裡知道之前凌蔚衛開啟空間，信號受到干擾，直到凌蔚衛再次浮出水面，這信號才算穩定下來。
好在凌蔚衛失去聯繫的時間只有二十多分鐘，顏愷寧猜測這小子是背著自己解開繩子，想要偷偷摸摸地往下多潛幾米，結果被海底的水流捲了過來。
「寧哥……你別生氣……」凌蔚衛看顏愷寧不和他說話，這下心裡真的慌了。
船艙裡只有他們兩個，顏愷寧也就顧不得別的，直接撲到了顏愷寧身邊。
「寧哥我錯了，你別不理我，我下回不敢了……」眼淚在凌蔚衛眼裡打轉，那臉上懊悔的模樣讓顏愷寧心裡一軟。
算了，這小東西也是吃了苦，嘴唇凍的發青，臉色發白，估計是嚇壞了。
本來他也是不打算太深追究了，就歎了一口氣，打算伸手把人抱到懷裡。
誰知道凌蔚衛被他這聲歎息直接嚇得飛出了眼淚，哇地一聲抱住他，「我錯了，我什麼都不瞞著你了，你別不要我……」
「我……」顏愷寧任由凌蔚衛抱緊他，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身。他甚至頂樓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怎麼都扯到了分手這方面。就算他凌蔚衛真做了什麼，他也不會不要他啊。
「寧哥！」凌蔚衛兩眼哭的通紅。
顏愷寧歎息一聲，「下次不許做這種危險的事了，你要知道，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顏愷寧把伸手把凌蔚衛再次流下的眼淚輕輕抹去，「快別哭了，眼睛都腫了，除了離開我，和能做危險的事，沒有什麼事是不能原諒的。」
溫熱的大手抹去了眼淚，也抹去了凌蔚衛的恐慌。凌蔚衛的心彷彿被一隻大手狠狠捏了一下又放開，鈍痛充斥全身。
顏愷寧對他愛幾乎能包容一切，而他卻還對對方隱瞞著一切……凌蔚衛眼裡閃過一絲決然，「寧哥，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一切？」顏愷寧臉上的表情變得高深莫測，這小騙子還有什麼事瞞著他？莫非在外面真有野男人！
顏愷寧開始咬後槽牙，要是真有野男人，不管是誰，他都要打斷對方的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