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太子東君 文 / 渠姍姍
夜陽面色深沉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醉酒少年,當朝太子東君,十五歲的少年一襲白色蟒袍,金鑲玉冠,唇紅齒白,生的比女子還要嬌艷,酒醉之因面色桃紅,朱唇輕啟,嘴裡陣陣呢喃,聲音迷離嘶啞,好不醉人,不時的往自己懷裡依靠,領口微張露出精緻的鎖骨,此番景象讓夜陽緊蹙眉頭,隨即打橫抱起懷中之人快步朝太子寢宮走去。
到了寢宮宮女已將龍源浴池收拾妥當,夜陽將太子放至塌上,起身整理了衣衫對宮女道「這裡我來就行,你們退下吧,不准任何人打擾太子沐浴,都聽清楚了嗎?」夜陽嗓音幽幽,一半命令一半脅迫,表情冰冷,宮女們也見怪不怪,那麼多年同樣的話,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語氣,比這冬夜刺骨。便也都應聲退下了。
「哎!別人都說夜大人待人謙和,人如墨玉,才華橫溢,武藝超群,劍術一流,可是我卻覺得啊,他越是待你謙和卻感覺離得你越遠,彷彿永遠不會動怒,真不知道他有沒有心」一位守門宮女嘟嘟嘴抱怨道,「誰說不是那,恐怕夜大人心裡就只有太子了,我聽她們說啊,夜大人對太子的關心已經超過了奴才對主子的量度了,你說夜大人是不是有龍陽之好?」一旁的宮女說道這便壓低了聲音,「我也聽說了,……」兩個小宮女你一句我一句的八卦了起來。
雖然聲音極輕但還是沒能逃過夜陽的耳朵,常年習武之人聽力是極好的,夜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便為塌上的太子寬衣解帶了,當衣物一件件滑落,少年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中,夜陽的目光落在太子胸前的白色絲緞上,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將那纏繞在太子胸前的絲緞繞了下來,之前的少年便成了此時身材玲瓏有致的少女,眼前之人醉酒不醒,必然不可獨自沐浴,夜陽隨即將自己的衣袍盡數脫落,露出少女的身體,夜陽高挑纖瘦,肌膚白嫩如雪,只是背部的幾道疤痕平添了幾分野性的美,夜陽將太子抱著一步一步緩緩的走向浴池,夜陽將自己與太子沒入水中,替他拿下玉冠只見眼前之人一頭墨發如瀑布一般凌亂的搭在香肩,比沒酒醉人,美人誰都愛,夜陽自不例外,只是越美麗的東西越危險,就如太子,夜陽很清楚的自己的感覺,她對眼前的這位太子除了同情便是恨,她恨她的太子之位,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她同情她的人生,不過同她一樣被人利用的一顆棋子,不,她同她不同,她是籠中的金絲雀即使沒有危險看似華貴,可她失去了最重要的自由,而她則是山林野雀,看似自由實則危機四伏,沒錯她們的相同之處無異,動不得,出不去。想到這裡,夜陽不禁苦笑一聲。
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夜陽快速拔下自己的玉釵用力的朝黑暗中的某處射去,並趁機將太子放至塌上蓋上棉被,披上自己的黑袍便朝著玉釵的方向追了過去,行了百米便看到自己的玉釵深深的插進了一棵紅梅樹上,將玉釵拔出,上面沾有血跡,夜陽將玉釵收入袖中,便飛身入了前方的冬花梅林,此時正是寒冬臘月,梅花開的極好,但是此刻夜陽沒有心思去欣賞了,今夜之人絕對不能活著離開梅林,夜陽此時也不顧及自己的衣冠了,她不知道此時自己的一舉一動皆已落入一個男人的眼中,此人便是大殿之外遇到的七王爺,此刻七王爺正佇立在梅亭之上,任風雪吹亂了他的發他的衫,頗有幾分不羈之色,七王爺看著眼前的人,髮絲凌亂,面色潮紅,赤腳飛奔,一身寬大的黑袍蔽身,領口大開,露出了大片春色,手中持一長劍,七王爺瞧著竟比這紅梅醉人。
夜陽飛身來到亭下,望著男人打量的目光,表情冰冷,二話不說拔劍一躍來至男人身前,持劍刺去,夜陽不能失手,因為她不知道今夜之事七王爺到底看到多少,或者是不多不少剛好,她不能冒險,尤其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險,夜陽出劍狠毒,似要一擊斃命,夜陽的劍術在夜國是數一數二的,她自知七王爺武功高強,十四歲帶兵打仗,駐守邊疆多年,戰功赫赫,夜國人稱之為漠北戰神,其能力可想而知,果然不出夜陽所料,七王爺只用了兩根手指便制住了她的劍,只是夜陽的劍氣逼人,七王爺一直在後退,夜陽便緊握住劍一直緊逼,漫天的梅花與漫天的白雪在黑夜中纏綿嬉戲,讓這場生死較量顯得朦朧火熱,頗有幾分風花雪月之晴,風吹亂了兩人的髮絲,分不清你的還是我的,吹開了夜陽的衣衫,香肩暴露在雪夜裡,說不出的嫵媚,連著眸中的殺意都變得萬種風情,兩人就這樣在雪梅中淡淡相視,待兩人落地,已離梅亭二十米之外,夜陽無奈的收了劍,她不是他的對手,夜陽厭惡這種無奈的感覺,好像自己的生命中充滿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