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靖康之恥(下) 文 / 二爺他爹
八十一章首發,莫要轉載,
作為一個新時代長大的人來說,大娘不是一個合格的好孩子,但是相比之現在的人來說大娘又是十分看重生命以及現在的人所不注重的一些東西的。**********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不得不說穿越導致了大娘的內心其實十分糾結,或許糾結這個詞的程度還太輕了,但是到底大娘所接受的雙重的教育以及生活的態度都使得大娘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矛盾之中。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熱愛生命,見不得別人肆意糟蹋生命,但是作為一個在古代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來說,她的三觀不可能不被改變。即便沒有古代人的忠君思想,但是也沒有強大到別人叫她不舒服她就叫人死無葬身之地的地步。
尤其是在面對到底該不該為了殺.死趙佶與趙桓而埋下**這個問題上,其實大娘也無法下定決心。若是說為了保全自己一家人當然要將趙佶二人殺死了,但是若是聯想到殺死趙佶二人埋下的**必將牽連許多東京城內無辜受害的居民這點來說,大娘又覺得為了一己之私置之於不顧也不是自己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原本大娘是決定由杜大郎自行發揮,反正自己的命令下了,若是能夠成功則算是那些人命不好,若是不能成,則就算自己命不好。反正日後有的是機會可改變岳五郎的想法。但是之後發生的一件事情徹底的改變了大娘的想法。而這件事情的作用也不僅僅如此,它還間接的改變了大宋的未來。
由於趙佶父子二人預備能夠苟延殘喘於是竟然將未能夠全額交付金人的金銀用婦女低值。東京城內開封府官員對照玉牒將宮廷、宗室婦女全部押往金營外,還搜括京城民女甚至已經嫁人的宮女充數。
被抓來的婦女原想著若是蓬頭垢面加之絕食之下能夠倖免於難,誰知開封府府尹為了邀功自行置辦釵環衣飾等將這些上至妃嬪、下含樂戶的五千餘名婦人盛裝打扮送出東京城。
大娘恍惚知道此次抓捕了十分多的妃嬪以及民女,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次抓捕的人之中竟然還包括了一個她的熟人:謝家二娘。
謝二娘原本不應當被抓的,奈何家中實在無以為繼嫂嫂懷著孕,因為沒有吃食那腳腫的連下地都困難萬分。娘娘與大姊也是忍饑挨餓,但是自家還有一個小侄子啊,侄子那般年幼如何忍得?莫非自家侄子竟然要凍餓至死,這豈不是對不起大哥對自家人的信任與關懷?
細思之下謝二娘覺得自己應該趁著自己還能夠動彈出去尋些吃食甚的,好不好的熬過這一劫全家人莫要就此餓死在東京城罷。
這樣的情況之下哪裡能夠叫謝二娘外出呢,奈何謝二娘是個十分機敏的人,勸說二哥三哥說是自己同他們一同外出。剛開始的時候倒是找了好些吃食甚的,謝家人雖說擔憂,但是也就默認了謝二娘的做法。
該來的總歸跑不了,這日謝家二郎三郎不知怎地竟然雙雙肚腹不適,看著嗷嗷待哺的小侄子,謝二娘狠狠心弄了些鍋底灰將自己的手脖子臉等地方好好的塗抹了一遍後終究還是走出了家門。
十數年之後謝二娘坐上了大宋女人能夠達到的最高位的時候回想當初,最為後悔的就是自己那日的那一走了。
此次金人總共得到了妃嬪八十餘人,王妃二十餘人,帝姬二十餘人,嬪御近百人,王妾近三十人,宗姬一百五十餘人,族姬一千二百餘人,宮女五百,采女六百,宗婦兩千,族婦兩千,歌女一千三百餘人,貴戚及民女三千三百餘人。共計一萬一千六百餘人。
這些婦女折合金六十萬七千,銀二百五十八萬三千。
即便將東京城內能夠入眼的婦女都擄掠一空,朝廷仍舊欠下金人金三十四萬錠,銀八十七萬錠。
作為此次被擄掠而來的民女。謝二娘原本應當在進入金人營地的時候就由金人的將領先行挑選,而後再按照軍銜先後挑選的,但是由於她的好容貌到底還是逃過一劫。
由於此次送來的不僅有民女還有各王府裡的王妃,故而金國大將們都先享用王妃去了,但是由於謝二娘的容貌到底下層的也不敢隨意就這麼糟蹋了她,到底還是應該先叫宗望宗翰兩個最高領導者先行挑選才是。於是謝二娘就這麼剩了下來。
謝家裡,謝二娘出門不到一個時辰杜大郎就來了謝家。原是大娘突然想起謝家大郎在外征戰家中想來只有週三娘以及一家婦孺罷了,頂多不過還有謝二郎謝三郎這兩個半大孩子。三娘還懷有身孕,想來應當十分不好過。於是囑咐廖大郎尋摸著去謝家看看,若是缺衣少食的定要幫襯一番才是。
哪知廖大郎到了謝家才知曉謝二娘竟然自行出了門去,且到如今已是一個時辰未歸了。廖大郎口中不說,心裡卻是覺得謝二娘此行恐怕不甚順利罷,否則這等時節何人願意出門啊,而且還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只怕謝二娘未必能夠平安返回也未可知。
又過了好一時謝家諸人都察覺了不對勁了,怎地往日二娘隨著家中兩個兄長外出,最多一個半的時辰就能夠返回,今日到了這個時候了如何還不曾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或者是受了傷?
廖大郎此時幾乎可以斷定謝家二娘已是回不來了。今日自己外出之時就聽聞開封府正在四處搜尋小娘子們,想來是謝二娘外出之時不甚與其相遇了罷。
在東京城裡這麼長久以來的可怕的日子已是將廖大郎的同情心或是熱情與仗義都消磨的所剩無幾了,自然不可能為了謝二娘如何如何,但是想到謝家與自己主家的關係到底還是應當稍微幫忙一些才是。
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在這寂靜的近乎掉根針都能聽見的院子裡,這突兀的敲門聲分外明顯。
作為在場的唯一一個成年男
男子廖大郎自然不能夠叫小娘子們或是半大小子前去應門,於是自行走到門口問道:「門外來者何人啊?莫不是走錯了地方了,此地乃是謝家的宅子。」
謝家能夠出房門的人都以已經到了院子裡了,此時這些人紛紛期待的看向門口方向。只聽得門外人答道:「廖家大哥,我是杜家大郎,此行是娘子遣我來詢問的,你何故這樣久的時候了竟然尚未歸家?」
聽見一把男聲的同時謝家娘娘同謝家大娘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了。又見廖大郎打開門之後進來的果然只有杜家大郎一個,於是更是焦急不已。心中不由得為自己鼓勁道:想來是二娘在近處尋不到什麼東西故而走的遠了一些罷了,想來並無大礙。不過是一時半刻的二娘就應當家來了。哪知杜大郎開口就將謝家人的信心打擊了個所剩無幾。
杜大郎道:「今日從城內的馬行街附近搜尋了好些小娘子出城,大娘十分放不下心於是命我前來詢問一番謝家可有什麼不便之處。若是缺衣少食就請周家娘子只管告訴於我,若是李家有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吝惜半分。」
週三娘如今也顧不上到底二娘子如何了,現今家中已是無米下鍋了自然是一大家子人口的性命重要了。於是週三娘道:「好歹大娘還記得我。如今家中已是巧婦難為之炊了,娘娘也是病弱之軀,小大郎更是凍餓欲斃,若是能有些吃食並藥材就好了。」
杜大郎點了點頭問道:「怎的不見二娘?出門前娘子還叮囑一定不要叫二娘外出呢,近日金人十分猖獗,恐藏在家中尚且不能保全,若是這般還請大家移步前往李家的住處。當初娘子命人挖了大地窖,想來還是能夠稍事躲藏的。」
週三娘眼看著眼眶就紅了道:「都是奴的錯,若不是奴身體不適想來二娘也不必外出。如今二娘已是出門一個半時辰有餘了,還不見回轉。方才聽你說今日又有許多民女被抓起來,就盼著二娘是自己藏起來了才好。否則奴如何與良人交代?」
杜大郎皺了皺眉頭到底安慰道:「既然二娘未有家來,我就回去尋上一些人四處探尋一番。只不知二娘今日穿著如何衣裳,作何打扮?」
週三娘十分歡喜道:「二娘今日穿了一件舊的裌衣,也沒有什麼鮮亮的色澤不過是舊舊的淡綠色罷了。頭髮倒是沒有怎麼梳理,此外二娘還用了鍋底灰將自己抹了一遍,脖子臉等處盡數是黑乎乎的,想來倒是十分顯眼了。」
杜大郎聽了之後道:「既是如此,我就去尋摸幾個不起眼的小孩子幫忙詢問罷。希望能夠順利尋回二娘也好安一安娘子的心。」
杜大郎出門之後果然去尋了平日裡住在李家二哥家中的那些個孩子,這些孩子原是認得杜大郎的,如今見活命恩人來了自然不肯叫杜大郎就這般走了,又是燒水又是拿了圓凳來的,直到杜大郎將來意吩咐清楚方才作罷。
不多時就有一個看著比一般的孩子高大不少的男孩來對杜大郎道:「大哥,今日我出的門去的時候聽聞了一件事情,我思來想去約莫與你要尋的人相關。今日我在馬行街原本鬼市的地方聽見弓手說今日竟然得了一個十分絕色的,不過那小妮子竟然妄想抹了些鍋底灰就敢出門了。想來這麼一個絕色的倒是能夠抵上之前尋得的那幾個無甚姿色的小娘子之過罷。」
杜大郎一聽果然如此。於是又道:「今日有幾個人將要搬了此地來,你們莫要欺負他們老病的人,他們是這主家人的友人如今無處可去了,故而主家好心之下叫他們搬了此地來暫未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