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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7 告訴我當時你在哪 文 / 百歲大人

    沈西涼絲毫不顧及賀敏驚怔憤怒的目光,轉身狂奔而出。

    梁夏跑出豪華包間直奔向電梯,在電梯闔上的瞬間,被沈西涼及時伸出的胳膊擋開。

    梁夏抹去臉上的淚水,稍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挺起腰背,讓自己不至於在他面前太過於狼狽。

    沈西涼暗沉的眸子緊緊盯著她極力掩飾的模樣,微涼的唇顫了顫,「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

    心痛的扯了一下,梁夏暗自吸口氣,攥緊了雙拳,對上他那雙逼人的深眸,「沒錯,我是懷過一個孩子,後來流掉了,怎麼怪我沒事先向你坦白,現在介意了?」

    沈西涼直接無視她的冷嘲熱諷,輕顫的雙手緊緊扣住她的雙肩,力道大的讓她輕蹙起眉頭。

    「告訴我什麼時候,他,是怎麼沒的?」

    梁夏試圖推開他禁錮的雙手,無奈他的力氣過大無法掙脫,她放棄掙扎,冷冷的盯著他,「你怎麼不先問一下是不是你的……」

    「告訴我,他是怎麼沒的?說!」沈西涼赤紅了眸子,不受控制的大吼起來,把梁夏吼愣了。

    那個失去的孩子一直都是埋在她心底深處的最大傷痛,多年來她一直逃避,一直催眠自己不去碰觸那抹痛。

    如今被血淋淋的拎了回來,讓她不得不面對那種失去的痛。

    「車禍。」

    梁夏說完別開臉去,不去看他猛然張大的瞳孔,裡面裝著的震驚。

    沈西涼的雙手從她的肩頭無力的滑落,向後踉蹌了兩步,好半晌瞳孔才重新聚起光澤,悲痛的看著自己對面強作鎮定的女人。

    他抖著唇,開口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車禍?」

    聞言,梁夏猛地回過頭,狠狠的盯著他,眼裡漲滿了痛苦的悔恨,「你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初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啊,你躲在哪裡?

    不負責任的逃跑?還是跟你那未婚妻在家人面前秀著恩愛?

    告訴我你當時在哪?」

    「我……」

    「你知道嗎,當年他們逼著我做掉孩子,只為了救那人的孩子,連我最親的外公都要我成全她。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害怕他們會真的傷害寶寶,我滿城的找你,可是你呢,徹底的消失乾淨,連隻言片語都不曾留下。」

    梁夏緊緊揪著他的衣領,把多年來壓抑在心底的痛和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你到是說啊,當時你在哪?你他媽在哪*快活?」

    梁夏的整張臉上佈滿了淚水,揪著他衣領的手漸漸鬆開,握成拳頭雨點般的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沈西涼緊緊把她擁進懷裡,任由她發洩著,卻做不出一絲解釋。

    「我恨你,沈奕,我恨你!」

    沈西涼閉上眼睛,掩去一切悲痛,緊緊的把她的頭按在胸前,體會著什麼叫做萬念俱灰,痛不欲生。

    他不曾想過自己曾經還有過一個孩子,卻在別人口中以最慘烈的方式讓他知道他曾經的存在。

    他還未曾感受那份喜悅,就被巨大的悲傷所替代。更何況那個一直孕育著他的母親,當時失去他的那一刻,她該是有多痛,甚至是他此刻的百倍千倍。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自己卻在……

    「沈奕,我無法原諒自己,更無法原諒你,所以放手吧,不要再彼此折磨了。」

    梁夏推開他,在電梯門打開後,經過他時留下最後一句話。

    沈西涼晚一步跟出來,她已經快速跑出大廳,在門口正好有人剛下出租車,不顧乘客叫嚷,直接甩門駛離。

    沈西涼迎著寒涼的風,看著那輛出租車漸漸駛離視線,心徹底空了。

    黑色賓利緩緩停靠在他的身旁,司機下了車,「少爺……」

    良久,久到司機以為自己老闆快要成為雕像時,沈西涼打開後車門,邁上了車,冷冷的丟下一句,「去賀家!」

    沈西涼追出去後,賀敏氣的差點犯了心臟病。沈榮幫她拍著背順氣,柔聲的勸了一會,這才安撫好她的情緒。

    羅琪不好接人傷疤,但是一次次被一個小輩甩了面子,臉面上也是過不去的。

    「小敏,我是相信你才答應你來吃這頓飯,可是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事啊。我家孩子不如您家的矜貴,但是也是要臉的啊,一次次被人當眾打臉,你叫我家佳佳以後還怎麼見人?」

    「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教導無妨才出來這麼個逆子,讓你們母女受委屈了。」賀敏已經無力去辯解什麼,除了跟人家不斷的道歉,獲得原諒。

    心裡暗自又把*他兒子的梁夏,恨上了幾分。

    她不知道那女人有什麼魔力,竟然可以把她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兒子降服住。

    「媽……」姜佳佳咬著唇低語一聲,扯了扯羅琪的衣袖,換來狠狠的一瞪。

    瞧你那枚出息的樣子,這還沒嫁過去呢,就向著了。

    坐在一旁一直不語冷眼旁觀的顏楚瑞,很是反感他們的對話,尤其是他對面羅琪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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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對於今天在這裡看到梁夏他也是很震驚,更讓他震驚的是他最欣賞的一個孩子竟然愛上了她。

    最近他的妻子總是犯著頭疼病,他怕,怕她有一天會想起曾經的一切,會想起他們此生做的最卑鄙的一件事。

    如果她若是知道自己是怎麼傷害自己的孩子,她會受得了那個巨大的打擊嗎?

    想到她情緒奔潰的那一天,他渾身輕顫,不覺的攥緊了拳頭。

    「楚瑞……」梁雨淋被握疼了手,不解的看向自己失常的丈夫。

    「對不起,弄疼你了。」

    「沒事,你怎麼了?」

    「沒什麼,這裡的空氣太不好了,我們還是回酒店吧。」顏楚瑞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溫柔的笑笑。

    梁雨淋點點頭,她也不喜歡這裡,本來就不喜歡應酬的她莫名的被拉到這裡來,已經是她忍耐的最大極限。

    別人的家事她無權過問,但是西涼那個孩子確是她喜歡的,本想給自家女兒做女婿,看到他家的境況,她那份心思也淡了下去。

    不過他剛剛帶進來的那個女孩子,很是眼熟,好似她們已經認識了好久好久。

    顏楚瑞起身告辭,梁雨淋收回思緒,跟著出了包間。

    羅琪看著走出包間的兩人,微微蹙起眉頭,那個女人很是眼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腦海裡莫名的跳出一張憔悴的臉,她驚著一般,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緊閉的門。

    那個女人,不就是……

    「媽,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姜佳佳發現母親瞬間蒼白了臉,開口問道。

    「小敏,剛剛那個女人……那位夫人是誰?」羅琪壓住砰砰直跳的心,暗自攥緊了拳頭。

    「我丈夫的好友,顏楚瑞的妻子,雨淋,我以為你們認識?」

    心漏跳一拍,撫在雙腿上的手更加的揪緊。

    果然是你梁雨淋,你不但沒瘋,還傍上了更好的靠山!

    一抹瘋狂的嫉恨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這次她也絕對不會退步。

    以前你搶不過我,如今你的女兒也一樣,能站在輝煌處只能是我羅家的人。

    賀家

    賀冬眠懶懶的躺在沙發上,手裡捏著棋子,漫不經心的打著哈哈,跟對面抓頭撓耳的人對弈著。

    「想好了走那一步沒有?」

    伍子軒捏著黑色的棋子,剛想落下又收了回來,擰眉冥思苦想起來。

    「喂,我說再不落子天都要亮了。」

    「別吵吵,讓我再想想。」

    賀冬眠打了個哈哈,微微合上了眼睛,「等你決定好了再叫醒我。」

    伍子軒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落子的地方,爽快的放了上去,剛想上前叫醒那個狂妄的男人,客廳的門突然打開,帶進一陣冷風,凍得他一個哆嗦。

    他正想著嘮叨幾句,看到來人,頂著一張陰霾的臉,四周散發著寒氣,渾身更冷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匡」他話音剛落,沈西涼一腳把茶几踢翻,一盤棋毀於一旦。

    睡得正香的賀冬眠被巨大的噪音吵醒,驚怔的看著面前立著的狠戾男人,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只給你們兩人最後一次機會,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沈西涼居高臨下的睨著沙發上的兩個人,渾身都是陰戾的氣息。

    「什,什麼當年的事情?」伍子軒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他。

    沈西涼瞇了瞇漆黑的眸子,轉向坐起身的賀冬眠,「你呢?」

    賀冬眠撫著後腦,仰頭看他,對上他那雙狠戾的眸子,微怔。

    「好,很好。」沈西涼扯了扯唇,殘忍的笑了笑,「你們就是這樣做兄弟的!我沈西涼這輩子白認識了你們!」

    「西涼,不是,你……」伍子軒想說點什麼,當觸到他那雙不帶溫度的雙眼,剛要出口的話生生的卡在喉頭裡。

    「我記住了,你們對我的好!」沈西涼譏諷的笑笑,轉身上了樓,直奔賀冬青的書房。

    「賀二,他這是怎麼了?」伍子軒看著走上樓的沈西涼,傻傻的問。

    賀冬眠慢慢的撿著地上的棋子,「你還不清楚嗎,他想知道關於那丫頭的一切。老五,我們再也瞞不住了。

    也許,當初我們本不該騙他……」

    ……

    開更了,嘿嘿,久等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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