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2章 王八之氣 為3450顆金鑽加更 文 / 幻雨風辰本尊
老油條是不會輕易被忽悠的,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蘇菲把我踢進軍營訓練到底有什麼意義,真的就只是想要讓我混一個資格證?媽蛋,不應該啊,資格證走走後門不就行了。
按大隊的規定新兵入營初期是不准打電話的,更不准使用手機。
可我提出要打電話時,張陽破天荒的竟然沒有阻止,並且允許我使用他辦公桌上的軍線電話。
我也沒跟他客氣,當即便打電話給瞭解進勇,翟少棟,李莉,沈雨潔他們,原本我是打算報個平安的,可是他們居然都知道我在這裡,還是蘇菲給他們說的,一個個兒的都在電話裡笑瞇瞇的叫我加油,練結實了回去好跟他們一起打架。
窩槽,一群沒良心的,白擔心他們了。
還是李莉跟沈雨潔好啊,知道安慰了我一下。
葉風就有點好消息了,黃彩儀現在在哪兒將有點眉目了。
「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找到!」我咬緊了牙,說得無比肯定。
「要是還是找不到呢?消息傳回來的地方雖然是在日本,可是日本也不小啊!」跟我說這個消息的沈雨潔語氣有些悲傷。
「找不到也要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找出來!」我的語氣依舊無比堅定!
沈雨潔輕輕歎息:「偉義,我真不願給你潑冷水,但你這麼盲目的找她,日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上億人口,這樣其實跟大海撈針差不多,很難有結果的。」
我沉默許久,才沙啞著嗓子歎道:「找吧,還是找一找,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必須要找到她,我欠她的太多了,用這一輩子還恐怕都還不完!」
沈雨潔也沉默了許久,才歎息著幽幽道:「好吧,我們一定盡力,葉風已經開始尋找私家偵探幫忙了,懸賞價格已經高達三千萬了,哪怕是那麼一絲絲的線索,只要對我們有幫助就能獲得懸賞,偉義,你不要急,苦心人,天不負,一定會有她的下落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謝謝你,雨潔,謝謝你們這麼容忍我……」
電話那頭,沈雨潔輕聲一笑,然後柔聲問我:「偉義,在軍營裡苦不苦啊?」
聽著沈雨潔關切的問話,我的心中一暖,偷眼瞟了一下辦公桌上翹腿坐著的張陽,輕輕道:「不苦,挺習慣的,我們大隊長每天被我揍三頓,偶爾還給他加一頓宵夜,那傢伙已被我的王霸之氣熏倒了,現在一見了我納頭便拜!」
沈雨潔噗嗤笑了:「你呀,你就吹吧,你以為特種大隊是泥捏的?猛虎可是西南軍區的王牌部隊呢。」
我在電話前仰天狂笑道:「老子揍的就是王牌!」
剛掛掉電話,坐在辦公桌後的張陽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每天被你揍三頓?」
我趕緊陪笑:「報喜不報憂嘛,不能讓朋友和家人擔心」
「要不要我現在對你納頭便拜?嗯?」
「不用不再,那多不合適呀,要不我給您磕一個?」
張陽歎氣,冷眼瞟著我,好好的特種大隊怎麼就進來了這麼一號混混兒?而且是那種怎麼調教都不見效果的超級混混。
「張長官……」
「說了多少次,這裡不准叫長官!直接叫我隊長。」張陽板著臉冷冷道,每次聽我叫他長官,就跟日占區的漢奸恬著臉討好皇協軍頭目似的,特別的面目可憎。
「是,張隊長,其實吧,相信您也看出來了,我壓根兒不是當兵的料,我也知道您不待見我這種兵……」
張陽似笑非笑:「誰說我不待見你啦?」
我撇嘴道:「每次你看著我的眼神就跟看著一粒老鼠屎似的,當我瞎子嗎?」
張陽樂了:「你對自己的評價倒是挺客觀的嘛。」
我揉著頭歎道:「您就甭擠兌我了,我說句實話您別介意,咱們看對方都是兩兩相厭,您何不高抬貴手放我出去算了?您看著我心裡添堵,我看著您也恨不得拿鞋底子扇你的臉,何必非讓我待在這裡呢?」
張陽冷笑道:「你可算說了句實話,不過趙偉義我告訴你,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貨色,進了這個軍營,你必須完全服從我的命令,在這裡我就是天,我就是神!進了軍營,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
「我如果是個屁呢……」
「是屁我就」張陽猛然回過神,怒道:「你哪怕是個屁也得給老子留在軍營,想要我把你放了,除非你有實力真的用鞋底子扇我的臉!」
頓了頓,張陽的語氣漸漸緩和:「剛才聽你打電話,你似乎在找某一個人?」
我點頭,語氣有些沉重:「我失去她了。」
張陽歎道:「趙偉義,你若不能強大自己,就算找到了她,也會再次失去的……」
我愕然!
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又一次鼻青臉腫了,不過這一次,我是自願的,沒有一點兒反抗,就為了張陽的那一句話。
張陽要我站軍姿的時間越來越長,哪怕是受不了要倒下去,也要求必須是身體筆直像根木樁子似的倒,躺在地上也必須保持軍姿不動,即俗稱的「挺屍」。
如若我倒下去的時候擺出一昏林黛玉的嬌弱**造型,換來的絕對是頓暴揍。
今天很不幸,我特麼迎面栽倒,臉著地……
宿舍裡,紅狼,蒼狼和豺狼三條狼已結束了他們的訓練,正各自整理內務,見我鼻青臉腫進來,三條狼笑開了花兒。
「又被隊長修理了吧?」豺狼笑問道。
「今天沒有,咱是純爺們兒,每天被人揍太沒面子,今兒老子乾脆自己把自己放倒!」我板著臉嘴硬道。
半個月下來,我跟這三條狼也漸漸熟了,交情不算太深,至少也能互相開開玩笑。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三個人的真名,平日裡一貫以外號相稱,不明白特種部隊為什麼這麼多毛病。
豺狼的性格有點活潑,擠眉弄眼對趙偉義道:「是不是特別恨隊長?勸你還是忍著吧,咱們這些人剛進來的時候,誰沒被他修理過?不經這一道檻兒,你是沒資格進猛虎大隊的。」
我悶聲道:「我還巴不得他把我開除呢,你們被他修理的時候難道不反抗的嗎?」
「剛開始當然不服他,咱們可都是從各軍區偵察大隊遴選進來的,在原來的部隊都是獨當一面的人物,憑什麼到了這裡得看他的臉色呀。」
「後來呢?」我好奇的問。
豺狼歎了口氣,道:「反抗無效,隊長太變態了,第一次整隊集合就下了一道命令,讓我們合起伙來群毆他,結果我們全趴下,而他還站著。」
我頓時變成了苦瓜臉。
這麼恐怖的實力,我特麼何年何月才能修煉到可以用鞋底子扇他臉的境界啊?!。
用鞋底抽張陽的臉顯然不大現實,我不知道為什麼蘇菲和張陽一定要以「跨出軍營大門」為衡量訓練結果的唯一標準,我很清楚,自己的體質跟那幫每天在操場上摸爬滾打的真正特種兵戰士比起來,簡直像一隻瑟縮在鶴群裡的雞仔。
這就是真正的差距啊,我跟我的那幫子兄弟以前都太目空一切了,以為赤火出來之後就能橫著走了,但是在這個軍營裡,我長了姿式了。
看來想出這個軍營必須要跟他們鬥勇鬥智,而無論是「勇」還是「智」我都覺得自己連提鞋都不配。
想要出這裡,拼拳肯定沒指望了,猜拳或許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