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接下來是不是要脫褲子 文 / 百歲大人
醫生診斷完畢,給沈奕打上點滴,開了一些內服的藥,轉臉對鄰居家的奶奶說,「病人只是發燒,沒有引起其他症狀,只要高燒退了,也就沒什麼大礙。你們家屬最好還是給他物理降溫,這樣退燒的效果會更好更快些。」
「什麼是物理降溫?」梁夏瞅著點滴瓶,傻傻的問。
「比如說給病人用溫水擦拭身體,如果是藥酒的話,效果會更好。」
「好,謝謝醫生!小丫頭,快跟著醫生去診所拿藥。」鄰居老奶奶吩咐梁夏跟著醫生去拿藥,送走人後自己轉身去了廚房。
梁夏取藥回來,鄰居奶奶煮了一碗粥從廚房出來。老奶奶把粥碗遞給她,笑呵呵的說,「剩下的你自己就可以做了,我先回家了,有事再叫我。」
「謝謝奶奶!麻煩您了。」
「傻丫頭,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你有事能來找我,我也很高興。沒事就去奶奶家坐坐。」
「嗯,好。」
送走了鄰居奶奶,梁夏端著熱乎乎的粥,回到臥室,看到*上仍舊熟睡的人,心疼的要命。
她走到*邊輕聲喚他,「沈奕!你醒醒,起來喝點粥。」
沈奕只覺得迷糊間有人在叫自己,鳳眼微微掀起,看到立在*邊的梁夏,慌忙從*上坐了起來。
由於起身過於猛烈,他手背上的針管裡到流出了血跡。
梁夏急忙按住他的肩,制止他起來的行動,「別動,跑針了。」
沈奕老實下來,靜靜的靠坐在*頭,一手揉著太陽穴,有些理不清現狀,聲音沙啞的對她說,「你怎麼下*了,我怎麼了?」
「你還說,你個傻子,發高燒了都不知道,你差點就燒成笨蛋了。」一想到這個傻子做的事,她就生氣,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還忙著去照顧別人。
沈奕的大腦仍舊處於短路中,迷茫的看著她,「我生病了?什麼時候?」
梁夏簡直要被他氣死,一屁股歪在*邊,舀起一勺粥就往他的嘴裡送,沒好氣的說道,「對,就是你,看來真是燒傻了,是不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沈奕吞下她喂來的粥,差點一口噴到她臉上。他瞇眼看著她再次喂來的粥,抿了抿乾裂的唇,「在餵我之前,你沒嘗過這粥嗎?」
梁夏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了?不好吃嗎?這可不是我做的,是好心的鄰居老奶奶做的,味道應該不錯呀。」
說著,自己把粥餵進嘴裡。她強自嚥下嘴裡的粥,燙的直吐舌頭。
「粥那麼燙,你還讓我喝,想燙死我嗎?」梁夏匆忙喝了口櫃子上的白開水,氣呼呼的大叫。
「是啊,粥那麼燙你還讓我喝,想燙死我嗎?」沈奕眸色深深的睨著她,幽幽的說道。
「……」
梁夏一口氣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憤憤的瞪著他,敢怒不敢言,哀怨著一張小臉,重新舀了口粥,放在嘴邊吹到溫熱,才餵進他沈大爺的嘴巴裡。
沈奕吃著香噴噴的粥,看著她苦逼的一張小臉,心情十分愉悅,心裡不免感慨,也只有在自己生病的時候,這丫頭才體貼點兒。
伺候完沈奕吃完藥,梁夏把他按進被子裡,重新躺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燙的很。她就按照醫生的建議,拿出剛從樓下小區超市裡買來的二鍋頭。
沈奕一頭霧水的看著她手裡拿著的白酒,還沒開口問話,就被她生硬的扒掉上衣,露出白希結實的胸膛。
梁夏無視沈奕一臉的詫異,打開酒瓶,倒出一些在手心裡搓了搓,「啪」的一聲,糊到他赤·裸胸的膛上,滿身的胡亂揉搓了起來。
沈奕黑沉著臉,瞪著她,「你在幹什麼?」
「給你物理降溫啊,醫生說的,有助於退燒。」梁夏垂著頭賣力的揉搓著。
沈奕一聽,臉更黑了,這是哪個該死的醫生出的餿主意!她這是降溫嗎,分明是在玩火還不自知。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不需要。」
梁夏可不依他,甩開他的手,重新揉搓了起來,「病人就要聽醫生的話,這樣才能好的快,你想窩在*上多久?兩天三天,還是更多天?明明說好了照顧我,反倒是成了我伺候你了,咱能不能爺們點兒,快點好起來?」
難道現在他就不爺們了嗎?沈奕眼角抽了抽,由著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起來。
梁夏給他搓完前胸,又在後背搓了一遍,見他白希的皮膚,慢慢染上紅暈,心裡滿是成就感。
沈奕被伺候著穿好睡衣,目光幽幽的盯著她看,看的她渾身毛毛的,不禁瑟縮了一下,「你,你幹嘛這樣看我?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
沈奕涼涼的掃了她一眼,有些咬牙切齒,「好,好的很!」他的胸和背差點脫層皮,能不好嗎?
「接下來是要脫褲子了嗎」
「啊,脫褲子幹什麼?」
「上身擦完了,接下來不是該擦下·身了嗎?」
下,下·身?梁夏的視線不自覺的酒對上了沈奕的下半身,想到曾經硬硬的觸感,臉色漲紅,「你,臭流~氓!臭不要臉!」
他怎麼流·氓了,難道不是這個順序嗎?降溫不是全身的嗎。
她
她現在倒是知道害臊了,剛才女漢子般扒掉他的衣服時,怎麼不明白這個理。
想到剛才她扒他衣服時的熟練勁頭,皺緊了眉,「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脫男人衣服?」
梁夏目光閃爍,心虛的抱著二鍋頭打算遁走,被某個小心眼的傢伙拽住了胳膊,「說啊,是不是?」
看她心虛想跑,沈奕胸悶氣短,氣不打一處來。
瞧,這小氣鬼老毛病又犯了。
梁夏暗自翻個白眼,病人最大,誰叫人家是病人,人家是大爺。
「那個,那個吧,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給我說實話!」沈奕一劑寒涼的眼神,讓她乖乖從了。
「給陸辰扒過,我們那時候經常在一起打架,受了傷,又怕家長知道,只好,只好自己療傷了。」梁夏一口氣把話倒了出來,看見某人越加陰沉的臉,聲音越加小下去,到最後幾乎如同蚊子般哼哼。
沈奕冰涼的瞅著她,心裡這個氣啊,恨不得把她拖到*上狠狠揍一頓。
他這還沒怎麼著呢,她就已經看了其他男人的身體,還摸了人家。一想到她那柔軟的小手被別的男人碰過,心裡酸的直冒泡。
「以後不許你扒其他男人的衣服,更不許摸他們!」
「嗯,以後我只扒你的衣服,只摸你一個人。」梁夏急忙狗腿子的答道,說完發覺哪裡不對勁,等反應過來時,看到沈奕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老臉一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沈奕似乎跟滿意她的回答,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目光深深,「好,以後我也只給你一人看,一人摸。」
梁夏抱緊懷裡的二鍋頭,匆忙遁走,打開門的瞬間,身後傳來他幽幽的聲音,「誰的身材好一些,我的還是他的?」
梁夏手一抖,懷裡的二鍋頭差點就被萃到地上。她匡當甩上門,竄了出去,生怕再聽到些什麼刺激的話語。
沈奕看著緊閉的房門,心情大好,舒舒服服的躺在溫暖的被窩裡,身上被小丫頭收拾乾淨了,也清爽了不少,沒多久,藥效發作,他困頓的睡了過去。
梁夏再次回到臥室,沈奕已經睡著了,全身冒著熱汗,眉心因為不舒服緊緊的皺起。嘴巴張張合合,似乎在低聲的囈語著什麼。
梁夏出去端來一盆溫水,擰好毛巾,輕手輕腳的走近*邊,給他擦去臉上冒出的濕汗。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奕突然低聲囈語一句,梁夏沒聽太清楚,把耳朵湊了過去,「你說什麼,沈奕,你說什麼?」
「原諒我,請原諒我,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梁夏一臉不解,迷糊的看著他痛苦糾結的眉心,禁不住伸手去撫平那裡的憂傷。
沈奕驀地抓住她撫在自己眉心的小手,緊緊扣在手心,「別離開我,求你……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不會離開你的……」梁夏溫柔的撫著他緊皺的眉心,輕輕在他耳邊嘀喃。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承諾,沈奕一下子安定了下來,緊皺的眉心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見他消停下來,梁夏吻了吻他的嘴角,退到*邊,看到點滴瓶子見了底,給他拔了針,把被子給他蓋好,悄悄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瞬間,沈奕倏地睜開了雙眼,定定的看著門口消失的那抹身影,黑眸愈發深邃。
剛剛在夢魘裡,他孤身一人埋在漆黑的世界,看不到一絲光明,耳邊都是惡魔糾纏索命的聲音。
他差一點,差一點就向它們妥協,被它們帶進那更黑更冷的地方,永世不得超生。
是她熟悉的聲音及時把他叫住,在無明的黑暗,給了他一線希望,是她溫柔的低語,把他從那個魔音繚繞的地方解救出來。
睜開眼,第一眼能看到她,這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