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他就是你曾經愛上的男人 文 / 百歲大人
梁夏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抬頭看到辦公桌前的電子鐘,已經穩穩的指向八點。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揉了揉發疼的脖頸,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件,拿起包包,起身出了辦公室。
助理的辦公室還在亮著燈,梁夏知道,那個死拼的男人還在奮戰著。
她移了腳步,推開門,敲了敲,對上郝偉微皺的眉頭,「大助理,下班了!」
「嗯,你先走,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忙完。」
「你至於那麼拼嗎,盛景然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替他賣命。」梁夏半靠著門,不禁唏噓。
郝偉抬眼瞄她一眼,「彼此彼此!」
「……」梁夏被堵得啞口無言,剛要反駁回去,突然感到身後竄起一股涼意,她忍不住哆嗦一下,回過頭,某男雙手插兜,立在不遠處的休息椅旁邊,黑沉著臉看著她。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沈西涼跨出幾步,拽起她的胳膊,轉身走向總裁專用電梯。
梁夏被拽的踉蹌了幾步,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進了電梯,梁夏甩開他的大掌,泛起一些惱意,「你又發什麼脾氣?」
他發什麼脾氣?他不該發脾氣嗎?下班後他來接她去吃飯,看到她還在加班,怕打擾到她的工作,他委屈一點,坐在辦公室外的休息區等她,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等她出來了,這人到好,直接無視他,去關心人家的助理!
他這麼一個大活人擺在她面前,她竟然沒看見,當他是透明的嗎?
沈西涼越想越氣,扭著頭不去看她。
「莫名其妙……」梁夏最討厭的幾乎是他發脾氣,又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讓她自己去會晤。
她嘀咕幾句,扭過臉也不去看他,冷處理,她也會!
最後還是沈西涼憋不住,伸手扭過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都不如一個小小的助理?」
梁夏被他問懵了,他什麼時候沒有存在感了,剛才她是真的沒有看見他。
再說這麼晚了,誰會想到休息區裡還有個人啊。
「剛才我真沒看見。」梁夏向他解釋。
「那男人每天都陪著你加班?你每天都會提醒他下班回家?」男人清冷的話語裡,滿是濃濃的嫉妒和酸意。
這廝,原來是醋意大發。
梁夏翻了個白眼,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緊蹙的眉眼,「夠了沈大爺,你不用誰的醋都要吃吧,人家郝偉已經有老婆了好嗎,即便現在仍然單身,我要是跟他有點什麼,你認為自己還有機會嗎?腳踏兩條船的事,我可不像你,那麼如魚得水。」
沈西涼聞言,眸光一暗,緊了緊握住她下巴的手。他知道她在開始翻舊賬,想到當年她的痛,心微微疼著。
他擁她入懷,輕撫著她的髮髻,在她耳邊喟歎一聲,「我沒腳踏兩條船,從來沒有。」
從來沒有嗎?那當年又算什麼?
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沈西涼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如果你想聽,今天晚上,我把當年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心驀地一抽,酸而疼了一下。
梁夏揪緊了他身前的衣衫,鬆開又緊,她想知道他當年說謊的因由,更想知道他當年為什麼要一走了之,徹底的拋棄她。
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在感覺到她在懷裡的小動作,沈西涼舒張了眉頭,看來他的壞丫頭還是介懷當年的事情,那就要,那說明她心裡還留有他的一絲影子。
電梯很快停在了一樓,沈西涼放開她,順勢牽起她的小手,緊握在掌心,帶著她一前一後出了電梯,走出盛世。
公司門口停車處,黑色賓利緩緩開了過來。
與它同時開來的還有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先一步停在黑色賓利的前面,車燈熄滅,駕駛座的門打開,走出一個斯挺拔的男人。
「夏夏……」傅旭冬推了推鼻樑上的無框眼鏡,原本溫柔的笑意在看到梁夏身邊的沈西涼瞬間僵住。
「你們……」他的視線無意落到兩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心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看到傅旭冬眼裡的傷,梁夏緊了緊兩人相握的手,抿了抿唇,「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沈西涼看到傅旭冬的瞬間,以為是顏箏出了什麼事,剛剛揪緊的心,在聽到他那聲「夏夏」,清朗的大腦頓時麻痺。
他沒有錯過男人眼裡閃過的傷痛,沒有忽略到身邊女人突來的負面情緒,更加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言辭話語,他們認識,而且還很是熟悉。
這個認知讓他很是不爽,他們怎麼會認識?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原本有許多的話要跟她說,可是看到陪在她身邊的沈西涼時,傅旭冬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那個資格。
他緊了緊身側的雙手,努力在她面前虛偽的笑著,「作為老師,關心一下自己的學生,應該沒有錯吧。」
「謝謝,我很好。」梁夏淡淡一笑,心已經可以坦然接受,不會再因為他當年的離棄而疼痛。
「轟」的一聲,沈西涼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炸開一樣,有什麼東
西全都一湧而出。
梁夏,xx年就讀c大,與在校的一名教授展開了一場響徹全校的熱戀。
在校的教授?
沈西涼寒冷凌厲的視線死死逼向深情望著梁夏的傅旭冬,心頃刻間湧起滔天的怒意。
他顫抖著指尖,指著面前的男人,紅了眼睛,衝著梁夏爆吼道,「他就是你曾經愛上的男人?」
梁夏震驚於他的質問,很快便釋然下來,既然碰見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坦誠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sh·it!」沈西涼氣急攻心,爆出一句粗口,甩開梁夏的手,大步向前,朝著傅旭冬的肚子就是狠狠的一拳。
「沈西涼,你幹什麼!」看到傅旭冬痛的彎下腰,梁夏忙上前拉開他。
沈西涼揮手甩開她,拎起傅旭冬抬腿就是狠狠的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傅旭冬毫無反抗能力,只能被動的被他打著,何況他也不想反抗。
梁夏急了,想上前攔仗,被男人陰戾的一劑眼神給嚇住,止住了腳步。
看著他發出的每一次狠招,梁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竟然,竟然用上了格鬥的招式來打架。
意識到這一點,梁夏再也繃不住,拚命的撞開打紅眼的沈西涼,撲到傅旭冬的身邊,護住他,狠狠的怒視著又要砸下一拳的男人,大吼,「沈西涼,你夠了,發什麼瘋?」
沈西涼暴虐的黑眸裡肆虐著無邊的怒意,揚起的拳頭在看到那女人維護自己憎恨至深的男人時,緊緊攥住,骨骼都咯咯作響。
「讓開!」
「不讓,有本事你先打死我!」
她竟然還敢維護他!該死的!
沈西涼額上青筋突突跳著,拚命忍著殺死眼前這對男女的衝動。
他放下拳頭,重重深吸了口氣,在睜開眼時,眼裡的暴虐散去,更加陰沉寒涼。
他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自己的懷裡緊緊扣住,不顧她的拚命反抗,緊緊扣著她的腰,把她拖到黑色賓利裡,在他跳車前,先一步鎖上車門,吩咐司機開車。
傅旭冬半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駛離的汽車,無法開口去阻止,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掩去那裡的一切沉痛。
身體上的傷在痛著,可是卻及不上心裡的一絲一毫。
梁夏坐在車裡,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身影越來越遠,心也揪的緊緊的。
「你要是不想他死的再快點,就給我回過頭來!」身側男人寒涼警告的聲音響起,拉回了她擔憂的視線。
梁夏壓下心裡的怒意,對他這失控的情趣很是莫名其妙,就算是吃醋,也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何況傅旭冬壓根就沒招惹到他。
「沈西涼,算我求你,回去把他送醫院吧,他傷的不輕。」梁夏祈求的開口,就算他在生氣,人已經被他打成重傷,出於愧疚也好,心軟也罷,她不可能任由一個重傷的人自生自滅。
沈西涼冷冷的瞟她一眼,「這個不用你擔心,自會有人送他去。」
梁夏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在看到他陰沉下來的臉,及時止住。
「怎麼,心疼了?」沈西涼見她欲言又止,冷冷的挖苦道。
梁夏把臉扭到一邊,看向窗外,毫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沈西涼沉了眸子,強硬的掰過她的臉,死死的看著她,「我不管你曾經多愛他,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把心空出來,把我重新裝進去,以後這裡,只能是我的。」
他厚重的掌心緊緊的壓在她的胸口,梁夏臉一紅,礙於前面的司機,她不敢大肆的反抗,壓低了聲音,「放開!」
沈西涼深深的看著她許久,最終妥協撤掉放在她柔軟胸口的手,坐好,心緒一片煩亂。
他承認,剛才得知傅旭冬就是梁夏愛上的那個男人後,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恐慌,比她承認愛上她那個竹馬,還要讓他恐慌。
他知道自己可以打敗圍繞在她身邊所有的男人,可是只有一個男人,讓他竟然出現了懼意。
而這個男人就是他厭惡至深,至今都不能釋懷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