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5.第415章 先下手為強 文 / 木頭頭疼(書坊)
墨欽有點擔心他的傷勢,道:「傷還沒好,還是好好休息吧?安小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不了。」慕城說道,眉目間怒意未消。他一手按在旁邊的座椅的椅背上,雙眼始終望著窗外。
良久,他問:「阿玄還信得過嗎?」
墨欽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
慕城側過臉來,第一次在墨欽的臉上,看到了迷茫之色。
曾經的墨二當家,冷酷無情,成為了第二個慕城。所有人都一度認為,他這樣的人,比慕城更寡淡冷情,也許永遠不會知道感情為何物。
然而此時,一個女人,令他連判斷力也失去了。
慕城沒有逼他,因為他很清楚,此時墨欽的感受。那天在唐家,原本他一切都安排的很好,然而東皇在來的途中,被不明身份的異能者襲擊,所以才誤了時間。而阿玄那天,明明應該早一些帶人潛進唐家,目標是聲東擊西,引來唐夫人的注意力,可她卻一直在外面沒有什麼行動。
要不是墨欽最後感覺到心神不靈帶人衝進去,根本不會知道慕城當日早就陷入了危機之中。之後,東皇調查了一下那天偷襲他的人,發現那些人是重生門的人,而巧合的是,這些人跟阿玄關係不錯。
阿玄從一開始,就像一個謎。她就像沒有目的一樣,混跡在墨欽身邊。好似一切都為了墨欽,然而,東皇曾說過,阿玄很神秘,她明明是異能,卻在道上混出第一殺手的名頭,她幾乎無視異能界的規矩,對普通人也能大肆出手。
以前有一些人也學著她,可是只要對普通人出手的異能者,無一例外全部橫死。
阿玄是第一個打破異能界規矩卻還能安然存活下來的人。
所以當初東皇不遺餘力的追她,就是為了搞清楚她的身份,對暗夜來說,阿玄的例外,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慕城道:「你的人,你自己處理。」
墨欽點頭,良久,低聲道:「如果她真的是蘇覃的人,一旦找到證據,我會親手解決她。」
聲音不重,語速平緩,卻令人無法忽視那其中的殺意與決絕。
慕城沉默。
過了會兒,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淡淡道:「這個月十八,安小小跟蘇覃結婚,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好好計劃一下,接下來,將有一場惡鬥。」
「你的意思是?」
「搶人。」慕城沒有情緒的說著,就像說著今天很好一樣。可這兩個字,要執行起來,卻相當艱辛。
唐家已經在暗中出手了,蘇覃的人也沒有閒著。現在連東皇都不敢輕易的出面,惟恐讓蘇覃抓到引來麻煩。
在b市,慕城鞭長莫及。不過幸好黑暗帝國在各個地方都有或多或少的勢力,所以辦起事情來,倒沒有顯得太困難。
可是要跟唐家鬥,還不能太明目張膽。況且還有蘇覃從旁協助,給慕城等人的行動增加了更多的阻礙!
可是只要一想到安小小跟另一個男人結婚,慕城心裡就如鈍刀慢磨一般。看著滿屋狼藉,想起自己剛才得知安小小即將與蘇覃結婚的消息時的失控,他不禁失笑。笑容裡帶了絲蒼涼:「阿玄的事情,你好好對待,不要衝動。」
難得慕城會開導人,墨欽稍稍有點意外。只是等他看過去,慕城又回復了原本那淡漠的神情,就像一汪冷寂的泉水,從來沒有起過波瀾。
現在,他深沉的就連墨欽也看不透了。
總覺得自從來到b市後,慕城有哪裡不一樣了。可到底哪裡不同,卻又難以說清。只是令人更加難以捉摸了。
慕城走到沙發上坐下,低垂著眼似乎在沉思。
良久,他道:「墨欽,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你去幫我調查一下唐夫人……嗯,還有我媽。唐衣認識我媽,這一點我從來都不知道。而且聽她的意思,跟我媽還是仇人。」慕城不急不徐的說著,就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就連墨欽也一時猜不透他所思所想。
慕城又說:「我一直都太被動了。唐衣跟蘇覃,擺明了是想把安小小從我身邊搶走。不僅如此,他們還想要我的命。既然這樣的話,那麼我不防先下手為強!」
墨欽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聽他道:「接下來,就該好好佈置一下了。蘇覃結婚的那一天,他們肯定會加強警衛,而且唐夫人一定會在婚禮現場。我們就利用這一點,趁其不備,去搞唐家。到時候,把局勢攪得越爛越好。另外,把我們之前花大價錢請來的異能者都派去對付蘇覃的人。至於蘇覃麼,就交給東皇吧。」
慕城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冷冷道:「至於阿玄,這次就不用她了。」
「我知道。」墨欽比慕城更怕阿玄,他怕阿玄是奸細,是蘇覃派過來的臥底。而這一次,只能成功!
慕城不可能三番幾次去冒險,也冒不起這個險。動輒沒命的事情,誰也不敢掉以輕心。所以這次,但凡有可疑的人,慕城都不會用。
這是他的行事作風,墨欽知道,而且理解。
這樣也好。
潛意識裡,他希望任何人是臥底都行,只要不是她。
墨欽一走,慕城便通知了東皇。東皇像是早就料到他會打電話一樣,再聽到他的計劃,也沒有多說一反對的話,就乾脆的應
了下來。
有時候,就連慕城都不得不懷疑,東皇這麼幫他,難道真的僅僅只是為了他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答應把魔戒給他的事情?
不過,不管東皇的目的是什麼,眼下,他還是有什麼地方值得利用。否則單靠慕城自己,他很清楚,一個蘇覃就能把他搞死,更別說他背後的重生門了。
所以現在,暗夜組織,至少是個得力的合作夥伴。
掛了電話,慕城靠在沙發裡,只要一想到安小小即將披著婚紗與別的男人進入教堂,他的心便難以平靜。
陽光自窗外傾洩進來,微微驅散了些冷意,卻始終化不開他凝結在雙眉間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