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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悲劇 文 / 易水塵

    這可愁壞了登門拜訪的賀玉昌,這哪是去拜訪啊,這分明就是去趕集啊!穿著各色制服的保鏢、士兵熙熙攘攘,並肩接踵,裡裡外外把小院圍了好幾圈。

    各種刁難,各種被拒,各種不行!

    亮證件?誰看你那個!不就是個國安局組長嘛!老子還是特勤局司長!你算哪根毛啊!再說了,誰知道你證件真的假的啊!

    生物標記比對?對上了又能咋地?萬一五十年前你老爹給你整出來個哥哥弟弟什麼的,你不知道,現在他來冒充你了呢?

    什麼?你爹沒那種能力?你怎麼知道?什麼?你姐姐告訴你的?我勒個擦的,兄弟,坐!好好聊聊!

    可憐的賀大組長一大把年紀了,為了進這間校園不得不繪聲繪色地編撰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賀家緋聞史,以此博得守衛的同情,還動用了在議會裡的關係,可就這樣還在進屋的途中被洗了三次澡,換了七身衣服,本來就有些禿頂的腦袋差點被剃成了光頭。

    這他娘就是去**軍臥底都沒這麼難啊!

    可是他又毫無辦法,形勢比人強啊,這已經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要是這裡再沒有什麼突破,他就真的完了。

    硬著頭皮敲響了門,在一大坨保鏢的嚴密看護下終於進了屋子,沒錯,就是一大坨,這裡的保鏢已經不能用「個」來形容了,這兒有一坨,那還有一坨,組個百人合唱團都不成問題。

    「麻煩您引薦一下,我找林小女且。」他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一個體型粗短的保鏢,彎著腰恭敬地說。這個保鏢他見過,追隨了歐陽老爺子十幾年的老段,在這個人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他也沒有愚蠢到遞上國安局工作證,那東西嚇唬別人還行,但在這種人眼前連廢紙都不如,廢紙還能上廁所來著。

    老段接過他那**家特製的身份卡片,粗糙厚實的手掌滑過上面繁瑣的紋飾,仔細核對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點了點頭:「小姐們正在內室,容我去通報一聲。」

    「呃~段爺,有個問題想請教您一下。」賀玉昌壓低了聲音湊到老段耳邊,「敢問林小姐的病好些了嗎?」

    老段皺了皺短而粗的眉頭,深的眼窩瞬間迸出兩點精芒,平靜地看了看賀玉昌,淡淡地說了句:「林小姐沒病。」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梯。

    賀玉昌被他的目光掃過,身體好像瞬間被凍了個通透,冷汗涔涔地冒了出來,卻也不敢擦一擦,彷彿只要他一動,那凶悍的眼神就會在第一時間射穿他的心臟。

    「屍山血海……」他乾澀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只有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人,才有這樣的眼神,和他相比,那些號稱兵王的特戰隊員們,只是一群過家家的小崽子。

    沒等多久,他便被保鏢引進了客廳,雙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輕飄飄的舒適感傳遞到了心坎中,那份忐忑也消散了幾分。

    歐陽菲菲在浪漫和藝術方面的確有著獨到之處,不大的一間小室卻被裝飾的優異常,隨處可見舊憲歷時期的油畫與壁畫與那些極具藝術的古老燭台,華麗的大吊燈柔和而輝煌的暖色光芒將整個客廳內映得溫馨而浪漫。

    僅僅一間小屋就將大家族的底蘊和內涵彰顯得淋漓盡致,絕不是他這種拿了三百萬賄金就欣喜若狂的暴發戶可比。

    正在感歎之餘,門口傳來了腳步聲,他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穿著黑色西裝的管家戴著白色手套將房門打開,一雙黑色細高跟鞋平穩地落到了地毯上,幾根細細的帶子將白皙的赤足縛住,襯出完美的足形,白色的薄衫加一條藕色淑女裙,在性感中又多了幾分居家女人的柔美。

    林綺緩緩地走進屋,身後的保鏢和管家躬身而退,她坐在了主座位置,雙腿交疊,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端莊典的氣質,高高豎起的馬尾在後腦卻又帶著一股巾幗不讓鬚眉的英氣,絲毫看不出暗殺事件對她的影響。

    「賀叔,請坐。」她很隨意地將馬尾甩在肩上,對賀玉昌露了一個禮節性的微笑。

    賀玉昌腦袋發懵,也不知怎地就坐了下來,腦子裡琢磨著:「都說林小姐被嚇傻了,看著架勢不像啊,莫非是為了掩人耳目而裝的?可您就是裝也麻煩您敬業點好伐?起碼露個傻笑什麼的吧!整這麼強大的氣場誰看了也不信啊……」

    「賀叔?」看他沒動靜,林綺忍不住又問了一句,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那個可惡的冤家自從離開後就杳無聲訊,可是害得她相思綿綿,兩天來茶飯不思,要不是想著這個賀玉昌或許能提供點什麼線索,壓根就不想見他。

    「哦!」賀玉昌猛然回過神來,臉上掛著謙卑的笑容,繃直了身子小心應承著,「驚聞小姐受了驚嚇,屬下護駕不力,深感罪責深重,但請小姐放心,屬下已經全力追捕兇犯,雖然眼下還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但屬下相信那些兇犯必然會……」

    「這些事不用來跟我說。」林綺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看來這傢伙也沒有什麼發現,眼神不由地黯淡下來,捏了捏眉心說道,「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我累了。」

    要犯病了嗎?賀玉昌心裡一緊,不行啊,得抓緊時間了!

    他嚥了口唾沫潤了潤嗓子,試探性地問:「屬下想瞭解一下那晚事情的經過,您能不能回憶起什麼,這或許對找人有很大的幫助。」

    他說的這個找人自然和林綺心目中的那個「找人」完全是南轅北轍,但林綺牢牢牽掛著那個神秘的男子,一聽找人,很自然的就先入為主,以為他是要找無名,原本黯然的眼中頓時有了光彩。

    「那晚的經過……」」她靠著鬆軟的沙發靠背,微抬著頭,食指輕輕點著下巴,回想著那晚的情景,回想著他溫暖的懷抱,回想著他力戰群敵的英姿,不覺得微微笑了起來,臉上露出神往的神色。

    一看這她這副表情,賀玉昌頓覺不妙,糟了,果然是犯病了,我的姑奶奶,你可要堅持住等我問完啊!

    「呃……」賀玉昌果斷打斷了她的回憶,撿著重點問:「您還記不記得那人的動作?就是門口的那人,比如他的手是怎麼比劃的?」這個問題很關鍵,他可以從對方的招式中判斷出這些武裝分子格鬥技巧的出處,進一步縮小摸排範圍,而他經過推斷,也只有門口那個脊柱被抓斷的人才有機會出手,所以他把詢問重點放在了那人身上。

    但在林綺的潛意識裡,此「那人」非彼「那人」啊。

    他的動作?他的手?林綺瞬間聯想到那晚他用力抱著自己,托著自己的屁股在地上翻滾的情景,不覺間,陷進沙發裡的那對臀瓣又酥麻了起來,似乎正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粗暴地揉捏著,一抹淡淡的紅暈從性感的鎖骨升起,漸漸漫過秀美白皙的脖頸,沒過晶瑩的耳垂,臉上緋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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