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身份質疑 文 / 易水塵
但是,孝千道又給林綺和洛天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因為兩人目前仍是惠寧璐恐怖襲擊案的唯一嫌疑人,雖無直接證據證明兩人直接參與恐怖襲擊,但靠解濱提供的傳來證據,兩人若不能提供案發時的去向,排除作案時間,仍擺脫不了嫌疑人的身份,法院將會對二人監視居住,二人必須待在指定地點,並保證隨傳隨到。
不過這個難題很快就解決了,這次站出來的是聯邦警院院長凌子明,他作證,9月27日當他得知明飛被押赴法庭後,驅車追趕,正遇上了迷路的洛天和林綺,之後三人一直在一起。
而當孝千道問他為什麼剛才沒有出庭作證時,凌子明的解釋是想留到最後時刻給解濱致命一擊。
於是,法庭最後宣判,林綺、洛天、明飛三人在繳納罰金後,當庭釋放。
雖然說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但凌子明的出現又讓明飛感到了一絲不安,這個院長真的只是想維護他的學生嗎?他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另外,那個盤桓在他心頭的最大的懷疑始終沒有解開,他炮製了所有的證據,直接導演了今天法庭上發生的一幕,自然十分清楚那晚暗殺林綺的根本不是什麼聯邦調查局,那個幕後最深的黑影始終沒有出現,不過,他有一種感覺,他或她的出現,應該不會太遠了。
孝千道在保鏢的簇擁下向庭外走去,在經過明飛時刻意停下了腳步,明飛微笑致意,對這個隱隱幫他的老者,他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尊敬。
「小伙子過來,老頭兒跟你說句話。」孝千道和藹地朝他招了招手。
明飛走來,卻被保鏢攔下,其中一個精瘦的漢子像是一把精幹的短槍,連明飛也感覺到了他的強悍,這老傢伙身邊也是藏龍臥虎啊。
「讓開吧小盼,如果他想殺我,你是攔不住的。」孝千道輕輕拍了拍那個漢子的肩膀。
明飛錯後半個身位站在孝千道身後。
「其實你不用感激我,那群傢伙想利用我這把老骨頭,我自然要給他們個教訓。」歲月的沉澱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醞釀成一種骨子裡的睿智。
「呵呵。」明飛笑了笑,這個老頭還真是個老而成精的傢伙,他也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官閣下是怎麼知道的?」
「二環根本沒有紅綠燈。」孝千道狡黠地笑了笑。
明飛啞然,這種日常中最顯眼卻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細節連他都沒有注意到,洛天那種神經粗大條的傢伙更不會注意,他由衷地說了一句:「受教。」
孝千道如枯井般乾涸的嘴角向上翹了翹,似乎很享受明飛的謙遜,目光投向了遠方,又想起了年少時他和那個飛揚跋扈的老友大鬧法庭的往事,那時的他也向那位老友說了這麼一句「受教」,今天或許終於扳回來了吧。
他蒼老的聲音終於出現了一絲緬懷的情感波動,問明飛:「你真的是姓明?」
這個無厘頭的問題讓明飛微怔了一下,搜尋著這具身體的回憶,這才說道:「我的父親姓明,爺爺也姓明,再上一輩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想我爺爺應該不會是倒插門的,有問題嗎?**官閣下?」
「哦,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孝千道失落地搖了搖頭,「你很像我的一個老友,當年我們一起締造了這個聯邦,他卻走了,我已經有很久沒有見到他了,你和他很像,非常地像。」他抬起頭迎著如血的夕陽,無不感慨地說道,「今日的聯邦,已不是那時的聯邦,我已經老了,我希望有一天,這個聯邦會因你而不同。」
「我只是個小警察。」明飛聳了聳肩。
「終究有一天,你不會再是的。」孝千道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的那些做假證的手段,起碼能成為聯邦最好也是最可惡的律師。」說完,他就不再理會明飛,揮了揮手,在小盼的攙扶下走下了台階。
「這個老傢伙。」明飛微微笑了笑,看著孝千道漸行漸遠的背影,連他也有種看不透的感覺,忽然想到了孝千道的一句話,讓他很不爽起來,我很像他的老友?我長得有那麼老麼?
不過和孝千道的這番談話,卻是讓他的疑慮更平添了幾分,他說他和他的老友締造了這個聯邦,這麼偉大的人物為什麼在25世紀的聯邦歷史檔案裡卻沒有隻言片語,這和那些大家族被抹滅有沒有什麼關係?
另外看孝千道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也完全沒有開玩笑的必要,絕不會突兀地問出那個白癡似的問題,那就是說,這個明飛或許真的不姓左?
「明飛,怎麼了?」林綺從背後走來,玉臂很自然地穿過臂彎,挎住了他的胳膊,另一隻素手則仔細地為他整理著微皺的衣襟,那貼心小媳婦的摸樣簡直是羨煞旁人。
「哦,沒什麼。」明飛回過神來,微笑著搖頭。
「切~沒什麼?我看那老傢伙看你的眼神就不對,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變態的要求啊?」平白無故被坑了十萬,還得去老人院當義工,可把洛天噁心得夠嗆,一抓住機會就忍不住奚落明飛。
「有個人妖杵在這兒,他還找我?」明飛嘲諷地瞥了他一眼。
「我擦~你再說一遍!我跟你拼了!」
「白癡,下次記住了,二環沒紅綠燈。」明飛也懶得搭理這個滿腦子肌肉的傢伙,正好林家的保衛人員也趕了過來,他牽著林綺走了過去。
胖男人坐在高級防彈轎車的後座上,肥碩的屁股深深地陷進了真皮座椅,舒適的感覺讓他微微舒服了一些。
此次的起端雖然是因為解濱,但後期的運作
作全權尤其負責,此事的失利他要承擔最大的責任。如果有可能,他現在恨不得馬上離開聯邦,哪怕加入**軍他都願意,但是,他也十分清楚這樣的後果,解家遠遠要比人們想像得更可怕,他寧肯現在就去死,也不敢背叛解家。
一聲急促的鈴聲打斷了他的思考,手機屏幕上並沒有顯示來電的號碼,他顫抖地捧起電話,接通後,唯唯諾諾地連說了幾聲「是」,就掛了電話,命令司機改變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