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山村慘案 文 / 我心逸揚
春往夏來，正逢綠陰生晝靜，孤花表春余。
太行山下，有一處偏遠而幽寧的村莊，村莊周邊的景色，翠綠而優美。這個時節，微風和煦，萬類競綠，正是萬物生長最旺盛的時刻，一眼望去，淨是層層疊疊的綠，似乎無邊無涯，綠得深沉，綠得酣暢，綠得令人爽心悅目。
這個村莊一面依山，其他三面被一條大河圍著，平靜的湖面在一陣陣微風的輕撫之下，以及那夕陽的照耀之下，微微蕩起了一層層細微的金色波瀾，平添了幾分祥和。
村莊雖然不大，但是這裡的人口，卻是不少，足有兩百餘戶的人家。這樣的村莊，在這漢末時代並不多見，村民們與世無爭，民風彪悍而淳樸，他們世代以打獵為生，日子倒也過的自給有餘，無憂無慮。
此時，那些早起晚歸的獵戶們，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各戶木製的房屋門前，或多或少聚集著一些穿著簡樸的孩子們，在那無憂無慮地嬉鬧玩耍著；一旁的大人們，則一邊一臉滿足地看著孩子們的開心笑臉，一邊勤快地磨著刀叉之類的打獵器具……
——此情此景，猶如是一個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而其中一戶人家的門口，站著一名中年婦人，她正憂心忡忡的遠望著村口，等待著愛兒的歸來。她雖然妝扮樸素，一身的粗布麻衣，但也絲毫掩蓋不住她身上的高雅氣質，顯得淡雅脫俗。只是，她那娟秀絕倫的臉上，卻滿是擔憂之色的愁容，柳眉緊皺，令人神傷！這樣的女子，在她年輕時真不知是如何的天姿絕色，風華絕代呢！
突然，這片平靜而安詳的唯美山村景色，卻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給徹底地打破了！轉眼間，大地的震動之聲，越來越大，那條大河的河面也隨之劇烈的蕩漾起來。
「不好啦，不好啦！有羌胡賊人……有羌胡賊人往咱們村子來了！有羌胡賊人來了！不好啦……」
只聞有一人驚恐無比的狂喊起來。
隨著馬蹄聲的越來越近，那個中年美婦也看到了靠山的村口處，暮然出現了五百餘騎的羌胡騎士，五百餘匹健馬在這群羌胡夷狄手中馬鞭的鞭策下，轉眼之間便已至村莊之內，頓時，她花容失色，不知所措的呆望著。
只見這些羌胡夷狄中為首之人是一名三旬左右的彪形大漢，他身型健碩魁梧，一臉的狠厲之色，濃密的絡腮鬍須，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閃著血腥的目光——這一切，無不是章顯著他的狂暴和殘酷！他一進入村莊便見人就殺，連小孩也不放過，一道道冰冷的刀光快速閃過，村民們的頭顱便高高飛起，腔子裡的鮮血噴射如柱，濺滿了旁邊的院牆和地面！
如此殘暴而血腥的一幕，一下子就驚嚇住了中年美婦，她忘記了呼喊，她甚至忘記了思想。其他的村民們也全都來不及反應，被深深的震嚇住了，驚叫連連，似乎全都忘記了反抗。
這時，中年美婦所在的房內出來兩個人來，一名是身材魁梧、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另一名則是和中年美婦差不多年紀的娟秀婦人。中年男子一見外面的慘狀，震驚萬分，怒容滿面，青筋暴動，眼中更是充滿了憤怒的血絲，對娟秀婦人說道：「夫人，快，你快帶嫂子進屋躲起來！千萬不要出來！」
說罷，他拿起一把刀叉向著羌胡夷狄衝了過去，並不斷的大聲喝道：「鄉親們，不要驚慌，我們要齊心合力，趕走這些狗娘養的羌胡賊子，殺呀！」
那娟秀婦人欲言又止，萬分不捨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後，馬上驚慌的拉著中年美婦進入了房內，顫顫抖抖的關上了門。
經過那中年男子的一陣呼喊，村民們頓時驚醒，紛紛怒不可遏地拿起可用的武器與那些沒有人性的羌胡夷狄拚殺起來。
其實，就算這裡村民的民風彪悍非常，但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們又如何能是這些有備而來、殺人如麻、窮凶極惡、四處流竄作案的羌胡賊兵團的對手呢？
經過一陣慘烈的廝殺，村莊的壯男們紛紛的倒在血泊之中，只有那個中年男子還在苦苦支撐著，他雖然也身受數處刀傷，但他手中的刀叉在揮舞之間，也收割了十數個羌賊的性命。
那為首的彪形大漢見狀，怒罵一聲道：「直娘賊的，真是活得不耐煩！」
說著，他策馬衝向那中年男子，他的大刀帶著尖銳的破風呼嘯之聲，狂劈而出，「噗！」的一聲，已經力竭的中年男子應聲而倒，手中的木柄刀叉也斷為兩截。
看著滿地的屍體，那彪形大漢指著已經斷氣的中年男子喝道：「來人，將此人吊起來！」
待兩個馬賊將中年男子的屍體吊於一顆樹上後，彪形大漢狠狠地鞭打起來，以洩心頭之恨。
突然，遠處的太行山上雷聲大作，著實嚇了彪形大漢一跳。大晴天的怎麼忽然打起雷來了，他不由一陣寒顫，便也不敢再打下去了，丟下鞭子，回頭向其他馬賊們大喝道：「兄弟們，享受勝利的盛宴的時刻到了，快，快給老子去搜！給老子全面搜尋，哪都不要放過！凡是值錢的東西以及女人，統統給老子翻出來，片甲不留！」
「是，頭兒！」
聽到首領這樣的命令，剩下的羌賊們立時就興奮的狂吼著，爭先恐後地策馬狂奔起來，開始在各個民房內瘋狂的搜尋起來。
頓時，這個原本祥和的山村，在四周不斷響起了無數婦女淒慘的尖叫之聲，還有小孩子們淒厲的哭喊之聲以及羌賊們狂叫的歡呼之聲……
最後，除了婦女之外，其他的人不管老幼，全部被殘殺殆盡。
「頭兒，我們此次共搜得三百一十五貫錢，女人一百一十六個，首飾一箱，獸皮千餘，雞鴨五百多隻，牛馬各百餘頭。」
「好！好！好！想不到這個村莊居然會這麼富有，真是發財了。快，快，快！先給老子將那些女人都押上來！」
彪形大漢聽了屬下們的匯報後，興奮不已，他想不到這麼一個偏僻的村莊竟會如此的富裕，而且還有如此多的女人，真是太幸運了，雖然死了這麼多兄弟也算值了。一時之間，他色心大起，面露淫光，那三好三快，表示他已經有點迫不及待起來了。
隨後，那些穿著樸素的女人們，全都被押至彪形大漢的馬前，她們之中有老有少，有丑有美。這些村婦早已被眼前的情形給嚇得瑟瑟發抖了，不敢抬頭張望，都極力的控制著各自驚恐而紊亂的呼吸。
其中那個娟秀婦人看到那個被懸吊於樹上的中年男子時，她便悲傷的哭泣開來，不顧一切的推開押著她的羌賊，欲要飛奔中年男子，那個被推的踉蹌的羌賊頓時被同夥一陣嘲笑，他暴怒不已，揮刀劈向她。
中年美婦見狀，花容失色，大聲驚呼道：「不要……」
可惜遲了，噗的一聲響，娟秀婦人一聲慘叫，便已不甘的死去，仰面而躺，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老天一般，好像是在默默無聲的譴責著什麼？
「你，給老子過來！」
彪形大漢聞聲望去，不由一驚，眼露驚異之色，指著中年美婦說到。
中年美婦聞言，只見那個彪形大漢神色貪婪的指著自己，頓時渾身顫抖不已，慌忙地搖著頭，不肯過去。
押著她的羌賊，淫笑一聲，狠狠地將她推向彪形大漢。
彪形大漢用那把帶著鮮血的大刀抵住她的下顎，微微上抬，令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細細一看，彪形大漢立時雙目一亮，大笑道：「想不到在這偏僻山腳，竟有如此出眾的娘們，哈哈，雖然年紀大了點，但依舊風韻猶存嘛！嘿嘿，好，兒郎們，這女人就給老子留著。」
「嘿嘿，頭兒，你真有眼光，這婆娘雖然老了點，但保養的真好，比那些小姑娘還嫩，兄弟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嘿嘿，頭兒，等你爽過了，能不能讓兄弟們也嘗嘗味兒呀？」
這時，一個羌賊盯著中年美婦不懷好意的大笑著說到。隨機，群賊們也紛紛起哄的叫囂起來，一番言語更是不堪入耳。
彪形大漢大笑道：「嘿嘿，好！只要有老子的，就不會少了兄弟們的，只要跟著老子混，絕對可以讓你們大碗的喝酒，大塊的吃肉，還大把的女人共享，哈哈！你們說好嗎？」
「好！頭兒萬歲！頭兒萬歲！頭兒萬歲！」
在眾羌賊震天的喊聲之中，中年美婦的眼中出現了一種毅然之色，餘光瞥了一眼太上山的方向一下後，萬分悲傷的喃喃自語道：「旭兒，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有朝一日，一定要替鄉親們和為娘報仇啊！」
然後，她閉上眼睛，快速的跨前一步，等彪形大漢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鋒利的刀尖已經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喉嚨，立時香消玉碎了。
彪形大漢不由勃然大怒，跳下馬來，狠狠地踢了一腳已經沒有氣息的中年美婦，大罵道：「臭娘們！真是氣死老子了！哎，真是可惜……」
說著，他又朝那些女人走去，略一掃視，便狠狠地揪出了其中最為漂亮的一名少女，不容反抗地將她扛上肩膀，一邊怒氣沖沖的走向一間房舍，一邊大聲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這裡的女人，你們隨意挑，看中了就扛走，別婆婆媽媽的，要是等她們一個個的自殺了，看你們還笑個屁！」
「哈哈，好，謝謝頭兒……」
「聽頭兒的，兄弟們，快動手……」
「嘿嘿，頭兒放心，到了我手裡的，她想死也死不了……」
……
不多時，這個村莊的四處響起了女子淒慘的哭喊聲，撕心裂肺一般，令人聞之膽寒。
彪形大漢剛抱著那名貌美少女進屋，便急不可耐地將她身上的衣服扯了精光，狠狠地丟在木榻之上。那凹凸有致的曼妙嬌軀，在木榻上不由自由地慣性一滾，立刻完美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令他血氣翻騰，雙眼發亮。
少女被丟的渾身疼痛，身子骨就像散架了一般，花容失色，滿是淚水的雙眸，越發顯得水靈靈的，雙眸中不停的閃爍著驚恐無比的神情，懾懾發抖的跪於木榻上，不停地磕頭、楚楚可憐的苦求道：「大王，我求求你了，你放過我吧！我還小，還不能……大王，我求求你了，大王，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嘿嘿，放過你？你還小？看你的身材已經很成熟了，已經不小了！嘿嘿，好，只要你把老子侍候得舒服了，老子就饒你一命！」
說罷，他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少女剛開始時還在極力的反抗著，只是在一陣撕裂般的刺痛之後，她便昏死了過去。
待她再次甦醒，意識到眼前發生的一切時，她的心智便在瞬間奔潰。她那雙原本水靈的眼睛，死氣頓生，變得麻木無神。她整個人也沉寂得像是一具沒有了靈魂的美麗軀殼，對於她如此死魚般的模樣，彪形大漢頓感掃興無比，草草了事後，一把掐死了她，冷聲道：「臭娘們，老子本來不想殺你，可你一臉死魚相，太令老子掃興了！記住了，下輩子聰明點，還有老子名叫熊連，別死了，見了閻王也不知道是誰上了你，哈哈……」
不覺間，夜幕降臨，本來該一片寧靜的山村，此時，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屍燒焦的臭味，死寂沉沉，只剩下火燒房舍的辟里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