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文 / 隱空人
10.
凌靈回家的時候，已經餓透了。早上吃的包子和撒湯太美味了，以至於中午食堂的飯菜讓她有點吃不下，結果晚自習還沒下課，她就餓得胃直疼。
「爸，哥，我回來了，晚上吃什麼啊。」凌靈把書包往沙發上一甩就躥到了飯桌前。
家裡就這幾口人，從來都是等著她一起吃飯的，凌蔚衛更是算好了時間，先蒸了幾個讓弟弟墊肚子，又蒸了一鍋等著妹妹回來。
凌靈進家門的時候，這鍋包子剛剛出鍋不久，上面還緩緩冒著熱氣。
「哇，吃包子啊。」凌靈洗乾淨手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個，邊吃邊含糊不清道，「早上吃包子太好吃了，我中午都沒怎麼吃飯。」
一家人都動了筷子，凌父還特意熬了一鍋小米粥，配著包子吃。
「好吃麼？」中午父親和弟弟都吃過了，就妹妹還沒吃，而這羊肉包也正是妹妹最喜歡的，凌蔚衛一臉期待地看著妹妹。
「好吃，爸你不是手……」凌靈嚥下嘴裡的包子，有些擔心地看著自己父親。
凌父的手受過很嚴重的傷，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不太吃的上勁兒，平素做些醬肉，炒個菜也就算了，這剁餡，包包子都是需要手上功夫的，難怪凌靈擔心。
「爸爸沒事，這包子是你大哥做的。」凌父看到女兒的擔心，心裡一陣感動，連忙解釋。
「哥做的？」凌靈瞪大雙眼，又咬了一大口。「哥你什麼時候會做飯了？」
凌蔚衛雖然在妹妹心裡形象十分高大，但是這廚藝卻是硬傷。以前凌父教他廚藝的時候，一家子都是試吃的對象，可以說是荼毒全家。
可是如今這包子的味道，大大出乎了凌靈的意料。雖然沒有早上吃的包子好吃，但是隔壁鎮子上這家羊肉包子可是開了幾十年的老店了，聽說還是宮廷裡傳出來的秘方，比不上也不奇怪。至少她吃著這包子，萬萬想不到是她這不會做飯的大哥做的。
「先吃飯，一會兒再問問題。」凌蔚衛也夾起包子開吃，至於凌虎，早就一口包子一口粥的悶頭吃起來了。
凌靈開始吃到的是初級包子，凌蔚衛雖然看到了，卻也沒說話，心裡暗笑等著妹妹吃驚。果然，吃了沒兩個，凌靈就吃到了中級包子，沒有提前的說明反而讓這種差別越發明顯。
「啊啊啊……」凌靈拿著包子，跟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怎麼了？」凌父看到兒子嘴邊的笑意，也知道這小子是故意的，因此也明知故問。
「這個包子和別的不一樣味道！」凌靈指著包子控訴著。初級包子和中級包子的味道還是差的很多的，而且隨著凌蔚衛反覆的練習調味和和面，這中級包子出現的幾率也高了不少。
一開始做了三十多個包子，中級的只有七八個，到了中級的時候，情況已經反了過來，這兩鍋四十個包子裡，只有十來個是初級包子，其他都是中級的。
十個初級包子分在三個盤子裡，拿到的幾率並不高，可凌靈卻神奇的一連吃了兩個都是初級的，也讓凌蔚衛暗中失笑。要是吃飽了才發現更好吃的就好玩了。
「我剛開始做，廚藝發揮不穩定嘛。」凌蔚衛厚著臉皮扯謊，當然這話也有一定的真實成分，若是他幾項基礎技能，比如刀工、調味、和面技能都提升上去了，這中級包子的出現率自然會更加的穩定。
「哥你太歷害了，這包子這麼好吃，我同學哥哥就沒有你這麼厲害的。」凌靈由衷地誇獎著，哥哥是她從小的偶像，三年不見發現哥哥比之前更厲害了。「咱們商量個事唄。」
「嘿，你就是想天天吃包子吧？」對於這個妹妹，凌蔚衛多少還是瞭解的。
「哥你知道就行了。」凌靈嘿嘿一笑，露出目的達成的表情。
「告訴你，以後天天吃包子，你不吃都不行。」凌蔚衛將自己要開始賣包子的想法告訴妹妹。「每天賣剩下的，都是你的。」
「啊，哥你太邪惡了，讓我吃剩包子。」
「剩包子不好吃麼？那在獎勵你一份蛋炒飯。」
「蛋炒飯有什麼好吃的。」凌靈撇嘴，她為了省錢，在食堂根本不捨得吃炒菜之類，天天吃的都是蛋炒飯，說實話早就吃膩了。
「我這個蛋炒飯，可不是你平時吃到的那種。」凌蔚衛神秘地笑著，「保證不比這包子差。」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吃完飯，收拾好了碗筷後，凌蔚衛去廚房把面發上。老面發的比較慢，早上來不及了，提前發好是個好辦法。何況晚上依然是吃多了，去刷刷經驗也好。
凌靈在自己房間裡學習，虎子在客廳看電視，凌父不放心地走進了廚房，「衛衛，你真的要留下來麼？」
「是啊，爸，怎麼了？」凌蔚衛放下手中的麵團，不解地問。
「沒什麼，我確認一下。」凌父笑笑，凌蔚衛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總覺得父親有話要說，卻沒有說出來似的。
想了一會兒也沒有什麼結果，凌蔚衛索性專心揉面。直到覺得有些疲倦了，凌蔚衛才停止了刷經驗的行為，將麵團蓋好，簡單收拾了一下回了房間。
凌父已經帶著虎子去睡覺了，凌蔚衛身上雖然累，可卻一輾轉反側睡不著。今天系統發生的變化讓他興奮勁兒還沒過，雖然目前還沒賺到錢，可是有這麼美味的包子在手，賺錢已經不是難事了。
第二天一大早
早，凌蔚衛就爬了起來，連凌父也只是剛剛起床。
「爸我走了啊。」凌蔚衛拿上最後的一百塊出了家門，直奔肉攤。果然這早上的肉最是新鮮，選擇餘地也大。用系統鑒定挑選了一塊最適合做餡的部位，匆匆回了家。
這一塊肉足有三斤多，凌蔚衛最後的積蓄也化為烏有，可是一想到這三斤羊肉做出包子帶來的經濟效益，凌蔚衛又忍不住樂了起來。
剁餡、拌餡、擀皮、包……一氣呵成，很快第一屜包子就出了鍋。
等待包子蒸熟的空檔，凌蔚衛還拿筆在自家招牌下面加了：『新添羊肉包』幾個大字，陳舊的招牌上幾個墨跡新鮮的大字，還挺奪人眼目的。
不過一個包子多少錢，凌蔚衛並沒有寫。昨天仔細核算了一下，羊肉要三十一斤，一斤面兩塊，再加上其他油鹽調料和煤火費，也得兩塊。
凌父的意思，個頭小一點，價錢低一些，因為隔壁鎮子上那家老店才賣兩塊。
可凌蔚衛想的正好相反。
按照凌蔚衛羊肉包的配比，一斤羊肉兩斤面，加上和面和打餡的水，包子個頭比昨天的還要大些，可以包三十個左右，一個包子蒸熟了小二兩，包子薄皮大餡，成本就要一塊了。更別說，他這包子可是根據系統秘籍做的，味道遠勝那家老店。
隔壁鎮子上的羊肉包和他昨天做的個頭差不多，按照昨天那個算成本，一個也就八毛左右，賣一塊五也有賺。可凌蔚衛想做的與眾不同一些，價格高不要緊，味道好才是關鍵。只要吃過一次，價錢就不是問題了。
何況家裡人口少，妹妹要上學，弟弟又幫不上忙，父親的手受過傷，算起來，做成大包子才是最省心省力的，小包子還要多增加的勞動力。
街上陸陸續續地開始有了行人，凌蔚衛和凌父將包子屜搬到了門口，開始吆喝起來。
第一屜包子給虎子和凌靈留出了早飯，所以只剩下了十幾個，在籠屜裡冒著熱氣。
「老凌，你這是？」有鄰居過來不解地問道。「衛衛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兩天了。這不新添了包子麼，來兩個嘗嘗不？」凌父連忙招呼著，凌蔚衛也乖巧地跟著叫人。
「行，嘗嘗，多少錢啊？」鄰居是個退休老頭，剛從公園晨練回來，也是打算順便帶早點回去的。
「兩塊一個。」凌蔚衛看著鄰居愣了一下，笑道，「不過今天促銷，買五個送一個。」
凌父聽到凌蔚衛的話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居然臨時來了個買五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