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01章 紙老虎 文 / 枯籐老叔

    凱西亞嫁到中國，本來就是想給自己的國家多套取一些情報。

    言者有心，聽著也有意。

    她把喬志清的話記在了心裡，準備趕緊把這個天大的消息發給父親。

    「志清，俄羅斯的面積足有歐洲一般大，這樣真的可以嗎？」

    凱西亞瞪著眼睛愣了半天，還是擔心的提醒了丈夫一句。

    「放心吧，他們的面積雖大，但是都是些不能生產糧食的苦寒之地，經濟基礎還異常的薄弱。我們只要採用閃電戰術，迅速的突破他們的防線，直接攻下莫斯科。這個國家很快就會陷入四分五裂之中，我們最後再各個擊破，一定能輕鬆把它拿下。」

    喬志清笑著撥弄著女兒的臉蛋，言語裡滿是輕鬆，完全沒有把俄羅斯放在眼裡。

    情況也確實如他所說，俄羅斯的面積雖大，但是全都是苦寒之地。現在的石油還沒有利用起來，經濟發展主要還是依靠農業，俄羅斯的情況可想而知。

    喬志清那個時代，他們還能賣賣手中的資源。這個時代，純粹是緊巴巴的勒住褲腰帶過日子。

    所以俄國的資產階級發展緩慢，直到同治初年的時候，才剛剛進行了資本主義改革，廢除了封建農奴制。

    但是這場改革形同虛設，只是相對的給了農民一點點自由。

    沙皇直接給地主支付贖金，先從地主的手裡把土地贖回國有，然後再分配給農奴。

    但並不是把土地直接分配給農奴，而是把這些土地分給了農村公社。

    農村公社負責管理這些土地，並且為沙皇徵收稅款。

    農奴如果想切實的擁有土地，需要交付附有稅率的「贖金」。

    但是在這個時候，沒有土地的農民，只能去給別人干短工，來賺取「贖回」土地的錢。

    在向沙皇交了這筆錢之後，新生的農民也才正式的成為了農民，不受地主的任何限制。

    因為這筆贖金很高，基本上沒有多少農奴支付的起，所以農奴們並沒有獲得人身自由。他們依然需要為以前的主人幹活，借此來償還贖回土地的費用。

    這場改革只是資產階級和地主階級的妥協，遠沒有新中國的土地改革徹底。他們看似強大，其實也就是個紙老虎。

    「不會吧，據我瞭解，他們的人口已經過億。僅次於新中國和英國，哪裡有你說的這樣不堪？就算他們的經濟落後，但是這麼多人口你又如何征服得了？」

    凱西亞還是滿臉的不敢相信，他們波蘭被俄羅斯欺負慣了，似乎俄羅斯已經成為不可戰勝的神話。

    「傻瓜，雖然他們的人口過億，但是農民卻佔到八千多萬，資產階級也就兩千多萬，還有一百多萬的貴族成員。在這些農民中，有一多半都是農奴。你想想看，最底層的農奴連都飯都吃不飽，整天忍饑挨餓，還要被這些貴族欺壓。只要我們的政策得當，他們會為了這些貴族和我們拚命嗎？」

    喬志清敲了下她的腦袋，不斷跟這個洋媳婦做著解釋。

    凱西亞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喬志清，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能把俄羅斯的情況摸得這樣的清楚。

    要知道，每天都是她在給喬志清講解歐洲的最新情況。現在這個學生，反過來倒比她知道的還多。

    她心裡把喬志清的話全部記下，準備一併交給父親作為參考。不管父親考慮的結果怎麼樣，心裡大概也有個準備。即便現在不同意喬志清，將來戰局一旦明朗，還是能下決心參戰的嗎。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快點給這個丫頭取個名字吧，她一定都等不及了！」

    凱西亞哄了半天，小傢伙也早就睡了過去。不時還嘬了嘬小嘴，十分的可愛。

    她的小手緊拽著凱西亞的睡衣，那本就輕薄的睡衣本來才剛剛遮蓋住胸脯。小傢伙這麼一弄，凱西亞那高聳的胸乳一下就半裸了出來，看的喬志清的眼睛一陣發直，暗道這個閨女體貼父親。

    「這個？」喬志清看著這個洋閨女，眉心緊縮了下，一會便笑著道，「就叫她喬薇兒吧！」

    「喬薇兒？」凱西亞念叨了下，一下就高興叫好起來，「好名字，好名字，她一定會喜歡這個名字的！」

    喬志清看著她們母女笑了笑，他也很喜歡這個名字。

    因為這個名字的背後，還藏著一個心酸的往事。這個往事到現在，也總算有個寄托。

    喬志清在房裡陪了凱西亞和女兒一晚，因為凱西亞剛剛生產，還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所以晚上的時候，二人也只是抱著說了會話。儘管兩人都是**，凱西亞還在喬志清的身上蹭個不停，但最後還是被喬志克制住。喬志清坐了一路的火車，也當真是累了，一躺在床上，很快就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天剛亮喬志清就從溫柔鄉里起來。他從前參軍的時候養成的習慣，每天總是五六點的時候，就準時的睜開眼睛。

    當他回到書房的時候，小茹正在給他打掃著房間。不管裡面有沒有人，小茹每天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前來。

    這會房間裡不光光是小茹一人，還有田潤葉也在屋子裡。

    小丫頭緊張的站在原地低著腦袋，不敢亂動一下，小手不斷的揪著衣角。

    閔茲映和小茹昨天帶她到北京城最繁華的服裝市場逛了一圈，三人把魏子悠給的一千元紙鈔花的乾乾淨淨。

    不過她倆也沒有貪心，所有的錢都給田潤葉添了衣服。總共買了二三十套之多，分旗袍、學生裝、漢服、各色各樣，差點沒有把田潤葉給嚇死。

    田潤葉從小到大，連做夢都沒有夢見過現在的場景。回來後一個人就暈乎乎的，話也不敢多說，連門都不敢出去。

    昨晚她求著小茹，給她找點事情做。她不想在這裡白吃白住，平白無故的得這麼多的好處。

    小茹拗不過她，只好一早就把她帶過來，給喬志清打掃屋子。

    喬志清的書房有兩個教室的大小，原來由一座大殿改建而成，分客堂、秘書室、臥寢、書房四部分。

    不過書房裡設有臥榻，喬志清一般批閱奏章，很少在臥寢睡覺，直接在書房就睡了過去。

    「喬大叔，你來了！」

    喬志清一進門，小茹就跟他甜甜的打了聲招呼。

    「恩公好！」

    田潤葉也跟著雙手放在腰上作揖行禮，還是過去丫鬟的禮數。她顯然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了，失魂落魄的腦袋總有點發懵。

    「小茹，不用打掃了，你先下去吧！」

    喬志清看著屋子裡一塵不染，輕笑著先吩咐小茹下去。

    昨天他忙著見女兒，也沒有顧得上安排好田潤葉。今天早上還有點時間，正好給這個丫頭交代一下。

    小茹收拾了打掃用的工具，給喬志清欠了欠身，嬉笑著就退了出去。臨走時跟田潤葉眨巴下眼睛，示意她不要緊張。

    比起閔茲映來，小茹在心理上對田潤葉更接近一些。她倆都是貧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在身份上都是平等的。

    雖然她和閔茲映相處的不錯，但是閔茲映畢竟是朝鮮的公主，更是喬志清的未婚妻。她二人的地位差別很大，小茹在閔茲映的跟前從來都很自卑。

    「潤葉，坐下說話吧。我都跟你說過多次了，以後你跟小茹一樣，稱呼我喬大叔就行！」

    喬志清把田潤葉帶進了書房，指著臥榻示意田潤葉坐下說話。

    他在書桌前坐下，桌上的公分類整理的井然有序。這些都是重要公，只有曾紀芸才能翻動。

    通常情況下，魏子悠所領導的秘書處，送來的所有公，都要先交給曾紀芸。經過曾紀芸的分類整理，才一一交給喬志清過目。

    「喬大叔，我還是站著說話吧！」

    閔茲映看著那檀木做成的臥榻，生怕把哪裡給弄髒了。

    這東西她見也沒有見過，田慶福在她的眼裡已經算是有錢有勢，田家大院也是她心目中最大的宅子。但是跟喬志清這裡一比，田家大院就跟個柴房一樣。

    喬志清輕笑著搖了搖頭，邊翻看著公，邊輕笑了一聲，「讓你坐你就坐下，在這裡就像是自己家一樣，不要那麼的拘束。」

    「哦……」

    田潤葉猶豫了下，怯生生的在臥榻邊角坐了下來。

    她今日新穿了一件棉麻做成的漢服，對襟的小襖，下面套著新式的長裙。

    本來閔茲映一直鼓動她，穿上半身旗袍加短裙。但是她哪裡穿過這麼暴露的衣服，那裙子才剛剛沒過大腿，連膝蓋都遮不不住。不管閔茲映如何的勸說，她最後還是選了件長裙。

    「潤葉，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昨天你也認識茲映和小茹了吧，她們倆以後就是你的姐姐了。現在是暑假，等開學了你也隨著她們一起上學去。」

    喬志清放下手中的公，抬頭囑咐了田潤葉一聲。這才注意到這個小姑娘換了身新衣服，她年紀不大，但是身材卻很修長。

    今天的這身漢服也很合適，很有古典美女的味道，不過還太過稚嫩了一些。

    「喬大叔，這怎麼可以呢？我不能在你家裡白吃白住，你讓我跟小茹一樣，每天在你身邊給你端茶倒水吧？」

    田潤葉連忙擺了擺手，驚慌的一下就瞪大了眼睛。

    「好吧，你和小茹商量一下，每個星期輪換著過來就行了。這裡平時也有工作人員打掃，用不上你們，你們只需要星期天放假的時候過來！」

    喬志清笑了笑，沒有拒絕這個丫頭的要求。她和小茹一樣，都是窮苦家出身，都不喜歡別人的施捨。要是真的不給她找個事做，她在這裡也過得不舒服。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閔茲映就沒想過這些，估摸著連茶水也不知道怎麼泡。每天沒心沒肺的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睡。喬志清從來都不期望她有這覺悟，只盼著她不惹事就謝天謝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