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重生 文 / 磨劍閒人

    這次的家庭的內部戰爭，以李海龍臉頰流血劃上句號。

    之後就是冷戰！

    誰也不說話。

    地上有碗筷的碎片，還有電視屏幕的玻璃碎片。

    誰也不去收拾。

    李海龍面前茶几上的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整個小小的客廳裡瀰漫著繚繞的煙氣。

    張雪梅依然坐在地上，怒氣也逐漸消散。想起懦弱無能的丈夫以往對自己的種種愛護，張雪梅忽然長歎一聲，站起身，啪啪的拍著桌子，大聲叫喚道：「廢人，廢人，你個狗雜種，死到哪裡去了？」

    廢人，是李探花的外號。

    李如燕嬌媚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恐懼之色，想起今天在危崖上，李探花縱身跳入北斗河時，那陽剛烈性、絕望無助的眼神，李如燕一顆心砰砰亂跳著。

    李海龍按滅煙頭淡淡的道：「他不在。」

    「不在？」張雪梅伸長美麗白皙如天鵝般的頸子，眉目如畫的臉上湧起的憤怒之色不可遏制，「這個狗雜種，老娘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以往，每次都要等到李海龍一家人吃飽喝足之後，張雪梅才會拍著桌子大聲呼喚李探花的外號，叫李探花進來收拾殘羹剩飯，拿到狗窩旁，和大黑狗一起吃。

    「反了他了，他要幹嘛？他想幹嘛？居然敢不在家，老娘要他好看，這狗雜種，一個星期不准他吃飯，你若敢搞小動作，老娘也絕對饒不了你。」張雪梅勢力的眼中冒著冷光，沖丈夫說道。

    李海龍不答話，起身離開客廳。

    李如燕又想起今天在危崖上和冷鋒說的那些話，臉上浮現一層紅暈，今晚又可以盡情的施展女人的魅力，讓冷鋒臣服在自己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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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光如亮晶晶的鑽石般鋪滿了整個蔚藍色的夜空，每一顆星星都在眨著眼睛，像頑皮的孩子偷偷溜出家門，在外面玩耍嬉戲。

    夜風清冷，卻不至於冷如刀割。

    一輪圓月掛在天邊，皎潔的月色漫空灑下，清輝盈盈，給大地帶來一絲溫馨。

    這就是天堂！

    李探花從未見過這麼美麗的星空，從未見過這麼圓的月亮！

    死了，真好！

    嘩嘩嘩的水聲在耳邊悠然的迴盪著。

    一絲風吹在臉上，冷冷的。

    一條魚從李探花臉上掠過，李探花有一種麻癢麻癢的感覺。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李探花瞪大眼睛，難道還沒死？

    摸摸臉頰，還有感覺，動彈一下身子，頓時有一種無力的虛弱感傳來。

    真的沒死！

    李探花完全驚呆，跳入洶湧澎湃的北斗河，衝出幾十里，居然沒被水流撕裂，竟然還能存活下來。

    真是個奇跡啊！

    「你的確沒有死。」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不溫不火，不急不躁，篤定得彷彿天下間沒有什麼事能令說話這個人心慌意亂。

    「誰？誰在說話？你是什麼人？」李探花雖然腦子有點不靈動，但此時還是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有人在跟他說話。

    此時的李探花下半身淹沒在水中，上半身則伏在岸邊的泥沙上。雙手撐住河岸，掙扎著站起身，遊目四顧。

    只見前方是滾滾奔流的北斗河，南面則是一望無際的原野，河岸兩側的遠處有零星的燈光傳來，似乎有人煙聚集，想起北斗河周圍的相關資料，李探花斷定自己此時已到了惶恐灘頭的下游，也只有下游的沿岸才有漁民生存。

    月光下，依稀能看見夜色中極遠處，在惶恐灘頭上游的懸空崖。

    今天自己就是從懸空崖跳入河中的。

    「別看了，你現在非常虛弱。」之前那個聲音又在李探花耳畔響起。

    以前的李探花常常是一條道走到黑，典型的一根筋，此時也不例外，固執的道：「你是人，還是鬼？趕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