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18.第518章 把她還來 文 / 木頭頭疼(書坊)
阿玄手裡寒光一閃,便朝著慕城衝過去!
偏偏唐宛如還在一旁叫道:「慕城快攔著他們,現在還沒有取到血,罌粟會死的!」
就像是應證她的話似的,罌粟突然大口大口的吐起血來!
慕城神色一變,厲氣頓時浮上他的俊臉,這一刻,在眾人眼裡,他就像一個惡鬼般可怖,饒是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墨欽和夜閆,也從不曾見他這種樣子。
那雙眼裡,哪裡還有半點理智可言?
簡直,比魔鬼還恐怖!
他一手握住了阿玄的刀,就算鮮血橫流也不管不顧,另一手揪住阿玄的手腕把她提起,將她狠狠的扔了出去!
「阿玄!」墨欽驚怒,想要去扶阿玄,然而此時,慕城卻朝著於影走過去,緩緩說著:「我只要她一點血,不會要她的命,你最好讓開!」
於影充耳不聞,只是緊張的看著安小小,看著那些醫生的動作。
夜閆與墨欽同時擋在慕城面前,夜閆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看著他:「大哥,她是安小小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就跟鬼一樣,你什麼變得那麼恨她了?」
墨欽只是冷眼望著他,一句話也不說,此時此刻,他根本無話可說。
慕城瘋了。
他覺得慕城瘋了。
為了身後的那個叫罌粟的女人。
「你們,這是要跟我做對嗎?」慕城步伐不止,他的視線卻一瞬不瞬的盯著安小小,此刻,連他自己也分不清心裡面那是什麼感覺。
但他知道,如果就這樣潦草的給她縫合,她一定會死!
一定會!
看著於影,他的胸口怒火洶洶!
他的眼神,彷彿要殺了她一樣:「要不是你把那血捏碎,不管是罌粟還是安小小,我都有辦法救回來。可是現在,你壞了我的事情!」
墨欽一拳打了過去,慕城卻閃開了。夜閆看著他的動作,連忙擋在床前,將他攔下,怒吼道:「你別發瘋了行不行?!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再這麼折騰下去,她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慕城卻說:「我只知道,如果今天讓你們把人帶走,她和罌粟,都會死!」
就算是夜閆,此時此刻,也無法再控制脾氣了!
只是他還沒出手,一旁的阿玄已經舉著刀子捅了過來!
慕城直接奪過墨欽手裡的槍,對著阿玄的腦門扣下了扳機!
夜閆和墨欽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幸好阿玄閃躲的快,避開了,等到慕城扣下第二槍的時候,墨欽和夜閆同時出手攔下了他!
阿玄一看安小小的傷口已經縫合,焦急的對於影喊道:「快把人帶走!」
其實根本不用她提醒,於影一腳踹開旁邊哆嗦著的醫生,去扶安小小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彷彿生怕弄疼了她。
唐宛如的手裡,多了一隻蜘蛛,她朝著房間裡扔過去,眼見著那蜘蛛像吹氣球一樣慢慢變大,醫生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頓時嚇尿了。
旁邊一直插不上手的幾名保鏢也是錯愕的看著那不斷變大的蜘蛛,有幾個已經開始後退。
唐宛如道:「慕城,我來幫你!」
話音一落,只見幾絲寒光閃過,阿玄隨即落地,直起身來時,目光凜冽滿含殺氣的望了她一眼,神情極度不屑。
就在她緊接著衝向慕城的時候,那才漲大到一半的蜘蛛突然像被撕爛的紙片一樣四分五裂!
看著自己精心養出來的盅就這麼被阿玄毀掉,唐宛如尖叫一聲,盅與主人本就相連甚深,她頓時受到了牽連,一口血箭噴出來,差點倒地,罌粟伸出手,堪堪將她拉住。
罌粟慘白著臉,看著這一片混亂,望著安小小,她不禁露出了一抹淺笑。
被人在心臟裡抽了那麼多血,安小小這次必死無疑!
於影拉起安小小的瞬間,慕城與阿玄同時到了她面前,慕城眸子裡彷彿滲了血一樣:「把她還給我!!」
影自始至終都沒把她放在眼裡,她施展出隱身術,帶著安小小一同消失,慕城頓時撲了個空!
知道她是跑了出去,立即想去追,卻遭到了阿玄的阻攔與墨欽夜閆三人的阻攔。
墨欽道:「再這麼下去,你遲早會眾叛親離!」
夜閆冷笑:「你覺悟吧,就為了一個罌粟,你居然這麼喪失人性,我都不敢相信你是我認識的那個慕城!」
慕城只知道,他請來的醫療隊就快來了,只要留下安小小,她就一定不會有事!
安小小那蒼白的臉不斷在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密密麻麻,心裡面彷彿萬蟲噬咬一般痛,然而他卻無暇顧及!
留下她!!
一定會留下她!不惜任何代價!
這個念頭使得他瘋狂起來,擋在他面前的,無論是誰,他都只想全部踢飛!
所以阿玄選擇直接動手的時候,沒有人看到他是怎麼動手的,阿玄已經被他掐住脖子,狠狠地朝著墨欽扔了出去!
罌粟只來得
及叫一句『阿城』,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隨即就聽到車子發動的引擎聲!
守在別墅周圍的人立即追了上去!
阿玄,墨欽和夜閆,三人看著他那麼瘋狂的樣子,不敢掉以輕心,連忙跟了出去,甚至連一旁的罌粟,這時候都沒有人去管了。
唐宛如看著離開的這些人,狠狠道:「功虧一潰……」
罌粟卻笑了,輕聲道:「你覺得安小小都那樣了,還能活下來?」
唐宛如甩開她的手,冷哼道:「我之前說給慕城聽的那些話並不是假的,如果於影把她帶走,能得到急時的拯救,她是不會死的。你別忘了,醫生只是在她的心上取一點血,她有治癒能力,你認為,那點傷,能讓她死嗎?」
說完,唐宛如便扔下她走出了別墅。
計劃已經失敗,她已經沒有再呆下付出的理由了。至於罌粟那個所謂的噬心骨,從一開始,就只是她給罌粟下了一點讓人吐血的普通的盅而已,藥也已經給她吃了,過不了兩天,她除了會身體虛弱一些,根本不會死。
罌粟怔怔的看著她消失在門外,淹沒在那夕陽的餘輝裡。
原來,不知道不覺,已經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