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奸妃與皇后 文 / 二爺他爹
九十五章首發,謝絕轉載
「娘娘何至於此?若是叫五郎知道了你為了不耽誤他竟然這般不愛護自己想來五郎該內疚不已了。娘娘這般做法可不是要叫人心疼死是怎地!」大娘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一番這樣質樸為了五郎打算的話。一時激動之下不由得開口略帶埋怨的對姚娘子說道。
姚娘子聽出了大娘的聲音驚詫的轉過頭道:「新婦怎地來了?不是青絲在為我揉麼,青絲哪裡去了?」
「青絲不是個好的,原本叫她來侍奉娘娘就是想著她人老實,若是娘娘有什麼事情她那樣細心想來能夠發現。也是我們擔憂娘娘身體的意思,怎知青絲竟然學會了隱瞞了。可不是十分出格?看來倒是應當重新換上一個更加細心的人才能叫人放下心來。」大娘窺著姚娘子的臉色,一邊做出義憤填膺的模樣大聲的貶謫青絲。
「這事情哪裡是青絲的錯處了。竟全部是老生的錯,叫你們不能好好盡孝了。」姚娘子見大娘竟然一副要將青絲換掉的模樣,不由得也耍起了霸王脾氣來了。
大娘哪裡是為了青絲不聽話而生氣呢。不過是為了告訴娘娘自己同五郎六郎都是關心她的身體,她若是康健就是對大家最好的安慰了。叫娘娘很不必為了寬大家的心故作康泰罷了。
如今見娘娘已是懂了自己的意思也就不跟她對著說了。只說到:「既然娘娘護著青絲也就罷了。奴奴命青絲前去與娘娘請了醫師前來診脈。若是娘娘無事也就罷了,若是娘娘身體並不安康,那奴奴可就攔不住六郎的拳頭了。到那時六郎若是不肯善罷甘休就不管奴奴的事情啦。」
這般說法之下姚娘子不得不為了逃避六郎的嘮叨攻勢聽憑大娘的安排了。要說姚娘子罷,實在是個十分了不起的母親,她在一家人之中的地位也十分超脫。但是她最為怕的不是岳家已故的阿爺,反倒是她活潑惹人愛的六郎。
六郎本性純良,也是個純孝的小郎君。但是自從阿爺去世之後就開始變得對娘娘的身體十分看重起來,但凡娘娘有什麼不愛護身體的舉動六郎就會如同老婆婆附身一般直直要嘮叨上一天。此後娘娘唯一怕的也就是六郎的嘮叨了。
「好你個賴皮貨,竟然學會了拿六郎來威脅老生了。可不是要爬了老生頭上去了。如今老生的新婦啊,什麼都好,唯獨不好的就是管人管的太嚴了。如今算是拿著了老生的軟肋了。」姚娘子見大娘頑笑也不由得隨之嘲笑大娘。
「怎麼辦?娘娘如今已經發現奴奴的絕活兒了,日後威脅不來娘娘了可如何是好啊。」既然娘娘願意頑笑大娘也不介意綵衣娛親,於是順著娘娘的說法繼續演了下去。
正當姚娘子打算再說些什麼俏皮話的時候外面有人來報說是醫師來了。
「快快請進來。莫要怠慢了醫師才是。」大娘急步邁出了門前去迎接醫師去了。
醫師進來後十分細緻的診了脈,而後又問道:「敢問娘子是何時開始這般頭痛的?」
姚娘子不好意思的道:「老生原是怕家中兒女擔憂故而不曾告給他人知道,其實這個病已是在半年之前就開始了,不過因著一直以來不曾加重老生以為並不是什麼大事情。」
那醫師聽了這話頓時面上輕鬆了起來,說道:「這本就不是什麼大病,不過是頭風罷了。你這個原是腦風,只要好好休息並保養,不怎麼礙事。不過若是想要治癒恐怕我就無能為力了。還望見諒才是。」
大娘心中不虞,怎地能夠直接將這些話說與病人聽呢?可不是加重了病人的心理負擔。忙勸解道:「娘娘莫急,想來這頭風若是能夠不發作豈不是與治癒沒有什麼差別?待奴奴與你尋上一個上好的醫師前來診治一番,想來日後不發作也並不困難。」
那醫師聽說這家人似乎不怎麼相信他的醫術,於是道:「可不是小娘子說得對,這頭風只要能夠排解了頭痛等症狀豈不就是無礙於身體了。我並不是說令堂的病無藥可醫,而是無法根治罷了。若是注意不要受涼、受驚、忌心情大起大落的自然能夠漸漸地就不再發作了。若是辦不到,那哪怕是換了太醫前來診治也無有辦法。」
「既然是如此還請醫師快去寫了藥方,奴奴即刻就遣人去藥房之中撿了藥材來熬製。娘娘且放下心來,你這頭風原不是什麼大病,幾幅藥下去就見好的病症罷了。何必要藏著躲著的叫奴奴擔憂呢。」大娘一邊送那醫師出門寫藥方一邊寬慰姚娘子。
方才進了耳房大娘就對那醫師行了個大禮道:「方纔奴奴實在憂心娘娘的身體,故而冒昧的冒犯了醫師,還望醫師大人大量莫要見怪才是。」
那醫師虛扶了大娘一下道:「這位娘子不必解釋,我哪裡看不出來你對你家娘娘的一片拳拳的愛護之心啊。原也就是我未能將話說清楚的緣故,何必誣賴在娘子身上呢。」
大娘聽了倒是對這個醫師的感官好了不只一層,畢竟有的醫師他就是小肚雞腸愛計較,當然了那樣的醫師畢竟還是少數。如今大娘在宋朝待了這麼些年,早已經學會了如何去相信一個陌生人了。
娘娘原本就無甚大病,自然也就無需告訴五郎了。雖說如今自家也不知道五郎到底在何方征戰。
李家正在積極的籌備婚事的時候李家大哥卻是使人傳遞了書信回來,說是跟隨在皇帝陛下趙構的身旁。連同周家兩個哥哥也在那一處。且又說起了周家哥哥們都成親了,周家二哥已經得了一個寶貝兒子了。週三哥成婚不過半年,尚且無音訊。
大娘聽了這些話也由衷的為週三娘感到高興,畢竟家中之人平安無事不就是亂世中人最大的追求麼。作為一個好友大娘自然是希望看到週三娘也能夠平安順遂。
好不容易李家三郎將新婦娶進了門了,大娘跟這個新弟婦
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愈發的覺得這個弟婦實在了不得了。接人待物無不爽利,又是個貌美如花的,還特別擅長人際關係,更是把三郎這個沒有籠頭的野馬管的服服帖帖。她最厲害的一點就在於即便她將三郎管的服服帖帖的也不見娘娘不悅,甚至連娘娘都覺得她簡直無有哪一點不好。
認親的時候大娘因著家住得近也帶了自家的兩兒一女前來參加。大娘當然沒有錯過當聽見叔母介紹自己嫁了個岳五郎生了兩個兒子叫岳雲和岳雷之時弟婦臉上的錯愕之色。即使她很快速的就收回了那一份錯愕,大娘卻也將這個弟婦的詭異之處牢記在了心上。
雖說如今這個弟婦是十分可心的,但是若是她做出有礙於李家的事情,想來能夠狠下心來殺死幾萬人的人也不會是什麼善茬。
大娘愈是觀察這個弟婦就愈發的覺得她十分不凡。不僅僅是因為弟婦十分優秀,更是因為她對於各種禮儀十分精通,而且她精通的還不僅僅是百姓應該熟知的禮儀,大娘甚至在她身上見到過僅僅在李師師身上見過的禮節。
且這個弟婦十分奇怪的地方還在於她雖說大娘以及岳雷和安娘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熱情,但是卻又在面對她三人的時候給人一種時時刻刻的都在疑惑著什麼的感覺。
大娘不得不結合自己上輩子看的小說來大膽的猜測或許這個弟婦的來歷並不像她們家人以為的那樣簡單罷。也許是個老鄉?但是老鄉的話並不能解釋為何她精通那樣反繁雜的禮節,又大約會是本土重生者?
在大娘疑惑著自家弟婦的身份的時候,陳翠奴一生最大的對手出現在了她的身邊。此女姓吳,於宣和七年元年入奉還是康王的趙構,由於那個時候的宋朝正是處在十分動盪的時候故且吳氏尚且年幼故而吳氏並未十分受寵。但是吳氏可不是個沒有手段的人,於是在陳翠奴進奉皇帝的這一年即建炎二年,吳氏開始了絕地大翻身。
由於吳氏日日裡都表現的一副道德模範的模樣,且甚至時刻佩戴刀劍以衛趙構。故而吳氏雖說不十分受寵,但卻另闢蹊徑憑藉著自己的賢淑德行從趙構身上分到了一絲另眼相看的寵愛。
又由於有了一個吳氏則陳翠奴的地位遭到了打擊,這使得行在之中的宮嬪們有了與陳翠奴爭寵的勇氣。這再次導致陳翠奴在後宮之中獨一無二的地位受到打擊。當初自己獨寵之時可是連
「陳美人何必與那吳氏一般見識呢,吳氏如今雖說是得到了官家的一絲看重,但是她如今不還是小小的侍御麼。可見官家還是心悅美人的,否則如何不予那吳氏晉封?」一邊麻利的為陳翠奴挽了個墮馬髻,陳翠奴的心腹宮婢一邊窺視著陳翠奴的臉色勸解道。
「你說的,奴家自然是清楚的。只是那吳氏雖說沒有什麼美貌但是論起把握官家的心思只怕這行在之中竟然只是稍遜與奴家罷了。想來日後必將成為奴家的心腹大患。」陳翠奴顰了顰細長的遠山眉,直望著自己眉間的壽陽公主梅花花鈿出神發愣起來。
這時候的吳氏就與陳翠奴已經算是結成了仇家了,更不要說後來南下之後康履死後陳翠奴愈發的孤立無援的時候了。也許這也是兩個人的身份使然,吳氏就如同那史書上所有的皇后應該有的模樣一般,而陳翠奴呢,則是所有的奸妃們該有的模樣。哪裡有賢良淑德的皇后與奸妃不成仇反倒是交好的道理呢。
更不要說吳氏另闢蹊徑崛起一事對陳翠奴地位的打擊了。陳翠奴初初入得宮牆之時,即便是長久以來十分受寵的潘賢妃都不敢直纓其鋒芒,更不用說那些個小妃嬪們了,一個個的無不對陳翠奴恭敬有加。
如今吳氏崛起之後雖說陳翠奴仍舊是獨寵後宮,但是大家彷彿看見了希望一般並不如已往一樣對陳翠奴恭敬了。想來是打著有朝一日能夠爬到陳翠奴頭頂上去的主意罷。
後宮之中的娘子,哪裡會有什麼好相與的啊,不過你爭我斗的都糊上了一層紙,不願扯破了臉皮罷了。
為何生下官家兒女的妃嬪之中唯有潘賢妃一人得子?其餘諸人不是產女就是根本無法產育,擱誰誰信啊!好些小娘子難道不是從底下選送而來?這麼滿宮廷的小娘子哪一個又是病弱之軀呢,怎地就到了宮裡就生不出孩子來了?要知道潘賢妃的阿爺可是還在康王府時就是康王供奉的醫官了,其中的勾當,除了皇帝誰人又不知呢。
作者有話要說:距離過年越來越近,怎麼大家都開始不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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