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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3他還想不想有關係 文 / 百歲大人

    沈西涼被打的向後踉蹌兩步,後腳跟正好撞到台階,沒及時穩住身體,坐在了地上。

    他伸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漬,抬眼冷冷的看向暴怒中恨不得殺人的陸辰。

    陸辰高高的站在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罵,「告訴你姓沈的,以後你他媽梁子遠點兒,再讓我看見你糾纏她,老子就算傾家蕩產,也他媽要廢了你!」

    姜佳佳一時被盛怒中的陸辰嚇大,呆呆的站在原地,看到沈西涼疊跌坐在台階上,猛地驚醒,急忙跑過去扶起他,被他嫌惡的甩開了手臂。

    這一幕落在陸辰的眼裡,更加刺激了他,狂怒,憤恨,心痛,更重感情交雜在一起,澀澀的堵在他胸口,好像要窒息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沈西涼從地上站起來,與身高相當的陸辰冷然的對視,兩手瀟灑的插進褲袋裡,「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別人的事,少管。」

    「別人?誰是別人?我和梁子可是青梅竹馬的十幾年的情分,你算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她在年幼無知的年紀裡碰上的一個無恥混蛋。

    怎麼,當初被甩了心很不甘,想要報復回來是吧,呵,我看你的如意算盤打空了。她現在有我護著,還有一個盛景然陪在身邊,我們兩個任何一個都不會讓你動她一根汗毛。

    姓沈的,我不管你是沈奕還是沈西涼,你他媽哪來的回哪去,這裡不歡迎你。

    動我的公司威脅她?嘿,還真是小看你了,不過沒關係,老子的東西你隨便動,老子稀罕他媽隨你姓。

    滾吧,帶上你身邊的女人,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陸辰一口氣說了很多,他死死瞪著眼前面無表情的男人,心裡開始發虛,難道自己說那麼多,他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沒感覺是不可能的,他的一句青梅竹馬,十幾年的情分,就把某人嫉妒的想要殺人,這是他曾經的痛腳,今被人一提醒,那種酸酸的痛感又一次深深的襲來。

    沈西涼表面上平靜無波,心裡早就想有走人的衝動,可是他卻強自忍了下來,誰都沒有看到陸辰在說這些話時,他青筋緊繃的雙手。

    沈西涼靜靜的站在那與他對峙,久久不說一句話。

    「陸辰,你不要無理取鬧了,他們早就沒關係了,即便見面大家也都還是朋友,有必要要把關係弄得如此的僵嗎?」姜佳佳上前幾步,站在沈西涼的身邊,米白色的淑女長裙,更顯得她嬌弱。

    陸辰扯了扯領帶,含笑看著她,只是那笑中夾雜著些許化不開的苦澀,「誰他媽跟他是朋友?沒有關係了?你問問你身邊的男人,他還想不想有關係?」

    一句話姜佳佳被堵得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變了,真的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什麼都把她放在第一,以她的喜怒哀樂活著的青澀少年。

    她在他的心中,已經不再那麼重要。

    意識到這一點兒,姜佳佳心裡極度不舒服,那種感覺好似本屬於自己丟掉的小狗,突然之間被別人撿了去,養大了反過來咬了自己一口,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

    這廂陸辰可不知道她把自己比作了一隻狗,剛剛狠下的心,在看到她突然蒼白的臉色,心也跟著狠狠揪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他很震驚於自己的這種感覺,煩躁的抓抓頭髮,惡狠狠的瞪了沈西涼一眼,其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沈西涼目光深深的看著他,倏地扯唇涼涼一笑,「謝謝陸少的忠告,不過我沈西涼的東西,即便是不要了,就算毀了,也不會讓別人沾染半分,咱們後會有期。」

    他說完,轉身邁上台階往公司走去。

    陸辰擼袖子,氣憤的就像只發怒的豹子,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扯著嗓子大嚷,「姓沈的,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遍!」

    沈西涼絲毫不顧他的叫罵,逕自進了公司。

    眼睜睜的看著人就那麼走了,陸辰心裡這個憋屈,他狠狠的啐了口唾沫打算離開,一直被當做空氣的姜佳佳揪住了衣角,「陸辰……」

    溫柔軟軟的聲音,與記憶中的那道重疊,陸辰猛地僵住了身體,剛邁出的步子,生生的頓在了原地。

    「你在怪我嗎?」姜佳佳哭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流了下來。

    陸辰側身對著她,雖然沒看她的臉,但是聲音裡的哭腔,讓他平靜的心還是顫動了一下。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是個惡毒的女人,都是我,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他的,不該,明知道是錯,還要繼續下去,可是我就是犯賤的管不住自己的心……」

    姜佳佳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並沒有預想中的換來某人的心疼,心驀地慌了起來。

    「你這是在像我炫耀你的幸福?還是在哭訴你的委屈?你認為我還是那個你隨時回頭都會看到一直守在你身邊的二貨傻·逼嗎?姜大小姐,別太自己為是,你現在在我陸辰眼裡,不算什麼,請放開你的手。」

    陸辰冰冷絕情的言辭讓她猛然怔住,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嘴巴張了張,「陸辰……」

    陸辰別開眼,不去看她眼裡的受傷,轉身擺擺手,瀟灑的離去,誰都沒有看到,他轉身的瞬間,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他不敢回頭,怕自己回了頭再次萬劫不復。

    姜佳佳看著絕情離去的背影,眼底的委屈受傷慢慢的被嫉妒和恨取代,她拿出手機,撥出了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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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喂,你現在躲在哪裡,回來那麼久了,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怎麼,現在就坐不住了?」

    「linson……」

    「別再叫我這個名字!」聲音對面的男人好似受到了什麼刺激,激動的大叫起來。

    「好,好,嘉卓,是姐姐不對,你別生氣好嗎。」姜佳佳慌忙討好,可是眼裡卻掩飾不住那滿滿的厭惡。

    「你只要關好你自己就行,不要試圖來做些傷害她的事情,我說過,會然沈西涼死心塌地的守在你身邊,就一定會做到。」宋嘉卓深深吸口氣,壓下心中的躁動。

    兩人又說了些什麼,才掛斷電話,

    宋嘉卓走到陽台,定定的看向對面的房子。那裡經常會有一個迷人的身影,在星光滿上的晚上,穿著薄薄的睡裙,端著一杯咖啡,躺在舒適的躺椅上,仰望天空。

    她每次一看就是許久,他知道她在看什麼,那裡或許有顆星是屬於她未來得及成型的孩子。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年他把滿身是血的她送進醫院的情形,在很久的日子裡他滿眼滿腦子除了紅色,再也沒有其他的顏色。

    而他厭惡紅色,厭惡至極。

    他的親生父母便是在一片紅色中,離開了人事。

    所以當他看到渾身是血的梁夏,蒼白著臉躺在白色的手術台上,心在那一刻被死死定住。

    他一人守在冰冷的手術室外,好幾個小時,看著護士門出出進進。

    最後梁夏被推出來的時候,他衝上前,緊緊抓住她的手,深怕他就像父母那樣,再也醒不過來。

    還好一聲告訴他,只是輕微的骨折,但是肚子裡的孩子卻保不住了。

    他當時有一個瘋狂的念頭,就是殺了那個男人,殺了那個叫沈西涼的男人。

    最終沒等到她醒來,他還是狼狽的逃離了醫院。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她,愧疚,自責,但是那有什麼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什麼都無法挽回。

    後來他偷偷去了醫院,在醫院看到發了瘋的她,自己也徹底瘋了。

    他看不了醫生護士把她當精神病人一樣,按在床上,長長的針管扎進肉裡,她是安靜了下來,可是他的心卻在汩汩的留著血。

    他又做了次逃兵,跑了,身子是逃出了中國。可是他每天都在噩夢中度過,每天晚上都是她渾身是血的站在他面前,瞪著血紅的大眼,控斥著他,「騙子,殺人兇手……」

    後來他實在忍不住回了國,可惜再也尋不到她的蹤跡,她在醫院的一切好似被人抹了個乾淨,沒有留下一點兒的痕跡。

    他一直在尋找,找了她好多年,直到兩年前,她親密的挽著盛景然的胳膊,出現在報紙上。

    對面的陽台,窗簾被捲了起來,看來是有人進來了,難道是她回家了?

    對面,梁夏打來門,踢掉高跟鞋,甩掉腰間的西裝外套,衝進了浴室。

    冰冷的花灑衝著她冰涼的身體,她一件一件的脫掉破爛不堪的衣服,蜷縮在浴缸裡,冰涼的水讓她更加清晰起來,剛剛發生的那不堪的一幕。

    為什麼每次她都會迷失在他給的柔情裡,為什麼就是抵抗不了他的誘惑。

    梁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巴掌,身體不停的抖著,痛恨交加,讓她此時恨極了自己。

    浴室門外響起瘋狂的敲門聲,「夏夏,你在裡嗎,你出來。」

    蕭禾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梁夏抓過旁邊的浴巾,把自己裹了起來,關掉花灑,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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