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太子殿下一狼妃變成人

正文 第072章 你敢上去試試(求首定) 文 / 紅塵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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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春意盎然,此時在男人的週身卻感到無比的嚴寒,看著丁茉語那一張熟悉到化成灰都能認識的臉,男人暗自咬緊了牙關,他不相信,不相信她還活著。

    「廢話,大白天的,你有見鬼出來晃蕩的?」丁茉語卻一臉奇怪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摸了摸臉,她長得還算嬌俏可愛吧,為何這個男人看她像是見了鬼一樣。

    莫不是,眼前的人認識自己?有貓膩。

    年輕男人見丁茉語似乎不認識他,那眼中寫著陌生二字,再細細一看丁茉語那一身男子裝扮,不覺間緊握的雙手放鬆了下來。

    眼前的人是個男人!不是印象中的那個人!雖然這個人五官長得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但依舊能分辨出眉眼之中的區別。

    「抱歉,認錯人了。」隨即年輕男人只是最後細細的打量了一眼丁茉語一行人,看來他必須還要去確認一下了,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客棧。

    丁茉語扭頭,看著方纔那幾人消失的背影,似乎還有點沒反響過來,就這樣走了?說了那麼句莫名的話,就走了?微瞇著眼,仔細回想方纔那人表情,看著自己的一瞬間,那種絕對的驚,還有熟識的樣子,絕對不是認錯人那麼簡單。

    「呵呵,客官小心點,這邊請。」掌櫃的話適時的打斷了丁茉語的沉思,回神,便跟了前去。

    一直未作聲的商卿只是和沉冰對視了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便恢復如常,彷彿方纔的這一個小插曲未曾發生過一般。

    被掌櫃的帶到了天字號房前,曲徑通幽的這一方剛好只有四間房,皆是這個客棧最上等的房間了,而方才丁茉語敗出去的錢,自然是住進到這裡。

    隨即丁茉語又掏出兩張銀票,吩咐掌櫃的幫忙買點乾淨的衣物,準備熱水云云之類的話後,才愉悅的推開其中一間房,她是女士,想當然的單獨住一間了,終於能安心的歇一歇了。

    只是丁茉語的愉悅還掛在臉上,卻被進門的太子殿下給蒙住了,這個男人,跑她房間作甚,難不成要和她搶這一間房?

    「殿下,您喜歡這間房?那也成,我去隔壁房間。」丁茉語寬宏大量的樣子,別說多大度了,打了個哈欠,抬步就要朝另外一間房而去,她困死了都。

    商卿皺了皺眉,這個女人要去和沉冰住?想也沒想便直接一把抓住丁茉語,像是拎小雞一樣直接把丁茉語丟了進來,那打開的門也砰地一聲合上了。

    這舉動簡直嚇壞了丁茉語的小心肝,帶著防備的看著莫名其妙的商卿,這人的意思是讓她和他住一間?這也太驚悚了點吧!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住一間房,恐怕不太好,我還是讓掌櫃再開一間房。」丁茉語說完,悉悉索索的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朝門口移去。

    「本宮的名聲重要還是你的名聲重要?」

    「自然是太子爺您的了。」突然間聽到商卿的問話,丁茉語想也沒想的狗腿著回道,心中卻在暗怒,想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一個,都沒好意思提名聲,這個男人居然還和她提名聲,還要不要臉了。

    「既是如此,和本宮住在一起,毀的是本宮的還是你的名聲?」商卿一臉不快,一點一點的解析其中的利害關係。

    「呵呵,當然也是太子爺您的了。」吐血,丁茉語絕對的氣得吐血,這分明就是拐著彎說,她佔了他的便宜。

    「那吃虧的人……」

    「還是太子爺您!」丁茉語不待商卿說完,便立馬快速接口。

    商卿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丁茉語,「嗯?」

    「所以,為了讓殿下的名聲不受損,不吃虧……我還是睡地上好了。」丁茉語在接收到商卿的那一眼,到嘴反抗的話瞬間就變了,睡床她就不敢奢望了,因為這男人就沒有男女之分,讓人之意。

    換作是在現代,她老早就揮桿子上前揍人了,哪裡還等著讓人這般欺負呢,誰讓她現在打不過人家呢!這般窩屈,恐怕史上就只有她一人。

    商卿聞言,這才哼了哼聲,對於丁茉語的乖順表示滿意,自然也就忽略了丁茉語那口是心非的惱意,他還沒和她算賬,敢和他唱反調試試,既然有膽子落跑,那就要有膽子接受折磨。

    丁茉語欲哭無淚的望天,怎麼都覺得她以後的日子絕對是一片灰暗,她真的是該去廟裡燒柱高香,祈求脫離這個男人的魔爪。

    沒過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丁茉語認命的做起了小廝,開門,客棧小二送來一摞衣服,還有門口放著的熱騰騰的水,丁茉語瞬間就精神了,終於可以洗個澡了。

    只是想著屋裡還有一個正主,又憂傷了一把,得了,還是先服侍了太子爺先,人家好過,自己才能更好過。

    索性商大太子還是個正人君子,在洗漱上並沒有過多的刁難,伺候完他之後,自己也簡單的洗了洗,換上乾淨衣物之後,丁茉語才伸了伸懶腰,放鬆下來,這幾日的神經太過緊繃,現在突然這般自在,還有點不習慣,在心底低低的歎了口氣,她就不是個閒人的命!

    一身清爽最是好,看著坐在床邊的商卿,丁茉語這下犯愁了,看著那偌大的床,躺三四個人上去都沒問題,但是她就沒那膽兒敢去睡,這男人性格多變,一會兒一個樣子,沒指望過能睡床上,也只能望著看一看了。

    「殿下累了可以早些休息!」丁茉語看著商卿,說出的話帶著十分的關切,只有你睡了,我才好意思去床上拿那被子打地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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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卿靠在床頭一眼看向一襲未干黑髮披肩的丁茉語,柳葉黑眉彎彎揚起,櫻紅的唇總是帶著絲惱意的俏皮,白皙的臉配上精緻的五官,小巧玲瓏,怒極時妖艷,靜時若雪梅,好一個傾城之貌。

    丁茉語敏感的感覺到商卿的不住打量,這樣的眼神讓她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她還是喜歡看這男人冷漠時的樣子,她知道自己長的不賴,這孤男寡女相處一室的,萬一勾起天雷地火了咋辦?想想,丁茉語眼中的防備之意更重。

    「嗯。」商卿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明顯看到丁茉語眼中的防備,一看就知道她腦子裡此時在想些什麼,臉黑了黑,他像那般齷齪之人?

    「我,我拿被子。」唉!睡不了床也就罷了,打個地鋪拿被子也要徵求同意,生活如此多糟,讓無數腦細胞時刻折腰。

    丁茉語上前,隔著商卿老遠,目標就是抱那床上的被子,只是在她剛勾著被子的時候,彎著的身子瞬間就被商卿給控制住了,「幹什麼?」丁茉語語氣略帶驚恐。

    「上藥。」商卿吐出兩字,也不管丁茉語如何表情,一把拽過她,就掀開她的上衣,看著那白玉凝脂般的肌膚上一片紅痕,方才被熱水泡了之後起皮泛白,眉頭皺了皺,把準備好的藥膏不輕不重的敷在了丁茉語身上。

    丁茉語掙扎了兩下未果,索性便不掙扎,知道這男人是越反抗,越來勁之人,還不如簡單的讓他作,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他上藥了,看了一次,第二次就不會那麼彆扭了,反正她也沒多大損失。

    這般想著,丁茉語胸口捂著被子,瞇著雙眼,享受人家太子爺的親自服務。

    不一會兒,商卿給丁茉語上完藥,才發現身下的人兒已經睡去,怔怔的看著沉睡之中的丁茉語,那皺起的眉頭彷彿睡得極度不安穩,清麗無雙的臉沒有平時的防備與精怪。

    商卿緩緩的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的額頭,任由她睡在床上,第一次允許了一個女人靠近他身邊,雖然這個女人總是帶著一副防備的外殼,那種時常表現出來的贏弱幾乎讓人忽略了她的本性。

    只是她再如何掩飾,那眼中所閃過的冷漠淡涼卻逃不過商卿的眼,從某些地方來看,他們有著相似的地方,只是要打開丁茉語那層龜殼怕是有點難度,不過這又如何,他就喜歡挑戰高難度。

    瞇上眼,商卿靜靜地靠在床上,手中不停,像是撫摸寵物一樣把玩著丁茉語的發,靜旖的空氣中蘊出絲絲溫情。

    而看似睡著的丁茉語腦袋不經意的動了動,整張臉就側到了裡面,讓商卿的手落了個空,良久,側著臉埋在被子中的丁茉語眼睛睜開,卻又緩緩的閉上。

    奇了怪,這男人最近都搭錯哪根筋了,額頭上的溫熱似乎有點燒心,居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稱為溫柔的感覺,這樣的情況不太妙啊!

    動機不純,丁茉語的腦子開始亮紅燈,心裡的警鈴已然大響,事有反常必為妖,還是小心為上。

    商卿難得做了一次好人,卻不知丁茉語的心中是這般想法,要知道,肯定會直接把她扔下床去。

    一個越是想防備的丁茉語,一個越是想揭開外殼的商大太子,誰先在意,誰就先栽!

    以柔克剛,以物克物,至理名言。

    丁茉語腦子甩掉莫名的想法,算了算了,庸人自擾幹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身下是柔軟的大床,倦意襲來,睡它個地暗天昏先。

    丁茉語絲毫不在意自己睡了人家太子爺的床上,反正床大,人家之前也說過對她不感興趣的,所以她閉著眼睛雙手不經意的抱著被子翻了個滾,直接翻到了床裡邊,變成了整個人背對著商卿的姿勢不說,還把被子完全裹在了身上,像一個粽子一般遮得嚴嚴實實的。

    嗯,雖然她對商卿的人品較為欣賞,但不代表沒有防備之心,都說悶騷型的男人一旦爆發,那將一發不可收拾,多一層保護總是沒差。

    鼾聲依舊,氣息平穩,儼然是一副深睡過去的樣子。

    商卿看著滾離他老遠的某人,那裝模作樣的樣子簡直無語了,搖了搖頭,閉上眼,休息一番。

    雲淺風輕,時間眨眼而過,夜晚來臨。

    暗夜降臨,帶著一絲冷意飛來,濃濃的雲層遮住了明亮的月,低壓而又陰沉,這是要下雨的預兆。

    等丁茉語悠悠轉醒的時候,屋子裡已經是被燭光照亮一片的樣子,偌大的房間乾淨整潔,佈局簡單,這和現代古鎮上的那些客棧儼然又有所不同,伸手探了探床的一旁,已然冰冷一片,想來商卿早就已經起來,只是房間裡卻並沒有看到他的人。

    自在的癱在床上,丁茉語這時的臉才恢復一片悠閒,腦子裡不停的思索著一些事情。

    今日在客棧遇到的那個差點撞上的年輕男人,那看見自己猶如見鬼的表情,十分的可疑,絕對的認識自己。

    按道理說自己之前是一隻狼,現在變成了人,除了銀月之外,其他人應該都不可能認得到自己,但今日遇到的人,顯然就是熟識,雖然只是一閃而過的表情,但卻被丁茉語捕捉到了絲絲訊息。

    那個男人看樣子也是在這個客棧住著,看來她要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他,這據身體到底有何身份,是人是狼,皆要弄明白,而且銀月也在江州,她必須要小心防著他,這些不安定因子像是一顆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防範未然,才不會使自己被人給拿捏住。

    丁茉語皺了皺眉,越來越複雜了,身邊的人幾乎都帶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很多時候,不小心觸碰到了那神秘面紗時,隨之而來的危險不可言喻,她不喜歡多

    多管閒事,但是也不喜歡有人觸碰她的底限。

    起身,丁茉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舉步輕盈走到窗前,窗外濃濃夜色,朦朧的光亮照耀著樓下街市道路同樣一片朦朧。

    再一看,客棧的房間內哪裡還有丁茉語的影子。

    夜,越發的深沉。

    丁茉語下樓,一身男裝打扮,雪白衣衫襯得整個人一副冷清高,因是夜晚,此時的客棧大堂之中並沒有什麼人,丁茉語逕自朝掌櫃的那方而去,要知道今日遇到的那個年輕男人住哪裡,最好的途徑就是問客棧的掌櫃。

    「掌櫃的,向你打聽個人。」

    「客官請說。」掌櫃的眼睛上下打量著現在穿著乾淨的丁茉語,那眼中的驚艷之色難掩,哪裡能和之前才看見那般邋遢相比。

    人靠衣裝說的一點兒沒錯。

    「就是今兒下午那個差點撞到我的那個年輕男人……」丁茉語快速的朝掌櫃的形容著那人的容貌。

    「您是說那個段公子吧,在二樓右拐彎之處第一間房就是,一個時辰前他就已經回到了客棧了,您要找他,應該在的。」掌櫃的熱心的說道,別的不說,他的記憶力絕對是非常的好,只要一點點的特徵便能清楚的記住是誰,所以,丁茉語算是問對了人。

    「那好,謝謝!」這個掌櫃的除了勢力眼了一點外,人心卻也並不壞,丁茉語客氣的道了一句謝,便朝掌櫃指的那間房間而去。

    上了樓,在靠近那個段公子的房間時,空氣中突然晃著一絲異樣的觸動,有人!丁茉語臉色瞬間變了,猛的一把快速的推開了門,卻剛好看到她要找的人倒地的一幕,窗門還在左右的搖曳著,跑了。

    丁茉語身形如風,快速的就竄到段公子的身邊,看著那一雙瞪得偌大的眼眸已然失去了生機,皺眉,看到他脖子處一條狠辣的劃痕,顯然是一招致命。

    丁茉語暗自唾罵了一句娘的,下一瞬間同樣躥出了窗戶,追隨刺客而去。

    就晚了一點,竟然把她的線索給掐斷了,這讓丁茉語十分的怒,要不要這麼巧!這更加加深了丁茉語的疑惑,彷彿有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她,就差一點!

    夜色濃郁,低沉的天氣,天際時不時的傳來一絲閃電,變天了。

    丁茉語像一陣風一樣迅速的朝前方追著,憑著十二萬分的超強察覺力朝著那特殊的氣息而去,一個黑影快速的往一個方向而去,那速度竟然一點不比丁茉語慢。

    丁茉語見此,夜空之中突然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來,翻飛的長髮張揚的飄散在空氣之中,身子幾如鬼魅閃過,瞬間就接近了前方黑影,五指一出,猛地朝那人肩膀抓去。

    媽的,居然毀了她的線索,真是該死!手在抓住那人肩膀的時候,狠狠的一捏,骨骼粉碎的聲音脆響在這般寂靜的黑夜之中,然而,那人只是一個悶哼,沒有過多在意被丁茉語廢掉的肩膀,大力掙脫掉了她的手掌,越發快速的朝城東的方向而去。

    居然不顧生死不還手也要朝前跑,是故意的?這樣的念頭在丁茉語的腦子裡一閃而過,既然引她去,那她倒要看看是何人,與其自己費盡心力查找線索,還不如讓那些人自己把線索送上門來。

    一前一後,丁茉語不急不停的跟著那人,若是熟知地形的人,定然會察覺這是到城東碼頭的方向,但是丁茉語不知道,也未有任何猶豫的就跟了上去。

    烏雲翻滾,漸漸滴落豆大的雨滴,狂風暴雨即將來臨。

    而此時,江州城知府府邸裡,一身膘肥體胖的知府正在會見幾個秘密而來的同僚,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因為他們建造兵器與火藥的秘密之地被毀,現在主子發怒,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的攔截太子。

    「太子現在就在城中,大家務必提高警惕,主子的事若是牽扯到他,那你們的腦袋恐怕就要小心了。」坐在主位上的知府大人滿臉的嚴肅,語氣中帶著狠狠的警告。

    面前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囊中鼓鼓,主子大度,讓這些人陞官發財,現在卻出了如此大的差錯,真是死一百次都不為過,要是誰敢走漏一絲主子的風聲,那就等著被滅門!

    銀子誘人,但是也沒那麼好拿的!

    知府大人的臉毫無表情,那渾身的怒意卻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坐在下方的幾人皆是小心的相互對視了一眼,面上同樣是嚴肅一派,他們也未曾料到會出現這般大的差錯,幸好大批的兵器已經提前運走,否則主子怒意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早在今日太子第一時間進了城的時候,暗衛便已經上來稟報,所以才有了此時幾人的聚集,太子來到江州居然只是隨身跟了兩個人,原以為會直接來皇家行館,卻不料是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客棧,這讓他們幾人皆感到十分的疑惑,太子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既然太子不露面,江州依舊是我們的天下,主子的大業,不是閒雜人等能夠阻擋!」知府語氣狂妄,只是那臉上卻依然不見任何的動容,彷彿那臉就是假的一般。

    不露面正好,不小心死在江州也沒關係,與他們何干!

    坐下的幾人皆是同樣點著頭,那話中的意思他們已經很清楚,殺無赦!

    「本宮露面又該怎麼阻擋?」碰的一聲的大響,門已經大開,一句冰冷無情的聲音突然響起在這屋子,肅殺,狂妄的霸氣。

    話音一落,寂靜的屋子裡,氣氛瞬間僵硬。

    屋子裡的幾人身體一僵,眼睛皆是一副大驚的神色,看著從

    門口大步踏來的人。

    這人……是太子殿下!

    受到最大刺激的要數知府大人,在看到商卿的瞬間,真正的渾身一個激靈,他沒想到他會突然這般出現在這裡,腦海中快速的計算著。

    方纔的話,足以讓他們的人頭都搬家,若是眼前的人死了,那就將是至高無上的功勞,知府大人狠了狠,瞬間指著商卿說道:「大膽刺客膽敢夜闖本官府邸,還不受死!」

    而那座下的那幾人在聽到知府這般說,便是知道是該怎麼做,沒人知道太子會做刺客,即便以後追查下來,那也可以說誤傷不知情。

    知府大人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就要呼喚那些暗衛,卻是毫無動靜,試了幾次,卻依舊不見人出現,心中一驚,一雙眼猛地看向了門外踏步走進來的一人。

    「你在呼喚他們嗎?」進門的沉冰渾身帶著濃重的殺氣與血氣,手輕輕的一甩,手中提著的東西瞬間就咕嚕嚕的滾到了知府大人的腳邊。

    那是他身邊最得力的侍衛之一,那一雙驚恐的眼睛未閉,頭顱,被割下了頭顱!

    知府大人看著如殺神的這一主一僕,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咬牙,膘肥的身子速度一點也不慢,瞬間就朝沉冰攻擊而去,帶著強勁的掌風,只是他自認為強,卻沒想到沉冰比他身形更靈活,五指狠狠一抓,猛地捏住知府的手掌,沉冰更為精純的掌力透過他的手掌猛地齊肩震碎掉了知府的手臂。

    知府身體顫抖了一下,巨大的痛意直襲四肢百骸。

    「就憑你們,也敢設計我家主子,真是找死!」沉冰一腳直接把知府大人給踹到老遠,那眉眼中全是不屑,不自量力。

    「你敢殺朝廷命官!」知府接連吐了好幾口血,那膘肥的身體卻怎麼也爬不起來,看著沉冰的一步一步靠近,這下才感覺到死神離他有多近。

    「已經死了的人,還敢自稱朝廷命官?應天良你說是吧!」沉冰冷冷的站在知府的跟前,手中的劍尖直指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動彈,沉冰彎了彎腰,一把猛地撕下知府的面皮。

    這樣貌,赫然就是前任知府應天良,因為貪污朝廷巨款,而被三皇子商厲嚴斬首了的人!如今卻披著別人的面又做上了知府,難怪那面上從來沒有一絲表情,原來是帶了人皮面具。

    應天良大驚,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沒錯,他當初是假死,換了另外的一張皮繼續活著,為何會被發覺的?除了幾個十分信任的人,不可能有人知道他易了容的!

    「來人!快來人!」只是這呼喚聲同樣猶如方纔他召喚暗衛那般,石沉大海!他的侍衛呢?怎麼不來?

    「就你主子那點小伎倆,還敢在本宮面前班門弄斧?」商卿冰冷的臉上帶著無比的狂妄,那種睥睨天下的姿態豈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

    應天良嘴角勾起一絲莫名的弧度,「是嗎?那就看誰笑到最後。」突然手一把按到身旁的椅子腳上,旁邊猛地出現一條通道,應天良想也沒想就要滾入那通道之內,卻只聞一聲劍入肉的聲音,看著穿過胸膛的劍,痛感傳遍四肢,再望了望那觸手可及的逃生之路,只差一點!

    雙眼睜的老大,這才會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不自量力!」沉冰抽了劍,一腳就把他的屍體踹到了那密道之中,你要進,我就讓你在裡面長眠。

    其餘剩下的幾人見狀,無一不是嚇的渾身打顫,甚至有人腳下赫然出現一灘黃色的水跡,夾紮著陣陣腥臭味傳來,見為首的人應天良已死,猛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頭。

    「殿下饒命啊!」

    商卿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磕頭的人,「紙醉迷金,欺上罔下,十條命都不夠砍,還有命可繞?」

    幾人聞言,磕頭磕得更歡了,他們不想死啊!

    「我交代那些銀兩去了哪裡,今晚城東碼頭……」

    「我交代那些武器被運往了哪裡……」

    「……」

    一系列驚天大秘密被一個一個暴露出來,商卿的嘴角勾起無邊的嗜血,面對死亡,果然一切秘密都不是秘密。

    只是,以為說出來,就可以保住小命嗎?笑話!他商卿什麼時候這麼仁慈過?手中的劍輕鳴作響,那是對殺戮的渴望,劍出鞘,那就是必須飲血之勢。

    「我知道我的主子是誰……」只是還未等最後一人說完,沉冰逕自走上前,冰冷的說道:「我們主子從來就不把他放在眼中,知道與否,無關緊要!」說完,一劍割喉,那人瞬間斃命。

    這些人,敢算計他家主子,那就要有做好拿命來償的準備,而,這僅僅只是第一步開始而已,有些事,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不知早已經入了別人的局。

    夜風氣,冷意竄入房間,商卿輕輕的踱步走出了屋子,抬頭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主子,已經完全解決!」從一旁走出來一人,一副白皙的娃娃臉,嘴角兩個酒窩使人看起來特別的親近,此人便是商卿影衛之一的白林,專門負責江州之事,總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笑的越是燦爛的背後,那餘勁就有多毒!

    一身的毒讓人防不勝防,所以方才應天良呼救未果,因為府裡的侍衛都成了一推粉末。

    商卿點了點頭,大步朝外走去,江州新的制度,也該是重新洗牌的時候了。

    「去城東碼頭……」

    點點雨滴,稀稀的落在瓦上,這

    時大雨來臨的前奏,這是洗淨污穢之源的開端!

    瞬間,一行人便消失在了江州知府府邸朝城東方向而去,空氣中淡淡血腥之味飄散,只餘絲絲化屍粉的藥味。

    ==

    卻說丁茉語這廂也是跟著黑衣人追逐一番,猛然被引到了城東的碼頭之處,這裡是接連去鄰國西夏國的碼頭,那黑衣人便是來到這裡之後,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丁茉語猛地止住腳步,抬眼看了看遠處那黑乎乎的一片,那水流湧動的聲音敏感的讓丁茉語撲捉到了,水流?河?

    感覺到四周異常,丁茉語身形未動,等著暗處之人的出來。

    把她引到這兒來,是什麼意思?

    啪啪!兩聲巴掌聲音傳來。

    丁茉語耳尖微動,轉過身子,猛地對上聲源之處,果然是老熟人!她其實在一開始就隱約有點懷疑是銀月,所以才這般跟了過來,不然,依著她的本事,那區區的黑衣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麼?

    「引我來這,什麼意思!」丁茉語雙手抱胸,看著從暗處出來的銀月,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傲之樣一點也不亞於商卿。

    「小傢伙,幾日未見,變化還真是大。」銀月一襲黑衣,與這個夜融為一體,一頭銀髮閃耀點點光華。

    果然,這男人是知道她的,不然也不會這樣說,看來她要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還真得要從這個男人入手。

    只是這人的陰森之氣似乎更重,彷彿卻少點生機,丁茉語想著上次被商卿給打傷,現在見他渾身沒有一絲氣息流淌,竟然這麼快就好了。

    這男人真強!

    神秘的同時卻讓丁茉語產生特別排斥的感覺,壓下內心莫名的不舒服,直接忽略他說的話中之意。

    「男人變成太監,也就一瞬間的時間,你懂?」

    銀月的臉黑了黑,這小東西口齒越來越厲了,是狼的時候倔強一筆,恢復人身更是口無遮攔,「人獸轉換也是一瞬之間,相信嗎?」

    丁茉語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這男人的意思是,她隨時都可能再變成狼?她向來就不接受威脅,尤其是眼前之人的威脅,那種從心底裡的厭惡怎麼都消散不去,這人肯定是對原來的丁茉語做過什麼,不然怎麼會有這樣的抗拒出現。

    「呵呵,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為何要派人殺了客棧裡的那人。」丁茉語正了正色,裝蒜誰都會裝,就看誰吃的住。

    「想殺,便殺,本尊殺人向來沒理由,倒是你,膽子倒是不小,明知是套,也敢來?」銀月語氣雲淡風輕,那叫一個狂。

    丁茉語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副自傲的樣子,懶得和他廢話,轉身就要走。

    「你不就是想知道你身上的秘密嗎?還是上次的那句話,以心交換。」

    「我不想知道什麼秘密,想要我的心?抱歉,對於男人我還沒興趣。」丁茉語就不明白了,這個人總是提她的心幹嘛?突然間她對自己的身份秘密又沒有了好奇,該浮出水面的事實遲早都要浮出來,急也急不來。

    「你以為暫時變成人就能和那個男人雙宿雙飛了嗎?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本尊的東西,豈是他人能覬覦的!」冰冷的話,寒意滲人。

    銀月語落,瞬間出現十幾個黑衣人團團圍住了丁茉語,那架勢就是要抓住她不可。

    聽到那個暫時二字,讓丁茉語心裡瞬間不爽了,莫名其妙變成了人,現在有人告訴她還會變成動物,她怎麼都接受不了,又不是玄幻世界,她難不成還能變幻自如麼?

    丁茉語整個人被困中間,完全察覺不出這十幾個黑衣人的氣息,這是絕頂的高手,若是硬碰硬的,肯定佔不了便宜。

    「現在兩條路,一,自覺和本尊走,二,被綁走。」銀月冷漠的說完,慢慢的踱步朝停靠在碼頭的船上而去,他的手下可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哪怕她有再高的本事,十幾個人對付一個,吃虧的是誰顯而易見。

    「若是都不選?」丁茉語向來就是受不得人威脅,還沒試過,怎麼就知道自己技不如人?

    「那就看你造化!」冰涼的語氣夾雜伴隨著風雨中傳來。

    話音一落,那十幾個黑衣人快如猛虎一攻而上,那強勁的殺機撲面而來,丁茉語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被綁的意思就是只要不死就成。

    這般的圍攻,最好的不是防備,而是先發制人,以招治招。

    烏雲密佈的天,風雨俱來,聲聲閃電摩肩接踵。

    丁茉語身子突然動了,白衣黑髮,像影子一般,平淡無波的氣流,瞬間就隱匿了聲息,化為暗夜修羅,一人對戰數十個頂尖高手,危機四伏。

    十幾個黑衣人力量膨脹,出的全是致命狠招,而丁茉語嘴角勾起一絲興奮的笑,卻只是輕柔的耍起了太極,步伐放慢,手緩緩舞動,渾身像是形成了一個幾不可見的保護氣場。

    二十一世紀博大精深的太極之術,其蘊藏的力量無法估摸,以柔克剛,讓黑衣人的蠻力無處可使,每每要觸碰上丁茉語的身體,卻又被一股柔力反彈,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劍砍在了棉花上,而那反彈之力居然成倍的回到了自己身上。

    黑衣人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招數,明明沒看到丁茉語出手,卻總是被攔,那種自以為招招致命的攻擊完全沒有效,怎麼會這樣?

    丁茉語的臉上只是一片冷意,現代古武世家的天才,什麼樣的武功攻克什麼樣的招式,群攻盡顯致命之招固然好,但在遇到化

    解一切蠻力的太極八卦來說卻是剋星。

    明知道打不過,硬碰硬,那不是傻子才幹的事嗎?有的時候血氣反而會觸發對手的攻擊力,把這些人給繞暈了,再來個一擊必殺,省時省力。

    一時之間,黑衣人奈何不了丁茉語,自己卻被自己的力量所反噬,他們都是頂尖殺手,何時被一個小輩給耍得團團轉,被江湖上的人知道,那就是天大的笑話。

    銀月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中閃過詫異,沒有想到丁茉語會有這般詭異的功法,那樣熟絡,儼然就是身經百戰之姿,有意思了。

    只是沒有人知道,夜,才是丁茉語熟悉的戰場。

    長髮舞動,丁茉語的身形加快了,不再是方纔的輕柔,而是欺身朝上,身子一個翻轉,掌間生風猛地印在兩個黑衣人的胸前,力道之大,使得那兩人猛地便被打出兩米之外。

    黑衣人驚異,面前瘦小柔弱之人,那力道是絕對的雄渾,狠了狠,這些黑衣人的血性完全被提了起來,蜂擁而上,勢有不生吞了丁茉語不罷休的味道。

    就在這些黑衣人氣勢洶洶的時候,丁茉語突然喊道:「停!不打了,我跟你們走!」

    話語一出,那些個本來怒意十足的黑衣人猛地頓足,生生的止住了手中的劍,強行止住那力,黑衣人胸口翻飛,一口血氣不上不下,半路喊停,差點讓他們全部走火入魔,太無恥了!

    丁茉語拍了拍手,盡顯無辜與純良,開玩笑,打什麼打,十條命都不夠打的,有句話不是叫深入敵穴嗎,跑的過一次,下一次就難說,與其時常被人算計,還不如自動送上門。

    「喂,白毛的,打算帶我走哪兒?」丁茉語大聲的朝銀月問道,那巨大的船隻像是張開的虎口一樣,盡顯兇惡,不過她卻要自己送上口去。

    圍著她的那十幾個黑衣人聞言,不由得打了個顫,他們主子最討厭有人提他的發,面前的人居然還敢公然的叫板,這絕對的是嫌命太長了!

    銀月白皙的臉上盡顯一片黑氣,卻並沒有發火,「西夏。」

    原來是去西夏!反正她也是要去一趟西夏的,想也沒想,丁茉語便大步的朝大船的方向而走,「早說嘛,也不用這麼費勁打一架了。」

    話語一落,那十幾個黑衣人身形一個踉蹌,太無恥了!受傷的是他們,力氣用得最多的還是他們,最後還來一個她費勁?一口血憋在胸口,吐不出來也嚥不下去。

    見丁茉語自發的朝船上而去,黑衣人怕她這般輕易的答應以為有詐,十幾個人便全部堵著她後退的路,那叫一個雙重保險。

    就在丁茉語即將踏上船隻的時候,身後猛地傳來一聲怒吼,勢如破竹,雄厚有勁,關鍵還帶著絕頂的火氣,驚得丁茉語差點一腳踩空掉水裡,不知道她最怕水嗎?還這樣嚇她!

    「你敢上去試試!」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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