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豪門之烈愛如灼

正文 第九十七章 那時相識 文 / 左藝舞

    「司天浙,你不會也擔心我把留織給吃了吧?」sara挑起一側柳眉,問道。

    「也?」司天浙皺眉,輕聲重複。

    「是啊,剛來過一位,擔心我對留織圖謀不軌,被我趕走了。怎麼,司天浙,你也……」sara瞇了瞇她亮亮的杏仁眼。

    「怎麼會。」司天浙淺笑,一臉坦然,「我只是有些擔心,你們兩個人會覺得無聊。」

    「你放心,我們兩個在一起,氣氛特別high呢。」sara故意挽了我的胳膊,唇角挑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真是越來越喜歡這種二人世界的感覺了……」

    話音一落,sara如願以償地看見司天浙稍稍陰沉下來的面色。

    我好笑地抽出被她挽著的胳膊,「sara,你要是再亂講,我不介意讓你立即追隨商荇榷的腳步。」

    sara皺皺眉,一臉委屈,「趕走了我好留你們兩個過二人世界麼?留織好狠心……」

    未等我回答,司天浙輕笑著偏偏頭,「很高興你能有這種認知。」

    「你!」sara氣結。

    難得見sara小姐也有這種無言以對的時刻,我忍住笑意,對司天浙道:「不早了,回去吧,我跟sara再講幾句話。」

    「這樣……那,我先走了。」司天浙略一遲疑,終是開口。

    「嗯。」我點頭,送他出門。

    送走司天浙,我返回屋內,沙發上的sara對我拋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see?他們對你有多上心……」

    「好啦。」我潛意識裡迴避著這個話題,「我明天要出趟門,為新專輯的曲子。因為英國的南部有些很大的向日葵花田,所以想去那裡感受一下,應該能找到我想要表現在曲子裡的生命的張力。」

    「那,什麼時候走?」sara問。

    「明天一早。」

    「有誰陪你一起麼?」

    「不,我自己。」

    sara想了想,說,「還是找個人陪你吧,畢竟路程也不近,如果你不想要那幾個男士跟著你的話,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笑道:「你最近還要忙,正事要緊,再說我又不是旅行,帶那麼多人幹嘛。放心路程不遠,我可以照顧自己的。」

    她稍作猶豫,點了點頭。

    然而第二天一早,我背好背包踏出家門,視線與熹微晨光交錯的一瞬,卻見斜倚在車身旁,雙手插進口袋裡,高挑瘦削的身影。

    「因為昨晚沒見到nik小朋友,掛念不已麼?」我玩笑道,心中卻直覺並非那麼簡單。

    商荇榷含笑瞧著我,「是因為某個傻瓜在為所謂的曲子的靈魂而苦惱,所以,本少爺好心來幫她咯。」

    當然不會是巧合,我想,心中頓生與某個不慎相交的人割袍斷義的念頭。

    「不用,」我斷然拒絕,「我自己可以。」

    「嗯,去向日葵花田感受一下生命的張力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他並不接話茬,反而自顧自地說道:「但是,所謂張力,並不是那麼好把握的東西。」

    「言下之意,你可以準確把握咯?」我斜他一眼,口吻中不乏挑釁味道,「商大少爺憑什麼有這樣的自信?」

    他看著我,眼神中漸染一層令人難懂的奇幻光亮,令他打向我的眼光一時濃重。

    挑了一側唇角,他眼眸半瞇,不疾不徐道:「就憑那一年的『全美之夢』青少年繪畫藝術大賽,在我們都還是高中生的時候。留織,我說過,在婚約之前,我們並非只接觸過一次。」

    我在原地,一時怔住。

    他慣於玩世不恭的眼神裡分明透著認真,「你還你記得那屆大賽最後決賽時的繪畫主題麼?」

    穿越久遠的記憶,我感覺自己如置夢境,幾乎是憑著潛意識在回答,「記得……是『生命的蓬勃與優美』。」

    「對,」他微微笑了笑,笑容比以往那些都要真實可感,「那,你還記得評委們給你的最終點評是什麼?」

    我機械地回答:「他們說,我畫的向日葵優美有餘,韌性適中,但張力不足。」

    「是的。而我,就因為在張力的刻畫上程度適宜,因此以0.18分的優勢勝出。」他眸中由始至終透著認真,像一個引導者。

    「你……你就是當年那個『諸神的宣判』?!」我終於瞭解了始末,難以置信道:「你畫了一堆奇怪的野草,卻偏偏受到評委的一致青睞,最終摘得冠軍?」

    他微笑,卻並非勾著得意或戲謔,認真得叫我困惑。

    「呵,當年一直在想諸神的宣判該是怎樣的一個傢伙,誰知他自決賽提交過作品之後就再沒有現身,連最後的頒獎典禮都沒參加,原來……」我不由一聲冷哼。

    不理會我的不善,他言語間似有歎息,「難為留織還記得我沒參加頒獎典禮呢。」

    「我只是習慣於記住自己的失敗而已。」我白他一眼,話裡有些咬牙切齒,「儘管這失敗當真是……」

    眼中的認真褪去大半,他又換上了往日的戲謔玩笑,「不服氣是麼?」

    我睨他一眼,索性移開視線,不願多言。

    「不服氣的話,就跟我來。」

    「激將法麼?」我白他一眼,「恕我直言,這種技巧可不算高明。」

    「不,不是激將法。就當……彌補一下我沒有參加頒獎典禮的遺憾,好麼?」他笑容戲謔中帶著認真,一時間真假參半,竟令我不知該信不該信。

    「這對我來講,可不是多麼愉快的經歷呢——不過,算了。」我輕歎一聲,看他這架勢,橫豎也是要跟著去了,當年的一場失敗而已,我若固執,做得這樣小氣最無必要。

    頓了頓,我跟他踏上車,然而還是不甘地補上一句,「我就知道,但凡跟你接觸,總不會太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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