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成不入流小導演

正文 第76章 宣傳(2) 文 / superpanda

    在這篇章被傳播之後,羅森就有點氣急敗壞了。

    在一次接受採訪時,記者突然就問到了這件事情:「羅森導演,這些天來你和名字和堯舜禹導演常常被聯繫在一起。」

    羅森挑了下眉。

    「並且有篇章裡說,新人崛起令您不安,所以極力打壓他們。」

    面對這個不友好的問題,羅森哼了一聲:「我一向是就事論事。堯的電影還非常地稚嫩,很多地方都處理得不好。」

    「所以你並沒有把他當成競爭對手?」

    「沒有。」羅森說道,「站出來批評他,只是因為我替他的未來擔憂。現在很多影評人都在稱讚他——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影片質量與這些稱讚並不能相配,他就像是被幾根枯木架在了空中一樣的,看起來好像是很受人追捧的,可木頭一倒他就會跌到地面上來。所以,我認為對於新人來講,這現象是非常毀人的,我是很憂慮他的以後。」

    記者問:「您如何看待他的這部電影呢?能不能具體再來評價一下呢?」

    「對這部電影的評論,我感到我很孤獨啊。」羅森笑道,「每個人都正在極力稱讚,卻只有我認為它並不好。不過,等到再過幾年,熱鬧已經過去,你們回頭來看,重新播放電影,就會懂我意思。」

    「那麼,」記者問了最後一個問題,「既然沒有將他看作威脅,那麼作為一個前輩,對於這個後輩有何建議?」

    「就是要謙和吧,電影沒有那麼簡單。」羅森道,「他的電影問題很多,但卻似乎滿足於此,聽不進去不同意見。堯舜禹……過去我們曾經有點交集,他也是有些驕傲、自傲的,這會限制他的發展,如果不能改掉這些,命運怎樣就已經是非常清楚了。真的,我很相信性格決定命運,很多實例都可以證明這點,這次似乎可以再次驗證。」

    「好的,謝謝羅導。」

    「謝謝。」

    到了這個程度,被羅森這麼批,怎麼也得回擊了。

    於是,陳正直以製片人的身份真名發表了回應:

    一篇章短短三百個字,一下點出很多個點:

    一、羅森的確非常關注我們。

    二、羅森回答閃爍其辭,說明,之前那些都是事實。

    三、羅森思維顛三倒四,他就是一個精神病。

    四、羅森喜歡裝大師。

    五、我們的電影好。

    六、我們堯導沒錯。

    這一下子又熱鬧了。

    陳正直說,一般的人都煩羅森,不敢相信有羅森粉,因為羅森每次新作被罵之後就說評判的人不懂藝術,早就讓人不厭其煩。

    所以,受眾更喜歡看正面死磕。換句話說,更喜歡看羅森被嗆,尤其是用羅森本人最擅長的「被罵之後就說評判的人不懂藝術」這種方式回擊羅森。

    如果謙虛接受意見,反讓人覺得沒意思。

    陳正直的這篇回應,還被看作經典公關。

    語言風趣幽默,讓人會心一笑。

    很多圍觀黨都表示支持他們。

    在新媒體時代,回應太過常規,是出不來「戲」的。

    ……

    ——就這麼著,吵吵鬧鬧之際,電影首映到了。

    那天早上,鍾揚一看見謝思清就說:「你這個打領帶的方式太過時了。」

    「……嗯?」

    謝思清一向是這麼弄的,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他。

    「那怎麼才不過時?」謝思清問。

    「我幫你吧。」

    「哦……」

    鍾揚走上前來,解開謝思清西裝的扣子,然後又把那領帶打散了。

    「……」

    他將謝思清

    襯衣的衣領給豎起來,又伸手過去重新整理了領帶。

    「……」離得這麼近,又有點臉紅。這點真的非常奇怪,明明在一起好久了。

    然後,鍾揚兩手從謝思清頸後滑到了鎖骨之間,動作很嫻熟地替謝思清打了個漂亮的結。

    「……」真的不知怎麼回事,被對方的手接觸到皮膚,還是會有些渾身不對勁。

    鍾揚幫他又把扣子重新給繫好了,最後整理了下謝思清衣領那邊。

    「好了。」鍾揚說道。

    「嗯……謝謝。」

    「緊張嗎?」鍾揚看著他問。

    謝思清回看向了鍾揚,動作不大地搖了搖頭:「剛才是有一點,現在卻不緊張了。」

    「為什麼?」

    「等一下你就在我的身邊,不是麼?」

    「當然。」鍾揚笑了一下:「走吧。」

    「好。」

    首映式在一家會展中心。

    照例還是所有的人都在外場先簽名字,供人拍照,然後才會移步內場等待活動正式開始。

    對於謝思清來說,這個場景,已經兩年沒有過了。

    突然之間又有了閃光燈對準自己,讓謝思清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連曦和景然也過來捧場。

    在內場中,確定位置之後,景然居然拿出一個墊子鋪在了座位上。

    這是連曦的一個習慣。

    他有潔癖,到了任何公眾場合,只要要坐,都要鋪上一個墊子。

    事兒多得不得了,只有景然受得了。

    鍾揚曾讓景然不要理他,連曦要是嫌棄弄髒屁-股,自己褲子裡墊個尿不濕,每天更換就好。

    晚上八點首映正式開始。

    不知為何,現在首映全都選在晚上八點。

    宣傳片之後,主創要上台。

    邁開步子之前,鍾揚用手背輕輕碰了一碰謝思清的手背。

    「……」謝思清看了一眼鍾揚。

    「走吧。」

    「嗯。」

    走在紅毯上面,看著旁邊鍾揚,謝思清突然想,不知道這輩子會不會有機會,和鍾揚牽著手並排走在婚禮的紅毯上面呢。

    到時候,就放邁克那個短片吧。

    場地佈置也是陳正直的主意。

    他把那裡弄成弓箭鋪子的樣子。

    舞台上面有制弓用的桌子和椅子,牆上也掛著各種各樣的弓和弓箭。

    「歡迎歡迎!」主持人笑著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製片人陳正直。」

    「大家好。」陳正直點了點頭。

    他今天居然還刻意刮了鬍子。

    主持人繼續道:「這位是堯舜禹導演。」

    「大家好。」

    「然後這位……想必都認識了,鍾揚。」

    鍾揚將目光從謝思清臉上移到觀眾席:「晚上好。」

    「最後這位……」主持人說,「是第一次參與影視,趙情。」

    趙情聲音有點僵硬:「嗨。」

    她今天穿了條到膝蓋的裙子,比之前看到她時要更加漂亮了。

    主持人繼續道:「今天是電影《克傳弓冶》的全國首映。這部電影的主線是一家弓箭鋪子百餘年來幾次興衰交替。」

    「嗯。」謝思清點點頭,「我想表達的是,在歷史的洪流中,個人與社會的種種衝突,展示的是個人在社會變換中的迷茫和選擇。」

    「那麼,這種衝突是不好的嗎?」

    謝思清想想之後回答道:「在電影中,並無是非曲直、當或不當的判斷。我並不想灌輸進去什麼對錯、或者引導觀眾得出某種結論,我只是要表現渺小個體與特定社會時期的衝突和糾纏,人的抵抗與適應、不安與麻木、躁動與反思。至於如何選擇,每個人心裡都不同,我就只是希望大家能夠有所思索,守護或者追逐內心真正想要要的東西。」

    「這個故事靈感來源於哪裡呢?」

    「主人公是有著原型的。」謝思清說,「我也與他聊過這個。當然,故事有著很多改編,電影中的最後一段就是假的,但在對他的交談中我知道他的確有過選擇方面的疑惑。」

    「我明白了。」主持人說,「那麼,拍這片子的難點是什麼呢?」

    「難點……」謝思清想了想,「可能是錢的方面吧。」

    「具體講講?」

    「這部片子預算只有525萬。」謝思清道,「這個問題長期以來都很困擾我們。」

    「哦?那麼最後如何解決?」

    「……剋扣大家。」

    「……啊?」

    謝思清解釋道:「拍這片子……很多人是出於興趣。比如鍾揚,作為主演,片酬3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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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一旁的趙情都睜大了眼。這件事情連她都不知道。

    「趙情也只有15萬。」謝思清說。

    「那她是鍾揚的5倍了,身價相當於5個鐘揚。」

    「……對。」謝思清又道,「製片人陳正直、攝影師邁克、還有我自己,報酬也都很少。」

    「那麼,大家都是寧可降薪,也要來做這部電影嘍?」

    「對。」謝思清道,「大家都很看好這個片子。」

    「真的很難想像……」主持人說,「鍾揚復出,片酬3萬……」

    「嗯。」

    「看來一定是很棒的劇情。」

    「希望大家都能夠喜歡吧。」謝思清說。

    其實完全不是。鍾揚加盟,因為自己。

    但陳正直說,舉行首映禮,就要炒話題。炒不出話題的首映儀式,就是「白他媽花錢的破爛儀式」。

    最後,陳正直決定,這第一個話題就是「鍾揚片酬3萬。」

    他很相信,明天這個一定可以占條新聞。

    「那麼……」主持人又問道,「您能不能具體說說,當時如何打動他的?」

    「好像也沒有怎麼吧……」謝思清回憶道,「我與鍾揚是好朋友。那時我與投資方面有些衝突,因為預算有限,我想把錢拿去海選新人演員,投資人卻認為應該把錢用來請能請到的最大牌的演員來,這樣才有票房上的號召力,可我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片酬的演員裡有哪一個會很適合我這角色。和鍾揚隨便講了講煩惱,他就突然說他來給我演。」

    「哦,對。」主持人道,「聽說鍾揚導演之前那部電影是你鼓勵他去拍的……?」

    「對。」

    「那他3萬加盟你的劇組是否也是想還你人請呢?」

    「……我不知道。」謝思清說,「當時他說是喜歡劇本。」

    這時主持人轉向了鍾揚:「有這方面的原因嗎?」

    「沒有。」鍾揚回答,「不過有另一方面的原因。」

    「是什麼?」

    「因為我喜歡堯導這個人。」

    「原來如此。」主持人完全沒有聽出有畫外之音,就以為這個「喜歡」只是普通的喜歡,朋友之間用的那種。

    「所以,」主持人問,「當時你就答應了嗎?」

    「對。」

    「有試鏡嗎?」

    「沒有。」

    「太隨便了吧!」主持人說,「你當時是認為他會適合?還是只是因為他的名氣?」

    「那時我想應該蠻適合的……」

    「那現在呢?」主持人說了一個很奇怪的詞,「他是你的茶嗎?」

    「xx演員是我的茶」這種用法現在挺常見的,很多導演都曾經提到過。

    但謝思清卻不清楚。

    他問:「……什麼?」

    主持人又重複了遍:「他是你的茶嗎?」

    謝思清愣愣地道:「他是我的茶嗎……?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主持人解釋道,「就是,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

    「……?」

    「嗯。」雖然知道主持人指的是演員類型,但是謝思清還是忍不住稍微低下頭,「……是。」

    然後他聽見鍾揚悶笑了聲。

    「……」糟糕,好像連臉都紅起來了。

    主持人又問道:「一直都是嗎?」

    「其實……」謝思清看著鍾揚,然後也不知怎麼,就慢慢地說出了一段話來:「很久以前,並不是的。那時我對他有很多誤解,說來有點好笑,其實我根本就不瞭解他,但卻以為知道。後來,隨著瞭解加深,我越來越發現,鍾揚正是……那個……我的茶吧。不,與其這樣講,倒不如說,在與他相熟之前,我其實自己都不太清楚喜歡什麼樣子的……,只有一個錯覺。在和他相熟之後,我才明白,並且越來越確定,哦,這個就是我想要的。原來,我想要的是這樣子的啊。」

    謝思清沒敢去看鍾揚。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萬一聲音發起抖來,那可太糟糕了。

    旁邊,陳正直看出了不對,連忙裝作明白似的:「對對對。堯舜禹導演真的很欣賞鍾揚的演技。」

    「……」

    其實,對於鍾揚的演技,謝思清一直都欣賞。

    他剛才說的是別的方面。

    陳正直是為了拐回來。

    畢竟,他們兩個的事,陳正直也知道。

    「那麼,」主持人又問,「對於趙情呢?」

    「哦,」謝思清說,「趙情是經過了正式試鏡的,製片人在街上發現了她的。」

    「對。」趙情接道,「當時試鏡是在一家炸醬麵館,我還以為他們一定是騙子呢。」

    「……炸醬麵館?」主持人疑惑了。

    「對。」謝思清道,「因為當時只有她一個人,為了省錢沒特意租場地,就約在了炸醬麵館試鏡。」

    「……」

    「趙情也是你的茶嗎?」

    謝思清小心地看了看鍾揚,斟酌著字句道:「趙情的話……我也非常非常喜歡她的表現。」

    「現在我們再來問問主演……」主持人轉向了鍾揚和趙情,說,「對於出演這部片子,你們都有什麼感想?」

    鍾揚看了看謝思清,然後才緩緩地說道:「這是上天給我掉下來的禮物。」

    「……」

    鍾揚又說:「是我有過的最好的經歷。」

    「哦?」主持人問,「為什麼呢?」

    鍾揚笑笑:「因為這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比以往任何一段時間都還要開心。」

    「那我要祝賀你——」

    「謝謝。」

    接著輪到趙情。

    她說:「我很感謝這次機會。過去,我有一份教師工作,但是覺得不適合我,一直很想嘗試演戲……是這部戲幫我實現了這夢想。其實,一直到了現在,我還覺得像在夢裡一樣,不敢想像自己已經是演員了。」

    「說得太好了!」主持人接話道,「我能想像得到,對於想要實現夢想的人來說,一個機會會是多麼寶貴,所以我很明白你的感動心情。」

    「嗯。」

    「對堯舜禹導演呢?」主持人又問鍾揚和趙情,「你們對堯舜禹導演的看法是什麼?」

    末了,又添一句:「隨便說,沒關係,有我呢。」

    鍾揚笑了一笑,說:「我就只有一句,我真的很愛他。」

    「哇哦!」

    其實,這種表白,主持人也聽得多了。導演對演員說「我愛死你了」,或者演員對導演說「我愛死你了」實在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更有甚者,還要加些元素,比如導演演員互相親吻,有異性之間的,也有同性之間的,但不管是哪種,都是很普通的事罷了,沒人覺得說句「愛他」、「愛你」或者親吻一下就怎麼樣了。

    只是,有點不像鍾揚一貫風格。

    「對對對。」旁邊趙情加了一句,「他們兩個真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主持人大笑出聲了,「那是形容夫妻的吧?!」

    「……哦。」趙情尷尬笑笑。

    「那麼你呢?」主持人又問趙情,「你對堯舜禹導演有什麼看法?」

    「我也很愛他啊。」看見在一旁黑著臉的陳正直,「但肯定比不上鍾揚了。」

    「你還真是人緣好啊……」主持人對謝思清說。

    「……嗯。」

    接著又有幾個其他問題,還進行了一些活動。

    比如,展示道具。

    他們拿過一張弓來。

    鍾揚教大家該採用什麼姿勢去拉開、去搭箭、還有放箭。

    主持人試著拉開,鍾揚在一旁指導。

    然後,他們又叫幾名觀眾上去互動,也同樣是試著拉開那一張弓。

    接著謝思清又講解了制弓的材料,還有他們是怎麼找來的。

    「為求逼真,」謝思清說,「我們也都用了最最好的材料。」

    說著,謝思清拿過一隻水牛角:「打個比方,這水牛角。想制一張好弓,水牛角必須是甚少5歲以上的水牛,但實際情況是,還沒等它們長到呢,就會被送去屠宰場裡了,很不好找,市場上一百隻水牛角也找不到一隻。片子裡面會展示主人公這些材料,我們不想讓懂行的人看了覺得,這部電影怎麼那麼不專業呢,水牛角都這麼小一隻。所以,我們花了大量時間,去尋能夠符合要求的道具來。」

    「那拍完戲之後呢?」

    「拍完?」謝思清笑了笑,「送給我說的那家鋪子原型了。」

    說完,謝思清又拿起一樣東西:「再比如說這個吧……」

    另外自然還有抽獎。

    獎品有鍾揚和趙情的簽名海報,還有他們兩個簽名的幾隻水牛角。

    謝思清沒想到,這個環節竟是觀眾最踴躍的。

    還有個女孩子一上來就問道:「我可以抱一下鍾揚嗎?」

    語氣之中難掩興奮。

    鍾揚卻是面無表情:「不可以。」

    「為什麼?」

    「我不喜歡。」鍾揚完全沒有遮掩,「除了我的家人,還沒和人抱過。」

    「哦……」那女孩子難掩失望,不過領了海報,很快就又重新高興起來。

    「……」一旁的謝思清看著鍾揚。

    家人——

    自己,已經是他家人了嗎?

    最後,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主持人讓現場觀眾問了幾個問題。

    謝思清有一點尷

    尷尬。

    因為問題基本全是給鍾揚的。

    當問到「接下來的打算時」,鍾揚說:「可能會出演堯導下一部片子。」

    「……嗯?」所有人都愣了。

    在他們的眼中看來,參與一部,就是還了之前人情。

    再參與第二部,實在很難理解。

    「對。」鍾揚又說,「下個劇本也很有意思。」

    「哦?」主持人問謝思清,「已經有接下來的打算了嗎?」

    「也不算吧。」謝思清想了想,「只是一個初步想法,項目還沒正式啟動,不,應該說是完全沒譜——先把心思放在這裡。」

    「哦——」主持人又說道,「時間只剩一點點了。製片人和導演最後再和觀眾們說一點什麼吧。」

    「好。」陳正直道,「希望大家能夠喜歡這部片子,也希望它能夠引起一些思考,這樣我們所有人的辛苦就沒白費。」

    「說得好。」主持人又看向了謝思清,「那麼,堯舜禹導演呢?」

    「大家自己看片子吧。」謝思清拿起了話筒道:「祝大家都長命百歲。」

    主持人:「……」

    這種奇特的結束語——主持人突然想到一個人:謝思清。

    他為謝思清主持過幾場電影首映式。

    每次,到了結束語時,謝思清都沒有什麼話說,基本就是一句類似於「祝大家都長命百歲」的亂七八糟的話。

    然後他們和現場觀眾一起觀看了片子。

    「天啊,首映式好長啊。」開始之前,趙情說道。

    「你有事麼?」謝思清問。

    趙情小聲回答:「好幾個小時都不能看手機……!」

    謝思清:「……」

    那邊趙情又道:「每次我看足球比賽,都會覺得特別驚訝。」

    謝思清問:「為什麼?」

    「我覺得球員特別了不起。」

    謝思清又問:「為什麼?」

    趙情說:「踢那麼久……中場休息回更衣室還要聽人講解戰術,居然都不想拿手機出來玩兒一下下麼……?」

    「……」

    片子開始放映之後,現場漸漸安靜下來。

    開頭有一點點劇情。

    然後,是片頭音樂和主創名單。

    第一個閃過去的是六個大字:

    製片人:陳正直。

    謝思清看了看陳正直。

    發現陳正直眼睛裡亮亮的。

    他覺得奇怪,仔細看了看,然後驚訝地問:「……你哭了?!」

    「……屁!」陳正直低聲吼了句,「你白內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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