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9 怎麼就一隻兔子(4000更+小劇場) 文 / 百歲大人
甦覜鼗za陸辰駭然回頭,溢滿憤怒的眸子憤然的瞪著沈奕,胸口起伏不定,雙拳緊握似在隱忍著什麼。
沈奕頓住腳步,很自然的回他一個淡淡的笑容,冷冽的眸底犀利中含有一絲警告的意味。
梁夏抬眼瞄了沈奕一眼,磨了磨後槽牙,這混蛋肯定是故意的!
她記得沈奕發現嘟嘟的那天,是他第一次去她家。那天是星期天,外公很早就去療養院看外婆,她本來也想去,可是外公堅持不讓她去,怕外婆見了她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她失落了好一陣,沈奕那廝就是趁著這個功夫,登堂入室。
她還記得當時看到沈奕悠哉的坐在自家院子的小凳子上,差點兒驚掉下巴。
誰知那廝到是悠閒自得,把她家裡裡外外的參觀了一遍,尤其是她的小閨房。他開門進去後,首先就擰著眉嫌惡的說了句,「這是人住的地方嗎?還不如狗窩乾淨。」
她氣的咬牙撓門,剛想把他趕出去,不料那不要臉的卻賴在了她的*上,任她怎麼拉拽推挪,就是不起來了。
她無奈心裡也氣悶,而又無從發洩,只好去兔子窩找嘟嘟訴苦。
可愛的小白兔嘟嘟,睜著紅紅的眼珠瞪著她,突然豎起長長的耳朵,倏地跑開了。她正納悶,一個黑影壓了下來。
沈奕從身後把她圈在懷裡,接著耳邊一熱,傳來他溫熱的呼吸,「想不到連自己都養不好的人,還會養小動物。」
她正氣惱著,聽他挖苦自己,賭氣的回了一句,「這是陸辰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自然是要養好的。」
她說完這句話,看到沈奕立馬陰沉下來的臉,後悔的真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沈奕沒有說話,冷冷的瞟了她一眼,鬆開她,挪了兩步,蹲在兔子窩旁,伸出長臂一把揪住嘟嘟的耳朵,拎到眼前,目不斜視的與嘟嘟對望。
可憐的嘟嘟嚇得瑟瑟發抖,四條小短腿不停的踢騰。她在一旁提心吊膽的看著,生怕他下一刻把嘟嘟摔死在地上。
沈奕與嘟嘟對望了片刻,驀然問道,「怎麼就一隻兔子?」
她想也不想,順口就答,「哦,另一隻陸辰在養著……」她看見他手底下的嘟嘟突然猛烈的掙扎起來,後面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聽見他冷笑一聲,涼涼的說,「挺有深意的啊,一對兔子,一人養一隻,養大了放回到一起生兔崽子,從此幸福生活在一起了,還真是浪漫!」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格外重。她無辜的站在一旁,低垂著頭,背著雙手,一隻腳尖在地上畫著圈圈,小聲頂了一句,「生什麼兔崽子,兔崽子的爹早就夭折了,上哪生兔崽子去,還幸福生活在一起呢,你以為它們是人啊!」
沈奕頓了頓,把嘟嘟重新放回窩裡,順手去撫摸它的毛,嘟嘟很不給面子的撒腿就跑,直接躲在窩裡不出來了。
伸出去的手僵還在了半空中,沈奕的臉黑了黑。他起身輕咳兩聲,眼光飄忽不定,「髒死了,洗手間在哪?」
當天中午這廝得知外公不回家吃午飯,死活賴著不肯走,非要留下吃飯。她無奈只好順著他,她好心的問他想吃什麼,他就一直嚷著要吃肉。
她從冰箱拿出一塊豬肉,打算炒個小菜,這廝慢悠悠的踱到廚房,斜靠在門邊,微瞇著鳳眼,厭棄的掃了眼她手裡的肉幽幽的說,「我不吃豬肉。」
她只好重新拿出昨天雞肉,誰知他又來了句,「我不吃雞肉。」她好脾氣的又拿出一塊羊肉,他再次飄來一句,「我不吃羊肉。」
她火了,心中的小火苗哧哧的燃燒了起來,她把羊肉仍在菜板子上,怒道,「你找茬是吧,不想吃就別吃了,老娘還不伺候了!」他這是當她家是飯店啊,想吃什麼吃什麼,有三塊肉就不錯了。
她忽然想到一句英語,放在他身上很是貼切,三塊肉給你媽(的)吃!
那廝壓根就不鳥她,幾步跨過來,把肉扔進了冰箱裡,直直的看著她,「不如咱們今天吃兔子肉吧,我還從未吃過兔子肉,不知道是什麼味道。」說著他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隨即燦然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看著他無害的笑容,她打了個哆嗦,毛骨悚然。
也許動物的對於預知危險的本能是極度敏感的,此刻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嘟嘟就像瘋了一樣,瘋狂的繞著窩狂跑,停下來後就在窩旁快速的盜洞。
當然最後沈奕沒能如願,非但兔子肉沒吃到,就連豬肉羊肉雞肉都沒吃上,因為某人根本不會做飯,非要裝作會的樣子,結果把菜都燒糊了。
他們那頓午飯最後以沈奕煮的兩碗有滋沒味的雞蛋面告終,沈大少爺也是自那天起,走上了家庭主男的不歸路。
也就是上個月,不知道沈奕從哪抱來一隻和嘟嘟長得一樣的兔子,非要給嘟嘟做個伴。
不久嘟嘟懷上了兔崽子,沈奕這廝竟然把他帶來那隻兔子抱去*物醫院做了結紮手術。
她看著氣若游離的小兔子,氣得渾身哆嗦,他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難道你想養上一個團的兔子?」
她被噎的說不出話來,當晚她就做了個夢,夢見成群的兔子列隊站滿了院子,還穿著綠色軍裝,而沈奕站在兔子的隊伍前吹著口哨。更要命的是他還長著一對兔耳朵,驀地回首對著自己露出一個三瓣嘴,她嚇的立馬醒了過來。
之後她把這個夢告訴了沈奕,被他賞了個大大的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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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說,「有兔媽媽,兔爸爸,再加上幾個兔寶寶,這就是一個完整幸福的家了。」
她聽後愣怔了許久,原本空蕩蕩的心被植入希冀的東西,猶如久旱的心田被澆灌上甘露,絕處重生。
她至此才明白,原來通過努力,她也是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嘟嘟是我兒子的媳婦,是誰叫你隨便給它找配對的兔子?」陸辰咬牙切齒的怒吼,換回了梁夏的思緒。
梁夏見他直喘大氣,眼裡紅絲密佈,可見被沈奕那混蛋氣得不輕。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對他說,「誰叫你那隻兔子早早就死了,嘟嘟雖然是隻兔子,但是獨自生存久了也會寂寞,給它找個伴不好嗎?」
陸辰想到自己拿回家沒兩天就死掉的兔兒子,沒了脾氣,可是心裡卻是氣悶的要死。
站在一旁的姜佳佳受不了自己就這樣被忽視,幾步走到陸辰的跟前,扶上他的胳膊,軟軟安慰道,「兔子沒了,可以再養一隻,養大了再去和嘟嘟作伴不就好了。」
梁夏瞥了她一眼,冷然一笑,「我家嘟嘟已經有老公,就不勞煩二位再送來一隻,我家奉行一夫一妻制,多夫的好事就留給那些不安分守己的人吧。」
「你……」姜佳佳對她這含沙射影的話很是惱火,礙於沈奕在一旁不好發作,她忍了忍,眼底原本的憤恨瞬間全都化成了委屈。
她攥緊了陸辰的衣袖,紅了眼圈,「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怎麼能這樣曲解?」
陸辰對梁夏的話也有點兒牴觸,微微蹙了蹙眉,心底劃過一絲不快,「梁子,你能別陰陽怪氣的說話嗎?」
梁夏瞟他一眼,冷哼一聲,「行啊,怎麼不行,只要某人別犯·賤的貼過來,我不說話都行。」
「……」陸辰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沉下了臉。
姜佳佳偷偷的瞄了一眼沈奕,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緊咬著下唇,雙手把陸辰的衣袖攥的更緊,對梁夏的恨意在心底翻騰著,攪得心口悶悶的疼。
她會把此時的羞辱和憎恨埋牢牢記住,將來某一天一定會讓宋梁夏十倍奉還。
沈奕見梁夏出了憋在心口的悶氣,握了握她的小手,邁開步子,帶著她繼續往前走。
「這回高興了嗎?」沈奕側目看向身邊腳步輕盈的小人,幽幽的問道。
梁夏哼唧兩聲,沒有說話,眼角微微彎起,唇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沈奕壞壞一笑,*溺的撫了撫她柔軟的短髮,調侃道,「我還以為你會再撓上兩把,沒想到學會了隱忍,做事懂得經過腦子了,不錯,孺子可教也。」
「沈奕!」梁夏被戳到痛處,惱羞成怒,伸出小爪子在他身上胡亂抓了一通。
沈奕見她張牙舞爪的衝著自己招呼起來,只當她是撓癢癢,悶悶的笑著。
兩人打的正熱鬧,伍子軒疾呼著從後面跑了過來。他們一起回頭,伍子軒已經跑到了跟前,見到兩人的熱乎勁,曖·昧的衝他們眨了眨眼,邪肆一笑,「不好意思,打擾二位之間的甜蜜了。」
梁夏漲紅了一張老臉,掙脫開沈奕的手微微拉開距離,接著又被他一把拉進懷裡,緊緊扣住了腰,任她怎麼掙扎,都掙脫不開。
沈奕斂起笑意,瞇縫著眼瞅著伍子軒,薄唇輕起,「什麼事?」
伍子軒揚了揚手裡拎著的一個紙袋,笑呵呵的說,「呶,你的東西!」
沈奕快速接過他手裡的袋子,說道,「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伍子軒撇撇嘴,哼唧一聲,「你可真行,過河就拆橋。」
梁夏好笑的看著他,慢悠悠的吐出一句,「錯了,他不是過河拆橋……」
「那是什麼?」
「卸磨殺驢!」
「……」
伍子軒被氣的差點兒吐血,他恨恨的瞪著一冷一熱的兩人,狠狠的跺了跺腳,「欺負人,欺負人,兩口子合夥欺負人,我要去找賀二,再也不理你們了,哼,哼,哼!」
他重重的哼哼幾聲,立馬攔了輛計程車,鑽進車裡臭著臉最後瞪了他們一眼,含恨離開。
梁夏被他生氣的樣子逗笑,計程車走遠了,她還在看著那個方向笑,直到頭頂飄來一個涼涼的聲音,「都走沒影兒了,還看,這麼捨不得?」
梁夏斜睨他一眼,沒理會他的小心眼兒,目光被他手裡的袋子緊緊鎖住。
沈奕見她直直的看著袋子,隨手把袋子塞進她的懷裡,乾咳了兩聲,神色有點兒不自然,「送給你的。」
「是什麼?」
「回家再看!」
梁夏欣喜的接過袋子,這還是他第一次送自己禮物,是什麼,她很是期待,恨不得馬上回家拆開看看。
不遠處的姜佳佳看到梁夏手裡的那個袋子,吃驚的睜大了雙眼,心底湧起的酸澀和嫉妒幾乎快要把她淹沒。
前幾天她在商場看上一條裙子,誰知道那是限量版的,所有連鎖店就此一條,可惜早就被人預定了。
今天她約好朋友出來逛街,就是衝著那條裙子去的,因為那家經理說,定裙子的人就在今天拿貨。她要找那個定裙子的人,把裙子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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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從小時候起,只要是她看上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她看上那條裙子,就非要把它拿下,哪怕是費勁手段,也在所不惜。
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預定了那條裙子的人竟然是他!而且還是送給她最討厭最憎惡的宋梁夏,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
無聲的絕望把她包圍起來,她只覺得自己陷在一片黑暗裡,飄渺的徘徊在痛苦的邊沿,好痛苦。
她眼前一陣發黑,要不是陸辰及時扶住她,也許此刻她已經暈了過去。
「你怎麼了,佳佳,哪裡不舒服嗎?」耳邊是陸辰心急慌亂的聲音,可惜卻不是她最想要的那個。
「我沒事,只是有點兒低血糖。」這次她不是裝的,是真的難受到頭暈。
「我送你去醫院……」
「不,不用,我坐會兒就好……啊……」
不顧她的反抗,陸辰打橫抱起她就往醫院跑。姜佳佳小臉埋在他寬厚的胸膛,淚水像決了堤,滾滾而下。
她倏地回頭,死死盯著身後相偎相依的兩人,抑制不住的憤懣和不甘心瘋狂的湧上心頭。
她恨,她好恨啊,恨她的好命和他的冷漠無情。
她還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放棄,不甘心成全他們!對,她不會成全他們,永遠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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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院裡的人都知道,陸爸爸在部隊領養了一隻退役的老警犬。
據說他家那隻老警犬清高的狠,一般的貓啊狗啊,它還看不上,壓根不喜歡與人家玩耍。
但是陸辰帶回家的那隻小兔子卻是例外,陸辰剛把它帶回家,就立馬引起了老警犬的注意。
老警犬對小白兔不是一般的感興趣,甚至是一種強烈的執著。自從小白兔進了家,老警犬,早中晚吃飯前,都會在兔子的周圍溜溜。
陸辰注意到這一點兒,疑惑的問自家老子,「黑將軍怎麼總是盯著我的兔兒子看?不會是打它的注意吧?」
陸爸爸從翻看的報紙裡抬起頭,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黑將軍什麼野生的美味沒嘗過,就你那小兔崽子,它壓根就瞧不上眼。」
陸辰覺得有理,就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晚上,他放學回家,小兔子已經僵硬了屍體。而他家的黑將軍正興奮圍在籠子周圍轉圈。
陸辰這才瞭然,原來這廝正是惦記著他的兔兒子。他悲憤的拎著小兔子的屍體,找到自家的老子,憤然道,「你說它不會惦記我的兔兒子,你看看,都被它嚇死了。」
陸爸爸悠哉的呷了口茶,幽幽道,「兔子和狼是天敵,它們又怎麼會平安無事的待在一起?」
「你怎麼不早說!」
「兔崽子,要怪就怪你自己沒腦子。」
這時候坐的陸媽媽突然一拍大腿,嚷道,「呦喂,我說怎麼你們爺倆一輩都不和呢?原來一個屬狗一個屬兔子,犯衝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