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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雙鞋 文 / 易水塵

    如果這房間裡只有他倆的話,聽到這句嬌嬌嗲嗲的「你就會欺負我」,沒準他還會興大發再欺負一遍,可現在的問題是另一隻渾身綁著醋酸炸彈的母老虎就在自己的被窩裡。

    就連之前的挑逗都是湊在歐陽菲菲耳邊說的,就是怕林綺聽到,萬一再撩撥她急了眼,扯著嗓子大喊一通,被林綺聽到,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不說別的,但是他那個不爭氣的小夥伴就離她嘴邊不過數公分的距離,他絕對相信,那個蜷在被窩裡的小母虎真敢一下子給他咬斷了,來個一了百了,後半輩子就清靜了。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該走了,萬一綺綺姐回來就不好了,省得她又囉哩囉嗦的沒完。」明飛愣神的功夫,歐陽菲菲已經整理好了衣服,從那個情意綿綿的小貓咪立馬又變成了清新脫俗的高貴麗人,除了臉上未褪去的紅潮,看不出一絲異樣。

    明飛微笑著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又轉過了身,五指攏在唇上,給了他一個綿綿的飛吻。

    然而,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瞬間,眼角的餘光忽然瞥到了床下的一件東西,身體隨之驚悸地一僵,貝齒緊咬著下唇有些發白,她向明飛投去了一抹複雜難言的目光,朱唇微顫,想要說些什麼。

    「怎麼了?菲菲?」明飛發現了她的異樣,狐疑地問。

    「沒……沒事,我先走了。」她露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走出了房門。

    剛一出門,她強裝鎮定的身體幾乎就要一下子癱軟,踉蹌了幾步才勉強地扶住牆沒有摔倒,修長嫩白的十指摳進了堅硬的牆壁,留下道道抓痕,喉嚨似乎被是麼堵住,窒息的喘不上起來,只能拚命幹嘔著,晶瑩的淚珠瞬間奪眶而出,心裡刀割似的疼痛起來。

    轉身的瞬間,她看到了一雙高跟鞋,那雙鞋就在明飛的病床下,那雙鞋,是她送給林綺的生日禮物,如果她沒有記錯,林綺今天就穿著這雙鞋……

    「起來吧,菲菲走了。」聽到歐陽菲菲的腳步漸行漸遠直至消失,明飛這才掀開了被子,苦笑著對正水蛇一般纏在他腿上的林綺說,「你可害死我了。」

    林綺懶懶地趴在他的腿上,臉上儘是滿足後的春潮,她沒有抬頭,翻起了如絲的媚眼看著他,有些不滿地說:「害死你?是爽死你了才對吧,哼,你的時間也太短了。」說著,鄙夷的目光掃了掃明飛的小兄弟處。

    一句話把明飛噎了個沒脾氣,想說點什麼,卻是羞憤難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一口悶氣沒喘上來差點被活活憋死。

    林綺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支起身來,盤坐在他的大腿根部,修長的雙腿纏在了他的腰間,嫩白的腳後跟晃悠著,一下下敲著他的後腰,修長蔥白的食指挑挑著他的下巴嫵媚風情地說:「記住了,這次我可是在上面的。」

    明飛只能無言地苦笑,心裡的淚吧嗒吧嗒地流下來,先是長度稍遜,錯失一頂入檀唇的良機,後又被鄙視時間也不夠,還沒來得及解釋,又被扣了個「在下面」「被動男」的大黑鍋。

    念及如此,頓時那是悲從中來,老子這輩子就沒這麼被人鄙視過啊!

    老子時間短?你丫的一個可著勁的讓老子襲胸,一個玩著命地在下面瞎鼓搗,老子能堅持二十幾分鐘不錯了啊!你丫的換個人試試!就只能你**,就不能讓老子嗨啊!老子嗨了就不能表示表示啊!再說了,你在上面?那你還想怎麼地!你讓我在上面?那菲菲那尊大神咋辦?再壓在我上面?你丫的玩肉夾饃啊!

    他也只能在心裡咆哮幾聲,這種事關男人尊嚴的事,絕對不能說出來,這種事男人都懂得,越描越黑。

    雖然享盡了齊人之福,但同時對於他來說,今天,無疑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最失敗的一天,沒有之一。

    「哼,今天你欺負了我,你可要對我負責。」她扭動著腰肢,屯尖又在他的腰胯出摩挲起來,輕咬著唇,一汪秋水般的媚眼,直直地勾出了他半個雲鬼來,「你要不答應,那就再來一次。」

    明飛臉一塌,嘴角一咧,差點哭出來,林小姐啊!知道你猛,但是真沒想到你丫的就是個搾汁機啊!再說了,誰欺負誰啊,老子用的是膝蓋啊!你見過有用膝蓋爽的啊!膝蓋兄,你告訴我你爽沒爽啊!為了抬你那高貴的屁股,老子的腿都差點折了啊!

    其實這要放在以前,左大爺早就跨馬提槍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真男人了,可眼下一是因為身體有傷,再這麼折騰腰非折了不可,他也會很榮幸地成為橫跨警匪兩界,在床上把腰弄折的男人。

    二是因為他還在醞釀著那個已有腹稿的計劃,這要是滿臉菜色病懨懨地捂著酸腰去行動,估計第二天報紙就刊登出了「一毛賊深夜潛行盜竊,因房事過度導致腰肌酸軟,被當場擒獲」的頭條新聞。

    至於第三個原因也是最重要的,歐陽菲菲臨走前那複雜糾結的眼神始終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如果自己再真刀真槍地大幹一場,腦中還時刻想著歐陽菲菲那雙清純哀怨的眼睛,別說二十分鐘了,估計兩分鐘就繳械了,那估計這輩子都有陰影,只能在個位數徘徊了。

    「哼!就知道你沒那能耐,你就是想,我也懶得伺候你。」看明飛苦逼著一張臭臉,林綺回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從他腿上翻身下來,也不避諱,當著他的面把手伸進了長裙裡,窸窸窣窣地一陣摸索後,把她那條濕漉漉的絲襪脫了下來。

    拎在手中,捏著瑤鼻,嫌棄地嘟囔著:「臭死了,都怪你這個臭男人。」說完,便把絲襪扔在一邊,赤著腳向病房裡的洗手間走去。

    明

    飛看著絲襪上那泛著晶瑩的一片水漬,忍不住地嚥了口唾沫。

    想起剛才一幕幕旖旎魅惑的場景,托著下巴悠悠地琢磨著:「這算不算是三人行?而且除了自己,另外兩名當事人都不知道彼此做了什麼,甚至還有一個壓根就不知道對方的存在,這到底算不算是這輩子的第一次又又飛呢?」

    饒是以他的睿智也禁不住撓起頭來,「貌似從上輩子起就沒遇到過這麼齷齪的事兒啊,還能不能再奇葩一點?」

    答案是,能!

    當他的目光在絲襪上收回時,無意中掃到了床底下的林綺的高跟鞋,瞬間想起了歐陽菲菲臨走時那個複雜難言的眼神,從門口的角度,應該正好可以看到這雙鞋。

    他摸著鼻尖苦笑起來:「這次還真是玩大了。」

    夜已深,華燈上,城市披上了夜的玄衣,遠處霓虹的光暈和星辰暗淡的光輝遙相呼應,穿梭往來的車流交織成一道道絢麗的光帶纏繞在城市這個龐然大物的腰間,西州的夜,充斥著喧鬧的繁華,只是誰也不知道在這片繁華的燈海和鱗次櫛比的高樓下隱藏著多少和黑暗和罪惡。

    明飛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黑暗,嘴角微微翹起,陶醉地吸了口氣,黑暗的味道讓他又回歸於那個熟悉的世界,化身成那個黑暗的王者,主宰一切。

    唯一讓他有些難以釋懷的是歐陽菲菲沒有來,看來她或許真的已經發現了什麼。

    他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打開了窗子,在一百九十米的高度,夜風已是極大,吹著他額前的髮絲凌亂飛舞,沒有一絲猶豫,從九十三層的特護病房窗口縱身躍下。

    空氣巨大的爆鳴聲在耳邊響起,他像顆流星一般砸向了地面,在落下五十米的高度後,他閃電般地伸出了手,精準地捏住了突出的窗台,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指印後,鬆開,繼續下墜,再次精準而強悍地出手,就這樣一點點緩衝著下墜的力道,中間還抽空找了個沒關窗戶的屋子換了身衣服。

    沒幾分鐘,雙腳便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上。

    他輕鬆地拍了拍手,抻了抻微皺的衣領,對這個經過他錘煉逐漸變強的身體感到一絲滿意。

    如果洛天看到這個無比拉風的下樓方式,在嫉妒欲死的同時一定會破口大罵:「你他媽的不裝逼會死啊!放著大門不走裝他媽電梯玩!嗚嗚嗚~你教教我好不好。」

    其實明飛不走大門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懶,因為那樣還要處理掉門口森嚴的守衛,還要對付密佈的攝像頭,這樣會很麻煩,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同時也是最拉風的方式。

    不過在這個裝逼瀟灑到極限的落地後,他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這裡距離他要去的地方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該怎麼去?

    還好,就在他為難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車窗裡一張因驚愕而扭曲的臉,然後向那輛車走了過去。

    這個可憐的過路司機直接目睹了明飛跳樓而下的全過程,正驚愕地說不出話來,又看到這個魔鬼般的傢伙向他走來,頓時嚇得臉都發白起來。

    「嗨,夥計,想不想玩個搶劫的遊戲?」明飛靠在他搖下的車窗上,和藹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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