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恐怖靈異 > 千乘雪國

正文 第一章 難題 文 / 一百一

    古麗跟我說話時總是不停擺弄她的手上那個褐色,上面修飾許多眼睛的手琢。我估摸著她是內心波動了,或是她在說謊。窗戶外的風還是刮的那樣猛烈,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雪紛飛了。我說,「那麼你們究竟是怎麼走散的?」這時我發現了,古麗不敢看著我的眼睛。我說「古麗,如果你不對我說實話。我幫不了你。」從古麗閃爍的眼神中看出,今天我是什麼收穫也得不到了。我站起來,拿著放在桌子上的荷葉邊帽。拉開門栓,對著古麗說「古麗小姐你仔細考慮一下。你也累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就走了。」外面的雪真的好大。來的時候腳印已經被深深埋在雪裡。

    在剛到庫爾勒的時候,就開始下雪了,這雪下得突然。我們遠未料想這個時候,會下這麼大的雪。而且越下愈大,直到車在這裡完全被堵住。地盤都埋在雪裡。一路上狗叫不停,這裡雖沒有幾戶人居住,但是狗確實不少。這次上頭派我來是調查關於考察隊失蹤的案子。一行七人,全部失蹤。唯獨這個掛牌導遊當地人古麗回來,但是回來好像失憶一般,怎的問她,毫無消息。我猜想她必定隱瞞了什麼。而裝作不知道罷了。

    剛回到當地派出所,陪我一同來的陳斯文就拉著我去看他拍的幾張照片。「他娘的,你過來看看,這裡明顯就是血漬。你他娘的,看看這個地板。再看看這個櫥櫃。上面明顯有搏鬥的痕跡。肯定就是他娘的古麗把所有人都給殺了。」「我說,斯文,你他娘的讓我好好看看行不行?」我不耐煩。在這個時候,我看壓在最底下的一張照片的一角,上面有個獅子頭的形狀。我抖開了上面的照片,把它這照片拿起來。「斯文,你這張是在哪拍的?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門上的獅子頭很奇怪?」「這張?這張就是古麗家的門,我也覺得奇怪,就他娘的拍了下來。」晚上,我躺在床上不停地在想這個獅子頭。好像在哪裡見過。但是怎麼又想不起來。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嘿,哥們,你在幹嘛呢?」我走上前問一個蹲在雪地裡一個人。這個人沒有動彈。我以為沒有聽見,於是有叫了聲「嘿,哥們?」他還是沒有理我。我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這時他緩緩的回頭,我看見,那分明是一張扭曲了的臉,上面腐爛的肉疊在骨頭上。我大叫的驚醒,出一身冷汗。我看看手機,現在凌晨三點鐘。

    來到這裡半個月了,案情毫無進展。上頭也發話了,如果不在一個月內把這個案子解決掉。我們就要被調回去,換一批新人過來。而到現在我腦子裡面自由那個獅子頭,其他調差也毫無結果。搭檔斯文整天一口咬定就是古麗殺的人,我慢慢被他影響。覺得古麗真的可能是兇手。但是不過,經過仔細調查,斯文的那幾張照片全被合理的解釋了。案子剛開始就是一個死胡同。我想我們這樣下去肯定是出不了什麼結果的。於是,決定讓古麗帶我們去考察隊要去的地方。古麗聽到這個,只是幽幽怨怨冷冷的說,「那好我帶你們去。」

    我,斯文,還有一個當地派出所的老胡。加上古麗,我們四個人準備好裝備開上吉普車在今天早上八點多出發了。根據天氣預報這幾天不會有暴風雪。也就是這幾天就是個好日子,過了些天就會不停的下大雪。為什麼第一開始沒有去,到了現在才去。大雪是一方面,還有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裡涉及兩個部門的利益。上頭派我們來的時候也說了,你們調差時候不能去考察隊的地方。我猜想那裡肯定要麼有金銀財寶要麼有稀缺能源。我對這個毫無興趣。我只在乎我的命案。一路上,只能零零稀稀見到幾棵光禿禿的樹,別的只剩下一望無際的雪。我奇怪的是,這裡沒有標記。古麗是如何分清楚方向的。古麗是這樣告訴我的「她小時跟他爸爸到這裡一次為了砍為數不多的樹,現在憑記憶摸索的。」這雪地上有狐狸的爪印,有兔子的爪印,還有狼的吼叫。別的什麼也沒有。我對古麗是半信半疑,我認為她肯定是有什麼瞞著我們。而斯文跟我說過,他半點都不相信古麗。

    車一直就這樣跑著,一直跑到晚上。跑的我們困意四起。夜裡,星光在閃動。我們就向著北斗星一直趕著路。我聽說這裡有一個部落,石圍人。他們據今已有幾千年歷史。我是在想莫非考察隊是來研究石圍人,然後出了意外,被困於何地。然後古麗在一個危急關頭,撇下考察隊,然後自己回來了。這個推理,還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但是不對啊,古麗是怎麼回來的即使來車也要這麼久,別說走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斯文典型的中國警察風格,一直躺在車上呼呼大睡。他說,「你現在別娘的想那麼多?等到了我們自然就知道了。」說完,就睡著了。一直睡到我們的車拋錨為止。

    「怎麼回事?車怎麼了」斯文問我。「車拋錨了。」我說「別他娘的嚇我,在這裡拋錨,我們他娘的怎麼回去?」這時,古麗說了句話,讓我的推理突然通了。她用不標準的普通話說「前面不遠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你們看到後面那座山了嗎?翻過那座山,我們可以回的去。」「那你為什麼不早說?害的我們要走這麼久?」古麗回說「我們的設裝備只能用車拉過來,山上那條路,車不能走。」斯文憤憤罵了句髒話。古麗苦笑的時候嘴角上揚,這個表情我看起來很奇怪,我來的時候就認為她做這些事完全是為了掩飾。而她現在她絕不是因為斯文一直在說髒話。這種輕蔑是一種,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這一切,而且你們會因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我這個想法讓自己打了一陣冷戰。

    我們推著吉普車,不到半小時,古麗說,「我們已經到了。」我累的喘著粗氣,手掐著腰。往前面一看,頓時驚呆了,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幅畫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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