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文 / 女丑之屍
「那個奶昔不會是一會兒我要試吃的吧！」路以西艱難的望著料理台，臉上透出了凝重到化不開的憂傷和焦慮。
「4號機，對準17，臉部特寫多拍點！」導演拿起對講機指揮道。站在他前邊的攝影師對著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其實早就操控著攝影機記錄下來了路以西那明顯有些被嚇到的樣子。
眾所周知，路以西在網上人送外號「打臉哥」，專注打臉一百年。外人對他的一切攻擊和造謠，他統統能夠輕笑而過，然後轉身用行動和證據抽打得對方連自己老媽都認不出，而且每次被他完臉的人，他們媽媽都會拍著手大讚，打得好，打得妙！
除去本人性格確實有點小惡劣不說，這樣的617，在觀眾和粉絲們心中是毒舌的，也是酷炫的。向來只有路以西讓別人糾結讓別人痛苦，可是現在，一個網絡新人製作的一杯飲料竟然能讓路以西露出了這樣接近於驚恐的表情……
這實在是太讚了！！！
剛才還對林哈發愣那一段來回搖頭的導演，現在恨不得上去給林哈鼓掌獻花。
要是把這個表情剪輯一下放到預告裡，配上個吸引人的標題「究竟是什麼讓617如此大驚失色」，那收視率一定能暴漲！林少，好樣的！能讓路以西擺出這樣的表情，今天的通告費沒有白花！
而此時，進行拍攝的四台攝像機，除了統拍全景的1號機和已經對準了路以西的4號機以外，其他的兩台攝影機則紛紛對準了料理台。
奶昔妹妹一看攝像機轉過來，立刻挺起背，勾起嘴角，做出一副認真的模樣，希望能有一兩個鏡頭拍攝到自己。可是現在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都只集中在了林哈身前的攪拌機中。
看著攪拌機裡正在旋轉滾動的黃灰色液體以及散落在料理台上的殘餘柚子皮，蘇航忍不住走到林哈身邊發問，「巴爾君的奶昔快完成了嗎？」
「嗯。」林哈點點頭，「倒出來之後，加一點裝飾就能吃了。」
「那現在這奶昔裡面加了哪些東西能告知我們一下嗎？」看著殘骸般的料理台，蘇航已經悄悄決定將試吃權全權交給嘉賓完成。
「額……裡面有……」因為是故意為之，林哈從一開始就壓根沒想太多，看到什麼就往裡面加，所以此刻他自己也要看著桌上剩餘的殘骸來回憶奶昔裡面到底有哪些東西，「苦瓜、香菜、巧克力小餅乾、蜜豆、咖啡冰激凌、鮮奶、還有柚子皮~」
聽完林哈的描述後，蘇航和秦小燕兩位主持同時陷入沉默，隨即先後拋出一長串問題。
「不是說做苦瓜香蕉奶昔嗎？香蕉呢？」
「我忘記了。」林哈回答的非常誠懇。
「那酸奶呢，奶昔不是都應該加酸奶的嗎？」
「我不愛喝酸奶，還是牛奶好喝，而且有鮮奶奶昔啊。」林哈認為自己沒有錯。
「那香菜、餅乾和蜜豆怎麼回事？這些應該都是用來當裝飾品的嗎？」
「不是有奧利奧冰激凌嗎？餅乾什麼的，可以放進去一塊攪拌吧。」
呵呵呵，你覺得奧利奧的口感和這種鬆軟小餅乾的口感能一樣嗎？秦小燕笑而不語，她也已經有了決定，即使得罪宋少，也絕對不會喝林少的飲料！617，這杯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你吧！
見兩名主持人都沒有問到自己想知道的重點，路以西只好自己拿起話筒，「我只想知道那個柚子皮是怎麼回事？」
「你說柚子皮啊……」林哈假裝純良的回答道，「我看邊上的妹妹用了柚子，不想浪費就把剩下的皮加進去了。」
「柚子皮能吃？！」路以西深呼吸了幾次，終於將自己的表情掰回到了平常狀態。
「能吃啊。不是有蜂蜜柚子嗎？裡面就是放了柚子皮啊！」
「那蜂蜜呢？」
「在這裡！」林哈拿起一個小瓶子在手裡晃了晃，「我等倒出來之後再放。」
「……」路以西開始懷疑，對方也許根本就是因為眼鏡的事情想要故意報復他。
而事實差不多，也真的是那樣。
林哈記得前幾年，因為外公以為考古就是和古墓、陪葬品有關的專業，所以特意找人托運了好幾箱柚子葉到國外，專門用來給他燒洗澡水，而且每天都會有傭人監督，不洗半個小時以上不給吃晚飯睡覺！
雖然林哈覺得柚子葉對自己一點用處都沒，但是柚子葉驅邪的說法流傳了那麼久，應該不是完全沒有效果，說不定對本土妖怪效果還不錯。所以看到旁邊的奶昔妹妹在撥完柚子之後將柚子皮和兩片柚子葉丟棄在一旁，林哈便立刻問她將東西拿了過啦。
一招試出路以西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林哈覺得自己的想法點贊，並且更加肯定了路以西有問題的想法。
看，柚子皮一放下去，那傢伙就坐不住了！
只是，少年麻煩你多看看別人的狀況，對比一下已經開始覺得胃疼的王製片，作為唯二的試吃員，路以西的表情其實還是蠻鎮定的！
什麼？你說假裝的？好吧。你說什麼是什麼了。
待林哈和奶昔妹妹的兩杯飲品都完成擺上桌之後，蘇航搖著頭站在兩杯飲料後面，苦著臉說道，「今天請來的巴爾君和奶昔妹妹都是通過料理視頻出名的，只不過一個做的是黑暗料理，一個做的是正常料理。本來節目組還想讓大家猜一下，哪一個做的是黑暗料理，哪一個做的是正常料理，不過我想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了。」
秦小燕委屈樣的臉點點頭，藉著嘉賓主持的地理優勢，偷偷摸摸的移動到奶昔妹妹做的那杯什錦奶昔後邊。
而同時，蘇航也開口邀請路以西從嘉賓席位上走到台上進行「奶昔」搶奪戰。兩位嘉賓，兩杯飲品，一個站在什錦奶昔後面，一個站在黑暗奶昔後面，比賽結果看似可以預測。但是，當蘇航的口哨聲響起……
「咦？」秦小燕看著只剩一杯黑暗料理的桌子，再看回頭看身邊的路以西，大驚道，「你怎麼那麼快？」
「以西，你知不知道男人不能太快的！」蘇航一看狀況不對，趕緊幫著秦曉燕出聲。
對於這種話，路以西早已百毒不侵，「一般潔身自好的男人，手速都不慢。相反的，那些手速慢的男人，其實很容易出事。」
蘇航心抽了一下，低頭咳嗽，「我們是一檔全民向節目，注意詞彙注意詞彙。」
「我說的是拉剎車的手速。」
「……」
眼看蘇航說不過路以西，秦小燕急了，她才不想喝林少做的東西呢，看起來就好恐怖！
「不行！不行！剛才不算，以西你手太長了，我要重新來！重來！」
因為秦小燕的哭腔，已經準備喝飲料的路以西突然頓了一下，望著桌上的那杯頂部用蜂蜜澆出一個眼鏡造型的恐怖奶昔。林哈的報復意味非常明顯，這杯東西分明就是為他特製的。
在各種情緒的交織下，路以西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將那杯正常的奶昔遞給了秦小燕，自己吞了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拿起林哈製作的苦瓜柚子皮奶昔往嘴裡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