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很無辜 文 / 易水塵
握著凶器的雙手微微顫抖,繼而劇烈哆嗦起來,像握住一根燒紅鐵棍似的猛地鬆開,飛快地摀住了眼睛,全身也隨之驚悸般地戰慄起來。
就算是她再傻再純潔,現在也知道那根所謂的凶器是什麼了。
偷偷打開一條指縫,心魂不定地向下看去,那凶器頂端的浴巾上,赫然還有一大片浸透自己香津的水漬。
一隻眼?水蛇?還真他媽形象啊!丹秋羞憤欲絕,幾乎要把一口銀牙咬碎,這個混蛋變態從一開始就在玩兒自己!裝著一副無辜又束手就擒的樣子,分明就是在玩無知少女給怪蜀黍檢查身體的遊戲!而自己還懵然無知地用手……還用嘴!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這個變態混蛋!!」惡從心頭起,恨向膽邊生,丹秋只覺得熱血上湧,渾身包裹著羞怒的火焰,騰地站起身來,甩開兩條長腿,雨點般地向蜷著身子抽搐的明飛踹去。
側踢!左鞭腿!右鞭腿!橫掃千軍!黑虎掏心!鐵膝蓋!千斤墜!小宇宙爆發啊!!
哇嘎嘎!!
由羞生怒,由怒轉恨的丹秋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戰鬥力,腿腿生風,拳拳入肉,乒乒乓乓!辟里啪啦!喊的是驚天動地,打的是不亦樂乎。
「我讓你一隻眼!我讓你水蛇!我讓你凶器!你這個臭變態!你這個死混蛋!!」青絲飛揚,粉拳亂舞,長腿猛踹,丹秋通紅這眼睛,噴著唾沫星子,毫不淑女地大罵著,「你不是殺手嗎!你再狂啊!你就是個臭變態!老娘今天宰了你為民除害!」
一想起剛才他君王般俯視自己羞辱自己的情景,腳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踹著踹著忽然覺得有些腳疼,挪著赤足穿上高跟鞋,折回來繼續忙活。
明飛委屈的都快哭出來了,他一方面要忍受著**的煎熬,一方面還要按著良心捫心自問,鬱悶地要吐血,我怎麼變態了啊!我怎麼混蛋了啊!我他媽是個正常男人啊!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不是你先來誘惑我的嗎!不是你說要的嗎!啊!?
可憐的明飛無愧為本年度最佳黑鍋男,不過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他遇到了一個單純到令人髮指的女警?
誰讓他們明明說的是平行線,還偏偏說到了一起?
誰讓他裝什麼藝青年,用什麼「滑」、「刺」、「水蛇」,還他媽是擬人,還他媽那麼生動!
誰讓他談什麼罪惡、救贖,你以為你是耶穌啊!誰讓他……誰讓他賤兮兮地非要看動物世界來著!
不過看她這副恨不得要把自己生吞活剝的樣子,明飛也忍不住納悶起來,莫非自己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可是,就算是得罪了她,她也用不著這麼狠吧!在緊要關頭忽然來這麼一下子,他這輩子估計都有陰影了。
要害慘遭蹂躪,就算真是鐵人也得軟傷三分,勉強撐住橫掃過來一條長腿,強忍著疼痛,他幾乎是帶著哭腔問:「你為什麼打我啊?」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比剛才的丹秋還要更勝幾分。
丹秋愣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傢伙的臉皮竟然厚道了這種地步,明明騙自己做了那些齷齪的事,還能厚顏無恥地問為什麼?!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因為你讓我吃了你的那啥」吧,雖然這點太不地道,不過他給自己的那種感覺還是……還是蠻好的嘛!
想到剛才旖旎香艷的一幕幕場景,她的俏臉忍不住一陣羞紅,拳腳的動作也輕柔了許多。
「為啥啊?」看她動作放緩,明飛繼續眨著無辜的眼睛,鍥而不捨地問。
「因為老娘就想揍你!不行啊!」丹秋也懶得再找理由,雙手叉腰,蠻橫無比地回答。
「……」明飛真快哭了,估計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找什麼,他甚至有些懷念起那兩個燒餅來。
「喂,你確定不先把扣子繫上?」明飛無疑是轉移話題的好手,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胸前半隱半果那對豐盈。
粉腮猛地一紅,雙手條件反射似的擋在胸前,隨即想到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該摸得不該摸的都被他吃豆腐吃光了,也懶得理會,雙手一揮,領口又敞開了幾分,嬌喝道:「看!老娘讓你看個夠!」
「哦。」明飛老老實實地坐在床邊,直勾勾地繼續看,「對了,這個你還要嗎?」他從肚臍上撕下了那片乳貼,羞澀地問。
「你!」對付這種臉皮厚到一定程度的傢伙,丹秋也沒了脾氣,一手護住衣領,一手撿起被撕毀的絲襪,用嘴配合著,熟練地挽了個約束結,對他喝道,「轉過身!把手伸進來!」
明飛頓時一個哆嗦,那條薄薄的絲襪上明明還沾著她腿上的香汗,她現在又想玩捆綁了?!
「還……還要玩啊?!」他把一張臉扭成了苦瓜狀,哆哆嗦嗦地後退了幾步。
「玩?玩你個頭啊!老實點!把手伸進來!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該跟我走了!」她邁前兩步,掰過他的肩膀,把他的雙手反縛起來。
「走?去哪兒?」明飛不認為這種程度的捆綁能給他帶來什麼威脅,也就任由她所為,只是一直在暗忖這小妮子還真是夠變態,在房間玩還不夠,還要到外面玩?
「當然是回警署,我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該你履行承諾跟我走了。」丹秋緊了緊他的絲襪結,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對他老老實實的態度還比較滿意,「明飛,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李地和李河都是你殺的吧,包括那晚的系列兇殺案也是你幹的吧。」
反正現在色誘基本以失敗告終了,她也就不再囉嗦,直接把找他
的目的說了出來。
明飛心裡一緊,他這才明白原來這小妮子還真是女警,搞了半天真是來抓自己的!可是你抓就抓吧,費了這麼大半天的周折幹什麼!抓人抓得還還差點失了身,想想自己對她做的那些事,竟有種不讓她抓起來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想到,是洛天的一句話給他帶來了如此香艷的福利。
雖然有些同情這個女警,但這點是絕不能認的,他把演技發揮到了極致,努力裝出一副無辜委屈的樣子,「我?我殺人?我的姑奶奶啊,你搞錯了吧!你就是誣陷我嫖娼,也不能誣陷我殺人吧!」
「嫖……嫖娼?!」丹秋杏眸一瞪,俏臉一紅,瞥著眼寒聲問,「嫖什麼娼?!你嫖誰了?!」
「呃……未遂,未遂,呵呵,呵呵呵。」明飛悻悻地打著哈哈,「你看我連嫖娼都未遂,哪會是什麼殺人犯啊!」
「你……你竟然反悔,老娘的豆腐你白吃了?!」看他忽然死不承認,還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丹秋頓時著急起來,心裡卻有些委屈和遺憾,和自己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第一個男人,怎麼會是這麼個言而無信的主。
「我哪有吃豆腐,明明是你吃我的那啥好不好。」明飛無辜地說。
「明飛!你……你就是個混蛋!」丹秋咬著牙,惡狠狠地說,恨不得衝上去咬他一口,「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明飛好整以暇地穿著衣服:「警官同志,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師弟,你至於非要咬住我不放嗎?」
「咬?!什麼咬!我哪有咬你!」一聽這個敏感地字,丹秋又快爆發了。
「呃……怪我用詞不當。」明飛悻悻地揉了揉鼻子,繼續說道,「咱倆都是警察,雖然我還沒有正式任職,但我知道抓人是講究證據的,你有證據嗎?」
一句話把丹秋噎了個沒脾氣,身形比對只能作為偵查手段,做為證據卻是遠遠不夠。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了起來,凜凜地說道:「明飛,我佩服你的手段,但是你絕對逃不出法律的制裁!」
「哎……」明飛繫著襯衣扣子,搖了搖頭故意氣她,「一個連拘捕令都沒有就來抓人的警察還談什麼法律?」
「拘捕令在我爸爸那!你要我現在就拿給你!」丹秋氣憤地說,但她也知道,即使拿來了拘捕令,沒有任何證據也只能在八小時內放人,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你爸爸?」明飛一下子想起來她之前就提過她爸爸,一開始還以為她爸爸是個超級變態,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那麼回事,不由得問,「你爸爸是誰?」
「任傑!」以丹秋的性子原本是不屑於來拼爹的,但一向好強的自己完全落在了明飛的下風,就像個賭氣的小孩非要壓過對方一頭一樣。
「噗!」明飛險些噴出口血來,搞了半天自己差點把自己剛認的老哥的閨女給辦了?我勒個擦!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他仔細一琢磨就明白了任傑的良苦用心,感情丫的是來小爺這兒磨刀來了,你也打個招呼啊,差點讓小爺把槍給磨了。
想起任傑那張耿直方正的國字臉,他不由得有些心虛起來,要真是這樣,那就更不能去了!老任同志不把他崩了才算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