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戲,開場了 文 / 沫夢殘淚
她們四人走進了一家客棧,莜音走向櫃檯,要了四間上房。
瀾依四人隨著店小二到了樓上,她們進了瀾依的房間,對小二說:「送一桌飯菜到這裡來。」
那小二應了聲就走了,莜玉關上門,到椅子上坐下,瀾依拿出歐陽壽給的畫像說:「可查出沈王爺在哪?」
莜音給她們都倒了一杯茶說:「查出來了,在城裡的福來客棧裡。」
瀾依點頭,說:「把我的這個調味料的配方不露聲色地透露給這裡的廚子。」
莜音問:「為什麼?」
瀾依說:「為了保持聯繫。」
莜音一頭霧水地啊了一聲。
瀾依說:「跟你解釋不清楚,這樣吧,一會兒吃完飯莜琴就去找客棧的廚子投訴說這裡的飯菜不夠好吃,他肯定不服氣,莜琴,你這時就把我的佐料放些在現成的菜裡,然後不露聲色地把配方賣給他。」瀾依從懷裡拿出佐料和配方給她。
莜琴撅嘴說:「大姐幹嘛把佐料的配方便宜了他們。」
瀾依說:「我不止配出一種佐料,給他們一種沒關係。」
莜音說:「那我幹什麼?」
瀾依說:「找一個體型跟我差不多的,給她穿上一身黑衣,代替我呆在這裡。」
莜音說:「這樣未免太仔細了吧。」
瀾依飲了一口鐵觀音說:「既然爹爹派來的人都被發現了,就證明沈王爺不簡單,不小心點很容易露出馬腳。」
莜音也喝了口茶無謂地說:「左不過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子,姐姐太看得起他了。」
瀾依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另外,莜玉,你下午便去暗中盯著他,不必隱藏你的行蹤,被發現更好,但是不能故意被發現,總之一切照常。」
莜玉問:「為何?」
「為了不讓他有所懷疑,每隔一天你們就一人去盯著,若是覺察有人盯著我,那就跟著我但必須被沈王爺的人發現。」
莜音問:「這又是為何?」
瀾依放下茶杯說:「具體為何現在說不清,反正這些都是重要的掩護,不得疏忽。」
三人應是,一會兒,小二端著飯菜上桌了。
五菜一湯,四人好好地飽餐了一頓,然後莜琴去了廚房忽悠廚子,莜音去了街上看姑娘,莜玉奔赴到福來客棧盯梢。
瀾依則盤算如何與沈王爺來個「偶遇」。
話說莜琴來到廚房,這時廚房只有一個廚子,她過去對廚子說:「這位師傅,你們這裡的菜也忒難吃了吧。」
那廚子果然不服了說:「姑娘,我們這菜可是青州里頭數一數二的。」
莜琴裝作看不起地說:「那看來青州也不過如此嘛。」
那廚子怎肯她這樣小看他,「姑娘莫不成吃過更好吃的飯菜?可否也讓我瞧瞧?若是真贏過青州的菜,那我便認了,否則,還請姑娘收回方纔那些話。」
莜琴又笑了笑說:「菜嘛是沒辦法讓你看看了,不過單憑我手中這瓶佐料就足以令這裡的菜香上幾倍了。」
她拿出瀾依的那瓶佐料在他鍋裡的雞湯下了些信心滿滿地說:「請品嚐。」
廚子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然後不可思議地說:「果然美味。」
莜琴得意地說:「是吧。好了,我也不妨礙你了,我先走了。」
她抬步走了出去,廚子發現了這麼好的東西立馬就去告訴掌櫃,莜琴為了等他們上鉤所以就在一樓坐下,邊喝茶邊等著。
不久,廚子果然帶著掌櫃的去找莜琴買配方,莜琴的任務完美結束。
莜音在街上晃蕩,邊逛邊想著上哪找人,走著走著在人群中看見一個丫鬟,身高和瀾依差不多,體型就有些差異,不過只要少出門再往衣服上修飾點,看不出身材就行了。
於是她幫那丫鬟贖身,安身在別的客棧裡,然後自己再逛逛街,買了點小吃才回去。
莜玉來到福來客棧,她呆在客棧的屋簷上,一盞茶功夫,沈王爺和幾個隨從出了客棧,拐向右邊。莜玉下了屋簷,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
說說沈王爺,他皮膚微黑,唇紅齒白,一張有些媚氣的臉堪稱美男子,一襲不同於白木的白衫上繡著些花紋,藍色的腰帶束於腰間,一雙黑靴隱於腳上,一頭黑髮高高綁在頭上。眉宇間帶著些英氣,全身上下透露著帥氣兩字。
莜玉把他的俊俏盡收眼底,但是,會被男人迷住的就不是莜玉了。況且平時就看著劍魂他們四個美男,早就免疫了。雖然王爺比他們好看那麼一丟丟而已。
沈王爺身邊的隨從走近沈王爺說:「王……公子,發現一個跟蹤的。」
沈王爺甩開手中的扇子說:「可是東廠的?」
那隨從低頭說:「這次沒穿制服也沒穿常裝,屬下不敢斷定。」
沈王爺雙眼發光說:「沒穿衣服,難道是裸!體!在哪?是男是女?」
隨從流汗,說:「穿一身黑衣……」
沈王爺淡定下來,眼睛裡的閃光瞬間暗下來說:「去麗春院。」
那隨從低頭說:「是。」
莜玉跟著他們到了麗春院門口,就沒再進去了。
而片刻後,莜玉感到身後有人在接近,猛地轉身,來人便是沈王爺沈臨風和他的隨從。
沈臨風收起扇子,嫵媚地笑道:「姑娘辛苦了,跟蹤了這麼久停下來歇歇腳如何?」
莜玉冷笑,說:「不必了,王爺有心了。」
那隨從拔劍對著莜玉說:「說,你是誰派來的。」
莜玉一語不發也拔劍相向,兩人就糾纏著上了屋頂,才戰了兩個回合,莜玉不敵,差點被擊落,最後只好後退幾步,匆匆逃走了。
隨從欲追,沈臨風阻止道:「不必追了,派人好好查查來歷吧。」
隨從收起劍,拱手應道:「是。」
莜玉回到客棧,瀾依她們已經在樓下坐著準備吃飯,莜玉過去坐下,喝了一大口茶怒沖沖地說:「想不到我竟打不過那個隨從。」
瀾依說:「被發現了?」
莜玉點點頭,不服氣地說:「總有一天我要那個隨從好看!」
莜音安撫她說:「下次我幫你收拾他,先消消氣。」
莜琴瞅瞅瀾依問:「大姐,接下來怎麼做?」
瀾依說:「接下來我該出場了。」
莜音嚥了口菜說:「先吃飯吧,具體計劃今晚詳談。」
第二天,莜音叫上那個丫鬟彩兒,讓她也帶上斗笠進了一個成衣店。
進了店,莜音向那家店拿了件與她們相差不多的黑衣,戴上斗笠,當真很像瀾依。
瀾依則選了一件較樸素的藍衣,如名般的藍色,那衣裳不像黑衣那般緊身,袖子也有些寬鬆,裙擺翩翩,襯得瀾依似個清純小姑娘,如果她不是冰山臉的話。
莜音又拿出一雙方才買的繡花鞋給她穿上,現在只剩下頭髮沒弄好了。她借了店裡的鏡子,把頭繩解下,烏黑靚麗的頭髮散開來,用剛才換衣服時讓莜玉買的玉簪,把上半邊的頭髮綰了起來,再戴上一對輕巧的耳環。
莜音拿出剛剛在半路買的胭脂口紅,說:「大姐,上點這些吧。」
瀾依搖搖頭,推開說:「我營造的是一個清純小妹,化上胭脂反而不好。」
莜音哦了一聲,收起了胭脂,然後付完錢一道出了店。
莜音她們回了客棧,而瀾依則還在街上晃。
她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臉也不再是冰山臉,代替的是一張清純頑皮的笑臉。
引來一大波愛慕者,不過瀾依沒在意,自顧自地到處走,偶爾停下吃吃美食,哼哼歌,拿著一串糖葫蘆在街上一蹦一跳的,和那個在客棧裡時的瀾依完全判若兩人,把莜音和莜琴嚇得下巴都掉了下來。
晚上,瀾依來到橋上,雖也是石橋,但比郊外的那座要寬上一倍。
夜風吹拂著橋上的瀾依,藍衣飄飄,誇張堤上的楊柳已經開始長葉子,呢喃了句:「春天又要來了。」
嘴裡呼出的白氣還沒消散,遠處就傳來幾聲打鬥聲。
瀾依扯了扯嘴角,戲,開場了。
莜玉邊打鬥邊見沈臨風和他的隨從給引了過來,來到橋上,莜玉假裝為了拖延他們而將站在橋上的瀾依推下河。
瀾依掉到河裡,一股寒意滲起,她假裝不會游泳,一直在水中撲騰,之後沉入河底。她的身體被凍得不行,心裡不禁暗暗詛咒:忘了現在才三月,河裡還有很多冰塊啊!
沈臨風見況下令說:「你去追她,我來救人。」
那隨從點頭,飛奔而去。(隨從:別隨從隨從地叫,人家是貼身侍衛!o(≧口≦)o)
沈臨風跳進河裡,在河裡摸索了半會兒,把瀾依從河裡橫抱了起來。他抱著懷裡的可人兒趕到福來客棧,給瀾依要了一間上房,讓掌櫃的女兒給瀾依換上了一身她的衣服,又叫小二找來了大夫,自己才回了自己的房間沐浴更衣。
而莜玉這邊,她把那個隨從引到客棧外,莜音和莜琴都在候著。(隨從:再叫我隨從我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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