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9】籠中的金絲雀 文 / 夾黃瓜的鮑魚
從那個洗手間走出後,我走的很慢很慢。
心中在思考著很多很多東西。
我一直以為,陪酒是很不堪的工作,而陪酒女都不是什麼善輩。
一直以為她們是那些為了虛榮可以將貞操出賣的女人。
可是在剛剛,我旁聽了一名陪酒女給母親打電話問候內容。
她絕口不提這份工作的不堪,而是用善意的謊言去欺騙母親,讓她安心。
而她來這裡出賣尊嚴,投入那些噁心的好色男人的懷抱中的原因也很簡單,為了家裡人能更好的生活,為了弟弟能上好的學校。
「」
我沒法做出任何評價。
我不知道這種行為是錯的還是對的。
總之,有些迷茫。
在一個月前,我的理解裡,女生整天周轉在男人間就是不對的。
而這些女生中多數都是黑木耳,她們為了物質虛榮,什麼道德規範都可以顛覆給你看。
她們不在乎友情,看不起愛情,一直背叛傷害著周圍的人。
可是,現在我的想法有一些改變了。
唐果兒學姐因為想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不去理睬周圍人的誤會流言,而她其實是很純潔的女孩子。
思伊瑈學姐也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壞,她也會去討厭一些男人的糾纏,也會想要和時月學姐和好。
而此時,本來被我看得如此不堪的陪酒女,也是為了家人在這裡造作虛偽的笑靨。
難道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嗎?
「」
算了
不想了。
想太多也麻煩。
反正這幾天我就會完成攻略任務,然後一切就結束了。
我和黑木耳的交際也不會有。
她們是怎麼墮落成黑木耳的,她們的生活,一切一切都將和我無關。
社會現實擺在呢,備胎吧幾萬備胎還在哭泣呢,我可不會因為最近的這些事,增加多少她們的好感度。
「好——將黑木耳的什麼的拋之腦後,去找樂宴吧!」
我這麼想到,然後向著的包房的方向走去。
沿著長廊走了一小會兒,就找到了夭月宮,我跟門口的看守的黑衣制服的保鏢點頭致意後,便進入了這個包房。
「樂宴我來了。」
推開了包房的門,我緩緩開口說道。
空曠的包房,水晶的桌椅,紫羅蘭色的柔軟沙發旁鋪滿了玫瑰。
水晶桌椅上擺放著上好的名酒和酒杯,可我的堂妹教官尹樂宴卻不在。
「叫我到這裡自己卻晚到了嗎?」
我無奈的笑了一聲,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等她吧,應該一會兒就來了
這個看起來很寬敞的包房中,擺著一長排沙發和水晶的桌椅。
一個絕美的少女,用有些拘束的姿勢,坐在水晶的桌椅之上。
她穿著黑色碎花短裙和洋裝,有著潔白細膩的肌膚,紅潤的雙唇,她的左眼被劉海擋住。
並不如同往常,此時,她的臉上並沒有浮現出那招牌式的微笑,而是就這麼低著頭,沉默的一言不發。
對她來說:現在發生的一切,太過突然了——
她的對面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奸猾的男人。
「小姐,你父母最近被調離辦事了,不過要我傳達給你一件事。」
男人沉下聲音,用令人感到很不舒服的聲音說道。
少女還是默默地一言不發。
「你也知道吧,就像是篩選會長必須從嵇家和雪家選一樣,暗月商會的交際花——也必須留有尹家的血脈吧。」
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如此說道。
「這代尹家你是最適合的交際花,而歷代的交際花,繼任前要做的事情很殘酷,你也知道吧」
男人噁心的聲音,不斷在少女耳邊響著。
聽到男人的話語,少女的嬌軀微微的顫抖了起來,眼圈也紅了起來。
她明白,接下來,自己要面對什麼。
「暗月的交際花——獲取社會名流的傾目,使商會內部存有**,有期望你就是魔女一般的存在——而讓你成為魔女的儀式也必須舉行,給你二十四小時,如果你不想辦法做那件事的話,商會會想辦法進行操作,來幫你做」
男人站起身來,彎下腰,臉向著少女的臉湊去,嘴角勾起了一絲**的微笑,用指尖撫過少女絕美的下顎。
「」
她沒有說話,只是從那絕美的眼瞳中,流下了淚水。
br/>她清楚那件事指的是什麼。
「哈哈」
男人看到這樣的她,沒有絲毫的同情,而是陰冷的笑著,向著暗月宮的出口走去了。
「不論你怎麼表現的擅長交際,不論你身邊有多少男人但是你還是無法成為優秀的暗月魔女呢。」
男人推開了門,那是包廂之外,充滿喧囂,紙醉金迷的世界。
——「誰能想到呢,下任的暗月魔女——現在還是沒被男人上過的處女。」
他陰冷的一笑,舔了舔上唇,然後那扇門被關住了。
空曠的房間。
華麗的水晶燈,水晶座椅。
奢侈的黑金地板,紫羅蘭沙發。
在她的眼裡並不是多麼好的東西。
「暗月魔女嗎媽媽當時也是要經歷這種事情嗎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少女端坐在水晶座椅上,眼淚一滴滴的從美麗的眼瞳當中流了出來。
此時,交際花的暗面,在她的臉上剝離了。
先在她只是一個無助的,孤獨的少女。
商會的決定是絕對的,即使是她的父母也無法阻止。
「哥哥我該怎麼辦」
她纖細的手指放在水晶桌上,蒼白而無力.
「嘀嗒,嘀嗒」
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鋪展開,鋪展開
視野被模糊了,眼前那空曠而奢華的房間,像是個牢籠一樣將她囚禁。
牢籠的主人左右著她,讓她什麼時候歌唱,她就必須唱出美麗的歌曲,讓她何時交配,她就要何時交配。
——她簡直如同那籠中的金絲雀一樣。】
「樂宴怎麼還沒來啊。」
我握著手機,靠在沙發上,疑惑的說道。
她說有事要找我談,就把我叫了過來,我在的包間裡等了很久,她也沒有來。
「打個電話吧」
這麼想著,我解鎖了手機。
「呼——」
而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夭月宮的門被打開了,她走了進來。
「啊樂宴,我等了你很久」
我站了起來,微笑地說道,不過話說到一半我就愣住了。
她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低著頭,像是失去了希望一樣,緩緩的帶上了門。
「卡」
她將手放在身後,將門鎖鎖住。
「呃樂宴,你怎麼了」
我愣住了,喂喂,感覺她的情緒有點怪。
而且為什麼要鎖住門啊?
「你一直想擺脫的任務在今晚就會結束,只要哥哥按我說的做的話。」
她開口說道,不過現在的她真的有些怪。
她稱呼我,不再是「神」,而是「哥哥。」
「任務是指社交任務嗎?我要做些什麼」
我疑惑的問道。
夭月宮的水晶燈照亮了她柔弱的嬌軀。
然後,她抬起了眼眸。
她的美眸,淒涼而空洞。
眼圈有些紅,她眼裡含著淚光,望著我,倚在包間的門上,紅唇輕啟,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話——
——「哥哥,跟我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