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7.第177章 冷眼旁觀 文 / 一根芙蓉王
含笑看了馮坤倫一會,李浮圖臉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已然下了一個決定。
這次來港,與他本是素昧平生的馮坤倫對待他們確實是無可挑剔,李浮圖雖然稱不上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恩將仇報。如果有人對他投之以桃,他也定當會報之以李。人情債這東西,一旦背負上,就會是一種時刻壓抑的羈絆。
馮坤倫不是想奪取馮家的繼承權麼,那就幫他順手拿下罷了,也算是對這幾天他忙前忙後的報答。
「坤倫你的想法沒有錯。」
李浮圖走進幾步,收斂笑意淡淡道:「逐一破之確實是最穩妥的方法,但是可惜,我並沒那麼長的時間去陪他們玩,這次索性就一起解決吧。」
「哥,我一定支持你!」
李奕非頓時咧嘴一笑,大哥永遠都是這麼威武霸氣,即使不用故作姿態,平淡的語氣中不由自主就散發出睥睨天下的氣勢。不是狂妄,反而有讓人情不自禁想要相信的魔力。
當然,在李奕非的心目中,他的大哥永遠是無所不能,即使李浮圖現在說要一統三合盟與黑龍會,他也只會考慮要花幾天才能辦到,絕對不會產生半分的質疑。
有這樣的大哥,他無比自豪,他與有榮焉。
「你是認真的?」付西諾眼眸含著審視,似乎想要挖掘出李浮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認為我像是開玩笑嗎?」
輕描淡寫的點點頭,李浮圖看向周圍的警車,吁了口氣,「本來想要和平解決的,沒想到肖兵一二再再而三的使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那就不能怪我不守規矩了。」
「哥,關肖兵什麼事?」
李奕非頓時有些覺得不解,眉頭皺了起來,「不是楊偉良派的人嗎?怎麼,肖兵也派人了?」
「他當然沒有派人。」
李浮圖看了眼李奕非,不急不緩道:「從我們出酒店開始,就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
「那跟蹤的人是肖兵派來的?可是他沒事派人跟蹤我們做什麼?」李奕非下意識問了一句,但還是沒有弄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眼珠轉了轉突然似是恍然大悟道:「難道他真怕我們會拐著嫂子跑了不成?」
「他不是怕我們跑了。」付西諾聽到這裡,一直沒有想明白的的問題終於有些想通了,「難怪會那麼巧,我們去趟深水灣就能撞到楊偉良,原來是肖兵在通風報信。」
馮坤倫頓時也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接到消息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肖兵,沒想到會是楊偉良,可現在看來,藏在背後導演這一切的肖兵真是罪魁禍首。」
「果然是頭老奸巨猾的狐狸,這手借刀殺人玩得漂亮啊。要不是李少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這次還真給他蒙過去了。」馮坤倫搖搖頭,感歎了一句。
「那楊偉良那個廢物,豈不是給人背了黑鍋?」
李奕非腦子現在也已經轉了過來,嗤笑一聲,「媽的,看那肖兵也是個人模人樣,怎麼就盡整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看我們不爽直接動手就行了,還得拐彎抹角費那麼多心思,真是何苦來哉。」
付西諾看向他,輕笑道:「想必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背景,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忌憚。對我們奪取沈嫚妮和沐語蝶,他心中肯定會不滿憤怒,但知道憑他自己的身份,即使撕破臉也只不過是自尋死路,既然如此,何不找個替罪羔羊幫他做一些他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他還真是心思縝密,先是放出了風聲隱約像是與醜聞纏身的兩女劃清界限,在這之後又派人盯著我們的行蹤暗中通知楊偉良,以楊偉良只會玩女人的性子,聽到沈嫚妮與沐語蝶的消息,又沒有了肖兵的顧忌,必然會上鉤。到時候,和我們直接撞上,自然就會發生他肖兵想看到的局面。」
付西諾眼眸無神的定在一個方向,腦中將自己代入成肖兵,將他當時的打算一一付諸於口,「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沒有一絲損傷,如果他夠狠辣的話,想必給楊偉良報信的手下已經被他殺了,成功了,那也是三合盟去抵擋李家的怒火,即使失敗了,那也會挑起我們與楊林之間的戰爭。他肖兵自然樂見其成,坐山觀虎鬥。」
「真是厲害,利用敵人的手去剷除敵人,這手借刀殺人玩的無懈可擊啊。」
「不是他厲害,只是那個楊偉良太他媽蠢了,給人當槍使還渾然不知,剛才在水上他那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真是想想就覺得可笑。」李奕非撇撇了嘴,對被他打成半死的那個人渣又看低了幾分。
紈褲,也是存在三六九等的。在他李奕非眼裡,像楊偉良那種廢物,一點腦子都沒有,根本就屬於不入流。
眼神逐漸恢復焦距,付西諾看向李浮圖,「我都沒有發現被人跟蹤了,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出酒店的時候他們就一路尾隨了。」李浮圖眼神平靜,嘴角帶著微微的弧度,語氣輕描淡寫。
「噢。」付西諾下意識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又不解道:「那你怎麼不早點抓住揭穿他們,這樣不就能避免這些事了?」
李奕非和馮坤倫也是齊齊一愣,對啊,既然那麼早就看見了,為何任由對方跟蹤而一聲不發,乃至沾上本來可以沒必要發生的麻煩。
「我也想看看他們究竟想玩些什麼花樣而已。」
李浮圖聳聳肩,無所謂道:「肖兵既然想要體驗背後陰人的快感,一開始我就給他揪了出來,那豈不是挺讓他掃興的。」
說著他看向
付西諾,「還記不記得咱們小的時候,玩的不就是肖兵這種把戲,想想還真是挺讓人懷念的的。」
「你的意思是,肖兵和那時候的我們一樣幼稚?」
看著李浮圖明裡暗裡都沒把肖兵放在眼裡,任憑肖兵費盡心機卻如同看待一個幼稚孩童一般,李浮圖始終在冷眼旁觀,付西諾頓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