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邂逅（4） 文 / 遠眺西南
葉雅萱狡黠地轉了轉眼珠，「其實我認為你還是不要知道這些事好些！我並不想把你捲進來。」
「可事實上我已經捲進來了。我有權利知道些什麼，以此來保護自己。」楊易認真地說道。
「你堅持？」女孩盯著他。
「是的，我堅持。」
「那好吧！我滿足你的好奇心。」葉雅萱眼神中閃過一絲憂鬱，但很快便轉作平時的正經模樣。她將手伸在他的面前，緩緩用勁，一個小光球突然出現在葉雅萱的掌心上。楊易這時想起了下午倒下的那些黑衣人，有些害怕，卻還是仔細地看了看，問道：「你想表達什麼？」
葉雅萱收起了手掌上的光球，說道：「這個世界是有無窮多種形態的能量，而人卻可以與某些能量發生反應，我們圈內人稱他叫共鳴。比如我所共鳴的便是光。」
「每個人都可以共鳴嗎？」楊易追問道。
「當然——不行！如果真的每人都能共鳴的話，那我們這些擁有異能的人豈不是遍地跑了。」葉雅萱說道。「順便一說，圈外人稱我們這種人叫異能人士，而在我們圈內，我們稱之為共鳴者。」
「你反覆提圈？究竟是什麼圈。異能圈？」
「嗯，叫共鳴圈也許會更合適些！這個圈包括兩部分人，一部分是我們這些游散在外的共鳴者，還有一些則是科學院那幫禽獸。」
「科學院？」楊易驚訝了，「異能不是偽科學嗎？」
科學院是這座智慧之城——目綱市的靈魂機構。這座城市之所以叫做智慧之城，也正是在於全國最大的科學研究機構國家科學院坐落在這座城市。楊易驚訝於科學院的研究範圍竟然還包括異能的研究，另一方面驚訝於葉雅萱稱科學院那些推動社會發展的大能為禽獸。
「已經出現在你眼前的東西你居然還敢說是偽科學。」葉雅萱怒道：「科學能研究無垠的宇宙、偉大的生命、未知的物質，難道就不能研究神奇的異能？科學的使命不就是解釋未知的事物，從而改善生活嗎？」
「算我說錯了行不。」楊易尷尬的撓了撓頭，「科學院既然研究異能，那麼他們是為了讓大家都能使用異能嗎？」
葉雅萱聽了這話，眼神頓時變得黯淡起來，「不，恰巧相反，他們是想抑制異能的展開。」
「為什麼？異能不好嗎？讓每個人都擁有力量不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嗎？」
葉雅萱搖了搖頭：「異能的濫用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更別說一些不法分子如果擁有一些比較強力的異能所造成的破壞。更何況如果真的人人都擁有異能，現在的社會形態必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再者說了，共鳴的強弱勢必會帶來對較弱異能歧視，在這個『膚色歧視』、『種族歧視』、『性別歧視』等諸多歧視還沒有解決的世界上，再憑空多出一個『共鳴歧視』，我簡直不敢想像人與人之間的關愛是否還會出現在陽光下。」葉雅萱邊說邊理了理頭髮，「其實我倒寧可不會異能。」
「為什麼？」
「科學院其實每時每刻都盯著像我們這樣的共鳴著，你不是一直好奇那些追蹤我的黑衣人嗎？那些人其實就是科學院的人，他們想把我抓進科學院裡去，控制住。」
楊易瞪大了眼，叫道：「他們還幹這種勾當，難怪你稱科學院的人為禽獸。」
「其實我並不是不理解他們控制共鳴者的想法，畢竟我們這些不受控制的共鳴者一旦有人想不開了，就會對社會平衡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只是……只是我不能承認他們對待共鳴者的方式。」
「怎麼了！」楊易聽著葉雅萱的情緒有些激動，不禁有些緊張。
「你問我怎麼了？」葉雅萱冷笑一聲，「科學院那些無能的禽獸，他們為了研究共鳴的產生，提升和抑制，便將我們這些共鳴者擄去，把我們當畜生一般圈養來做人體實驗。被捉住的共鳴者只有三種結局：第一種結局是屬於實力較弱且沒有研究價值的，他們的身體被注入監視器，每當使用共鳴，便會立馬被『回收』，處死！第二種結局是屬於還有所作用的共鳴者，他們被控制器控制，成為科學院的爪牙，替他們捕捉或者『回收』共鳴者，一旦這類共鳴者不能用或者不聽話了，處死！第三種結局是屬於在研究過程中無法承受實驗強度的共鳴者，他們的道路只有一條，秘密處死！」
楊易驚呆了，「不可能，他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這還是人嗎？這還是人做的事嗎？」
「這群衣冠禽獸，人體實驗的強度強到根本就沒把被實驗者當活人看，能活下來的共鳴者少之又少。換句話說，所有的人體試驗的素材，都沒有活路，除此之外，他們生前還要遭受非人的折磨。」葉雅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冷靜些，我這房子隔音效果雖好，但是你那樣吼，鄰居還是有可能聽見的。」楊易起身接了杯水，遞給葉雅萱。
葉雅萱接過水杯，賭氣似的喝了一大口。
楊易等她冷靜下來了，說道：「不管怎麼樣，你們共鳴者應該很強的吧。像你都可以輕易擊倒十幾個黑衣人，就算比你弱，也不一定弱到哪裡去吧。難道他們不會反抗？」
「當然會，但是你以為大多數共鳴者像我一樣強可就大錯特錯了！就算能共鳴，有的人也只能控制極少的一部分能量，這些力量有的甚至只能點個火，洗個手什麼的，你指望他們用這種力量和那些練過把式的黑衣人打？別逗了！更別說有的人還不知道自己能共鳴就被逮走了。」
葉雅萱話剛一落，楊易便接著問道：「什麼意思，如果本身不會共鳴，那麼科學院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時葉雅萱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那麼，你可知道我們這座城市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