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重瞳者 文 / 紫漠影

    「好！」小澄定了定神，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緩緩閉上，「重瞳，開！」

    輕叱一聲，小澄猛力睜開雙眼，一道幽幽若冥火的藍芒在她的眸子裡閃爍而起，彷彿燃燒著沒有溫度的火，反倒帶著某些清寒。在她的雙眼裡，都有兩顆瞳孔正在緩緩分開，由重合起來的單瞳，詭異地變化為重瞳，使那兩團藍色的火焰，越發強盛，熊熊燃燒。

    她眼前的世界，在這一瞬間變得分外清晰，她的目光，甚至超越了黑暗，穿透了閱覽室的一排排書架，掃在整個閱覽室之中。

    張姌驚恐地盯著她，終是驚呼出聲:「你不是人類！你的重瞳，為什麼會發光？！」

    「我怎麼知道…」小澄在張姌地頭上敲了一下，「以前又沒有在晚上開過重瞳，白天陽光那麼強，誰知道會不會發光…」

    張姌略微定了定神，又把目光移向四周，在那幽幽昏昏的藍芒之中，她彷彿也看見了什麼，指著一個方向，嗚咽著不知在說什麼。

    小澄撇了撇嘴，不滿意地拽了一下張姌的衣袖，道:「你要不要再這樣故意嚇人了，那邊什麼也沒有啦！」

    「你確定你的重瞳可以用來捉鬼……」張姌也堵起氣來，「我看你那雙眼睛也沒什麼特別的，除了能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外，可以攻擊麼？」

    「不信，你可以試試呀！」小澄自信地一笑，再次敲了張姌一下，「只不過，使用時間有限，再過一會重瞳合一了，我的異能也會消失…」

    說話間，小澄的目光掃過閱覽室的一個角落，哪裡，是一排塵封的書架，灰塵遍佈，顯然，是許久沒有人前去光顧。

    透過那層藍濛濛的光，她看見了一個七彩的光團，安靜地落在書架第一本書邊上，時時泛起一絲絲微弱的橙色光芒，隨著那光團的流轉，時而有一陣陣微弱的風從中吹出，風聲仿若低低的嗚咽，分外滲人。那光芒之中，彷彿還有另一個世界，光影流轉，即便是她的重瞳，也看不真切。

    她細細地觀察了那塊光團，重瞳的能力被她全力催發出來，兩隻瞳孔徹底分開，那層藍濛濛的光，讓整個閱覽室彷彿處在一片藍色的海洋之中。

    她眼前的世界，再次被分解，她的目光，穿透了那層七彩的光團，看清了其中深處的秘密。

    「書…」她喃呢著，推開抓著她的張姌，一步步向那個光團所在的方向走去。

    近了，更近了，小澄看清了那本書，那是一本彷彿由液體製成的書本，七彩流動，其中，一抹橙色的光格外強盛，似乎在召喚小澄，在她走近的時刻，越發強盛，甚至跳動了起來。

    她輕輕伸出手，撫摸向那本書，她感覺，她可以將那本書拿起，可以將那本書翻開。

    「第…零…本書」她看著書頁上幾個複雜的字，雖然不認識，但卻能準確地讀了出來，那似乎是塵封在她腦海裡的語言，在這一刻重新開啟。

    「李若澄，你在幹什麼？」張姌的聲音不是時候地傳了過來，打斷了小澄的思索。

    小澄取下那本書，揚起來對著張姌晃了一晃，嘿嘿一笑，道:「看見了麼，鬼被我捉住了，是一本書！」

    「你抽什麼風呢！哪裡有書？」她盯著李若澄，彷彿在看怪物。

    小澄愣了一下，將手中的書遞給她:「你看不見？你用手抓一下，是一本書，書名奇奇怪怪的，叫《第零本書》」

    張姌好奇了，伸出手，向小澄遞過來的一團空氣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