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第15章 八極定乾坤 文 / 一根芙蓉王
「老田,李子行嗎?」付西諾對著臉色蒼白的田隆昌有些擔憂的問道。
在付西諾心裡,雖然五年前李浮圖確實能完虐田隆昌,但經過五年的系統化訓練再加上田隆昌那拚命的勁頭,如今他倆誰勝誰負還是兩說。
連身手突飛猛進的田隆昌都不是對手,付西諾著實對五年不見的李浮圖不抱什麼太大信心。
田隆昌額頭上溢滿斗大汗珠,捂著胸口不自主咳嗽,但休息了一會就有些恢復了過來。剛才那番對壘讓他受了點內傷,不重,但如果沒有李浮圖的及時打斷落個什麼下場不得而知。
今晚他算是被徹底打醒,自己引以為傲的這點實力放在一些人跟前不過是花拳繡腿,難怪在軍中常聽人說高手大多隱於市井,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做過沒有準備的事。」望著場上的那道挺拔背影,田隆昌顯得比對自己都有信心,就從李浮圖剛才救下他的那一手,他就知道死黨這五年沒有荒廢。
「希望如此吧。」付西諾此時也沒有任何辦法,他的武力值上去也只是挨揍的份。
「給你個機會,出手吧。」
李浮圖當著全場的面,傲然而立,身形如標槍般筆直散發出睥睨天下的氣勢,對著青衣人淡淡出聲,渾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架勢。
這番情景看得一些女人更是美目迷離心動不已,頂天立地的楚霸王永遠比奸雄劉邦更能吸引女人。
而為兄弟兩肋插刀的李浮圖此刻在她們眼裡充滿了男子氣概,身形一而再再而三的無限拔高。
剛和李浮圖舉止親密的沈嫚妮成了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看過去的目光無不帶著嫉妒,如果眼神能殺人,沈嫚妮估計連灰都不會剩下了。
「李浮圖,沒想到你這麼不知死活就這麼主動送上來。好,倒是讓我省一番心思。」王學斌心裡冷笑,雖然遺憾逃了個田隆昌,但沒想到李浮圖這條大魚卻主動落網。
「王叔,好好教育教育咱們李少,目中無人會落個什麼下場。」
青衣人並沒有按照王學斌的吩咐急著出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位出手便不凡的年輕人靜靜站立雖然看似含無防備,但卻似乎蘊含某種奧妙規則,苦尋半天,青衣人依舊沒有發現他的什麼破綻。
毫無目的的出手只會讓人陷入被動,這點對於侵淫武學數十年的青衣人自然十分清楚。
既然對方不動,李浮圖自然不可能和他永遠僵持下去。
「既然你不動,那就別怪我沒給過機會。」
話音未落,李浮圖身形便如風而動。氣息下沉,始於閭尾,發於項梗,源泉於腰。行步若淌泥,擁搓步跺轉眼間就來到青衣人身前。
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青衣人來不及驚詫,第一反應就是跺腳退後,試圖跟李浮圖拉開距離。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也做出了最正確的抉擇。可李浮圖哪容他這般容易逃脫,嘴角曬然一笑,十趾抓地,兩膝微下蹲,一隻手突兀的就出現在青衣人的左肩上。
「給我回來!」
青衣人後退的腳步隨著話音徒然而止,肩骨上傳來一絲難以忍受的劇痛被李浮圖硬生生拽了回來。
松胯易佇腰,兩肘配兩膝,八方任飄搖。
李浮圖的動作形似鬼魅已經快到了極致讓人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難明的軌跡。
挨。戳。擠。靠。崩。撼。
李浮圖眼不及一目,拳不打定處。銜接如水的進攻一浪未平一浪又起,一波而又高過一波,讓處於暴風眼的青衣人心中叫苦不迭。
寸截寸拿、硬開硬打的八極拳精髓被李浮圖融會貫通,發揮的淋漓盡致!
「我滴個乖乖,這還是人嗎?」
和全場其他人一樣,李奕非也揉了揉眼睛露出無比震驚之色,猜想他哥這五年是不是跑到美國去做超人了,這身手著實超出了他心底的承受極限。
「老田,這輩子你估計是沒機會超過浮圖了。」猶如一場科幻大片的打鬥場面突然出現在眼前,給付西諾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視覺震撼。
他原本以為軍區大院裡能一打五的尖頭兵們已經算是人所能達到的武力巔峰,但自己死黨的身手就徹底顛覆了他以往的看法。
「以前真是坐井觀天了。」付西諾苦笑感歎,虧他剛才還為李浮圖擔心,哪知道這廝完全是一超級賽亞人。
「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超越他,我只是一直在試圖拉近與他之間的差距。」田隆昌眼露狂熱的望著場上纏鬥的兩人,唏噓苦澀道:「本來通過這五年我以為已經很接近了,卻沒想到越來越遠。」
「有黃金級的實力,但還遠遠不夠。」
青衣人聞言眼色一凝,只見李浮圖一記重拳襲來欲轟他面門,他提掌抵擋間卻發現拳化為掌如毒蛇徒然轉向劈向他的頸部。
腳步捻動,青衣人身形急速偏轉,那擦膚而過的凌厲勁風割的他皮膚生疼。
完全是壓著打的李浮圖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時間,氣沉丹田,用崩開裹迸之法強開對方防守之門,貼身暴發,三盤連擊,一招三用。
閻王點手,黃鶯抱爪,霸王折韁。
三法伴三力,手腳相合,氣力貫通,勢動神隨,疾如閃電。
就連小嘴微張就沒合過的沈嫚妮都看的出來青衣人是支撐不了多久了,喃喃自語道:「這男人如果不是世家子,去做武術指導也絕對能混口飯吃。」
灌週身勁道於指尖,如猛虎揮爪毒蛇吐信,李浮圖無比刁鑽的一指裹挾排山倒海之力,若羚羊掛角天馬行空,精準印在青衣人胸口。
少林,一指禪!
澎湃內勁穿胸而過,在身體內部炸裂開來,寸寸蔓延,波及五臟六腑。
青衣人如同被萬噸雷電劈中,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在全場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口湧鮮血,頹然倒地。
「下輩子,記得跟對主子。」
李浮圖俯視死不瞑目的青衣人,臉上一片平靜。
五年來,他早已見慣了生死離別,已近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