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queen four 神的孩子,不哭 文 / 紫雪琉璃冰
回到真田家,真田由奈(黑面神的媽咪)就迎來,以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帶女朋友回來了。一上前看,沒想到是自家的小公主回來了。
「涼……涼夏?」真田由奈眨了眨眼睛,驚訝。
很成功地,引起了真田家所有人的注意。
「涼夏?涼夏回來了?」真田玄右衛門剛喝茶,就聽到真田由奈來了這麼一句,茶都灑了出來。
「唔……」在真田懷裡的涼夏動了動,然後不露痕跡地皺了皺眉頭,「好吵……」哼,睡覺都不讓睡,真是的,沒天理!
「好了,玄一郎,抱涼夏上去吧。」真田由奈小聲說道,「在這下面會著涼的。」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不忘瞄了瞄真田和真田玄右衛門。哼,兩個冰山在這,我們的小公主能睡好?
「是。」真田冷冷開口,踏著穩重的步伐上了樓。
涼夏的房間很乾淨,即使兩年她不在,但每天都會有人專門打掃。
天花板是星空藍,略大的吊燈做成金黃色的星星。地板是用黃木拼接而成,牆壁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是一片淡淡的藍色。進門後,映入眼簾的是乳白色的書桌,一排排書整整齊齊。純白色的床,上面是淡紫色的床單,不時還發出淡淡的幽香。
涼夏說,她喜歡夏天,這個房間有夏天的味道。
真田把涼夏放在床上,替她捋好被子,便走了。
過了約莫半小時,床上女孩的睫毛如飛舞的彩蝶輕眨著翅膀,撲閃幾下之後,終於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清澈見底,緩緩間,似有漣漪劃過。
涼夏拍了拍發紅的臉頰,看了看手錶,七點五十五了,快八點了,怎麼沒人來叫她呢?涼夏穿好鞋子,整理好衣服,邁著輕盈的腳步下樓。
「涼夏?你醒了。」真田由奈眼尖,一下子就看見了涼夏,「真是的,涼夏回來了,都不讓我們去接你。」
「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昨天才臨時決定要回來的。」涼夏坐在真田由奈旁邊。
「涼夏,來,坐到爺爺這邊。」真田玄右衛門停下了喝茶,向涼夏揮了揮手。
「爺爺。」涼夏起身,走到真田玄右衛門身旁。
「告訴爺爺,你去那邊過得好嗎?」真田玄右衛門說著,當時涼夏去法國之後,真田家的氣溫下降了許多。不過知道涼夏是自己想去法國做交換生,隨便去散散心,真田家的氣溫又上升了。之後知道涼夏的狀況全部在涼夏一周寄來一次的信上了。
「很好啊。」涼夏回應,「我還帶了許多爺爺喜歡吃的東西,還有紀念品。」涼夏轉頭,「李叔,幫我把我的行李中紅色的袋子拿來,謝謝。」
「好的,小姐。」
「誒?姑姑,你帶了什麼東西。」真田玄佐助走到涼夏面前,炭黑色的眼瞳望著她。
「玄佐助?」涼夏微微一愣,「也有你的禮物喲。」
「真的?是巧克力嗎?」
「是啊,是全世界僅發售99盒的限量版黑巧克力。喜歡嗎?」涼夏接過李叔手上的袋子,拿出三盒紫色包裝紙的巧克力。
看著涼夏手中的東西,真田玄佐助樂開了花,「喜歡!謝謝姑姑!」說著,在涼夏的臉上使勁地「啵」了一口。
一瞬間,真田家的人全部黑了臉。
「爺爺,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涼夏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白玉盒子。
真田玄右衛門拿起和子東瞧瞧,西看看,不滿地說,「涼夏,為什麼玄佐助的禮物那麼好,而我的禮物只是個破盒子?」
「撲哧……破盒子?」涼夏笑了笑,「外面是白玉,裡面可是無價之寶啊!」
「無價之寶?」真田玄右衛門半信半疑地打開了盒子,不禁吃了一個大驚,「七……七彩琉璃石?」
七彩琉璃石?聞言,四座驚訝。
七彩琉璃石是什麼?可是無價之寶啊!凡擁有它的一塊小石塊,那在拍賣會也會拍賣到好幾萬億!一塊完整的七彩琉璃石是什麼?不僅是無價之寶,還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這是真的?」真田玄右衛門放下盒子,問。
「當然是真的,難不成我拿假的來送給爺爺?這是我在讀交換生時,作為見面禮的。我又沒有什麼用,聽說爺爺喜歡收藏石頭,我就叫人打造了這麼一個盒子,沒想到爺爺稱它為『破盒子』。本來想寄來的,又因為但是有事,所以晚了。」涼夏說。
「媽咪,這是你的禮物。」涼夏從袋子裡拿出了一盒裝飾品,「這是著名珠寶設計師『cick』的作品。」
「哇,好漂亮!」真田由奈打開盒子,發出感歎。
暗紅色的寶石如同最美麗的鮮血,鑲嵌在金色的戒指上。淡紅色的項鏈如同夕陽的光輝,無刻閃耀著。
「媽咪,喜歡嗎?」涼夏問。
「喜歡!喜歡!」
「爸,這是你的提神咖啡。聽說你經常加班,又愛喝咖啡,剛好法國市場新推出了一種提神咖啡,我買了三盒。」涼夏又從袋子裡拿出三盒咖啡。
「謝謝涼夏。」
真田突然起身,走到涼夏面前,俯身,「我的禮物呢?」真田炭黑色的眼眸凝視著涼夏淡紫色的琉璃。
「哥……你
的禮物,我沒有……」涼夏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你的禮物,我好像忘在了法國住的那棟別墅了……」
「太鬆懈了!」真田身旁的氣溫開始下降,然後,在眾人的視線裡上了樓。
「……媽咪,哥哥不會生氣了吧?」涼夏看著真田消失的背影,問。
「誒?應該是吧。玄一郎沒有收到涼夏的禮物,會很生氣的。」真田由奈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涼夏剛下來,還沒吃飯呢!李叔,幫我把小姐的那份晚餐熱一下。」
「好的。」
四十分鐘過去了,涼夏放下刀叉,拿起紙巾擦了擦嘴。
「很好吃吧?」真田由奈看著向大廳走來的涼夏,問。
「嗯。」涼夏回了一句,無意中瞄過剛才的紅袋子,「李叔,那個袋子裡面的東西,幫我送給真田宅的每一位僕人,當然,包括你自己。」說著,涼夏上了樓,走過真田房間門口時,腳步頓了一下,隨後,腳步略有凌亂。
等到李叔把禮物發到每一個人手上,那叫一個……
驚訝!
「和子,我的禮物是紫水晶!」
「我我我的是白玉!」
「還有一張紙條!」
「我也有一張!」
「這份禮物,是你應得的。作為真田家的人,你,絕對擁有這份珍貴的的禮物。」有一些人把紙條上的字念了出來。
「寫的好霸氣!」
「真不愧是真田家的小公主!」
……
一開始,這些新來的僕人以為又是一個嬌慣的小姐,誰會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大方的小姐呢?而且送禮物這麼豪爽?
真田房間。
真田的手扶在門的把手上,冷氣下降了許多。
真田聽著下面的吵鬧,沒有言語。
連僕人的禮物都有了,我卻沒有?真田涼夏,這就是你對待哥哥的態度麼?
涼夏房間。
涼夏嘩啦啦的洗了個冷水澡,換上了睡衣,早早地睡了。
……
清晨,太陽透過薄雲,淡黃色的金光照在床上女孩熟睡的面孔上。
「叮鈴鈴……」鬧鐘響了,女孩睜著惺忪的睡眼,按停了鬧鐘。
「唔……八點了……」女孩喃喃自語。
然後下床,換上衣服。
「嗒嗒嗒」涼夏踩著高筒靴。
眾人轉頭,被驚艷到了。
一襲粉紫色的短披肩小外套,更加襯托出她絕佳的身材,再搭配一條嫩黃色天鵝絨齊膝裙,一雙黑色的高筒靴,漆黑的頭髮有著自然的起伏弧度搭在肩上。清澈明亮的淡紫色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涼夏,醒了?快來吃飯。」真田由奈笑著說。
「嗯。」李叔拉開真田玄右衛門左側的位置,涼夏坐了上去。
涼夏輕咬著嘴裡的麵包,「李叔,昨天的禮物喜歡嗎?」
「喜歡。」李叔應了一句。
涼夏沒有再言語,與自己盤裡的食物「奮鬥」。
「走吧。」真田看著涼夏。
「誒?去哪?」涼夏抬頭,淡紫色的眼瞳對上真田炭黑的眼眸。
「醫院,看幸村。」說著,真田走了出去。
涼夏拿起一塊麵包,衝了出去,「哥,等等我!」
路上,兩個人一直沉靜著,沒有說話。
「哥,你,不生氣了?」涼夏知道真田的脾氣,但還是問了一句。
「啊。」沒有說什麼,但,涼夏知道,真田話裡真正的意思。
「哥哥的意思是不生氣了?太好了!涼夏最喜歡哥哥了!」涼夏笑著,說。
「嗯。」真田寵溺地摸了摸涼夏的頭,「到了。」
「嗯。」涼夏笑了笑,但卻沒有剛才的傾國傾城,卻有一絲苦澀。精市,如果你知道一直以來的長勝隊伍敗了,你的表情是怎樣的?
「副部長!」切原一下子就看見了真田和涼夏。
「你們先進去吧,有事再出來。」涼夏看著守在幸村病房外面的人,皺了皺柳眉,說。
「涼夏……幸村一會兒……」柳微睜眼,說。
「好了好了,快進去!」涼夏不滿地嘟起小嘴,把他們往裡推。
看著桑原關上了門,涼夏坐在了椅子上,精市,你會怎麼辦?——
305病房——
幸村早已醒了,捧著網球雜誌,津津有味地看著,聽見了關門聲,沒有抬頭,「又贏了吧?」
聞言,七位少年沉默了。
「幸村,」真田打破了平靜,「對不起,我們輸了。」真田微微低頭,語氣有深深的抱歉。
 
幸村鳶紫色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什麼可能?自己帶出來的王者隊伍,怎麼可能會輸?還是,因為他不在,他們鬆懈了?
幸村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開口,「出去吧,讓我自己好好想想,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們!」幸村的最後一句話,使用吼的。
「幸村……」真田遲疑了,開口,卻被幸村打斷了。
「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幸村吼了出來,原本蒼白的臉變得愈發蒼白。
真田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口,卻沒說話,走了出去。
看著真田這樣,所有人都不解,走了出去。
「涼夏,部長不理我們了!」丸井一出來,就撲向坐在一旁額涼夏。
「沒事的,精市只是想要靜一會兒。」剛才的對話,涼夏都聽到了。幸村發脾氣是必然的,只是沒有想過,輸了,他與隊友之間只說了五句話,就把他們趕了出來。精市,勝利對你很重要?
「真的?」丸井抬起紫色眼眸,眨巴眨巴的看著涼夏。
「嗯。太可不可以先下來呢?很重。」涼夏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對丸井說。
「丸井,先下來吧。讓涼夏進去。」柳伸手,擰起丸井的衣領。
「哦。」丸井點了點頭,說。
涼夏緩步走進病房,等待她的,是一個白花花的大枕頭,「我說過了,不要進來,讓我靜一會兒!」幸村的話裡,帶著一絲絲苦澀,幾分難受。
涼夏拿開打在她鼻子上的枕頭,走到幸村面前。
幸村沒有抬頭,好看的面龐卻是一片苦澀。
「精市,你在哭,你的心在哭,我看到了。」涼夏開口,放下了大枕頭。
一直想念的聲音,刺激在幸村的腦海裡,幸村的身子僵硬。
「夏兒……」幸村猛地抬頭,下意識地把涼夏攬進懷裡,下巴抵在涼夏的肩膀上,「立海大,輸了。」
「我知道,我觀看了最後一場比賽,我也知道立海大輸了。」涼夏的手緩緩抬起,遲疑了一秒,才抱緊了幸村。
「你知道嗎?精市,外面的人都付出了努力。他們同樣揮灑了汗水和力量。但,同樣也沒有輸。你,也沒有輸。」涼夏說著,「走上王者之路,必要有挫折,因為,那是未來的成功啊。你有見過哪個著名的人沒有經歷過失敗麼?哥哥不是小時候被一個叫手塚國光的男孩打得落花流水,才有了今天的『皇帝』麼?蓮二不是也和自己以前的同伴打過了麼?切原不是說要打敗你們三個麼?但一次又一次地拜了呢?但他又提升了,因為,他以後就是部長了,要帶領著立海大贏得四聯霸!你也不能輸啊,少了你,立海大就沒有三巨頭了。」
「是啊。」幸村應了一句,立海大輸了,但他沒有輸啊!想著,眼眶凝聚的淚珠緩緩落下,滴在了涼夏的衣服上。
「神的孩子,不哭。」涼夏緩緩抬起頭,伸出手,擦了擦幸村的眼淚,「哭,不能發洩情緒,不能表現痛苦,不能治癒傷口……」涼夏把頭靠在幸村心臟處,撲通撲通的聲音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在這哭,還不如走自己的夢想之路?精市,我喜歡看到那個在球場上的神之子,完美的球技簡直天衣無縫。」涼夏環住幸村的腰,「外面的人都在等你,和我一樣,等待著幸村精市的重生,神之子的重生。」
「夏兒說的話真是感動到我了呢。」幸村又換上了以往邪魅的笑容。
「哼,幸村精市,你的眼淚流在我身上了!」涼夏掙脫幸村的懷抱,嘟著小嘴,看看自己的衣服,「都有你的味道了!」
失去了涼夏的溫暖,幸村鳶紫色的眼眸黯了黯,又迅速換上以往的表情,「這樣啊,那我再哭一次,夏兒的身上的味道都被我的味道掩蓋了!」
聽見幸村的答話,涼夏微微一愣,「才不要呢。」隨即,打開的門,一大群人壓了下來。
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
——by幸村精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