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開始旅途 文 / 文字兵兵
可能天武宗之人大部分都在「功法武技閣」那邊搜尋,肖遙逃跑之路出奇的順利。先是跑到林中,又繞到天武宗大殿正門外,一路上他只是偶爾碰到幾個天武宗低級弟子,看他們慌張回宗的樣子,看來是姚有志在緊急召集所有弟子回宗門。
想到那些核心弟子應該都回宗內了,肖遙童心又起,在儲物袋中取出一套天武宗高級弟子的衣服換上,散發出玄級武者的氣勢,他大搖大擺地踏上山道,向山下走去。
山道上,兩個天武宗低級弟子正迅速向宗門跑去,卻看到肖遙氣勢十足,似緩實快地步下山道。他們連忙讓立一旁,拱手問好。肖遙冷哼一聲問道:「你們不在外面好好辦事,跑回來幹什麼?」
「稟告師兄,我們剛採辦一車黃金停在山下,正要回宗門取儲物袋,好將黃金帶回宗門。」
肖遙暗想:「看來天武宗也沒有太多儲物袋啊,一般弟子都不夠資格佩戴。」接著裝模作樣說道:「哦,你們都上山了,就不怕有人將黃金偷走嗎?」
「方圓百里誰敢動我們天武宗的東西啊,再說還有張師兄在山下守著呢。」
「嗯,幹得不錯,你們先去吧,我要下山辦些事情。」
「是,師兄請慢走。」
沒再理他們,肖遙加快速度,向山下趕去。
「竟然有一車黃金,天武宗還真是貼心呢,知道我缺銀兩,就給我送來了,哈哈。」肖遙之前搶的幾個弟子都是到天舞秘境中歷練的,儲物袋中大部分都是糧食和水,一共也沒有幾兩碎銀,他正想著要不要將多出來的那兩個儲物袋賣掉換點錢呢,就得到這個好消息。
很快,肖遙就到了山下,看到一名天武宗弟子正坐在一輛帶有很大車廂的馬車上,車前還用「肋驅」(皮質挽具,馬車套馬所用)拴著一白一灰兩匹駿馬。他想這個弟子應該就是之前兩人說的張師兄了。
「你就是張師弟吧?嗯?我好像見過你!」肖遙感覺此人有些面熟,又用靈識探去,發現此人是一名黃級初期武者,可他還是沒想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名弟子趕緊跳下馬車,恭敬拱手道:「這位師兄好,我叫張博。請恕我眼拙,並不記得見過師兄」
「你之前在宗門裡是做什麼的?」
「之前,我曾經看守過晶礦……」
「原來是他!」肖遙終於想起來了,此人竟然就是在他和寒秋雨逃出礦區時,與寒秋雨對陣,不敵而跑的那個天武宗弟子。
肖遙認出仇人,張博卻沒有認出他。
肖遙雖然只在天武宗待了不到四個月,卻是如同脫胎換骨。原本帶些稚氣的臉龐現在卻是英氣逼人,稜角分明的臉上雙目亮如朗星,兩道劍眉斜指入鬢,鼻挺如刀鋒,唇卻如菱角般微微翹起,帶著一絲玩世不恭,更增過人魅力。甚至連身高也長了足有小半頭,氣質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別說張博與他只有很短暫的交集,就算厲麟與他面對面,也未必能認出來他。
「你叫張博?很好,很好!」肖遙雙目中冷光四射,恨恨說道。
張博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叫張博就很好、很好了,可是他能夠感受到肖遙的怒火,這讓他更是詫異,他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惹過這位師兄。
「這位師兄,我們可是有什麼誤會嗎?」
「誤會你個頭,給我大哥納命來!」肖遙再也忍不住怒火,雙掌雷霆擊出,雖然他連「火焰訣」也沒有使用,但是與他差了一個大層次的張博根本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口噴鮮血倒飛而出。肖遙縱身躍起,在空中追上張博,又是連續十八掌擊在他身上,只聽得一片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淒慘叫聲連綿響起,張博竟是被肖遙直打出百米開外,才如爛泥一般摔在地上。最可憐的是,他到死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同門師兄」會殺了他。
肖遙緩緩落地,喃喃自語道:「大哥,你看到了嗎,我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弱者了,等我修煉有成後一定會再回來,剷除天武宗為你報仇,希望你在天之靈能夠安息。」
緩步走到馬車前,肖遙靈識一掃,探到車廂內竟有一兩重的金條足足五千根。他將其中的200根金條收入儲物袋中,其餘的都收入了玉珮空間。現在的肖遙已經懂得了凡事要謹小慎微,他身為一個玄級武者,有儲物袋不算稀奇,但是玉珮空間卻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決定輕易不動用玉珮空間,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突然想起了什麼,肖遙抬頭望向山道兩邊的峭壁,那裡有兩行大字「世間豪傑誰與爭鋒」、「修武問道唯我天武」交相輝映。
肖遙冷哼一聲,不屑道:「大言不慚!等我再回來,就是你天武宗的滅宗之日!」
說罷飛身躍上白色駿馬,劍光一閃,將拴著兩匹馬的「肋驅」都斬斷了,對著另一匹灰色駿馬說道:「我要開始旅途了,也還你自由,去吧。」那匹灰馬彷彿聽懂了一般,長嘶一聲,撒蹄跑走。
肖遙仰天長笑,一抖韁繩,身下的駿馬載著他絕塵而去,只留下少年爽朗大笑聲在曠野上迴盪著,久久不絕……
這正是:
少年輕狂何懼難,
只將強敵視等閒。
策馬執劍向天笑,
不了恩仇誓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