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這莫非是千里尋夫 文 / 二爺他爹
一百零三章千千首發,謝絕轉載
六月初三日裡,趙構停舟海中。過了二日趙構又移舟至台州章安鎮。
六月十三日,岳五郎移軍改為屯軍宜興縣,大破郭吉、張威武等,盡數降服其所率領部眾。
十六日,金人攻陷明州,自明州引兵前去定海縣攻破定海縣城,之後又以水師前去昌國縣進犯,完顏宗弼(金兀朮)本對待宋國的態度就十分強硬,恨不能將宋朝所以的成年男性盡數抓捕歸金國,此時自然不能放棄可以抓獲宋國最後一個成年男丁的機會。於是完顏宗弼打算用船前去襲擊趙構所乘坐的樓船。
樞密院作為宋國最高的軍事指揮中心,自然還是要有兩把刷子的。皇帝即便再昏庸也不可能任用的每一個都是弄臣,也不可能個個都是無用之人。朝臣們自然還是要有些本事才能夠進入全國的政治中樞。
作為這有些本事的人之中的一員,樞密院提領張公裕自然是知道金人若是就此俘獲了皇帝陛下只怕大宋國就將就此亡國了。
「眾位水師將領聽令:此次我等阻擊金人事關我大宋國皇帝陛下的安危,也關乎大宋國民是否會成為亡國之人。此等亡國滅種的災害之前還望各位敢死以戰!將金狗攔在昌國縣前去皇帝陛下所在船舶之間,否則那金人宣揚的如要留頭髮則就死之言已列在前,還望各位以此共勉。」樞密院提領張公裕率領著眾多水師將領抑或陸戰將領誓師,誓死護衛皇帝陛下安危。
「不知張提領可有法子能夠叫那金人就此有來無回?抑或張提領這般是胸有成竹了?」身邊裨將私下到底還是對面對金人一事有些兒發楚。不由得想要自提領張公裕處得到肯定的回答,安安心。
張公裕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金人勢大之下整個大宋國傾盡國家之力都沒有能夠將金人攔在兩河之北,而且這金人之前遭受了兩次天降神雷,不僅沒有完全喪失進攻的信心反倒是更加勇悍。如今自己能夠做的也不過是盡力而為罷了。談何將金人盡數剪滅?
「自家也並無什麼好的想法,但是總不能夠叫那金狗追上皇帝陛下罷。好不好的總要試過才知道,畢竟金人的意圖已是十分明顯了。若是我等不敢死以戰,叫金人俘獲了皇帝陛下。到那時我等到底是降是戰,這大好河山又何去何從?」張公裕到底不願意期滿自己人,雖說是盼著眾將士能夠拚死以衛皇帝,但是也不能夠叫將領們都蒙在鼓中,到時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還要靠這些人調度呢。
次日張公裕果然率領眾將士棄陸登舟前去阻擊金人。
金人本是擅長陸戰並不十分擅長海中作戰,宋國之人又憑藉著必死之心好歹將金人驅離了此片海域。
史載:建炎四年六月十六日金人以舟師絕洋犯昌國縣,欲襲帝舟。十七日為樞密院提領海船張公裕引大舶擊敗之,金人乃去。
六月二十三日,御舟移舟至溫州館頭。雖說趙構仍舊在兩浙路,但是金人卻是未能就此一舉進攻向溫州,畢竟金人之前已是攜著一股奮概之氣僅憑著破釜沉舟之勇前去攻宋,如今再次遭到了不同於之前鬼神之說的大敗。自然金人是少了好些勇氣了。
且金人此次南下不僅僅沒有能夠補充兵力,反倒是損失慘重。加之南下之前受到的巨大打擊且損失了三萬人馬,如今的狀況更是不容樂觀。金人既然生出了撤離的心思,就更不是拼著性命敢死以戰的宋人的對手了。
七月初三日,金人在昌國縣附近徘徊了近十日之後就北上進至明州,又自明州前去了臨安。
因著此前在臨安城外受到的莫名其妙的打擊,如今金人對於臨安卻是十分警惕。並不敢隨意前去攻打臨安,就怕什麼時候在遭到那莫名其妙的會發出爆鳴聲的東西收割性命。
完顏兀朮遠眺臨安府,眼見臨安府城門緊閉,城牆上巡邏之人不可勝數。完顏兀朮狠狠的歎氣道:「時耶?命耶?」
於是遂下命,令經過臨安府之時不得前去攻打。其實金人士卒也並不敢生出前去攻打臨安的心思,畢竟這臨安府附近不知哪裡又有那可以將人炸上天的東西,哪個人又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呢。而今之際不過是放過臨安府一處地方罷了,可供金人劫掠的地方可不止此地一處。到時還怕沒有可以供他們享用的?
七月十三日金人自臨安府附近的越州撤兵北上。臨離去的時候,金人再次將自己當初與東京城使過的手段使了出來。金人在越州殺人劫掠之後仍舊覺得於臨安府受挫一事未能完全出氣,於是縱火焚城,而後方才北上。
七月十四日金人攻陷了京師,自此北宋四京皆落入金人手中。
其實自建炎二年宗澤故去杜充任東京留守之後諸多豪傑離心,義軍離去之時東京城的守衛力量就已經遭到了極大地削弱。
建炎三年杜充害怕金人來攻,於是棄城而逃,這個時候東京城的大部分守備力量也隨之南歸,東京城留守司名存實亡。
建炎四年七月,河南以北之地皆為金人所有。金人在睢州、洛陽屯下重兵,只有東京城以及近畿數個州邑還未宋國所有。但是這幾個州邑卻是相當於孤軍獨守,缺糧少食,交通斷絕之下竟然淪落到了與金人首領聶淵等人交易食物。
天長日久之下宋軍難免失去警惕,七月十四日聶淵率領部眾乘著夜色登臨城牆,縱火焚燒城樓。權留守上官悟以及副留守趙倫奔逃出京,東京城陷落。上官悟至唐州時候為董平所殺。
七月十七日,趙構帶著自己的眾多受寵愛的妃嬪移至溫州,駐蹕於溫州州治。其實趙構隨身所帶領的妃嬪並不多,不過是吳氏、張氏、潘賢妃、陳翠奴、才人劉氏、才人張氏等人罷了。
吳氏因隨著趙構登上樓船之時曾見有一條魚躍
起至船板上於是說道:「這豈不是周人白魚的祥兆麼?想來官家此行定然能夠遇難成祥,逢凶化吉。」因著這一句話趙構晉封吳氏為義郡夫人。
陳翠奴的心腹可不僅僅是那些個小宮婢們,連同閣長以及一部分的大官誰人不是當初與康履交好方能夠得到提拔?這些人既然是受了康履的恩惠自然也是與陳翠奴這個由康履選送入宮而來的妃嬪關係匪淺。那吳氏方才說出周人白魚的話時陳翠奴就得知了此事。
「哎,這吳氏果真是個能耐的。聽說她初初入得宮城之時本是個連大字都識不得幾個的人,如今倒是連周人白魚的祥兆都可以信手拈來了。可不就是奴家天生的勁敵?」陳翠奴一邊半瞇著眼打量著光亮的銅鏡裡面自己略微削瘦的臉,心中竟然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或者有棋逢對手的感覺,又或者是對手相見分外眼紅的感覺,誰又知道呢。這深宮之中的女娘子們有何人能夠說出自己的感悟呢?誰人又不是拋卻了自我一心只想著邀寵呢?不過都是些可憐的人罷了。陳翠奴也並不覺得自家有資格可以去同情那些人,畢竟自己不也是其中一員麼?大家何人又不可憐?
建炎四年七月,岳五郎於常州與金人會戰,大勝而還。而後又於鎮江東大敗金人。這些消息雖說是在戰亂時分但是卻也第一時間就傳到了臨安城。畢竟臨安距離常州等處並不遙遠,且因著金人並不十分敢進攻臨安城故而臨安的交通往來並未中斷。
大娘得知岳五郎的勝跡心中倒是十分歡喜,但是卻也有些兒擔憂。因為隨著捷報而來的還有岳五郎身受重傷的訊息。原本大娘是不能夠知曉這些重要軍情的,但是畢竟身份不同,故而臨安府留守特意派人前來告知了岳五郎的傷情。大娘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反應出乎人意料的大。
姚娘子十分詫異,畢竟當初自家五郎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且阿爺也十分不好的時候新婦都能夠平常以對。如今五郎不過是受傷罷了,怎地新婦倒是更為不安了?
大娘一邊命杜大郎加緊研製蒸餾酒的法子,一邊收拾起了
行裝。既然此次岳五郎距離臨安城不遠,那麼自己想來能夠前去與之匯合,即便不能夠以身替之,但是若是五郎受傷之時自己能夠在一旁守護,也比如今這般在後方焦心更為好罷。
娘娘哪裡能夠知道大娘心中的擔憂呢!當初她之所以一點都不畏懼純粹是出於不知者無畏,哪裡是她天生就那般沉著穩重呢。
如今既然已經叫她改變了宋國大半年的國運,自然當初的那些小小的歷史知識也就不能夠一直這麼應用下去了。更不用說這竟不是什麼小事,卻是事關岳五郎的生死的大事呢。她若是還能夠沉著冷靜也就不是李大娘了。
「娘娘,如今六郎已是成家,新婦也進門半年之久了。奴奴到底無法放心五郎一人在外,如今五郎又受了傷。既然叫奴奴得知了自然不能夠放任五郎一人在外了,還望娘娘能夠原宥奴奴不肖了。」大娘進了門也不管到底弟婦是否也在,只管長揖到地。
姚娘子自然也是十分憂心五郎的,五郎畢竟是她的長男。如今既然新婦懇求前去照看五郎,她自然也不願意違了自己的心願勸服新婦就在家中留守。
大娘於是就此踏上了南宋的戰場,歷練出了一副鐵石心腸。
建炎三年金軍不僅僅是追著趙構南下兩浙路,金人兵分兩路,一路有完顏兀朮率領前去追擊趙構,另一面金軍拔離速所率部眾追擊隆祐太后至江西。在追擊隆祐太后的途中金人佔領了江西大部分州邑之後移軍荊湖路。
建炎四年五月金人包圍了潭州,荊湖帥臣向子湮與宗室趙聿之率領部眾留守與潭州。
六月初二,潭州城破。向子湮率領官吏奔逃,趙聿之自殺。金兵在潭州劫掠六日,屠城而歸。潭州也是金人入侵南下以來攻佔的最南端的城市。
八月十二日,趙構見金人不敵之下悉數北上,於是還至越州。駐蹕州治。不幾日趙構就下令收復建康。
這個時候大娘方才抵達岳五郎屯軍之處。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好忙的說,不過我還是堅持日更不動搖啊,之前好基友們告訴我說如果斷更一天的話以後就會不斷地斷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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