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活寶,跳江 文 / 滿江渾
左良跑到那人身邊問道:「老兄,你說的夜明珠是什麼東西?聚元練功和延長生機又是什麼?」
他搖著頭道:「是你啊,幸會幸會,老婆本沒了別擔心,還是可以賺回來的。以後來我榮字樓吃飯,只要報上我榮華的名字,讓他們給你免單!多免幾單,你的老婆本就回來了,啊哈哈哈哈!」
「……」左良滿頭黑線,這榮華是個極品公子哥。
「我問的是你說那個夜明珠是什麼回事?」
榮華搖著頭道:「那都是傳說,一顆珠子居然可以匯聚元氣提升武者功力,還說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嘴裡叼著它就可以不死,這樣的珠子存在嗎?」
左良暗道糟糕,看來自己賣掉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最要命的是,最好別人不要猜到秦國的寶藏已經有一個落入他手中了。
左良道:「多謝榮公子相告,榮公子真是見聞廣博,讓人佩服!」
榮華依舊搖著頭道:「我只是武功不行,其他方面都是不錯的……」
「……」左良佩服到無言以對。
左良看向余知寒,見她一直看著秋水劍不移開視線,心知她很喜歡這把劍。
左良想道:「既然天工樓的寶貝拿出來賣,老子還就把它們買了,全部送給老子心愛的知寒妹妹,看你們能夠如何?坑了老子的夜明珠,老子認了,誰叫老子有眼不識金鑲玉呢?但是如果你們盯上老子,老子也不怕你們!」
左良橫下一條心,大聲道:「這三件寶貝,我全部都買了!」
寂靜!落針可聞!繼而爆發一陣驚天大笑!
「啊哈哈哈!笑死我了!左良你可要聞名全天下了,老婆本都沒有了的人,居然還要買幾十萬兩銀子的寶貝!你得了失心瘋了嗎?!」
「我看這寶舫上多了一件稀有的寶貝,他整個就一活寶啊!」
「不要逗了,我快要抽筋了!」
所有人目光都看著左良,就連余知寒都震驚地看著他,有幾個少女眼睛裡面都笑出了眼淚!
楊天搖搖頭,這人連這樣的玩笑都敢開,不足為慮。
獨孤艷子道:「你是我見過最幽默和無恥的人,你用你的行為報復了我,因為我覺得自己快要笑出內傷了!」
獨孤豹子道:「兄弟,你還有多少老婆本?確定聽清楚週末執事的報價了嗎?!」
左良仰著頭,體會著這萬眾矚目的感覺,這就是土豪發威前的自我陶醉的快樂。
左良壓了壓手,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耍寶,繼續耍,看你還能怎麼玩?!許多人都是這個心態,等著天工樓的人將這個白癡轟下船,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這是罕見的極品。
左良將懷裡的幾萬兩金票拿了出來,大聲道:「這裡有三萬七千兩金票,三件寶貝我都買了,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跟我競價了吧?!」
「什麼!?」
「怎麼可能?!」
「我眼珠子要掉了!」
「我的頭有點暈,眼睛花了,誰來確認一下!」
週末胖子嗦地一下,竄到左良的身邊,接過左良手中的金票,一番查驗之後,倒是很鎮定地大聲道:「的確是三十七萬兩銀子!左兄弟好多的老婆本,好大的手筆!週末佩服,佩服!這三件寶貝都是你的了!」
「還真是啊!沒開玩笑?!」
「原來扮豬吃老虎的是他!」
「我們才是窮逼,土豪,我們做朋友吧!」
「不是猛龍不過江,真人不露相!」
「我如果不是在做夢,那我得用很長一段時間來接受這個事實!」
余知寒、獨孤艷子、獨孤豹子、西門飛岳、楊天、榮華等人無言以對,能說什麼呢?媽的,怎麼不降下一兩道天雷劈死他!?這麼裝,真的好嗎?
……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寶舫開走了,在河裡搜尋了一段時間,沒有找到左良的屍體,眾人也走了。
余知寒魂不守舍,她害死了一個今天剛剛認識,卻為了她花了幾十萬兩的老婆本的人。
余知寒的腦袋裡很亂,不斷迴響著左良的一串話話:
「知寒,你是唯一一個懂我的人,所以我這些東西全部送給你!」
「不,我不能要,太貴重了!」
「知寒,你討厭我嗎!?」
「不……」
「那你是喜歡我了?」
「不……我們剛認識不到一天……」
「有句話叫做有緣千里來相會,還有句話叫做一眼萬年!我這輩子非你不娶!」
「不,左良,你不能這樣……」
「我花的是老婆本,你不嫁給我我就去死!」
「左良你能冷靜點嗎?」
「我去了,這些東西你說不要我就一併帶走了,雖死無憾!」
「左良不要跳!」
渝州城裡傳出了一段奇聞,一個叫做左良的年輕人,為了青城派的余知寒一擲萬金,在被她拒絕後,左良跳江而死。
聽了這個奇聞之後,許多人瘋狂的去尋找遺落江中的寶貝!
過了不久城中傳出另外一個傳聞,左良應該沒有死,是左良怕別人覬覦他手裡的寶貝,於是跳江逃跑混淆視聽,現在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逍遙快活。
余知寒現在有點魂不守舍,頭腦混亂,不知道是希望那個人死了還是希望他沒死,這種感覺說不清楚。
余知寒不知為什麼,腳下不自覺地走向了三號碼頭,尋找那個擁有大榕樹的院子。
其他見過左良的人也沒有放棄尋找,希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獨孤艷子破天荒變得安靜了好多,也沒有對別人說起左良的住址,只是有下人聽到她經常低聲咒罵,什麼無恥之徒,什麼知寒姐姐,什麼怎麼沒有人這樣為她花錢,沒有人這樣轟轟烈烈向她表白,為她做瘋狂的事情。
余知寒矛盾重重地來到了三號碼頭,不遠處果然有一個院子,裡面的大榕樹枝繁葉茂很突兀。
「他果然沒有騙我,這裡就是他的家了……如果他還活著,我會怎麼面對,他死了,我又能怎樣?我和他相處不過一天,為何老是想起他來,為何為了他心亂,就連練功都不能專心?」
余知寒沒有敲門,她嗖地一下就飛躍了院牆,進入了院子裡面。
她發現這是後院,院子很普通,但是打掃得很乾淨,青石板上沒有一張落葉,榕樹的樹蔭投下來,涼意瀰漫開來,她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這裡沒有他。
余知寒有點失落,難道他離開這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