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之總裁回眸一笑,八成是沒吃藥

正文 Chapter 71.做鬼也不放過你 文 / 鳳無夕

    估摸著那邊還要折騰很久,紀明澤便讓黎人安先去車裡睡一會。

    黎人安還在嘀嘀咕咕,「唉,風餐露宿,連覺都睡不好,關鍵戲份還被刪了,不能看。」

    「沒辦法,現在和諧社會。」見黎人安瞥他,紀明澤道:「你要是覺得無聊,那我們可以做點有意義的事,比如車震什麼的。」

    黎人安繼續瞥他,你行麼?

    紀明澤不以為意,「我可以用工具。」

    黎人安:「……」

    黎人安眼前一亮,「總裁你的意思是,你用工具自娛自樂,我則在旁邊觀摩,以彌補不能去現場觀看的遺憾?」

    紀明澤:「……」

    紀明澤也不廢話,直接打橫抱起人往車邊走去,黎人安微訝,繼而掙扎,「紀明澤,你幹嗎!反了你還!」

    紀明澤頓了頓,一巴掌拍在黎人安飽滿的屁股上,「到底誰反了?」

    黎人安霎時靜了,睜大眼,啊嗚一口咬在紀明澤肩膀上。

    這一場折磨持續了大半夜,待到結束,天已微亮。

    黎人安昨晚和紀明澤鬧騰了一會兒,便在車裡打起了瞌睡,這一晃就睡沉了,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的時候黎人安發現自己正靠在紀明澤懷裡,而紀明澤則歪著頭,閉著眼,發出輕微的呼吸聲,看起來睡的正香。

    揉揉有些惺忪的眼,小心翼翼的想從總裁懷裡拔-出來,可他一動,紀明澤眼睫也動了,漸漸轉醒。

    黎人安露出個微笑,「早上好啊,總裁。」

    紀明澤笑著揉了揉黎小安的腦袋,「早上好。」

    見總裁在揉肩膀,黎人安心下明瞭,被自己壓了這麼久,肯定都麻了,當即湧現出些許歉意,麻利的給總裁捏肩膀,「總裁,那邊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紀明澤樂得享受黎小安難得的溫柔服務,「嗯,停了有一會兒了,看你睡的香,就沒叫你。」

    捏肩膀的動作馬上就停了,黎人安直起身,興致勃勃,「真的呀,那我們快去看看。」

    肩上還殘留著餘溫,紀明澤有些鬱悶,早知道說沒結束了。

    廢棄廠房內,經過一夜的洗禮,杜維霄徹底「改頭換面」。

    衣不蔽體,身上滿是淫-穢的痕跡,雙眼無神,木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只是過了一夜,杜維霄就像被生生折了十年的壽,憔悴不堪,甚至還有點面如死灰的意思。

    單從外表上看,蘇泯沒比杜維霄好多少,但相比較而言,蘇泯要精神的多。

    短暫的休整後,蘇泯睜開眼凝視著被吊高的天花板,久久,忽而笑了,「喂。」

    一邊的杜維霄就跟個活死人似的,直挺挺的躺在那裡,自動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蘇泯也不在意,自顧自輕聲道:「第一次的體驗怎麼樣?覺得爽麼?還是你覺得噁心?你也會噁心麼。」

    杜維霄一動不動,雙眼瞪著天花板,好像那裡在表演什麼好看的戲劇。

    蘇泯繼續道:「杜維霄,你不知道吧,其實我以前不叫蘇泯,我從前的名字叫,」唇角的弧度往上提了提,「韓末。」

    ……

    紀明澤和黎人安到底還是沒有直接去現場,回到了監控室,裡面的電子屏已經全部點亮,又重新從四面八方將杜維霄和蘇泯的身影投射在屏幕上。

    據紀明澤所說,是在他倆休息的時候,有工人過來修過了。

    本來黎人安或許還要拆穿紀明澤,但眼下,他的注意力全被杜維霄和蘇泯吸引了過去,便沒拆他的台。從屏幕上看,兩人的模樣可不是淒慘二字能形容的,黎人安心裡一陣暗爽。

    剛坐下,就聽到蘇泯開始說話,光監控自然是聽不到聲音的,紀明澤還在廠房裡裝了聲音接收器,所以他們在這個小小的監控室裡能夠時時看見那邊所發生的事,那邊的對話也能全無遺漏的聽進耳朵裡。

    待聽到蘇泯說他就是韓末時,黎人安不禁震驚了,以為自己聽錯了,黎人安還向總裁確認了一遍,總裁也說,蘇泯說的的確就是他是韓末。韓末,那個杜維霄嘴裡念念不忘卻意外過世的初戀情人。

    ……

    蘇泯說完那句話後,杜維霄依舊沒有反應,四周又靜了。

    半晌,杜維霄驀地睜大眼,猛地轉過頭,失聲叫道:「你說什麼?!」使用過度的嗓音嘶啞萬分。

    蘇泯輕笑,「你要是沒聽清,就不會是這種表現了。」

    「你別胡說!」杜維霄臉一沉,總算有了些生氣,由於蘇泯爆出的讓人過於震驚的事情,連身上的傷也暫時忘記了。

    「我胡說?」蘇泯輕笑,「你是不是以為我早死了?還裝作顧戀舊情的樣子自欺欺人外加欺騙別人,還編出什麼我意外死亡的借口,我是怎麼死的你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杜維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恐慌,後又故作鎮定道:「我看你是瘋了吧,為了引起關注竟然編造出這樣荒誕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心中愈發淡定了許多,「小末聰明伶俐的很,哪有你這麼愚蠢!」

    蘇泯哼了一聲,「我表現的越愚蠢,不是更能讓你出醜麼?」

    杜維霄被噎了一下,但還是覺得

    自己底氣足一點,故而諷刺道:「你說是你就是了麼,無憑無據,還敢這樣信口雌黃!」

    蘇泯倒沒有急著反駁,反而不疾不徐道:「我認識你的時候,還是高中,你是我們學校校草級的帥哥,難能的是,學習又好,因而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校裡大部分人都認識你,追你的女生能繞學校一圈。而我,也暗戀你,沒錯,我作為一個男生,竟然也喜歡同為男生的你。那個時候比現在封閉的多,同志在社會上很難立足,因此我發現性向後很惶恐,只敢偷偷的注視你,壓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我一邊害怕,一邊卻渴望同性間的接觸。有一次,我終於忍不住好奇心,去了一家gay吧,我沒想到的是,你在那裡看到了你。當時我的心都差點跳出來,我幾乎就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跟你表白了,還好最後理智佔了上風,我忍住了,選了個偏僻的角落,暗暗的看著你。你喝了幾杯酒,便勾搭上一個清秀的男生,你們相攜著走出酒吧,意圖很明顯,我按捺住心裡想要一腳踹飛那個男生的衝動,悄悄跟著你們,等你們快要走到賓館的時候,製造了一場偶遇,我就這樣成功接近了你。沒過多久,我們就走到了一起,也是後來,你才告訴我,你其實也早就看上了我,因為我相貌不錯,在學校有一定的知名度,但你一直以為我不是同類。我們經常開房,還試過一些不同的地方,最大膽的一次,是在音樂教室,趁著放學後,沒人,撬窗進去的,又緊張又刺激。雖然跟你在一起,但我其實一直沒多大信心,我覺得你應當很花,可能時不時的就要去尋花問柳。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你從來沒有出過軌——至少我沒發現過,而且對我特別好,我們竟然一路從高中走到了大學,這讓我相信,你是真的愛我。但是事實證明,我果然還是太年輕,太天真。」

    蘇泯頓了頓,繼續道:「大學第四年,有個中型企業的老闆看中了你,說是很賞識你,說要聘用你去他們公司,但他有一個條件,他要我。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猶豫過,或許是有的吧,因為那幾天你的確好像不太對勁。沒多久,我就被送上了那個老闆的床,那時我不知道是你把我送過去的,即使老闆跟我說,我也不相信。直到後來,你真的出現在我面前,親口承認了這件事。那個老闆是個虐待狂,他出手太重,把我弄的奄奄一息,他沒了興致,便打電話叫你過來,把我處理掉。你們商量了一下,老闆提議直接把我弄死埋了算了,免得日後夜長夢多,我因為懷恨在心在背後搞他什麼的。而你,竟然同意了,就是沒敢看我的眼睛。你們用枕頭悶死了我——當然只是你們以為,其實我不過是因為缺氧引起的呼吸暫時性停止,心臟其實還在微弱的跳動,只不過你們不知道,把我運到荒郊埋了,以為大功告成。可是你們挖的太匆忙,坑挖的太淺,我又從裡面爬了出來。」

    說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蘇泯臉上怨氣畢現,只是聲音卻還是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悚然,「我身無分,學校不敢去,家,我沒有家,什麼都沒有的我,怎麼生存下去,怎麼活著回去給我自己報仇!只有一張臉,一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做鴨的時候,我巴結上了一個大款,趁他還算迷戀我的時候,我問他要了一大筆錢,再加上之前攢的,我出國了,去國外做了整形手術,並沒有整的和原來完全不像,而是保留了幾分相似,這樣才具有迷惑性。我準備,回國找你算賬。我在國外呆了幾年,去世界各地遊玩,當然在期間我還是用先前那種簡單的方法賺了些錢,瘋夠以後,我才回國,然後我見到了可笑的一幕。」說到這裡,蘇泯彷彿真的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笑了起來,半晌,才斂住笑意,繼續道:「你竟然打著我的幌子在找情人。在錢和我之間,你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錢,甚至為此不惜殺人滅口。過後,還心安理得的活著,並且裝出情深不悔的樣子,一面情人不斷,一面說你有多麼多麼愛我,不嫌噁心麼你?」

    從始至終,杜維霄都很沉默,蘇泯說完後,半晌,他才淡淡道:「故事編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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