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104 文 / 隱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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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請！」梁老爺子的孫子梁晨朝著凌蔚衛一抱拳。這梁晨年紀大概二十三四歲，雖然是梁老的孫子，和他爺爺長的卻並不像。梁老大肚子，臉上全是橫肉，看著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而梁晨容貌俊秀，倒是有點眼下偶像明星的味道，現場的女孩目光一半被顏家兄弟惹走，另一半就都歸了這個梁晨。
「洪大哥請。」凌蔚衛也依樣一抱拳。
「嘿，這姓洪的要倒霉了。」顏愷昕在自己哥哥身後奸笑一聲。他和梁晨也交過手，對方確實很厲害，他完全不是對手。
可凌蔚衛的模樣太具有隱藏性了，尤其是那手太極，簡直是無可抵擋。開始的時候他和凌蔚衛切磋，十局能勝七八局，可到了後面，勝算只有五五之分。
隨著凌蔚衛這套太極拳越來越熟練，再加上戳腳，現在顏愷昕輕易已經不和凌蔚衛交手了。太傷自尊！
凌蔚衛和梁晨兩人到了院子裡，互相一揖後，開始動手。
洪家的拳法大開大合，走的是剛猛線路，一開始就將凌蔚衛壓制的沒有還手之力。
梁晨的一出手也確實是嚇了凌蔚衛一跳，他這些日子和人對打，對手多半是顏愷昕。而顏愷昕的功夫可不是梁晨這麼剛猛，所以凌蔚衛有點不適應。
眾人看到凌蔚衛一開始被打壓的時候，都紛紛搖頭。梁晨雖然看起來很是斯俊秀，可是在座的人都是知道這梁家祖籍廣東，祖上正是廣東十虎之稱的鐵橋三。而梁晨用的鐵線拳，正是洪家的不傳之秘。
梁晨雖然年紀不大，可是練拳卻是自小練就的，三歲扎馬步，五歲練拳法，到如今也有一二十年的功底了。
是以凌蔚衛被壓制後，眾人心裡暗暗斷定，顏老的這個乾孫子是必定要輸了。
顏老和梁老是老交情了，兩人這個年紀自然不能再動手比試，所以這些年來，兩人只要遇到，都是兩人的孫輩切磋。
顏家兩兄弟功夫也很不錯，彼此有輸有贏，並不算什麼。而凌蔚衛是顏家新收的乾孫，當時若是不應，雖然有些認慫，可今天是好日子，拒絕也無所謂。
可凌蔚衛應了，此時要是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慘敗，實在太傷顏面。一時間眾人都不知道該同情凌蔚衛大喜的日子被人搓了面子，還是該冷笑他不知道天高地厚，什麼人都敢接招了。
就在眾人紛紛去看顏老和梁老兩人的顏色的時候，凌蔚衛開始反擊了。
這些日子凌蔚衛已經將整套太極拳練熟，即便再忙，他也要抽出最少一個小時將整個拳法打上一兩遍。
除了太極拳之外，凌蔚衛還有戳腳這個絕招，幾乎是讓人防不勝防。
漸漸熟悉了梁晨的招式之後，凌蔚衛自然要開始反擊。
太極拳最大的特點，借力打力，整套拳法中都貫穿著陰陽和虛實，這讓梁晨連續幾次都無法著力，招式落空。
這其實還是凌蔚衛手下留情，太極拳法，可不光光是卸去對方的力道，更能借力打力，讓洪辰招招打到自己，也不是難事。
凌蔚衛動作越來越快，漸漸兩人的主次關係已經顛倒過來。一開始明明是梁晨攻擊，凌蔚衛躲閃，到現在已經是凌蔚衛攻擊，而梁晨疲於應付了。
凌蔚衛漸漸沉溺於自己的拳法之中，梁晨的反擊反而成了無足輕重的事。
前些日子學會了高級刀法黑白刀法，他一直用的不太順利。
之前的流雲刀法、倚樓刀法，用時並沒有太多的難度，也沒有什麼太深奧的東西。可到了這黑白刀法的時候，他用起來總有種滯澀感，似乎什麼地方連不起來。
可他剛才被梁晨攻擊之時，無意中發現他的黑白刀法和太極拳之間似乎有什麼相通的地方。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彷彿水中撈月，又似霧裡看花。拳法如此，刀法亦如此，凌蔚衛右手虛握，彷彿真的握著一把刀一般。眼睛半闔，用起了黑白刀法。
「不對！」梁老和顏老同時臉色一變，對視一眼，在眾人茫然的眼神中搶上前去。
凌蔚衛右手在虛空中劃過，明明只是空拳，梁晨卻感覺金戈刀峰般的鋒利。梁晨氣息一窒，連忙用最快的速度後退數步，這才堪堪躲過攻擊，不過低頭一看，不由得苦笑起來。
他上半身的衣服，都已經變成了一條條的破布，簡直能客串丐幫幫主了。
同一時間，梁老和顏老也趕了過來。梁老看到孫子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顏老臉上有些歉意，「老梁頭，這真是不好意思……」
「無妨。」梁老無所謂的擺擺手，讓孫子到一旁去休息。他就這一個孫子，自然生怕傷到。可是他對差點傷到他家獨苗的凌蔚衛卻沒有絲毫怨恨。「你這孫子收的不得了啊，居然在這種時候陷入無我境界了。」
「我的眼力自然是好的。」顏老看到梁晨無事，一顆心也放下，聽到梁老毫不吝嗇的誇獎，自然又傲然了起來。
他現在是對凌蔚衛再滿意不過了。別人看凌蔚衛這般年紀，這功夫已經夠厲害的了。可是顏老問過凌蔚衛，知道他學習這太極拳才不過是個半月的時間。這一點從楚老和衛老口中也能得到證實，他們都是看著凌蔚衛從最簡單的招式開始慢慢練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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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凌蔚衛練的這套太極拳，有自己專門的修煉方式，這和那些只有形而無勁的花拳繡腿不同，從一開始就具有殺傷力。
凌蔚衛將整套太極拳完整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進入明勁境界了，雖然和顏愷寧還差得遠，但是比顏愷昕已經不差多少了。再加上太極拳特有的能力，顏愷昕才能贏的次數越來越少。
可凌蔚衛這一進入無我境界，修為立馬提升了一大截，可以說已經初窺暗勁門徑了。
對一些武者一輩子都追求不到的境界，在凌蔚衛這個年紀就輕易達到，說出去恐怕會讓無數人羨慕嫉妒。
正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練功不練氣，不如放個屁。內功的重要，比外家拳法更重要。
「你這孫子收的好，我們老頭子陪小孩子練練？」梁老來了戰意。
「那我就替衛衛先謝謝你了。」顏老知道梁老的好意，凌蔚衛這種時刻，若是有人給他喂招，引著他，多半可以直接進入暗勁。若是如此，那凌蔚衛可真的是驚才絕艷了。要知道，顏愷寧天賦已經是非常好的了，可是他也是從小練習，才在二十歲那年進入的暗勁。
也是從那時候起，顏愷寧不再和一般人動手，動手也不輕易展露自己的武功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越是站的高，越要小心謹慎，不可大意。
兩個老爺子達成共識，齊齊伸手朝著凌蔚衛攻去。
圍觀的人大多是不會武的，看到梁晨先是被凌蔚衛一招劃破了全身衣服，而梁老顏老又一起攻打上去，著實摸不到頭腦了。
這顏家的乾孫子打了梁家的孫子，就算要報仇，也該梁老去啊，怎麼顏老也跟著上去打？
眾人看的迷迷糊糊的，顏家兄弟和梁晨卻是門清。
顏愷昕一臉羨慕，「這下再也打不過衛衛了。」
「沒出息。」顏愷寧給了弟弟後腦一巴掌，「還不努力去練功。」
看著顏愷昕看著自己幽怨的眼神，顏愷寧又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不和你……打架，是正確的。回頭讓他多給你做點好吃的。」
「想不到他居然進入無我境界了。」梁晨臉上也是羨慕之色。他比凌蔚衛還要大幾歲，可是至今還只是明勁，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能進入暗勁階段。
梁老和顏老開始並沒有用出全力，只用了三成功夫和凌蔚衛過招，可是漸漸的，他們發現這點功力可是招架不住對方了。
三成、五成、七成……直到兩人用出了七成修為，才勉強壓制住凌蔚衛的攻擊。可他們兩人的修為的七成相加，那是多強的武力了。雖然說陷入無我境界攻擊力非常強悍，可是也不該如此強悍啊。尤其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碎成一條條的了。
他們都是進入內勁的高手，用內功護住身體那是沒問題的，可是衣服卻沒有這種抵抗能力，在凌蔚衛那猶如刀鋒一般的拳風下，很快都加入了丐幫。
「你這個孫子真是不得了！」梁老徹底服了，「要不這算是咱倆的孫子吧！」
「呸！你個老不修，居然敢覬覦我孫子！」
「你說話別這麼難聽成不成，我和你共認一個孫子那是看得起你，要不然我就把他直接帶到廣東去，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好哇，你居然存有這種心思，我先打死你個老東西！」此時凌蔚衛在顏老心中那就是至寶。之前如果還是覺得凌蔚衛不錯，此時已經把對方當成自己親孫子了，地位和顏家兄弟絲毫不差。家族裡有這樣一位高手，至少能讓他們顏家再輝煌個五十年！
這時候如果要搶人，那就是要他老命。何況梁老說的話未必是假的，這老東西和他認識幾十年，彼此很是瞭解了。
在周圍圍觀的眾人已經看傻了，這兩打一他們還沒看懂，怎麼忽然就變成了三個人分別打架了？
凌蔚衛從無我境界裡出來，對黑白刀法和太極拳的融合已經有了很大的心得。只是他一睜眼，就看到梁老和顏老朝著他打過來，匆忙間只能就地一蹲躲過了攻擊。
看著兩個老人一臉怒意，凌蔚衛滿臉無辜地蹲在地上，「兩位爺爺，幹嘛打我……」
104.
「你醒了？」梁老和顏老一起露出驚喜的表情，待聽到那如出一轍的聲音，頓時又氣得哼了一聲。
顏愷寧看凌蔚衛恢復了，連忙跑過來將人扶起，上上下下檢查一番，看到他毫髮未傷，才鬆了一口氣。
「寧哥，我沒事……」當著這一院子人，凌蔚衛有點不好意思。其他此時顏愷寧做出什麼舉動來，大家都不會想歪。因為之前的場面太過震驚眾人，連兩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都打起來了，還有什麼事可稀奇的。
「爺爺，梁爺爺，咱們先回去，您二老也換身衣服。」顏愷寧建議道。
「還是你家小寧懂事，比你這糟老頭子懂事。」梁老瞪著顏老誇獎顏愷寧。
「哼，那也看是什麼事！」顏老也不客氣，當著眾人就開始扒皮，「你問問衛衛，他是願意當我顏家的乾孫子，還是你梁家的乾孫子？」
「別，那個衛衛啊，你要是願意，我老頭子收你為徒，連我孫子都得管你叫小師叔，你覺得如何？」梁老誘惑道，「他老顏給你的玩意，我都能給你找來。只要你和我回廣州。」
「呸你個老不修的，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跟我搶人！」顏老聽到梁老這翻話，頓時氣得鬍子都翹起來了。「這房子大了值錢，輩大了能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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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梁爺爺，這可不行。」顏愷昕早就迎過來了，聽到這番話，再看到他哥快綠了的臉色連忙開口，「衛衛生是我顏家的人，死是我顏家的鬼。」
這句話一說，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噴了。連梁老都笑了起來，「胡說八道，人家衛衛又不是你顏家的媳婦，不過是認個干親而已。」
「好，老梁頭，你要是收我孫子當徒弟，不怕就此矮我一輩，你就收！」顏老吹鬍子瞪眼。
「兩位老爺子別吵了，咱們還是進去再說吧。」顏愷寧再次重複了一邊，不過此時心情已經好多了。不為別的，就為他弟弟那句：生是我顏家的人，死是我顏家的鬼。
實在是，說到心坎上去了！
顏愷昕引著兩位老爺子去換衣服，梁晨本來也該去，不過他非要等好凌蔚衛說過話才肯去。
「你很強，我認輸。」梁晨看著凌蔚衛的眼睛，「我能追求你麼？」
「咳咳咳……你說什麼？」凌蔚衛頓時感覺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更別說拉著顏愷寧拉著他的手臂頓時收緊，讓他差點被扯過去。
「我說，我很喜歡你，能追求你麼？」梁晨臉上毫無異色地再次重申了一邊，那樣子好像是平平常常的朋友，約著晚上出去吃串喝啤酒一般自然。
「他已經有伴兒了。」沒等凌蔚衛開口，顏愷寧就已經替他給出了答案。
「是誰？是你麼？我要挑戰。」
「……」顏愷寧徹底不打算理會這個神經病了，直接拉著凌蔚衛朝裡面走去。
到了此時凌蔚衛還被震的暈頭轉向，沒有清醒過來。這年頭出櫃已經是這麼理所應當的事了麼？說出來居然沒有一點的異樣情緒，這讓他為了這種事憋屈的快內傷的人如何自處啊！
幸好剛才賓客已經隨著兩位老爺子一起進去了，否則還不知道要鬧成什麼樣。
顏愷寧此時心裡全是惱火。小騙子到處勾搭男人，這才切磋了幾招，人家爺孫倆都被他勾去了魂了。早知道給他臉上打個標籤！
看到凌蔚衛沒有回應，顏愷寧又懶得理他，梁晨也只好先去換一身衣服。至於追人的事，他可沒打算放棄。
幾人換好了衣服，顏老帶著凌蔚衛繼續介紹給眾人。有了剛才的一番表演，大家對凌蔚衛已經有了更具體的看法。之前覺得這小孩挺幸運，居然能被顏老爺子看中，現在則覺得這個少年可是不簡單，年紀輕輕武藝高超，難得的是模樣氣質都很好。
家裡有女兒、孫女的，都已經開始暗地裡盤算了。
顏老認干親，楚老、衛老這些關係莫逆的人自然不會不來。尤其是衛老，這些日子心裡想的念的總是凌蔚衛。
他現在孤身一人，兒子失蹤，孫兒輩的更是一個沒有，孤孤單單的自然會念著和自己兒子又五六分相似的凌蔚衛。只是他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借口接近對方，只能偶爾打個電話，裝作關係對方的武藝廚藝之類的，聊上幾句。
剛才凌蔚衛好梁晨切磋的時候，衛老就有些擔心，凌蔚衛練武練了幾天，他再清楚不過了。看到兩個孩子打的有模有樣的，他這顆心才算是放進肚子裡。
可後面的事讓他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知道這兩個老傢伙肯定不會害凌蔚衛，他幾乎都要過去阻止了。
暗勁，如此年紀輕輕的暗勁。算上他練武的時間，這都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完全就是妖孽。而這樣優秀的一個孩子居然不是他的孫子，這實在是讓人扼腕。
再怎麼多想，也是白搭，衛老心裡歎息一聲，看著眼前的凌蔚衛，臉上滿是慈祥。
「衛衛，衛爺爺也沒有什麼太值錢的東西，就把這個送給你。」衛老從身後人手裡拿過一隻錦盒，遞到了凌蔚衛手裡。
凌蔚衛好奇地打開，裡面是一口短劍。精緻的綠鯊魚皮鞘，黃金的吞口，劍鞘上還鑲嵌著不少的寶石。光看外表，這已經是一把華麗到了極點的寶劍。
凌蔚衛將寶劍拿了出來，輕輕一拔。隨著嗆啷一聲，寶劍出鞘，微微的顫音聲清脆悠長，彷彿龍吟一般。
而隨著寶劍的出鞘，就是那鋪面而來的寒氣。凌蔚衛狠狠打了個冷戰，連忙將短劍入鞘。
「衛爺爺，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凌蔚衛再不知好歹，也知道這寶劍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那種神兵利器。
「不是什麼好東西，看著貴重而已，這是當年打土豪時候分到的，我老頭子又用不到，你拿著玩吧。」衛老看凌蔚衛還是不想要，眼睛一瞪，「他們的東西，你都收，我的為什麼不肯收？就衝著我們名字裡都有一個衛字，你就得收下。」
「謝謝衛爺爺。」凌蔚衛只好露出笑容，將寶劍收下。天知道他現在還渾身發冷呢！
「衛衛啊，我可拿不出他們這些老傢伙的好東西，不過我也不能落空。」楚老哈哈一笑，「我只能給你點東西。」
楚老把個小盒子放到凌蔚衛手中，凌蔚衛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把鑰匙。
「我給你選了一間商舖，不算太大，上下一共一百多平米。」
「楚爺爺這可使不得，這太貴了。」凌蔚衛雖然沒看到店面，但是聽到那個平米數，也知道這房子便宜不了，何況還是商舖。
「不不，這可不是我一個人送的。」楚老哈哈一笑，拉過了旁邊幾個老頭，「這可是我們五個人一起送的，你要是不收，我們五個老傢伙可是都不答應。」
「楚爺爺，您太客氣了。謝謝孫爺爺、李爺爺、周叔叔、錢叔叔。」凌蔚衛一一點頭示意。這幾個人都是盛世集團說得上話的股東，今天老東家收乾孫，他們自然要來。
這東西雖然是五家送的，但是每家也掏了近二百萬，這還是因為他們都關係廣，賣家也是打交道多年的老夥計了。
凌蔚衛跟著顏老轉了一圈，好東西著實沒少收。翡翠、名表、跑車收了個遍，另外還有幾個不知道內情外圍人士，以為顏老認的是個孩子，居然還帶來各種遊戲機玩具之類的。
其中這裴家就是送的跑車。
這次顏老認乾孫，裴家老爺子親自帶著自己的四個孫輩前來，裴春、裴夏、裴秋、裴冬。可以說除了裴春，其他三個都和凌蔚衛熟識的很，也只有裴春並不是衝著凌蔚衛來的。
裴夏幾個人紛紛和凌蔚衛打招呼，而裴冬更是偷跑到一邊去和凌靈玩了。
凌蔚衛認干親，凌父並沒有來，他雖然不反對凌蔚衛和這些人交好，但是自己卻始終不肯露面。和顏家幾個人相識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所以這一次只有雙胞胎陪著哥哥，而且根據凌父的意思，並沒有透露他們和凌蔚衛的關係。顏家人沒有特意說，裴家這些知情的人自然也不會開口多嘴。
帶著凌蔚衛轉了一圈，讓大家都認識了，這程序也算走的差不多了。
凌蔚衛趁著大家入席，將自己也準備了禮物的事告訴了顏老。
顏老自然是高興萬分，他雖然知道凌蔚衛目前有點小打小鬧的事業，可是底子依然非常的薄。但是看凌蔚衛的眼神，顏老不好打斷對方的興致，面帶微笑地點頭讓他把禮物拿過來。
顏愷寧倒是知道凌蔚衛一直在準備，可他不知道凌蔚衛到底準備了什麼，此時也好奇的看著。其他的賓客更不用說了，剛才凌蔚衛收的那些東西，大家族長大的人還無所謂，那些外圍人士看到心裡已經驚呼不已，這大家族出手就是驚人。
最先拿出來的，是凌蔚衛方便拿的幾隻小匣子，分別是茶葉和藏紅花。隨後則是新釀製的幾種古方酒，最後則是那一對一米多長的錦鯉。
錦鯉是放在特製的魚缸裡推上來的，能輕易看到錦鯉那矯健的身姿。
一米多的錦鯉雖然不好養到，可是卻也算不得太稀奇。不過這兩條錦鯉看著就精神，自然身價也不太低。
正當眾人圍過來的時候，最先過去觀看的幾個人開始驚呼，「快看，魚身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