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醉生夢死 文 / 三日成魔

    望著杯中神色哀涼的倒影，男子仿若自嘲般的笑笑，不顧滾燙的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灼熱的溫度滑進喉管，男子的雙眼起了點點水霧，有一股不真實的迷醉朦朧感，望上去很是好看。

    蘇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口，「那………我應該做些什麼，又該叫你什麼！「眼光不敢看男子，倒是頗為新奇的打量著周圍。

    男子淺淺的開口，低低的聲線十分有磁性，聽起來像是春風撫過楊柳岸一般的好聽。「有事的話我會叫你，沒事的時候時間是屬於你自己的。至於我………」說到這裡男子略微沉思了一下，眉毛向上挑了挑，嘴唇笑出一道圓潤的弧線，這才開口。你可以叫我「晨光！「

    蘇月點了點頭，只見晨光的手向虛無中一劃，一把亮麗的短刃就從他手中閃現出來，直直的朝蘇月殺去。沒有任何準備，蘇月被攻個措手不及，瞳孔急速放大，呆呆的站在原地，看這那銀色的短小利刃離自己越來越近，動也不敢動。利刃轉眼間便沒入蘇月的身體，直帶著晨光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蘇月閉上眼，想像中的痛疼沒有傳來，睜開眼，才發現自己背後的裡衣早已被冷汗濕透。就那麼幾個呼吸間，蘇月確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並且那恐懼離自己是那樣的近。

    晨光站在蘇月身後大約三四米的地方，一個標準的近身攻擊式站法，口中大呵「蘇月，我又要開始攻擊了，這一次，你必需要反擊，不然我就真的一刀了結你。「

    蘇月驚惶的回頭，大吼道「不可能，我做不到。「蘇月整個身子都跌坐在冰涼的地板磚上，眼淚一串串似水晶般純潔的滴落。

    晨光諷刺的笑笑「那麼懦弱無用的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惡魔的契約簽訂者。「蘇月眼中閃過一絲紅芒，過往的恥辱似潮水般淹沒她殘破不堪的身軀。整個人都癲狂起來，瞬間奔到晨光跟前，一把奪過利刃，朝晨光刺去。

    晨光一個轉身就消失不見，來到了蘇月身後。手向半空中伸著，似在召喚什麼。

    蘇月手中的利刃立馬化為點點銀光又重新在晨光的手中凝聚。晨光摸了摸刀身，開懷的笑笑「十分不錯的爆發力和意念力，真是完美的契約簽訂者。「

    這時的蘇月已然清醒不少，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甚麼後，渾身都發起抖來，聲帶著哭音「我……我不是故意的，求你，求你不要趕我離開。「

    晨光挑起蘇月光潔的下吧，溫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怎麼會，你做得很好，以後破濁刃就是你的了！「

    縱使心中有千萬般不解，也不敢開口詢問，連忙道謝後，伸手接過利刃，便感受到一股心神共鳴，彷彿這利刃知道自己的心思一般。一旁的晨光開口「自古以來，神有神器，魔有魔器，妖有妖法。這破濁刃便是一柄上品魔器，擁有它，你什麼都可以辦到，只要你的意念夠強，那麼你就什麼都斬得下，你的力量都來源破魔刃，相反的破濁的強弱也都取決於你。「

    蘇月認真的聽著，這些以前只有在書上才能有的神奇，自己正在切切實實的經歷著，感受著。

    「那我該怎麼出去！「

    「閉上眼，與你心神中的破濁刃溝通，想著你要去的地方，你就到了，回來時也同樣如此。我們這裡名喚魔域空間。「

    「那麼主人你的魔器是否也如此。「

    「不，我和不一樣，我是真正的魔，我的力量來自於本身，我並沒有魔器！「晨光平淡的開口。

    蘇月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悚，「怎麼可能，那……你的槍不就是魔器麼。」

    晨光痞痞的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走到椅子旁坐下，自顧自的倒了杯水，用手揚了揚往上翻騰的水蒸氣，戲輿的開口「那不是魔器喔！「

    「不是！那是什麼！「蘇月詫異。

    晨光優雅的端起茶水，放在鼻間聞了聞，小呡了一口，神秘莫測的說:「茶很香，你要不要試試！「

    「你…………「蘇月氣憤的跺了跺腳，這不是明顯吊她胃口嗎！閉上雙眸，一眨眼間就已消失不見。坐在椅子上的晨光失聲笑了起來，格外燦爛，如同驕陽般的溫暖。

    老舊的胡同口有老鼠稀稀碎碎竄動的聲響，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漫無目的走著，蘇月喜靜，心中苦澀。抬頭望向黑黑的夜空，薄薄的雲霧擋住了大半個月亮，顯得昏沉，壓抑。蘇月喃喃「原來我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哪了！「

    七拐八彎的穿過一條條小巷，蘇月舉目望去，前方是一座看起來年代久遠的酒肆，裝橫十分古色古香，儘管牆壁已經滿目瘡痍，但依稀可以看出從前的輝煌，可以想像從前這裡有多麼的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可終究是物是人非。

    歎了一口氣，蘇月緩緩走進酒肆的大門，年老的店員任然是熱情的招待了她，打量著周圍環境，是一座大的酒樓，年代久遠，起碼有三四百年的歷史，看樣子是祖傳家業。

    老者行了一個迎賓禮，這才開口「尊貴的客人，我們這裡一天只調釀一種酒，也只有一種酒可釀，一天只出售一杯，小姐要不要試試？「

    蘇月皺了皺眉，心中思量，一種酒，一天只一杯，難怪這家酒管撐不下去。

    「那就試試！「蘇月開口，老人和詳的笑笑，面上的皺紋都擠在一起，有些詭異。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老者便端著一杯酒出來，是最普通的古式酒杯，不如高腳杯優雅，也不如水晶玻璃杯高貴，卻有種源遠流長的韻味。此酒名為醉生夢死。蘇月接過酒杯，放在唇邊，濃郁的酒香味撲面而來。

    由深至淺的蜜桃色，像是少女臉上的紅暈，輕輕柔柔的，像一個幽靈一般的滑進你的喉嚨，好像一點質感都不存在，彷彿那就是你遐想中的那般清爽的大海。

    入口微苦，到最後化為一片香甜散在口腔，浮浮沉沉，使人流漣不絕，無法自撥。

    醉生夢死，名副其實。

    蘇月長吁一聲，由心的誇讚道「好酒！不知道酒錢是多少，如此佳釀，想必價格不菲。「

    老者擺擺手，伸出一個手指，低啞的開口「只需一元！「

    蘇月沉默，從口袋中摸出一枚一元硬幣，鄭重的交給老者「這是我一生喝過最好的酒！「說完這一句，便轉身欲走。老者恍忽間開口「不，你還可以喝到更好的。「

    蘇月瞬間回過頭來「你說什麼。「

    老者笑道「客人若有興趣，不妨下次再來，到時候老闆可親自為你調酒。「蘇月抿抿嘴，用小巧的舌頭靈活的舔了舔嘴唇，答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