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原來是北宋 文 / 二爺他爹
第七章原來是北宋
一路上人流如梭,不久大娘子一行人就望見一堆人積聚在一起,本著人多必有熱鬧的想法,大娘子熱切要求去到那裡。
到地了發現這裡人多不為別的是弄傀儡藝人在此處耍弄傀儡。二郎與大娘子都還未見過這樣的藝人,大郎雖說見過但也記不得了,所以三個小的一擁而上,忙的阿爺拉住了大娘子拉不住二郎的。
只見那人拿著傀儡做著各種動作,偶爾是兩人打鬥,或者是一人騎著馬如何如何,並配以各種聲音,直叫大娘子這個現代人看呆了過去。現代雖然有各種電視電影,還有各種特技什麼的,不過假的就是假的,哪有這樣的真人表演來得爽啊。
看到興頭上周圍的人都紛紛慷慨解囊將大錢扔向傀儡藝人。大娘子也將娘娘給的鐵錢拿了些出來仍將過去,小乙哥見了也學大娘子的扔了幾個鐵錢。二人看的不亦樂乎。
看過傀儡藝人的傀儡戲就已到了晌午了,大娘子同二郎又是早起又是玩樂的早就餓了,鬧著要去吃鵪鶉馉饳兒。阿爺也不拒絕二人,直將他們帶到一家小店處,店外掛了個幌子,上面寫的彷彿是「李家茶分」。
大娘子現代時是理科生,對歷史故事感興趣但是對歷史本身不感興趣,主要是她有點數字盲,一遇見多少多少年就歇菜了。所以她對於繁體字的認知也就僅限於看**小說時那種繁體書上的瞭解,勉強分辨的出幌子上是什麼字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到店裡坐下就有人提瓶獻茗,又喝了「吏酒」付了些錢,就有傳菜的喚作「行菜」的店小二拿了看盤過來候著,看盤上有各種菜樣可選。阿爺熟練的點了鵪鶉馉饳兒,點了些百味羹並雞蕈羹,還點了個湯餅並三個半份的湯餅。又叫過量酒博士來點了兩瓶果酒。
量酒博士於是拿了好幾瓶果酒過來開,其中居然有一瓶是壞的,不過阿爺居然也同量酒博士一樣毫不感到驚訝。估計是經常這樣罷。
又有經濟笑嘻嘻的拿了些小食過來售賣,阿爺也不含糊,點了幾個時鮮的小菜,花了35。
旁邊自有焌糟嫂嫂過來將酒溫上,到上菜的時候酒也就溫好了。
話說回來,到了這裡已經有小半個月了,大娘子發現一個問題,這裡的人吃飯的時候從來沒有什麼炒菜,大半是羹湯。大娘子原以為是自家做不來其他菜式,不過今日來了酒樓才發現,不是自家娘娘不會做而是現如今所有人幾乎都是這麼吃的,瞧,連酒樓也是如此。
阿爺點的菜大半是羹湯,還有一些小食,幾個小孩子還鬧著要喝一喝阿爺的果酒,阿爺也不拒絕,叫焌糟嫂嫂拿了碗給幾個小孩子各倒了一些兒。大娘子喝了一口果酒,差點沒吐出來,這酒幾乎沒有什麼酒味,一點點酒味,還有就是有一大股子酸味,就像是餿掉的湯。不過大娘子還是勉強自己將酒喝了下去。
看大郎等都喝得很高興的樣子,大娘子覺得大約是這裡的酒就是這個味,自己喝不慣是因為喝慣了現代的白酒果酒什麼的一時之間無法習慣而已。
吃喝完了之後大郎二郎就鬧著要再去瓦子看看藝人的表演。
大娘子雖然有點困但因為沒有地方睡覺還是跟這一起去了,到了瓦市大娘子才發現睡覺有什麼好玩的,到了這裡你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更不用說睡覺了。
在這裡人們喜聞樂見的相撲、傀儡、影戲、雜劇、背商謎、學鄉談等表演,應有盡有。大娘子只覺得自家那兩隻眼睛不夠用的,沒有了說想睡覺的。大娘子這才瞭解到所謂勾欄並不是現代意義上所說的妓——院,而是一間一間僅是用欄杆、繩索、幕幛分開,分成一個個的小場地,這些場地就是藝人們表演的地方。
還沒有看夠呢,大娘子聽見旁邊的人說道:「這個小地方的勾欄不算什麼,若是到了汴梁城,到了馬行街,那才是真正的精彩。」
大娘子聽旁邊的人說的有滋有味的,煞是羨慕。想著有一日自己總要去汴京看看,也去這個時代最宏偉的城市看看才算不枉自來了這世上一遭。一邊想一邊覺得汴梁城什麼的要不要太耳熟啊,作為一個看地圖無能力者,大娘子也沒有在意只管看藝人們賣力的表演。
又看了好大一陣子,周圍人都換了好幾撥大娘子才漸漸失了興致,有的沒的的開始聽周圍的人講話,也算是對周圍的大環境做一個瞭解,別的穿越女都是在很短的時間裡就能夠搞清楚自己所在的環境,大娘子覺得自己也不能夠顯得太弱了。
這時旁邊有人說道:「自官家繼位,汴梁城也越發的不堪起來,因酒課鹽稅官私伎人們越發忙亂起來。勾欄瓦捨也忙的十分不堪。」
又有人說道:「這原也不算什麼,自檀淵盟下以來,稅課何時不增?吾等不過能夠飽食無憂罷了。更不用說官家又性好奢侈,還不知何日又會加稅吶。」
大娘子聽到這兒頓時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官家」的稱呼代指皇帝彷彿只有宋朝那麼做過吧?莫非穿越到了宋朝?那麼又到底是宋朝的什麼時候啊?
正當大娘子焦急的想要知道下的時候阿爺卻說該回去寄存牛車的腳店等叔父去了,直把大娘子急的抓耳撓腮的。好在二郎同大郎也想要略等等,雖然大家的目的不一樣但是大娘子還是對自己大哥在心裡默默地報以感激。
可是留是留下了,那兩個人卻不說話專心看藝人們表演了,直把大娘子差點沒有急死,好在他們也不是一直就不講了,在現今的宋朝還沒有字獄一說,民眾還是很敢講話的。哪怕討論的是彈指間就能夠決定他們生死的皇帝也不見大家的八卦情緒有絲毫的低落。
只聽第一個講話的人又說道:「今年風雨不調可見不是什麼好年成,不知繳了稅課之後又要有多少賣兒賣
女家破人亡的了。但願之後能夠風調雨順,也可讓我等百姓有條活路。」
「今官家在位,性好花石奢侈之物,還不知後日如何。」另一個人接著說道,「先哲宗官家在位時屢敗西夏,迫使其求和,吾等貧苦百姓負擔亦有所輕,國勢有所起色,然不滿而立而薨,實乃百姓之痛已。」
大娘子聽到這裡心都涼了,先哲宗在位時,先哲宗啊,那麼現在不就應該是宋徽宗在位了?有名的道君皇帝誰不知道啊還有他跟李師師這個名妓攪在一起的事兒。當然他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靖康之變,這玩意兒但凡是中國人誰人不知啊?!
那天之後發生的事兒大娘子幾乎都沒有任何印象,她滿腦子都是即將國破家亡的驚恐,還有對老天爺的怨念。
憑什麼別人穿越不是公主就是王妃,要不哪怕穿個j□j都能夠被好幾個皇子王爺的看上最後哪怕是不進皇宮也有大把的帥哥陪著,而且帥哥還非她莫娶,還得有好幾個優秀得狂霸拽酷炫吊炸天的男人把她當成心目中永遠的白月光。
別人穿越過去就是十項全能,讀書識字女工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能夠時不時來個發明創造,隨口說一句話別人就引為天人,隨便救一個人就是王爺皇子要不就是殺手頭子黑道老大,反正怎麼瑪麗蘇怎麼來。
而她呢,穿過來就是大病,在個小破屋裡窩了好幾天才好不說,連家境也就勉強算是一般,好幾天不吃一次肉的日子過著,白米飯想要天天吃?做夢!不用說什麼讀書識字琴棋書畫了,能不能有自己的名字都是個問題,充其量被叫李家大娘一輩子。
什麼王爺皇子的沒有不說,發明創造還小就不提了,現在連生存安全都不能夠保證了呀,現在是什麼年代?宋徽宗繼位不久,要不了多久就會使北宋末年了誒,到時候不用說什麼王爺皇子了,不被金人擄去當發洩兼生產工具就是阿彌陀佛了。
那天之後發生的事兒大娘子幾乎都沒有任何印象,她滿腦子都是即將國破家亡的驚恐,還有對老天爺的怨念。
大娘子本是個神經甚巨的人但是也不能夠承受這樣的巨變,平時她的若無其事和淡然自若都不過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的偽裝而已。處在一個完全未知的環境中,大娘子無奈之下必須適應環境。為了不被發現自己是個冒牌貨還必須在短時間之內弄清楚現在的語言,稱呼甚至這個家裡的親戚包括鄰居村民等等等等。大娘子腦海中的那根弦已經繃的太緊太緊,而今天聽說的這個可以說是事關生死存亡的事情讓從穿越以來送堆積的不滿與恐懼一次性爆發了出來。
當日回家的時候大娘子還僅僅表現的像是小孩子累了不愛說話的樣子,到了晚上睡在床上,聽著簾子旁邊李小乙均勻的呼吸聲,大娘子不由得默默的哭了起來,她不僅僅是在為自己的穿而哭,也是在為今後這一大家子的處境而哭。
之後好幾天大娘子都打不起精神來,每天渾渾噩噩的吃喝拉撒睡,有時候連娘娘叫她都聽不見,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些天,直到全家人都發現了她的不對勁。試想一個三歲的小女孩突然之間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每日裡時時都在發呆,任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這天大娘子早晨醒來後睡不著就出了房間打算去出恭,走到灶房附近時聽見自家娘娘與叔母說話的聲兒。
叔母說:「姆姆,大娘子這幾天是如何了?莫不是那日去縣城頑耍衝撞了什麼?」
顧娘子歎了一口氣,道:「唉,奴也不知啊,這幾日為了大娘子的事娘娘將我罵了個臭死,原也不是奴的不是,那日去縣上,大郎二郎也不曾出甚事故啊。」
大娘子聽到這裡也沒有再聽下去,反而是覺得自己應該有所改觀了,否則還不到靖康之變就將自己作死了可怎生是好啊。
話說回來,難道自己做出這幅樣子靖康之難就可以避免了不成?還不若想想法子給自家多掙些錢財,到時候趁著靖康之變還未開始就事先逃到杭州去,不論如何杭州總該是安全的罷。
如是的想了好幾天,自己給自己打了好久的氣大娘子方才漸漸好起來,家裡的人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這般又過去了小半月,大郎也就如平常一樣帶著大娘子與二郎一起每天上山下河的跑著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