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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7別轉了,暈不暈 文 / 百歲大人

    梁夏風乾了眼淚,開門出了盛景然的書房,她吸吸鼻子,垂頭喪氣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談完了?」

    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頭頂砸了下來,梁夏驀地抬起了頭,看見抱著雙臂靠在她房間門口的男人,瞪大了眼睛,「你怎麼還沒走?」

    沈西涼清涼的黑眸看到眼圈泛紅的梁夏沉了下去,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扣在懷裡,修長的手指立馬爬上了她泛紅的雙眼,「哭了。」

    梁夏擰眉看著他,「很晚了,你回去吧。」

    說著推開他的手,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扭開門進了房間,回身關上的瞬間,沈西涼的大長腿先一步跨了進來。

    「沈西涼,你幹嘛?」

    「困了,睡覺。」沈西涼瞄她一眼,逕自走向前面的公主*。

    這間臥室被裝成了粉紅色,窗簾,公主*四周的*笠,就連*上的那套被子都和房間是一個顏色。

    沈西涼好看的眉跳了跳,幾年不見,下丫頭怎麼也淑女起來了,竟然開始喜歡女孩子的東西了。

    不過,這也忒女孩子了吧。

    他環顧房間時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梁夏全部都看在眼裡。

    她咬了咬牙,心裡把佈置房間的那個老太婆埋怨了一遍。

    沈西涼打開她的衣櫥,裡面琳琅滿目的都是可愛的女孩子衣服,粉紅的乖乖兔睡衣,粉紅的小熊襯衫,甚至連*褲都是粉紅粉的卡通圖案。

    「噗」他再也憋不住了,破了笑功,幽幽的轉向門口發愣的女人,「沒想到幾年的時間,你到是養成了這樣的愛好。」

    你才養成這樣的愛好!

    梁夏磨了磨牙,眼睛瞥到他手裡揪著的一條*兔的粉紅色內·褲,老臉漲得通紅,慌忙上前從他的狼爪子裡搶回自己的東西。

    沈西涼把剛剛挑著她小褲褲的手指伸到鼻尖聞了聞,

    玩味的看著她,壞壞一笑,「好香。」

    「呸,臭不要臉。起開!」梁夏紅著臉推了他一把,重重的把衣櫥的門關上,轉身,身後的男人已經把她圈到了兩臂之間,他的頭微微垂下,薄唇吞吐的灼熱氣息,全都呼在了她的灼燒的臉上。

    「你,你離我遠點……」

    纖柔的小手推搡著他,根本沒阻止他分毫,反而更加讓他靠近。

    「告訴我,剛剛為什麼哭?那個男人跟你說了什麼?」沈西涼危斜長的鳳眸微微瞇起,危險的盯著她,似乎只要她一說謊就會狠狠的懲罰她。

    「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恩?」

    男人的語氣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但是梁夏知道,他越是這樣,說明他心裡是真的生氣了,可是她管他神不生氣,跟她有關嗎,她的事情憑什麼告訴他,他是她的誰?

    「我們倆沒關係,我的事你管不著。」

    「用我再一次提醒你現在的身份嗎,沈梁氏?」

    「沈西涼,比閉嘴,老娘他媽不是你……唔……」

    氣怒的話剛讓出來就被人及時封住了嘴巴,沈西涼狠狠吸住她的丁香小舌,懲罰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啃咬著她,直到她呼吸亂了,發出微弱的痛呼,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再惹我生氣試試?」

    梁夏深吸幾口氣恢復些氣力,狠狠的把他推開,沈西涼向後踉蹌幾步,摔坐在*上,瞇眼看著她。

    梁夏剛才的迷離中恢復過來,徹底冷下了眉眼,「這裡是盛家,不是你沈大少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不想被請出去,識相的自己離開。」

    沈西涼沉了沉眸子,須臾幽幽開口,「我若是不走呢,你能拿我怎麼辦?」

    梁夏重重吸了兩口氣,她知道此刻跟他硬著干,自己準沒戲,最好的辦法就是徹底無視他的存在。

    她回身從衣櫥裡拿出裡面的一條粉紅色的浴袍,看也不看*上男人一眼,轉身去了臥室裡的洗手間。

    梁夏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幾乎快要忘記外面還有另一號人的存在。她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開門出來,看到仍舊保持她進去前那個姿勢坐在那裡的男人,怔了怔。

    「你……」

    沈西涼微微垂著頭,額前細碎的劉海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看不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

    梁夏本想問他怎麼還在這裡,當看到他僵硬的坐在那裡,到嘴的話有嚥了下去。

    她坐到梳妝台前,從櫃子裡翻出吹風機,開始吹頭髮。

    房間裡響起嗚嗚的機器聲。

    梁夏時不時的透過梳妝鏡,去偷瞄一眼身後男人的表情,可是他依舊保持一個姿勢,靜默的待在那。

    「在你心裡真的沒有我一絲一點的位置了嗎?」吹風機關閉的瞬間,沈西涼的輕歎聲響起,夾雜著濃濃的哀傷,想讓人忽視都難。

    梁夏拿著吹風機的手一緊,心跟著莫名的跳了一下,她沒有回答他,放下手裡的吹風機,起身繞過他,繞道大*的另一側,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按了遙控關了主燈,只剩下房裡的兩盞昏暗的壁燈。

    她側過身子,完全把他當成空氣,背對著他閉上了眼睛

    睛,如果他非要鬧,那就自己一個人鬧吧,她實在是太累了,可是為什麼,即使眼皮如此沉重,她卻連一絲睡意都沒有。

    房間裡靜悄悄的,除了她平穩的呼吸,幾乎感覺不到另一個人的存在。

    許久,久到她真的開始犯困的時候,被子的另一邊被人輕輕的掀起,接著*的一側一沉,一副溫熱的軀體靠了過來。

    一雙有力的大掌,帶著熾熱,緊緊的圈住她的腰,緊接著身後便靠上了一堵堅硬溫暖胸膛。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毛茸茸的頭在她耳邊蹭了蹭,似撒嬌,似無奈,「你曾經說過的,這輩子無論我犯了什麼錯,你都會給我一次機會,原諒我,你都忘了嗎?恩?你都忘了嗎,這可都是你說的,因為你說過,我才厚著臉皮來找你,你怎麼能反悔呢?」

    他的話就像一顆深埋在她心底多年的炸彈,微微一碰,哄得炸響,心裡高高築起的圍牆,徹底塌陷。

    梁夏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抽噎起來,「沈奕,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我明明已經忘了你,你幹嘛非要跑到我面前,非要把我心口上的傷疤血淋淋的揭開……你是混蛋,你知不知道?」

    沈西涼幽深的瞳孔微縮,,把懷裡的柔軟抱得更緊,「我無恥,我混蛋,即便你心裡沒了我,我也放不開你,所以,求你,求你就當是履行當年的承諾,即便是討厭死我,恨死我,也再給我一次機會,就這一次,我保證,我就要這一次。」

    「我恨死你了……嗚嗚……」梁夏嗚咽出聲,眼淚就像決堤的閘,猛然襲來,擋也擋不住。

    「好,好,恨我,恨我吧。」有深刻的恨,才能有深刻的愛,即便只是單純的恨,也好過被你終身無視,徹底忘懷。

    梁夏抓著他的衣袖,哭得一塌糊塗,身後男人僵硬的抱著她,溫柔低語的哄著。

    沉浸在傷感中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門縫有兩雙偷窺的眼睛。

    「這男人,笨死了,就不知道說點好壞哄哄她,女孩子就是要靠哄得嗎?」蕭禾微微彎著腰,扒著門框,努力的往裡瞅。

    身邊站的筆直的男人,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夠了沒有,有時間在這偷窺人家,沒時間陪老公睡覺?」

    「別吵吵,小心讓他們發現,我還怎麼做人?」

    「……」你還惦記著自己的形象問題,那幹嘛要去偷窺人家,有癮嗎?

    「老公,你不是很不待見沈家少爺嗎,怎麼突然間對他很是客氣起來?」蕭禾直起身子,困惑的看著他,她不相信,要是她家老公真的想阻止,裡面這男人還能有機會登堂入室,還竟然爬到他妹妹的*上。

    「他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人。」盛景然的話語堅定,裡面參雜著男人對男人的欣賞。

    蕭禾「嘖嘖」兩聲,一手托著肚子,一手抹了把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他了……」

    盛景然警告的一瞪,讓她乖乖閉上了嘴巴。

    蕭禾撇了撇小嘴,馬上狗腿的抱住自家老公的胳膊,嬉皮笑臉起來,「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咱們去睡覺吧,我困了。」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盛景然臉一黑,你還知道困啊,這大半夜的,把他折騰的,不知道明天他還要去上班嗎。

    蕭禾被半托著,剛走幾步,肚子猛然一抽,身下嘩啦有什麼東西傾盆而下。

    有過一次的經驗告訴她,這是什麼。

    她頓住腳步,十分淡定的看著擰著眉的盛景然,「老公,有一個壞消息和好消息,你想要聽哪一個?」

    盛景然困得眼皮都掀不開,打著哈哈,「隨便。」

    「那先說壞消息吧,今晚上你睡不了覺了。」

    在他的困惑中,蕭禾繼續淡定的說下去,「好消息是,你閨女要提前跟你見面了。」

    盛景然呆愣的看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緊接著蕭禾肚子一痛,尖叫起來,「老娘羊水破了,你他媽還發什麼愣!」

    盛景然這才徹底醒過來,急忙打橫抱起他,腳步匆匆的往樓下趕。

    「司機,司機……」

    暴躁低吼的男音頓時響徹在整個別墅裡。

    此時屋內傷感著的兩人,被第一聲尖叫震醒,猛地坐了起來。

    「蕭蕭要生了,要生了……」梁夏焦急的想爬起來,可是她越急,手腳越是不停使喚,好像要生的那個人是她自己似的。

    沈西涼按住暴躁的梁夏,「你先換衣服,我去下面等你,別慌,慢慢來,她只是破了羊水,不是馬上要生出來。」

    「可是,可是……」梁夏想到幾年前,小俊出生的那時,盛景然不在他們身邊,她一個人托著個大肚子,深更半夜的滿大街的找出租車,到醫院時,差點把兩人都耽誤了,渾身不免一身冷汗。

    她還清楚的記得,盛景然那張恨不得掐死她的鐵青暴怒的臉。

    「乖,沒事的,有老公在,別怕。」沈西涼輕輕的在她額上印上一吻,拍拍她的肩膀,掀開被子下了*,「你要是擔心她,就趕快換好衣服下來。」

    梁夏還沉浸在恐慌中,沒在意他的言辭,聽話的點點頭,在他放心走後,匆忙換好一身粉色的運動休閒裝,快速下了樓。

    沈西涼揮開盛家司機,自己坐進車裡,須臾看到一團粉紅腳步跌撞的

    跑了出來,好看的眉跳了跳。

    梁夏迅速上了車,兩人隨著盛景然的車輛之後,駛向了醫院。

    梁夏跑到產房門口的時候,盛景然渾身是汗的貼在牆邊大喘著粗氣,額上的青筋突突跳著,兩隻手還在微微抖著。

    他不知道自己在痛到蕭禾說她要生的那一刻,心情是多麼的激動,可是聽到她的慘叫,他又莫名的恐懼起來。

    產房的門雖然厚重,但是卻不能隔絕裡面女人慘絕人寰的慘叫。

    「啊……」那一聲聲就像把刀,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

    梁夏焦急的來回轉圈圈,被現場唯一冷靜的人一把拽進了懷裡,「別轉了,暈不暈?」

    梁夏瞪他一眼,沒好氣的擠兌一句,「不是親人,你當然不緊張。」

    廢話,又不是他老婆生孩子,他緊張個屁啊。

    產房又傳來蕭禾陣陣慘叫,盛景然再也忍不住,推開門,闖了進去。

    「喂,你怎麼進來了,出去,出去!」裡面的護士急忙攔住他,雖然知道她是產婦家屬,但是他就這麼進來了,會帶來細菌。

    盛景然不肯出來,護士無法只好給他穿了無菌服,讓他老實的陪在妻子身邊。

    梁夏在外等了兩個多小時,隨著裡面一聲響亮的哭聲,緊繃的心,瞬間鬆了下來,整個人一跨,徹底累暈了過去,軟軟的靠在身後結實的臂膀上。

    蕭禾被推了出來,盛景然跟在她身邊走了出來,兩個男人目光相碰,各自瞄了一眼對方身邊的人,默契的點了點頭。

    盛景然頭也不回的跟著推車,去了病房。

    沈西涼把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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