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太子殿下一狼妃變成人

正文 第146章 以後有我 文 / 紅塵一世

    夜風輕輕,消去夏日的酷暑,吹散這一室的血腥。

    時間像是過了許久,丁茉語才慢慢的平復下來,鬆開咬住商卿的貝齒,額頭抵在商卿的額間,雙眼如墨,方纔還滿是怒意的眸子已然不復存在。

    靜,靜靜的看入商卿的眼中。

    她方才也不知為什麼會這麼火大,是為他的不愛惜身體惱,還是為他隻身犯險而怒,她說不清這樣的感覺。

    只知道萬一他死了,就算是踏入閻王殿她都會找商卿毒打一頓,不為自己考慮,總得為別人考慮一下吧。

    一如既往,商卿幾乎是一眼就能讀懂丁茉語的意思,那是擔憂,沒有摻和任何的假意,所以,他允了她方才對自己動怒,臉上甚至沒有任何不悅。

    「這次是個意外,沒有以後。」

    聽著商卿的再一次這般說話,丁茉語靜下來之後,所有的煩悶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去,這算是給她解釋?

    商卿看著丁茉語的雙眼,伸手撫了撫她的臉頰,輕輕的說道:「絕對不會讓你獨守空房。」語氣中帶著聽起來竟然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笑意。

    丁茉語雙眼瞪了瞪商卿,好像她多慾求不滿似的,不知道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三條腿的男人嗎。

    不過能聽到商卿這般保證,也算是有些上道了。

    「算你有點自知自明,哼。」招惹了她之後,就別想在撇開她,就連受一點傷都不行。

    她很小氣,小氣到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的男人,更是對隻身犯險這樣行為感到唾棄,沒那十足把握保全自己,就不要趟進那渾水,他的性命不只是他一個人的,也是她的!

    所以丁茉語才會這般的生氣,平日見這男人挺運籌帷幄的,為毛今日就這麼蠢了?「再有以後,直接不用別人動手,我親自來!」

    商卿低頭再次吻了吻丁茉語的唇,算是無聲的給懷中的小女人順毛了。

    好一會兒,丁茉語再次執起商卿的手,看著手腕處鮮紅的血痕,沒有說任何話,伸手就在商卿懷裡胡亂掏去。

    「阿語,你這樣,我會認為你是在點火。」商卿低頭,附在丁茉語耳邊輕聲的說著,唇間的氣息就噴灑在她頸項之間。

    丁茉語翻了個白眼,這個男人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玩意?

    知道像商卿這樣時常被人暗算刺殺的人,身上定然也有一些藥膏之類的,丁茉語手中未停,無視商卿那帶引誘的話,最後終於摸到一支管狀的東西。

    掏出來,手把商卿的身子給推開了一小步,直接撩開他的袖子,就把她方才掏出來的東西往他手腕處抹去。

    清涼的感覺傳來,商卿垂眼看著丁茉語那認真小心的給他手腕抹藥的樣子,漆黑的雙眼閃著耀眼的光華,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般,明亮而獨一無二,嘴角彎彎勾起,露出一道從未有過的舒心自在的笑。

    公子世無雙,一笑傾人城,像是剎那間百花齊放。

    風華絕代,不一定只女人才有,男子同樣亦是可以。

    丁茉語抹完藥,抬頭就看見商卿這般,一時間也看著愣了神,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誘惑人啊!嘴角彎了彎,紅唇輕啟,「妖孽!不過……」

    「我喜歡。」

    丁茉語捏了捏商卿的手,雙眼瞇成一彎月牙,這麼妖孽的男人現在是她的,看著他那被自己咬破的唇,丁茉語再次勾起商卿的脖子,重重的在他的唇上印了印,模糊不清的說道:「我的!」

    隨即鬆開了商卿,清了清嗓音,丁茉語十分嚴肅的說道:「下次不許對著別人笑得這麼淫蕩!」要笑也只能對著她笑!

    商卿本來聽到她說喜歡的時候心情很愉悅,誰知下一句就直接讓他的臉黑了黑,頓時就恢復了平日裡冷漠的樣子,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慣著!否則不知道哪天就爬他頭上來了。

    「本宮沒笑。」

    許久未聽到本宮那兩字,丁茉語知曉這男人是羞怒了,只有在他板著臉的時候才會說會用本宮兩字來自稱。

    「是是,我的太子爺沒笑,是我眼花看走眼了。」丁茉語聳聳肩,只是臉上的笑完全就像是在忽悠小孩子那樣來忽悠商卿,手還刻意遮了遮眼,表示她真的是眼花。

    商卿伸手撈過面前裝模作樣的茉語,毫不客氣的拿開她的手,再次親了下去。

    敢咬他,那他是不是也該咬回來?

    商卿對於丁茉語,那絕對是行動永遠大於思考,於是乎,可憐的茉語哪裡有在商卿手上佔到便宜的份啊!

    夜黑如墨,兩個如玉的人相擁,長長的烏髮糾纏在一起,再也分不出是誰,濃濃的情意不言而喻,你懂,我明。

    而屋子裡唯一還未死的商玉瑤此時悠悠轉醒,入眼便看到丁茉語與商卿兩人這般親密,尤其是從未見過商卿這般霸道的對一個女人,商玉瑤的手緊緊的握著,長長的指甲幾乎嵌入肉裡,也沒有感到一絲疼。

    那個女人憑什麼能夠得到太子哥哥,憑什麼!

    心,在低沉,在嫉妒。

    恨,在膨脹,在擴大。

    商玉瑤餘光中,宛妃那柄斷掉的劍就在她的身邊,此時那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已經醒來。

    殺,殺了那個女人,殺了她,太子哥哥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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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商玉瑤腦子裡不斷的充斥著這句話,手猛地抓起地上的斷劍,絲毫不在乎那劍刃割入她的肉裡,快速的爬起來,直朝丁茉語的後背刺去,她一定要讓丁茉語死!

    然而,商卿幾乎看也沒看商玉瑤一眼,抬手揮袖間,一道無形的氣勁完全阻擋了商玉瑤的偷襲。

    「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商玉瑤始終無法在靠近丁茉語一步,就那麼一步之遙,手中的劍就可以解決了那個賤人,為何太子哥哥要擋著她!為什麼!

    丁茉語轉過身,看著商玉瑤怒意十足,顯然一副瘋癲的樣,眉毛輕佻,「她可是喜歡你呢。」這話是對著身邊的商卿說的,語氣中沒有嫉妒的意思,反而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商卿聞言,臉沉了沉,什麼喜歡?瞪了一眼看明顯看好戲的丁茉語,這女人竟然還笑!

    冷若冰霜的面,商卿依舊是那個拒之千里,冷酷的商卿,隨即踏前一步,伸手直接一把捏住了商玉瑤的脖子,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找死,本宮成全你。」

    手慢慢的收緊,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情分可言,商玉瑤對於他而言,不過就是個陌生人而已,竟然還妄想把心思打在自己身上,那麼就去見閻王吧。

    丁茉語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對商玉瑤沒有半點同情,惡人自有惡報,她還沒這麼大度到為屢次算計自己的敵人浪費表情。

    商玉瑤未曾想到太子哥哥對她會如此無情,脖子上的痛,快要窒息的痛,手漸漸的無力,眼前突然間湧起無數的畫面……

    她這一生似乎都是在追逐著這個男人的身影在走,小時候,長大成人……囂張跋扈的性子只為能引起他這個做皇兄的一點點注意力,只是,從未有過任何的效果,冷酷無情從未對她改變過……

    商玉瑤雙眼劃過一行清淚,緩緩的閉上了眼皮。

    如今,死在他的手中,也是極好,極好……

    寂靜無聲,商卿鬆開手,他哪裡會對商玉瑤有任何的感情,哪怕是他父皇死去,他也只是冷冷的看著,在沒有其他的情緒。

    「嘖嘖,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可憐人家一片芳心赴了黃泉。」丁茉語瞄了一眼屋子裡死去的幾人,皇后,宛妃,尤遠,商玉瑤,這些小渣渣倒是死了,接下來正主也該來了。

    「你同情她?」商卿面無表情盯著丁茉語,那樣子大有『你敢同情試試看』的架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可惜,應該再折磨一番的。」丁茉語攤了攤手,那樣子哪裡可能會有同情,她這明明是巴不得的好吧!

    「最毒婦人心。」

    丁茉語聽著商大太子爺說這話,險些沒有一口口水噴他臉上去。

    他大爺的,自己捏死了人,還說她最毒婦人心,要不要這麼無恥啊!

    「這一處是我母妃身前所住的地方。」許久,商卿淡淡的說道。

    丁茉語終於從商卿的口中聽到他說前皇后了,看著那平靜無波的雙眼,沒有過多的惆悵,也沒有仇恨的因子夾雜。

    這是釋然,久違的釋然。

    丁茉語伸出手,白皙的手握住商卿的手,輕輕的擠進那寬厚的大掌之中,五指相扣,緊緊相握。

    「以後有我。」我陪著你。

    「嗯。」商卿長歎了一口氣,手中那帶著暖意的手,溫柔,此時他只覺無邊的溫柔。

    過望一切都是雲煙,他從不放在心上,就如今日再度進入這裡一樣,母妃走的時候淡然,他亦同樣淡然。

    「都說智商高的人,情商不高,果然如此。」丁茉語撇了撇嘴,似有幽怨,卻是在不經意間驅散了屋內的陰雲。

    好歹她那也算是承諾好吧!這個男人就嗯一聲,完全沒有看到感動,虧她自己還在心底為自己突然矯情一把點了點贊。

    「走了。」商卿無視了丁茉語那帶著些許幽怨的臉,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就往門外走去,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等,這個。」丁茉語從袖中掏出一卷明黃的東西來,這是她在皇后那處無意間得到的,也不知道裡面是啥。

    商卿一把接過來,打開一看,原來是傳位聖旨,只是那下一任皇帝的名字不是寫的他商卿。

    「這……是假的吧!」丁茉語看完那聖旨中的內容之後,得出這麼一結論來,想來老皇帝對商卿充滿了無盡的愧疚,怎麼也不可能把皇位傳給三皇子商厲嚴啊,只是看那印章,又不像假的。

    「真假不重要。」商卿收起那聖旨,手指一握,那聖旨便在瞬間就化為了粉末,從指縫間揮灑落地。

    丁茉語見狀,眉毛高聳,是啊,真假不重要,商卿要做這個皇帝,哪裡就憑這一襲聖旨就能阻止得了的,她倒是忘記了這個男人的本事了。

    月影稀疏,星芒完全躲入雲層,黑壓壓一片,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兩個白色的身影沒入夜色之中,瞬間就消失在這一處本就蕭瑟的庭院。

    今夜,皇宮內勢必有一番大血洗,左相的人以為太子被他們的人給控制住,幾乎是沒有任何阻礙的就控制了皇宮,簡單暢通得讓人覺得太過容易了。

    無聲的殺戮,從外至內蔓延開來,那些自以為已經成功的人,尤不知自己正落入了商卿的算計之中。

    風吹起,樹影婆娑,吹散籠罩住月色的黑雲,露出點點白色的月光灑在皇宮

    各處,依稀可瞧見地上血跡斑駁,空其中淡淡的花香味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吹散,又起,吹散,又起……如此循環反覆,直到漫漫夜色褪去,朝陽東方升起。

    晨曦初露,朝霞遍天。

    太和殿內,朝中大臣早早便來到此候著,空氣中凝重嚴肅的因子幾乎讓每個大臣都緊繃著身子。

    皇上已逝,若是沒有意外,這新帝便是太子繼位,所有的大臣都在等太子的出現。

    昨夜皇宮內怕是早已發生了變動,所有的御前侍衛都是陌生的面孔,在性命安全面前,這些個大臣也只有選擇什麼都不知,小心慎言,以免遭來殺身之禍。

    而殿中的這些人中,三皇子沒到,太子殿下更是沒到,這無疑更是讓大臣感覺人心惶惶,誰人都知三皇子與太子殿下是面和心不和,尤其在這個最緊要的關頭,不出現在這裡更顯得氣氛緊迫。

    朝中最有說話權的便是當朝的國師了,今日的國師連城面上不復往日的嚴肅,嘴角上揚,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尤其那一身嶄新華貴的衣袍,與舉國為先皇哀悼的素顏不搭。

    時間像是過了半天那麼久,卻怎麼也沒有等到太子與三皇子的上朝,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兩人不來,是何意思?大臣開始紛紛議論,眼睛皆是望著大殿門口,祈盼著人的出現。

    「不用等了,太子與三皇子都不會來了。」宛妃的父親,左相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帶著肯定的語氣朝一干大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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