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太子殿下一狼妃變成人

正文 第165章 忙著嫁人 文 / 紅塵一世

    「你們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救我娘!」還趴在地上的丁芙蓉驚懼的朝身邊的家丁大吼道。

    丁芙蓉原以為有她娘做主撐腰,她這個大姐絕對不敢肆意妄為,只是沒想到此時的丁茉語看起來更加的恐怖。

    那幾個下人聞言,立馬就蜂擁而上,團團把丁茉語圍住,用手抓,用腳踢。

    然那些人的手腳還未完全施展開來,丁茉語直接手輕鬆的甩起了許氏,用她來做擋箭牌,所以,一時間那些家丁的手腳全部招呼在了許氏的身上,使得許氏這下是傷上再加傷。

    如此情形,家丁怕傷到許氏自是不敢再動手腳,只是反而讓丁茉語給一個一個的用腳踹飛老遠,身影如風,快若流星。

    就這些人的能力,在丁茉語眼中看來,絕對是弱的不能再弱,連塞牙縫都不夠看。

    張媽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小姐手中依舊掐著的許氏,雖然心底裡很開心小姐為她報仇,但是殺人這樣的場面張媽此生都沒有見過,自然不願意看到自家小姐為了她而被衙門的人抓進牢房。

    「小姐,我沒什麼事,放了夫人吧,不能鬧出人命。」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哪怕許氏再欺辱她,張媽也只能受著,這就是主子和奴僕的區別。

    丁茉語回頭看了一眼張媽,立馬便明白了她的顧慮,只得在心底裡低低的歎息了一聲,在丞相府受制於人的滋味不好受,要是換作在之前,她老早就捏死許氏了,哪裡還這麼仁慈。

    手鬆了松,丁茉語直接就把許氏給扔在了地上。

    「再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冰冷的話語中帶著絲絲肅殺之氣。

    許氏身子癱軟,喉嚨火燒火燎的疼,全身也是巨痛難忍,幾乎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再沒了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雙眼映入丁茉語那冷冰冰的眸子,這是她從未見過的冷。

    看了讓人不寒而粟,許氏此刻完全已經明白,眼前的丁茉語明明還是以前的樣子,但那氣息變了,變得十分的陌生,完全看不清她的下一步會做什麼。

    「你不是原來的丁茉語!」許氏忍著疼,嘶啞著聲音肯定道。她不信以前那個軟弱的人會變得這麼強來,打死都不信。

    丁茉語緩緩的走到許氏跟前,蹲下身子與她的腦袋齊平,「她是死了,不過,她又重生了。是不是特別的恨?是不是特別的害怕以前的事被人知曉?」

    「不懂你在說什麼。」許氏眼神閃了閃,雙眼更是沒有看著丁茉語說話。

    許氏內心卻是思緒萬千,當初她是用了特殊的法子,讓丁茉語消失在了丞相府,本以為那個男人早已經殺死了她,卻沒想到現在卻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這裡,不僅讓許氏慌了神,更是要一口否定她當初做過的一切。

    丁茉語沒有錯過許氏那一閃而過的神色,她也不過是隨口說一說,看她這心虛的樣子,一瞬間又把她和銀月聯想到了一塊,便道:「你以為銀月那人會為你保守秘密?」

    許氏埋下眼臉,袖中的手有些不有自主的緊緊握著,她確實是知道銀月的。

    那個邪惡的男人,許氏只要一想起他,就止不住的背後發涼,如若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聽到那個男人的名字,太可怕了。

    「不知道你說的銀月是誰?不認識也不清楚,而且我也更沒有任何的秘密。」一語否定,堅決不承認。

    「夫人這麼緊張幹嘛,你不認識不代表我不認識,不過呢,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些事情你知,我也知。」丁茉語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衫,無形的壓迫,無聲的揭露。

    「我這人特別不喜歡計較太多,特別不喜歡沒事上門來找事的人,當然,有人嫌命太長了,也可以放馬過來便是,反正捏死一隻螞蟻還是很簡單的事。」丁茉語的聲音很輕,卻是有種沒有任何溫度的震懾。

    她沒有再提以前,因為她就是現代來的丁茉語,既然不記得以前的事,那她也不打算再去追溯一切毫無意義的過往。

    人總是要活在當下。

    眼前的人依舊是同一個人,但是那言行舉止在許氏眼中看起來卻完全不同,又或許是在銀月的手上發生過什麼事,才會讓她性格大變。

    世事難料,誰又能想到丁茉語還活著回來。

    許氏是聰明人,抬頭深深的看了看丁茉語,立馬就明白了她說那話的意思。

    只要她不找麻煩,自然不會再提以前的事,許氏眼珠子轉了轉,終是沒有再說什麼。

    若是真如她說的這般,那也是極好,若事真的鬧大,自己的地位不保外,恐怕也會落得個淒慘的下場。

    孰輕孰重,許氏分得清楚得很。

    一旁的丁芙蓉不太明白她娘和丁茉語之間到底暗示著什麼,而她娘竟然一片沉默,看來眼前的丁茉語是真的變了。

    許氏忍著痛,顫顫的在丁芙蓉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像是焉了的皮球一樣,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氣勢洶洶。

    「娘,你沒事吧。」丁芙蓉帶著哭音問道。

    許氏搖了搖頭,「扶娘回去。」

    「可……」丁芙蓉看了一眼丁茉語,可怎麼就這樣放過丁茉語了呢,這樣的話丁芙蓉在看著她娘的神色中卻沒有說出口。

    「以後不許來打擾未來的太子妃。」許氏淡淡的吩咐了一句,轉身便往外走去。

    這

    話既是說給丁芙蓉聽的,又是給丁茉語保證不再找她麻煩。

    反正再過十日這個女人就要嫁給太子,那便更不會有太多的交集了。

    聽著那太子妃三字,丁芙蓉眼中就是個各種的不服,手卻被許氏給緊緊的拽住,力道大的很,她明白自己娘親是不讓她再多說什麼。

    丁茉語看著許氏快要踏出去的步子,頓時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所有祁廉送過來的東西,就麻煩夫人退回去吧。」

    聞言,許氏的腳步生生的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丁茉語,臉上再一次浮起一絲怒意,「恕我辦不到。」

    皇上親自下的聖旨,上次已經出過一次差錯,這次要是再來一出,恐怕殺頭都不足以平息聖怒了。

    「我相信你能辦到。」丁茉語雙手抱胸,嘴角彎彎,一副十分純良的樣子。

    可在許氏看來,那笑就是一種威脅,更是不能反抗,

    「抗旨是殺頭大罪……」

    「不是已經欺了一次君,再一次又何妨?」丁茉語雲淡風輕的道,眼珠上下打量了一下一直怨氣十足的丁芙蓉,又道:「二妹妹那麼心儀太子,成人美事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這事不好辦。」

    「不急,夫人有九天時間,就等夫人好消息了。」丁茉語笑,讓她裝著嫁給祁廉,想也不要想,她自己的男人還沒有這待遇,哪怕是明面上的關係也不行。

    這是對自己的負責,更是不能讓她男人憋屈。

    許氏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丁茉語,沒有答應也沒有不答應,轉身就走了出去。

    如今她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算是默認了。

    目送許氏一行人灰溜溜的走了,丁茉語心情那叫一個大好。

    她不過就是試探的說那些話,沒想到還真把許氏給唬住了,丁茉語倒不是真的奢望許氏能把婚事給攪渾了,畢竟許氏也不是傻子,抗旨殺頭的事肯定也不敢做,但也能讓她在丞相府找些事來做,正好不要來打擾她。

    一舉兩得。

    微風拂過,帶來陣陣熱浪,夏日,還真是脫不掉那個熱字。

    「小姐好厲害,夫人居然就這樣被氣走了。」張媽站在丁茉語身旁,十分感慨的歎道,任一個平日在府裡作威作福的人被收拾得慘兮兮,簡直就是大塊人心。

    「傷得重不重?」

    張媽笑著搖頭,她都已經習慣了,「不重,小姐都已經給我報仇了呢。」

    丁茉語看著張媽那紅腫的臉頰,皺了皺眉,頓時一把拉著她就往房間內走去。

    「小姐不用擔心,我皮厚,明天就好了。」張媽見自家小姐的臉不太好看,趕忙解釋著。

    「張媽你坐下。」丁茉語把張媽按坐在了凳子上,隨手倒了一杯水,手掌附在了杯口之上,只不過眨眼之間,一陣白霧就散開來,再看那杯子裡哪裡還是水,分明就是一冰塊。

    丁茉語拿出絲巾,把杯子裡的冰塊用絲巾包好,直接就遞給了一臉驚奇的張媽,「用冰塊敷,好得快。」

    張媽接過冰塊,眼中寫滿了開心,傻笑了好一會兒才把冰塊敷在臉上。

    她家小姐現在什麼都會,有武功,還能把水變成冰,好強大!看誰以後再欺負她!

    丁茉語沒有在意張媽的表情,自顧自的坐在一旁,手指輕輕的點在桌面之上,目光悠遠。

    時間彈指間飛速而過,轉眼就已經到了祁太子大婚的前一日。

    這段時間內,果然如丁茉語所料,除了祁廉悄然來太子府警告了一下她要安分之外,當真再沒有人進來東苑。

    而丁茉語更是整天都關在屋子裡,每日除了吃就是睡覺,日子別提多悠閒了,那腰間的肉生生多出了一圈來。

    在外人看來,丞相府的大小姐真是幸福讓人羨慕,打小就有婚約,更是青梅竹馬,太子為求佳人歡心,各種珍稀名貴之物都源源不斷的送到相府。

    還未過門就這麼寵溺,足以可見太子對相府大小姐那絕對是真愛。

    外界傳得是那叫一個情深似海,良緣天注定,就連茶樓裡的說書人都給兩人編造了好幾個版本的唯美愛情故事。

    輿論的聲響果然是不同凡響,而那個被人羨慕的要死的正主卻一點不知道這些傳言。

    丁大小姐當真是秉承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睡安穩覺的原則,沒人和她說,自然不知道,待她被某人好好的修理過一頓之後,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就算是躺著,也逃不了被中槍的下場。

    平靜無波,一切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夜色茫茫,星光璀璨。

    此時的丁茉語還未睡覺,桌子上擺著兩茶杯,坐在她對面同樣喝著茶的人正是大冰塊。

    明日是祁廉大婚,怎麼能不準備好大禮呢,所有的佈置,這九天的時間已經基本佈置完了,明日正好是一個好時機。

    「主子已經到了邊境。」良久,沉冰雙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丁茉語,有人看起來似乎沒有太大的驚喜啊!「不過,你這反應也太淡定了點吧。」

    丁茉語放下手中的茶杯,白了沉冰一眼,「你前幾日不就已經和我說過了嘛。」到達邊境也就這幾日裡的事情而已,難道她應該跳起來鼓掌歡喜?很幼稚的好

    不!

    沉冰看丁茉語那一副不驚不喜的樣子,搖頭,這情商不太高的女人,就不要指望她能突然間腦袋開竅。

    「你別告訴我你家主子要來這裡。」丁茉語眼神怪異的望著沉冰,這邊境到這西夏京都也是要一些時間,她是不相信商卿會來。

    「不知道。」沉冰眉毛聳了聳,自打他和丁茉語兩人自作主張的來到西夏之後,他家主子就已經把他給惦記上了,訊息啥的他幾乎都是從初雪那邊得到的,回去肯定少不得一頓嚴懲。

    「切,不知道那你說啥說。」再一個白眼扔了過去,丁茉語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這商卿要是知道明日自己名義上要和敵國太子大婚,這還不得剝了她的皮啊。

    「你最近有聽到什麼流言嗎?」沉冰語氣清淡的問道。

    「沒有。」丁茉語搖頭,隨即又覺得沉冰不是那種喜歡八卦的人,略帶疑惑的又問道:「什麼流言?」

    沉冰一眼就看出丁茉語眼中的不解,看來她真什麼都不知道,那些關於祁廉與她如何恩愛的謠言確切來說是他放出去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轉移京城中一些人的視線罷了。

    只是某個粗線條的女人不知道而已,反正都已經來西夏了,再犧牲一點名聲又何妨。所以,想必等到丁大小姐知道的時候,都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沒什麼,關係不大。」沉冰神色自然,回答得十分的迅速。

    「我怎麼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回答得這麼快,都不像他的風格。

    「絕對沒有。」

    「你說的話好假。」丁茉語擺明了不信,這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肯定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

    沉冰剛想要繼續否認,突然間感到一陣熟悉的氣息,神色一喜,眉鋒幾乎是高高揚起,是主子,主子來了。

    只有他們常年跟在主子身邊的人,才會這麼第一時間就知道他來了。

    丁大小姐挑眉看著沉冰那突然露出喜色的面容,覺得今晚的大冰塊真是有點不太對勁,先是說話遮遮掩掩的,現在又像是中了頭等大獎一樣興奮……

    「喂,大冰塊,你該不會是大半夜喝茶,精神振奮導致的精神失常了?告訴你,別想岔開話題,趕快說到底是啥流言。」

    沉冰聞言,只覺得他今兒就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時候,他家主子怎麼就突然來了呢!他要是敢說,他就別想要身上這層皮了。

    不光是他,就連她也極有可能被主子收拾,所以,沉冰眼睛死死的盯著丁茉語,眼神不停的暗示,傳遞,唇角也微動,可惜丁大小姐只當沒看見,以為是想忽悠她,那怎麼行。

    「難不成這流言是針對我?」丁茉語喃喃的說道,手拿起茶水杯,越發覺得沉冰的反常肯定是心虛。

    只是丁大小姐的注意力都被沉冰的話給吸引了過去,所以就沒有發現身後有人在靠近。

    無奈,沉冰只得歎了一口氣,道:「明兒自己去打聽。」看了一眼他家臉黑成一片的主子,真想一巴掌給丁茉語打過去,平日裡見她那麼聰明,這一次怎麼就這麼笨了呢。

    哪壺不開就提哪壺,居然還沒感覺到身後站著一人,還真是服了她了。

    「不知道姑奶奶我明天忙著嫁人啊!」丁茉語輕輕的呡了一口茶,玩笑般的說道。

    聞言,沉冰突然間覺得腿好軟,他發誓以後絕對要離丁茉語遠遠的,免得被無辜牽連。

    「忙著嫁人,嗯?」

    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語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成功的讓丁茉語口中還未嚥下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噴了對面那個無辜的大冰塊一臉。

    媽呀,剛剛還討論商卿,這就出現了,每次出場都這麼驚悚,這心臟都被訓練得無比的強壯了。

    想想方纔她都說了些什麼話,她好像說了她要出嫁的話……

    出嫁!出嫁!完了,她怎麼就說出這話了?怎麼就偏被他給聽到了!

    丁茉語轉頭,臉上扯起一絲難看的笑,看著沒有任何表情的商卿,手上的茶杯一扔,動作以比思想快上百倍的速度,手腳並用的立馬攀上了商卿的脖子。

    「親愛的,可想死我了。」說完,丁茉語還狗腿的撒起嬌來。

    給獅子順毛,順毛!嗚嗚,不然等下吃虧的又是自己。

    沉冰見此,連被她噴在臉色的茶水都沒來得及擦,堂堂一個暗衛首領毫無形象的跌坐在了桌子下面,他從沒見過這麼狗腿的女人,真是亮瞎了他的眼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