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清歌曼舞 文 / 韻也殤然

    湘王府。

    湘王府內歌舞昇平……

    「司馬大人到……」一聲打破了這朝歌夜弦的氣氛。

    司馬正瀚走了進來，看著坐在紫檀木椅上湘王，行了個禮：「見過湘王。」

    「呦，司馬大人，什麼風把你刮過來的。」薄從懷看到司馬正瀚裝作十分驚訝，然後又說道：「來來來，快坐快坐。」

    「謝侯爺。」司馬正瀚坐在一旁，說道：「下官這次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來湘城代天巡狩的。」

    「代天巡狩？不知那周達是否有什麼不是？」薄從懷試探性地問道。

    司馬正瀚略微搖搖頭，說道：「周大人勤政為民，下官一定屬實向皇上匯報。」

    薄從懷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心想：看了那周達做得不錯，瞞過了這司馬正瀚。

    見薄從懷不說話，司馬正瀚說道：「侯爺，下官這次來，是給您送一份大禮。」

    「噢？大禮？」薄從懷不敢相信地問道：「人人都說司馬大人是清官，你也會送禮？」

    司馬正瀚沒有回答，他朝舞台的方向指了指，說道：「你看。」

    只聽見一曲蕩人心魄的簫聲輕揚而起，諸女長袖漫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數名美女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蒙著白紗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

    薄從懷如癡如醉的看著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他心想：世間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只要擁有了她，我還犯險去強那些民女幹什麼？

    此時簫聲驟然轉急，桓月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數名美女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藍色綢帶輕揚而出，廳中彷彿泛起藍色波濤，桓月凌空飛到那綢帶之上，纖足輕點，衣決飄飄，宛若凌波仙子。

    「好！」薄從懷不由自主的拍起手來。

    站在司馬正瀚身旁的明照也驚呆了，他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有位女子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待到簫聲消逝，所有樂器的聲音戛然而止。眾人才回過神來……

    桓月在數名美女的包圍下，解下面紗。那完美的面部輪廓展現在眾人面前，只見她膚如軟玉凝脂，眉如遠山之黛，長而濃密的睫毛，直而英挺的鼻，薄而小巧的唇，好一副精緻絕倫的容貌！

    桓月微微行了個禮，離去了……轉身離去那一瞬間，桓月回頭看了看明照，對上明照的目光時，明照微微點了點頭。

    「好好好！司馬大人，你這份禮，本侯十分喜歡！」薄從懷樂得大笑了起來。

    「侯爺喜歡就好。」司馬正瀚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舞台後梳妝處。

    桓月坐在青銅鏡前，卸下裝。

    「沒想到你的舞姿那麼婀娜，想不到，想不到。」辛簫走了進來，邊走，邊驚歎（？）道。

    桓月看到鏡中那壞笑的辛簫，問道：「你怎麼進來了？不是有人守著嗎？」

    「那群傻子？能難道本莊主嗎？」辛簫自傲地說道。

    「少往你臉上貼金了。」桓月站起來，轉身問道：「是不是大人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辛簫搖搖頭，拿起梳妝台上的一根金簪，說道：「沒有啊？」

    「沒有你來幹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桓月被辛簫的淡定所驚呆了：「你以為這是你家啊？這是湘王府！」

    辛簫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我就是來誇讚你的舞跳得不錯，以前居然沒聽說過你的舞跳得這麼好。」

    「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跳舞了。」桓月小聲嘀咕道。

    「啊？什麼？你說什麼？」辛簫問道。

    「我說，你真無聊！」說完踹了辛簫肚子一腳。

    辛簫摀住肚子，痛苦（？）地說道：「你這人好心沒好報，我好心來看你，你好踢我。」

    「走不走，不走，我……」桓月裝作又要踹辛簫的樣子……

    「別別別……」辛簫連忙狼狽地逃走了。

    看著辛簫離去，桓月坐回梳妝台前，她握住一根簪子，眼眶早已濕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