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章 ：九脈真龍 文 / 墨染傾仙
太祖山萬山至尊，素有群龍之首的著稱，早在遠古年間，真龍便扎根在太祖山，這段秘辛一直沉浸在天途歲月，直到荒古，神話落寞，諸王並起，龍族遭到萬族妒忌，險些斷層，太祖山才漸漸浮現。
姬玄冥背著雨妃來到山嶺盡頭，先前幻想的畫面出現，萬靈頂禮跪拜，真龍盤繞高空，一尊帝皇盈空而立，在**八荒稱尊。
「雨妃你看見萬靈跪拜、真龍向天的異象了嗎？」姬玄冥扭頭詢問。
雨妃搖頭說道：「沒有你說的，我只聽見龍吟、吟唱聲，像是在進行古老的祭祀。」
姬玄冥沉思，凝眸望過去知道這麼回事，腦海中幻想什麼畫面，視眼內便投現出。
「雨妃你盡量什麼都不要幻想，再試試能看見什麼。」姬玄冥道，他無法平靜下來，體內傳來道鳴聲，與大道交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甦醒。
「師兄你的話怪怪的，前面好像是一塊道台，上面盤繞真龍麒麟鳳的影子，還有好多符在顯像，形成實體……」雨妃緘口，不敢繼續往下說，怕打破某種禁忌。
姬玄冥柔聲說道：「師妹你不用擔心，看見什麼說什麼？」
「是一塊道台沒錯，盤繞真龍麟鳳，有帶狀的符騰起，在道台的八個方向，有九顆洞穴，洞穴很古老，居然有宏大的海嘯音」雨妃覺得自己在洩露天秘，有神靈出現，在道台高空演化開天闢地異象。
「是不是有一座殘破廢舊的廟宇，懸浮在高空，有神聖尊嚴的石像鎮守。」姬玄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看見一座廟宇，就在千米高空。
「沒有啊！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雨妃懷疑姬玄冥的話，水靈靈眼睛瞟來瞟去。
「先不要管廟宇，師妹你先下來，帶我去道台旁邊。」姬玄冥覺得仙道葬區的秘密就在這裡，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仙道葬區名「葬」絕對不是那麼簡單，以及仙道兩字。
雨妃用手拉住姬玄冥的手腕，兩人走到道台旁，姬玄冥當即皺眉，他終於聆聽到若有若無的龍吟、吟唱聲，看見一條條真龍麟鳳在道台四周盤繞，帶狀的符跳動，像是荒古前的生命體。
真龍麟鳳下的道台龜裂，上面遺留血跡，顏色呈現赤金色，有絲絲縷縷神鏈交織，讓人以為是神祇的血痕。
「這座道台凝天運，聚納神脈，很有可能關係到仙道葬區的秘密。？」姬玄冥疑惑不解，圍著道台轉了兩圈。
「血液。」在道台中央有一泓血池，有小鳳小生靈相伴，他們口誦無價祭，祭奠血池裡的鮮血。
姬玄冥縱身跳上道台，靈紋縱橫盤錯上來，化成圖騰圍繞住他，這是虛無狀態，雨妃並沒有發現。
「這血液有問題，龍吟聲吟唱聲似乎源於它。」姬玄冥微微有些入神，不由自主參悟起古前時代留下的痕跡。
「血池上方有人飄出，像是一名女子。」雨妃驚愕失色，用手指著血池說道。
姬玄冥猛地轉身，望著血池，幾滴晶瑩剔透的血液化成片片霞彩，融進道台裡，真龍麟鳳也跟著消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姬玄冥幻想，肯定是一名風華絕代，玉潔冰清的仙子舉霞飛昇，沉思間，那些帶狀的符變得真實生動，成為大道載體，繚繞道紋，闡述無上奧義與太初真理。
姬玄冥的心神一下空明起來，體內道音震耳，血液汩汩，一雙眼眸燦如星塵，透過符望見九顆洞穴，宏大蒼茫的海嘯音成為一段晦澀難懂的仙曲。
是一段仙經，攀比大帝帝術，就在這一刻，姬玄冥想到天林子的一席話。
「是九脈嗎？」姬玄冥喃喃自語，腦海中浮現天林子當年講的一個故事。
神話為始，為人族紀元，在仙道下，一名少年從道場走去，踏過十八層地獄，進入神巢、輪迴、開創九大祖法。
這個故事，南荒只有姬玄冥一個人知道。
「希望是九脈，人族開創的歲月，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姬玄冥屏息凝神，神念探出，捕捉道痕，以最快的方法記住。
「匡」
腳下的道台晃動，四個角作裂，姬玄冥縱身一起，離開道台，抓住雨妃的手腕，翻過山嶺，來到一座大殿內。
雨妃還未晃過神，大殿內出現的景觀怔嚇住她，是兩排龍形人魔的石像，生有龍的尾巴、人的手臂，魔鬼的頭顱，栩栩如生，散發出微弱的生命元氣，好像要脫離封印，禍亂天下。
「刷」姬玄冥抓過雨妃的手腕，動如脫兔消失在大殿內，腳下道紋閃爍，天圖幻滅，快到極致。
這座大殿是整片殿宇的中心，外圍的虯龍大樹伏倒的方向也是朝著這邊，有些秘密，很有可能要在這裡揭開。
前方出現十幾條大龍，尾巴困在山嶺末端，龍頭朝向高空，在掙扎，想要脫困。
「龍葬穴？」
姬玄冥加快腳下的步伐，想到十幾條大龍的中心口上。
「師兄，有生靈在復活，我感應到了。」雨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姬玄冥伸出手堵住她的秀嘴，搖頭說道：「是大葬。」
就在十幾條大龍的中央，有一泓鮮艷剔透的水池，流動瑩白色的光澤，恍若一池子「九天玄玉系列」的月白玉，動人心魄。
水池旁邊長滿芝蘭、仙葩、靈草，爭相顯耀，流光溢彩，一下將兩人吸引過去。
「傳說中的龍葬穴位於龍族太祖山，難道是真的。」姬玄冥想到某種傳說。
水池仙光氤氳，升起朵朵彩霞，一條條小龍吞雲納霧，搖頭擺尾，與十幾條大龍相呼應，水池旁邊的芝蘭仙葩綻放開，小生靈展開透明晶瑩的羽翼，飛舞到祥雲中，似乎在等待傳說中的神靈復活。
一顆雪白瑰麗的龍蛋漂浮在水面上，蛋殼上篆刻一條條龍紋，有點點霞彩承托，看起來是一顆真龍蛋。
「龍葬穴孕育一顆龍蛋？或者本就是一顆真龍蛋？」姬玄冥和雨妃骨寒毛豎，臉色驟變，「龍」傳說中的種族，神話故事裡與神靈並存，凌駕於萬族之上，後被萬族嫉妒，遭到滅族。
如果真是一顆龍蛋，兩人不敢往下想，擁有一條龍，代表種族極致，很有可能得到大道庇護。
「啵」
龍蛋看著龜裂，夢幻神髓般的蛋液流溢出來，像是「十地神玉系列」的瑩玉，富有紋絡碎片，一頭一尺大小的真龍靜悄悄的睡在蛋清中央。
小真龍渾身覆蓋湛藍色龍鱗，小龍頭神武，一對龍角散發出絢爛的藍色光華，小龍沒有龍腳，而是馬蹄，與傳說中的真龍根本不相符。
「咿」
小龍睜開瑪瑙晶瑩的眼睛，一眨不眨望著姬玄冥和雨妃，顯得很迷茫親切，猶如是剛出生的小嬰兒。
「擁有龍頭龍角，卻有馬蹄子，這究竟是什麼種族？」姬玄冥疑惑，如果是一頭真龍，他毫不猶豫帶走，未來修道路也將豁然開朗。
「形如真龍，有十幾條大龍守護，我覺得應該叫小龍馬。」雨妃輕聲細語說道，水晶般的眼眸閃過驚異的光華，龍族昔年過於強盛，對世人的震惑可以攀比大帝。
「呀！」
小龍馬一下站起來，搖擺著龍頭和龍尾巴，很高興的模樣，一對龍眼目不斜視地望著雨妃，小龍馬這個名字，它很喜歡，嘴裡發出龍語。
「小龍通靈，不是真龍，也媲美真龍。」姬玄冥眼饞，眸子神光閃爍，又道：「小龍馬快過來。」
「咿呀！」小龍馬搖搖晃晃，馬蹄子浮現五彩雲朵，一踏一踏靠近姬玄冥。
姬玄冥探出右手，想要抓住小龍馬，小龍張開龍嘴，噴出磅礡霞彩，擋住大手，踏步到幾米開外。
「額！」姬玄冥動心，決定帶走小龍馬，他左手拍出，匯聚天紋，凝聚出魔神的大手，遮天蔽地，盈空拍下，要籠罩住小龍馬。
「伊呀呀……」
小龍馬不懼怕姬玄冥，小龍嘴裡連續噴出霞彩。
「想躲沒有那麼容易。」姬玄冥嘴角淺笑，一幅人面獸心的樣子，右手迅疾，一巴掌將小龍馬抓在手心裡，動作迅速猛烈。
小龍馬尖叫，剛剛初生就被人虐待，這完全是挑釁龍族的威嚴。
「跟著我離開仙道葬區，他日讓你成為一條真龍，耀武揚威，無敵南荒。」姬玄冥瞟著小龍馬，一臉希冀的模樣。
小龍馬高貴不屈服，體內流淌真龍的血液，龍角散發出藍色光芒，化成一道道漣漪，想要脫離姬玄冥的魔手。
姬玄冥不給龍馬機會，一條如真龍的馬在手中，換成誰也不可能放棄，他使出十八般武藝，各種古術秘術施展，終於將小龍馬懾服。
雨妃在旁邊偷笑，清澈如潭的眼睛泛起迷人的水波，白紗下的絕世仙顏必然掛著傾城微笑。
「咿呀」
小龍馬站在姬玄冥肩膀上，馬蹄子指著十幾條大龍，在高空飄著一座廟宇，很古老陳舊，籠罩一層朦朧的光暈，有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是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入口。
姬玄冥沉思，望著四周，在一排石像後面有一條蜿蜒曲折的階梯路，沿著石壁一直開鑿到高空。
「師妹走。」兩人一龍穿過一株株虯龍大樹，按著階梯一步一步走上去，階梯上端突然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響，嚇得姬玄冥，雨妃臉色慘白，驚魂未定。
小龍馬挺直小龍身，昂首天外，一點也不害怕，龍嘴不時噴出霞彩，那像剛出生的龍馬。
嘎吱聲響越來越近，像是一群魔鬼從上面逃遁下來，姬玄冥差點就拉著雨妃往回跑。
小龍馬用馬蹄子抓住姬玄冥的紫發，意思在告訴他不要害怕。
十幾顆頭顱骨滾落下來，嘎吱嘎吱，後面還有，是風乾的血塊，裡面包裹著生命體，是人頭、鳳尾巴、龍手的結合體。
姬玄冥兩人縱身跳起，繞過頭顱骨和血塊，他忽然拉住雨妃，右手伸出，如一頭祖龍離開天淵，帶動滔天法力，形成拳印，將一頭人形生物打成粉末。
「這個地方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生物，下面韻納龍源，相伴十幾條大龍，理應不該出現。」姬玄冥望著後方，十幾條大龍朝天，擁有龍的軀體，散發出龍族的威嚴，和真龍沒區別。
「咿呀」
小龍馬踏著五彩祥雲離開姬玄冥的肩膀，小龍嘴噴出熾盛的霞彩，將一頭從血塊裡炸開的人形生物燒成灰燼。
「遭啦，剛才我們大意，疏忽一件事情。」姬玄冥眉心騰騰跳動，瞳孔收縮，轉身望著身後放。
雨妃也驚懼不安，挽住姬玄冥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