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海上論道 文 / 白切麵條
離勝州之地有幾百萬里之處的洛州,在一處殿堂之內,一個聲音傳來
「廣寒仙子真的把那個孩子帶走了,,!」
「嗯,,師兄,,難不成我倆去天海閣要人!」另一個聲音傳來,
「哼,你我雖說是大乘期,但你說你我二人加上其他四位太上長老聯手會是那位仙子的對手?你可知道那位仙子千年之前手段!就算遇上仙界真仙她都敢弒仙,簡直就和那個當年殺入仙界獨戰群仙的女子一模一樣!」
「師兄千萬別提那個女子,雖說那位仙子已隕落,可這是本宗的最大的忌諱,特別是宗主面前更不能提起的她的名字。」
「有何可怕的!就算她修為通天,能號令天下大妖,一人力敵諸仙又怎樣,竟為一個負心男子蠢到,殺入上界與仙君為敵,真是可笑。如今她既已隕落你們還怕她什麼?
「那怎麼辦!宗主的事?'
"哼,看吧,,區區一個丫頭再怎麼成長也翻不起大浪來!」
傳說東海有三大仙島蓬萊,方丈,瀛州。這海外仙島,古時就有種說法,是當時的天仙撕開人界位面,在人界與仙界之間的虛無中創造出的另一處空間,非凡人所能進去的,可是真是假卻很難說清
據說古時修士修為到化神期以上,明曉法則之力便可有撕開位面空間之力,但能穿梭於空間之間者,也不是化神期能做到的,唯有大乘期的修為,或散仙,真仙者能夠逍遙的穿梭於各個空間位面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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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某處,海天一線間一道淡談的遁光快速的飛行,一般人卻也很難發現,那遁光中有一個身穿青袍的青年,腳踏一把黑色巨劍,快速的飛行
這青年一臉陰沉,眼中隱隱帶著殺氣,嘴裡輕輕低語道:「道玄宗,欺人太甚,可當年羅天之事,他們又怎會知道。還有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媛媛,可這是為何呢,早知道當年我就該把他們一家帶回宗門,難道我錯了嗎?」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姜媛口中所說的六叔,天道門弟子薑離。這位姜媛口中的六叔乃是家族之中天賦最佳者,更是在一場奇遇之中,竟在39時歲便進階結丹期,這種事情在雲天大陸眾多宗門之中也只是屈指可數罷了。
結丹期的他無意間回到村子看望兄長,竟發現兄長與嫂嫂暈到在地,姜媛卻不知所蹤,只留下一枚玉簡在地,細看之下,他卻是又驚又喜,可是等到姜雲夫婦醒來之後,卻對此事半信半疑,看著兩夫婦痛哭流涕,他也是不忍,所以竟到這東海之地,尋找這天海閣。
「也許我真的是不詳之人!」他搖了搖頭,
「咦!」猛的他遁光一停,御劍停在半空,只見十里之處,海天之間有一條白線在移動。
「這是海嘯??不對,應該是某類海中妖獸所造成的海潮。"姜離停在半空托著下巴瞇著眼睛盯著前方。
此時,他無意間往下一看,只見下方海面之處正有一艘小舟,一位蓑衣老翁正不經不慢的,邊飲著酒邊揮著魚竿。
「這位老伯還真是……」他一絲苦笑,可他不是天性涼薄之人,就算他已踏上修仙路。
一道青光閃過,姜離已到了船上,那位老翁微微一愣,緩緩的看了他一眼。
姜離看見這位老伯不緊不慢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氣惱,但腳下光華一閃。無數靈力注入這小舟,一瞬間這小舟瞬間便像離弦的箭一般,滑行了出去,海面之上好似一條白龍直向一個處方向遁去。
不久後,在百里之處,那小舟已停在海面上。
"老伯,此處應該安全了,你以後出海可要當心了!」姜離望著這位到現在還一語不發的老翁不禁有些無語,摸了下鼻子。,
「這位小哥,你可真是個好心人啊,不如坐下來喝幾杯如何!」這老翁不緊不慢的拿出一個玉色的淨瓶和2個杯子,朝姜離微微一笑。
聽了此話,姜離便是一愣,可轉瞬間便啞然一笑。當即往船上一坐,道:『「那老伯我就不客氣了!」
可他心中覺的這位老伯越來越有一種不凡的感覺,但用他的靈眼一看,卻發現這位老伯只不過是一位凡人罷了,除非一種可能就是眼前之人修為通天,以他的修為不能看出來。
「這位小哥,我看你心不在焉,臉色有些陰沉,莫非是遇到難事,我看小哥絕非常人,難道也有煩事纏身不成?」那老翁倒了一杯酒遞給姜離。
「絕非常人又能怎樣,世間之事總是出乎意料之外,這天道之下萬物皆有宿命,原本以為踏上修仙路便可擺脫這宿命,現在看來笑話罷了"
姜離一陣搖頭苦笑。想到哥哥嫂嫂之事,心中覺的天道不公,可他是天道門弟子,天道門講的就是順應天命,想到此處,他也是有心無力,。
"呵呵!宿命其實便是法則,世界萬物哪個不在法則之下,修道之路其實是追求自身圓滿之路,更是追尋道與理的旅程罷了,就算上界真仙也是沒有擺脫這法則,你這小哥何必空歎!』老翁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姜離聽的這句話,心中已肯定這老伯肯定是位大神通者,此時,他一想到,這次無意間回小村看看,哪知哥哥一家遇襲,丫頭更是被廣寒仙子帶走,這廣寒仙子他在宗門也聽說過,乃散仙,神通更是驚天動地,她的宗門天海閣更是在傳說中的蓬萊仙島之內,可聽說這仙島竟不在這位面空間之內,若想進入此仙島,除非本仙島之人,或者大乘期以上的修為。自己不過區區結丹期,根本沒有撕開空間之力,如何進去。
「難道,我等的存在就為了約束於這宿命之下嗎?」姜離歎了口氣,拿起酒杯雙眼發呆,一陣出神。
老翁此時,歎了口氣,隨手拿起一根魚桿,一甩魚鉤落入海中,竟瞬間釣起一條海魚,這海魚被魚鉤鉤住,拚命的掙扎,一時間魚竿也彎了起來。
姜離一愣,卻不知為何。
「小哥,你說我等像不像此魚,而這魚竿,魚線,魚鉤便是天道與宿命,眼前之魚如此掙扎,可細想我輩之人在這宿命之下又何嘗不是。」老翁微笑的看著東子說道。
「這……!」姜離一時間竟無話可說,但覺的確有道理。
「啪!」一聲,海魚猛的一下掙扎,竟硬生生把魚嘴扯破,落入水中。那魚鉤上還帶著此魚的血肉
「老伯,魚跑了!」
「是跑了,修道之人或凡人,本就應該有一顆癡心。這癡是與天爭,與宿命斗之心。這魚要想擺脫這魚鉤就要有撕破魚嘴的決心。人也是,不管這代價是如何,你說呢,小哥。」老翁又給自己一杯酒。
「癡心?」
姜離自語道。心中想到這十年發生的一切,他一時間覺的他的道心的確不穩了,要不是老翁提醒,後果是心魔入體。
這時,老翁在船上拿起魚網,笑道:「這網便是命運!」跟著便是一撒網,網入海中,那老翁跟著便是一拉,只見無數海魚在魚網內拚命掙扎,其中更有幾條海魚,左突右突,網的一處,竟被這幾條海魚一衝,硬生生的破開一小處,於是這幾條魚便從那破網之處逃了出去。
老翁嘿嘿一笑,那網憑空消失,他回頭看向姜離道:「證道之路多為殉道者,可這命運之網也不是萬萬不能破開,我等修士在乎的不是破開這網的結局,而是我們始終保持一顆修道的決心與癡心,若是連這些也沒有,那我等修的是何道,修道!修道!不修心,不明理,何來得道。小輩這回你可懂了!「
姜離此時在舟上立身站起,對著老翁便是一拜,
「多謝前輩,一語驚醒夢中之人,晚輩羞愧難當!」姜離此時,心中大喜,若不是多虧這老翁提醒,恐怕以後要想進階結丹中期卻是萬難
「哦!那就將此酒喝了!」老翁笑道。
姜離拿起酒杯,一口將杯中酒倒入口中,只覺一股清涼進入丹田,跟著渾身一陣發熱,無數靈力湧入丹田。全身上下更感覺一絲絲靈力在暴走。
「這是靈酒!」姜離一呆。
正是此時,天地之間,瞬間暗了起來,無數雲層在一處聚集起來。那雲層竟慢慢的聚成一張人臉,一張中年人的臉。
看到這奇異之景,姜離一時間竟呆住了。」這是。!』姜離眼中露中驚色,可他也是三宗六門之人,一眼便明白來由。脫口道:「隔界之力,以天地元氣為化身降臨,難道是大乘期的修士。不好!」
「小輩,我找的你好苦,我玄道宗請你去宗門作客如何,」那雲層中的那張臉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可以,不過請前輩放過在下的這位朋友!」姜離一恭身,同時向老翁只使眼色讓他快走。
「哼!自身難保,還為他人找想!」空中一聲冷哼。
虛空之中一隻光手憑空抓來,姜離此時覺的周圍的空氣好似有萬斤重,竟無法動彈,靈力也調動不起來。只見那光手抓來,他卻毫一點辦法。
「絕對是,大乘期,怎麼辦,要死了嗎?我的宿命就是如此嗎?嫂嫂!大哥!媛媛對不起了。」姜離心中想著,嘴角露出一絲慘笑,只是這位老伯恐怕要被他牽連。
那老翁這時卻微微抬起了手,道:「區區一個明悟一種法則的散仙,竟如此欺負一個結丹期的小輩,你還有何臉面,還不退下。」
只見他隨意間拿起魚竿對著光手便是一抽,天地間一條光鞭出現,正抽在那只光手之上。,
「啊!」一聲慘叫,一瞬間那光手竟化為烏有,姜離同時也覺的周圍的壓力頓消。
「你是何人,竟敢壞我好事!」那張臉怒道。
「我與小哥與這吃酒,你這宵小確來此處壞其雅興真是不知趣,哼!別說你這等散仙中的二流之輩。就算上界真仙,老夫昆虛子多殺幾個又如何,滾!」
那老翁臉色一冷,拿起酒杯,對著天空便是一撒。瞬間天地間竟下起大雨來,那雲層中那張臉此時露出驚色,只覺這雨竟無形中正在化去他的化身之術,他剛想說幾句。老翁右手隨手一揮,天地間狂風大起與這大雨連成一體,只是幾息之後,天空萬里無雲,沒有一絲雲彩,至於那張臉已早不見蹤影了。
「這!這!這是哪種神通,就算大乘期也不能做到,除非是真仙。」姜離此時心中掀起狂風巨浪,眼前這老翁修為實在驚人。
「總算清靜了,若他再來。老夫滅了此界一個散仙又如何!」老翁搖了搖頭。,跟著他又道:「你們三個,看了半天,也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